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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說什麽?”


    毓靈宮裏,趙桐一臉震驚,人已經從椅子上起身,眼神兇狠,好像下一刻就要撲來扼死趙楠。


    趙楠下意識的往後縮:“二哥,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珠珠,是二嫂讓我給你帶話。”


    趙桐不相信的道:“不可能,孤不信。她為什麽要和離?”


    “我不……”趙楠也是這麽問何滿的,可何滿的迴答是:“不為什麽。”隻是這話他不敢說。


    趙桐也就當她不知道,眼睛裏閃過瞬間茫然,很快便是熊熊怒火。


    趙楠勸道:“珠珠,怕是,也是替二哥著想,畢竟周姑娘對二哥誌在必得,如果這時候珠珠主動退出,有周家助力,想來父皇很快就會放二哥出去。”


    趙桐難得沒了從前的溫和,冷冷的盯著趙楠。


    趙楠脖頸發涼,感受到了趙桐的戾氣,他哆嗦了一下,道:“我也勸過珠珠,要她相信你,你對她一向……咳,寵愛有加,不管遇到什麽難關,隻要你們夫妻一心,總能越過去的。”


    可惜何滿不肯聽就是了。


    他雖沒說,可趙桐看他神色,也知道是什麽個結果。剛才還隻是疑惑和迷茫,這會卻明白,何滿是認真的。


    他狠狠的咬牙,道:“那你告訴她,休想,等我迴府,我再跟她算帳。”那語氣,好像要吃人似的。


    趙楠卻一臉為難。


    趙桐氣怒的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趙楠無耐的道:“話,我肯定會帶給珠珠,隻不過,她未必肯聽。”


    趙桐當然知道就他這麽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哪怕說得再狠,何滿也不畏懼,且不說他什麽時候能出去還兩說呢,萬一再有人生事,父皇一生氣,廢了他這太子都有可能。


    這幾年,他小動作不斷,雖無傷在雅,到底有翅膀硬了之嫌,父皇年紀越大,疑心越重,難保他不一怒之下斷絕僅有的那麽一點父子情意。


    這也是趙桐不信周仙仙話的緣故。


    她想得太簡單了,不知道是不是周家也憋著這口氣,暗中授意並支持,讓她以為周家可以拚命一搏,從而重現昔日榮耀。


    孰不知父皇對周家不滿已久,甚至比何太傅不差什麽。何太傅隻是門生遍天下,遇到重大決策,如果他反對,會有很多人附和應聲,但這除了能稍稍讓父皇憤怒,還不算什麽大事。


    周家可有著絕對的軍權,周家很有可能揭竿而起,到那時,皇帝寶座也不是什麽護身符,不是坐上了新的傀儡,就是周家取而代之,但父皇一定性命不保是必然的。


    父皇對周家一直戒心甚重,對自己與周家也一直提防著不要過於親近,很有可能這會父皇一直盯著周家的動靜,若他們稍有異心,就是父皇收拾周家的時候。


    周仙仙不懂這其中的利害,可大舅舅不會不懂,他或許敢挪動身家性命,以死相搏,趙桐卻不想冒這個險,因為沒必要,所以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娶周仙仙。


    可是珠珠,為什麽不相信自己,她居然連一點兒共患難的念頭都不肯給自己,偏要在這個時候提出離開自己麽?


    趙桐越想越怒,越想越痛,趙楠看的有些不忍,卻磨磨蹭蹭的不肯走。趙桐看他實在礙眼,不由得道:“你還待在這做什麽?”


    這二哥是越發脾氣古怪了,以前斷然做不出來這種當眾攆人,讓人下不來台的事,可這會他竟連人前的風度都維持不住,可見珠珠是真的傷了他的心。


    趙楠愛莫能助,就是想讓他一個人躲起來療傷都不成,因為他還不能走,珠珠交待的事還沒做完呢。


    趙桐瞧不得他這麽磨唧,道:“如果沒別的事……”


    趙楠搶在頭裏道:“我有。”


    趙桐壓著性子道:“說。”


    “我……”趙楠不敢說,他怕趙桐過來掐死自己。想了半天,趙楠靈台清明,他從袖子裏掏啊掏,因為緊張,手都是抖的。


    好在趙桐嫌棄,別了眼沒看他的糗樣。


    趙楠終於摸出了那薄薄的一張紙,特意打量了一下趙桐的神色,才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跟前,迅速的放到他手邊,再迅速的後退,拔腳就往外跑,跑到門口了才道:“那是珠珠給你的。”


    看趙楠這慫樣,趙桐是又氣又笑。不過他走了正好,不然被人如此虎視眈眈的盯著,還情知他心口老大一塊傷疤,趙桐再好的脾氣也難免想要殺人了。


    他看了一眼桌邊的紙,不會是什麽好東西。


    可他心裏七上八下的,明知那上麵有毒蛇猛獸,也免不得要一探究竟。他想知道,既然要和離,何滿給的理由是什麽。


    他對她不好嗎?他對她不忠嗎?如果都不是,那麽為什麽?


    他最不想聽的答案就是她早就不喜歡他了,嫁他也是被他逼得纏得沒辦法,或者說是不願意得罪他,是為了保全她的家人。


    如今他很有可能什麽都不是,從太子到庶人,還是個沒有自由的庶人,終其一生都要老死在荒廢的冷宮裏,所以她立刻就要拋棄她,另尋能夠庇護她家人的高枝了麽?


    何滿的和離書寫得很簡單,隻有兩行字:恩愛斷,相別離,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底下是她的簽名和手印。


    既沒有虛偽的對從前的追述,也沒有假惺惺的不舍,更沒有絮絮的“努力加餐勿念妾”,也沒有狠厲的“與君長決”。


    真是簡單、利落,卻像一把寒涼的劍,精準的刺進了趙桐的胸口。


    他緊緊攥著那紙和離書,恨得咬牙切齒。恩愛斷,恩愛,他們之間有過嗎?難道不是他一廂情願,而她虛與委蛇?


    曾幾何時,她那樣天真、稚氣,清澈的如同小溪,一眼就能看透她的心思,可如今她居然變得這樣深沉和虛偽,逢場作戲,連他都瞧不出來?


    一別兩寬?他拿什麽寬?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甚至說不定她一直都在他背後看不到的地方對他付之以冷冷的譏嘲。


    這場婚姻,唯獨能證明的就是他是天底下最大的蠢蛋,被個世人公認的蠢貨耍得狼狽不堪。等到她終於露出真麵目了,卻是她在他最不堪的時候一腳踹掉他。


    他拿什麽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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