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蛇穀馭蛇製毒之術,素來是南合一絕。穀中弟子契約靈蛇, 還多身懷毒物。


    又是蛇, 又是毒,看起來就很難纏, 所以靈蛇穀弟子在外行走時,他派弟子往往多有避讓。


    就拿這次的交流會來說,過來的宗門, 多是兩三個宗門合住一個客居山峰,唯獨靈蛇穀,不過來了四十多人,就給了他們一個單獨的峰頭住著。


    當然, 倒也不是合夥歧視玩蛇的, 實在是前車之鑒太多, 不得不提前做好安排。


    遠的不說,小的不提, 就說百年前數十位化神期修士齊聚東海,試圖重開飛升之道那次。靈蛇穀也有一位化神中期修士, 攜數位元嬰弟子前往東海。那會兒許是人多雜亂,又或是有別的緣由,東海給前去應援修士安排住所時, 將南合靈蛇穀的修士與北域契獸宗的修士安排在了一處。


    原本這樣的安排也沒什麽大事。就算兩邊監管有所疏漏, 也不過是靈蛇和靈獸打上一會兒, 出個小事, 迴頭收拾了重新安排一下住處就是。


    說來, 去應援的,不是化神修士,便是化神修士帶著的門派裏的元嬰修士,契約的靈獸應都是乖巧聽話,不會亂跑亂來才是。


    隻是就那麽巧,契獸宗的元嬰修士,契著的其中一隻靈獸,在東海突然叛主,將那元嬰期修士打成重傷不說,還順爪踩死了幾條旁邊靈蛇穀過來圍觀的靈蛇。那靈獸隻是一力之勇,即便當時化神期修士都在主島共商大事,當時留在客居處的那些個元嬰修士也足以收拾它了。


    怎知那靈獸順爪踩死的靈蛇中,有一條正是靈蛇穀化神期修士所契靈獸之唯一血脈。


    那接近化神之力的靈蛇,有感血脈隕落,從主島悄然遁走,迴到了客居,引發了一場無差別的靈蛇暴動,重傷元嬰修士數十位,致死數位。


    至此,他派修士遇到靈蛇穀人,更是小心謹慎。


    當然,當年的事情具體如何,恐難為外人細知。這些也隻是表麵的傳言罷了。


    玉寶寶初上台時,自報家門靈蛇穀,自然讓對靈蛇穀有所耳聞的修士,想到了那些蛇類與毒物。


    不過,這練氣二層的擂台,上台的人既不能帶靈獸,也不能帶毒物,隻能帶兩件法器。這靈蛇穀的弟子,看著也就沒那麽可怕了。


    加之,玉寶寶不過是個才五六歲,雪團子般粉嫩可愛的小姑娘。縱然是靈蛇穀出身,站於台上,對著已經連勝三場的金三斤時,還是讓人忍不住為她捏了把汗。


    隻是這汗,注定是白捏了。


    金三斤雖看起來似乎對小姑娘的懇求不為所動,但當周定塵示意開始時,手上到底是慢了幾分。


    一枚向著小姑娘鞋尖的算珠激出,一改之前咄咄逼人非擊到人痛處的淩冽攻勢,倒有些給幾分顏色望其自動退卻的虛張聲勢。


    麵對飛速射來的算盤珠,玉寶寶卻隻背著手盈盈笑著,卻沒有偏移半步。


    算盤珠直直地砸在了玉寶寶的鞋前。


    小姑娘紋絲不動,嬉笑相看。


    手下留情反被嘲,金三斤再出手時,便沒了之前的友好。


    數顆算盤珠飛出,封住了玉寶寶能躲閃的數個方向,唯留下後退一途,是金三斤之前使過的逼迫對手下台的固有招數。


    早在玉寶寶麵對第一顆算盤珠不動分毫時,台下有些眼力勁兒的就都看出這場恐怕不能再是金三斤壓倒性的對局。


    果不其然,在麵對第二輪的數顆算盤珠時,玉寶寶依舊神色不慌,隻緩緩後退了數步。


    看似是被金三斤的攻勢壓製住,按著其心意向擂台邊沿退去,實則不難看出,她退後的距離不多不少,剛好避開算珠,又不會多出一分。


    勁敵。


    台下能看出的,在台上的金三斤又怎會毫無覺察。


    此時後悔未早定先機已經為時已晚,金三斤隻能按住算盤,準備加快攻勢。


    玉寶寶卻沒給他開始第三輪攻擊的機會。


    金三斤的攻擊法器是一把金算盤,玉寶寶的攻擊法器是一個如梨狀的玉器,小巧玲瓏,恰能被玉寶寶雙手托住。


    林棉棉遠遠瞅著,那玉器上零星布著數個孔洞,看起來倒有些像一個塤。


    若真是塤,以樂器之音控製靈蛇,倒也是合理。隻是擂台之上不能召喚靈獸,這塤的威力,怕是要折損不少。


    如林棉棉這般所想者不少。唯有周定塵與阿白在玉寶寶開始吹奏時,便麵色一緊。


    塤聲一起,金三斤止住第三輪攻勢,神色有些緊張地環視四周。


    擂台上幹幹淨淨,;擂台外也不見有什麽正在前來的細長物體。


    金三斤略鬆了口氣,一甩手,又是數枚算珠擲出。


    這迴玉寶寶卻沒按著金三斤所設想的路線退去,反倒是吹著塤,一個直迎而上,隻見那數枚打向她身體的算珠,在接近成功時,仿若打在了透明的隔罩上,砰砰擊出幾簇火花,便無力地散落在了地上。


    “嘖,範圍性的防禦法器。”阿白捋了捋耳朵毛,如果運氣不好的話,林棉棉的對手,應該就是這小丫頭了。


    防禦法器而已,之前又不是沒有,被擊碎的都有。


    金三斤迅速摸上算盤,可就這一換氣的功夫,玉寶寶已經蹦蹦跳跳地到了金三斤的身前。


    怎麽會移動得這麽快……


    這塤有問題。


    金三斤大驚,玉寶寶和塤已經到了他的身前。


    塤音悅耳,卻是頃刻間混入了金三斤的一聲慘叫……


    還沒進入變聲期的金三斤,尖叫起來真是十分刺耳淒厲。


    不過比起此時擂台上那有些慘不忍睹的情況,慘叫什麽的,也就不算什麽了。


    就在金三斤集中精神,想看出塤中異常時,隻見那塤中迅速出現了幾條五彩斑斕的靈蛇,如利劍一般,纏上了金三斤的臉。


    包裹著鱗片的蛇頭,冰冷的眼睛殘酷得沒有一絲溫度,張大的蛇嘴裏是來迴吞吐著的猩紅信子。


    金三斤沒提防就這麽被玉寶寶得了手,滿臉的蛇讓他驚恐到快要喪失理智,尤其是那些蛇頭還在爭先恐後地想要鑽進他的眼耳口鼻裏……


    就在金三斤用最後一絲理智舉起算盤砸向臉上的靈蛇時,他敏銳地感覺到了後股那五穀輪迴處突生的異樣。


    “啊!啊!啊!”金三斤抱著屁股飛快地滾下了擂台。


    直到落到台下,後股處異樣感消失,他才發現自己的臉都已經哭花。


    “本場十一號勝,稍後下一場十一號對十二號。”周定塵同情地看了一眼站在台下一臉懵逼狀的金三斤,繼續履行著裁判的職責。


    原本兩人交戰時,台下還有些許悉索討論為什麽玉寶寶可以召喚靈獸出來作戰的聲音。不過當金三斤落敗時,這些聲音就沒了。金三斤滾落擂台的那一刻,原本纏著他的那些靈蛇頃刻化為烏有,很明顯那些根本不是真正的靈蛇。


    下台了,開始冷靜下來的金三斤,當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竟然是……幻象?


    呆呆站在台下的金三斤摸了摸自己的臉,隻有屬於自己的眼淚,沒有一絲靈蛇的氣息。


    後股……


    衣袍也都好好的……


    若群蛇是幻象,那麽最後股間那鑽入式的一擊,竟是那玉寶寶的靈氣攻擊?


    所以,這是上當了麽……


    “你可看出,他是怎麽輸的?”阿白估計林棉棉的對手就是這個玉寶寶了,自然要提前開始給她點一點。


    “那塤,吹起來可能有加成速度和引出幻象的效果。”之前金三斤落台時,繞在他臉上的那幾條靈蛇頃刻消失,林棉棉自是看出那不是真的靈蛇。


    “具備多個效果的攻擊型法器,還得臨時從築基五層以下修為的修士作品裏找,看來這靈蛇島的家底,要比大家想象的豐厚啊。”阿白有些不開心地搓了搓腳毛,“真討厭,看起來,你上台的時候,就要和她對戰了。”


    這兔子,勝負欲真強,林棉棉笑道:“怎麽了,你對剛給我找的攻擊法器,沒有信心了?”


    “那不能。我隻是感歎一下靈蛇島的家底。這臨時發布的細則,對大家可不是很友好。兩個時辰,要都換上築基五層以下修士煉製的法器,也不是做不到,可要弄到這麽優秀的法器,我看可不容易。那麽問題來了……”小兔兔眯眼,“他們怎麽就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搞到這麽合適,威力又大的法器呢。我可不信,如元昭陽這般天才的煉器師,現在已經多到遍地都是了。”


    不得不說,小兔兔的問題,算是問在了點子上。


    隻是能給她解答的人,這會兒卻是忙得焦頭爛額。


    主峰地下。


    倉鼠已經快要累成鼠幹。


    同樣快被榨成人幹的杜一溪終於忍不住,放下了手中吸取著的靈石,大步走入陣中,一把撈起了韓鼠幹:“我們不能再這麽拚下去了,先修複青竹峰那邊的陣法吧,大講堂山的我們可以往後放一放。”


    韓鼠幹抖了抖因為操勞已不再油亮滑潤的鼠毛,拒絕道:“不行,交流會最後的各宗門授課不是已經決定好要放在大講堂山了麽。我們努力一把,兩個都可以修好的。”


    是誰給你的自信?你抖落下來的幹枯鼠毛嗎?


    杜一溪隻覺心頭發疼,又沒法將其傾訴,便愈顯鬱悶。


    “青竹峰離歸元宗客居的落霞峰太近,為了避免被陳瀟看出一二,我們自是要盡早修複那裏的問題。不過大講堂山就不必這麽趕,畢竟交流會才剛剛開始,擂台賽打完還有挑戰賽,那尋寶的環節也會耗費不少時間,足夠我們恢複一下,再去修複的。”杜一溪努力按下心中的難受,勸道,“再說,我們此時若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大陣這兩個點的修複,那麽萬一這期間又有什麽別的問題出現。譬如大陣,又或者宗門……”


    “是我思慮不周。”鼠幹抬起小爪爪,止住了杜一溪的話頭,“宗主說的對,現在宗門人多事雜,萬一有事,你的精力不夠就不好了。趙副宗主前日已經出關,可以請他來替你輸送一段時間的靈氣。”


    這說的什麽話。我是因為自己想休息才這麽提議的嗎?


    杜一溪抿緊了嘴唇,將托著鼠幹的手往上抬了抬,隻見倉鼠雖幹,目中卻是一片真誠。


    好氣……


    杜一溪氣得腦子嗡嗡響,忍不住出手在鼠幹的頭上點了一下。


    隻見那本就熬得五勞七傷的倉鼠幹,一點之下,就這麽歪頭倒在了杜一溪的手上。


    “好好說不聽,非要這樣。”杜一溪輕聲抱怨,手卻是托得穩穩。


    自大陣中走出,杜一溪將小倉鼠放在軟塌的枕頭上,剛提起被子給它蓋上,又覺得有些不妥,重新揭開了被子。


    別悶死了……


    杜一溪猶豫了片刻,還是輕輕在鼠幹的頭頂輕輕摸了一下。


    先是被迫陷入沉睡,再是被迫化為人形的韓清瑤安安靜靜地躺在床榻上,即便是睡著,也微緊著眉目,像是夢裏也有什麽放不下,需要操心的事情。


    杜一溪想要伸手幫她撫一撫,卻在觸及韓清瑤眉眼前,停住了。


    哎……


    又怎能如此呢。


    床榻上,躺著的韓清瑤,補著她已經欠了很久的休息。


    而坐著的杜一溪,則是想起了前一日幾個宗門領隊聚首時的事情。


    歸元宗的陳瀟在南合這塊的修真界風評還算不錯,可杜一溪總覺得這人看起來就一臉偽善。什麽順路看看徒弟的孩兒啊,這種充滿了忽悠的借口真是虧他有臉用。那金月嫵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虧得自家弟子當初對她一見傾心,非要在一起,還有了孩子。若說柳朧月時常出入歸元宗,五行宗的事兒她一點兒都沒說給那邊聽,杜一溪是不信的。


    隻是五行宗事,就算瞞也瞞不住多時,杜一溪也就沒多管而已。


    比起歸元宗的陳瀟,大劍山的薑信德和萬妖門的熊四娘似乎還是比較正常的。其他各宗門看起來也和以前的態度差不多。


    倒是千年來第一次參加交流會的登天樓和掌星樓有點意思。


    一個做飯的,一個觀星的。


    做飯家的花三鍋倒是挺客氣,隻說弟子也需要多出來見識見識開拓一下視野,帶了登天樓的菜色給交流會添加些獎品表表誠意,順便也給登天樓打打廣告。


    這話,花三鍋敢說,杜一溪卻是不敢全信。且不說登天樓的菜色根本不需要打廣告,就說這次登天樓拿出的黃級菜品,這誠意就有點太足了。


    登天樓尚可還算正常。


    那掌星樓就有些出乎杜一溪的預料了。


    掌星樓雖是第一次參加交流會,可對交流會的例行項目可有點兒門清。不僅如此,他們還十分友好地提出了幾點意見,並且得到了大多數宗門的讚同應和。五行宗雖是主場,但交流會向來不是一家所言,在歸元宗和大劍山及多個宗門表示同意後,杜一溪也沒有再反對。


    給擂台賽中,每個修為級別的擂台增加相應的可以攜帶的法器標準,便是其中的一條意見。


    杜一溪對此有些猜測,那些同意掌星樓意見的宗門,莫不是早就通好氣,準備好了相應要求的法器吧?


    不就一個交流會,至於如此嗎?


    杜一溪總覺得事有後招,又或有內情,不過現在也隻能暫且等待。


    大陣啊,這才是一個,大麻煩啊……


    杜一溪看了看遠處閃爍不定的大陣,又看了看床榻上被自己強製休息的韓清瑤,終是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真相與杜一溪和阿白所想十分接近,卻又不是一時可解。


    而此時擂台上,十二號和十三號修士,已經接連落敗。


    抽中十二號簽的,是陰陽坊的一位女修,約莫也隻有十三四歲的年紀,上台就迅速挪到了玉寶寶最遠的對角線處。勇敢對陣片刻,便敗在了玉寶寶的群蛇亂舞之下。


    看來即便知道那些蛇是幻象,也未必有麵對和打破幻象的勇氣。


    而抽中十三號簽的,是大劍山的另一名弟子,是個隻有七八歲模樣的男童,與玉寶寶一同站在台上,倒有些別樣的和諧與萌感。男童比之前的女修要勇敢不少,麵對玉寶寶的群蛇幻像,尚有反擊之力。隻是就在男童努力忽視那些纏繞在身上的群蛇幻象,禦劍直攻玉寶寶之時,那幻象卻突然化虛為實,真真地纏住了男童,將他絆倒在地不說,還因為他本在禦劍攻擊的力道,讓他被劍拖行了數米,好不狼狽。


    後續自然不用多說,化為實體的群蛇可比隻是幻象的那些唬人家夥要厲害得多。三兩下就咬得男童嗷嗷叫,即便男童努力迴擊,還是敗下陣去。


    “嘖嘖,不過一個練氣二層的擂台,竟出了這等可化幻象為實體的攻擊法器。”阿白唏噓道,“我看接下來的十四號也懸,估摸著你還是要上去和她打了。”


    “也好,看她打了這麽多場,連可化虛為實的手段都看到了,應該有的打。”林棉棉倒是不太擔心,畢竟自己選的攻擊法器對上蛇類,剛好也能有點兒用。本就是為積累經驗而來,贏了最好,輸了也不會多喪氣。


    “不能是有的打,得是一定贏。”小白兔重重跺爪。


    好吧,贏了還行,輸了一定有兔很喪氣。


    阿白覺這那群蛇不太好處理,玉寶寶那個防禦法器看著也有點麻煩,有些希望後麵的十四號能把玉寶寶先打下台。可是想想,十四號要是贏了,林棉棉的對手又會更厲害,就有些讓兔沮喪了。


    不管怎麽說,十四號的輸贏,決定了林棉棉第一場的對戰對象,阿白還是頗有些緊張的。


    在十四號上台前,阿白腦補過十四號和玉寶寶如何酣戰一場,以及後續林棉棉如何與十四號或者玉寶寶對戰的場景。


    可是阿白萬萬沒想到,這十四號連台都沒上得去。


    十四號是個穿著一身白色,邊有青紫繡紋衣袍的少年,剛走到擂台邊,要往擂台上走時,就被擂台邊沿的泡泡彈飛了出去。


    意外來得太突然,連裁判周定塵都反應了一下,方才下台查看那少年。


    不過片刻的功夫,周定塵便又迴到了台上。


    “因十四號攜帶違規物品上台,故取消十四號擂台賽資格,本場十一號勝。現在開始下一場,十五號上台。”周定塵音穩聲亮地宣布著,蓋住了台下驚疑的討論聲。


    “這麽蠢?”小白兔氣炸了毛,這樣連點心理準備的時間都不給林棉棉,這就讓人上場了?


    周定塵的宣布倒是沒有錯處,畢竟玉寶寶已經休息好了準備迎戰了,既然十四號取消資格不能一戰,那麽就接著開下一場好了。


    林棉棉雖意外十四號落敗之簡單,但聽到讓自己上台的話反倒沒有阿白那般炸毛慌張,臨走前還安撫地拍了拍小兔子的腦袋。


    隻是走到擂台,十四號被彈飛那處時,林棉棉還是有些緊張的……


    這擂台如此智能,它會看出內核的存在麽……會看出來自異界的靈魂麽……


    如果被彈飛的話,自己一定要第一時間從儲物袋裏拿一件違規品出來握著。


    短短數步的距離,林棉棉連拿哪樣違規品都已經想好了。


    然後……


    她就這麽走上去了。


    站在擂台上,在看向周定塵時,林棉棉覺得自己的臉都緊張得木掉了。


    周定塵示意開始。


    玉寶寶第一時間開始吹塤,十數條蛇在玉寶寶腳下出現,迅速以虛化實,從四麵八方向林棉棉攻去。


    第一輪,以出其不意嚇退對手。


    第二輪,運氣好憑借上一輪的餘威幹掉了對手。


    第三輪,一手以虛化實,讓對手方寸大亂。


    現在這最後一場,不玩招數了麽……


    在台下看,和在台上打,在觀感上,到底還是有些差別。


    被十數條蛇包圍的感覺,還是很毛的……


    林棉棉不敢耽誤,在蛇群逼近的同時,迅速舉起了手中的法器。


    台下,阿白聽到了數聲抽氣的聲音。


    不用四下去看,阿白都知道,這些抽氣聲,是為何而來。


    微笑,是時候告訴你們,什麽是最適合這個擂台的法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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