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烯上潯浦星軍校一級生各大係交流群頓時因為這個消息而沸騰起來了,不管怎麽說,在目前為主,這個新生代表的一舉一動還是會引起許多人的關心。


    陳廣梁不是聾子,自然聽到了就在離他不遠處的言濟所說的話,頓時心底裏有些來氣,怎麽說他都是一班之長,而這一命令相當於校長下達的,但是言濟就像是一場玩笑一般,似乎並不太放在心上。


    雖然校長並沒有說一定要讓言濟跑到力竭或者怎麽樣,但也沒有讓言濟現在就停下來吧。雖然自己學生有主見是件好事,但陳廣梁覺得言濟這家夥實在是太有主見了,一點該有的尊敬師長都沒有。


    宣羽馳休息了好一會,才緩過來,看見言濟反而一副並沒有受到太大影響的樣子,突然感覺到有些挫敗,不過隨即一想,他畢竟是機甲製造係的學生,他不必衝到戰場的第一線,即使是在艦隊中任職,但他依舊屬於後勤。


    隻不過,宣羽馳還是想要離這個人更近一些。


    言濟微低頭,看見宣羽馳臉上不是很好的樣子,關切地問道,“怎麽了?還不舒服嗎?”


    宣羽馳搖了搖頭,真心實意地說道,“你好厲害。”


    周圍的人聽到了宣羽馳和言濟的對話,一時不敢打擾他們,但是宣羽馳是言濟最好的朋友的這個消息早就在整個軍校流傳遍了,聽到這個消息的迷弟迷妹們多少有些放心了下來。


    言濟搖了搖頭,“你也很厲害。”


    剛想再開口說些什麽,身後的人突然開口,打斷了他想說的話,“言濟同學,你以後真的每天晚上都要來這裏夜跑嗎?”


    宣羽馳好奇地看向說話的人,是一位紮著小辮子的極為可愛的女孩子,早就許久之前,男性和女性之間的體力和智商差別徹底打破,在某種程度上,女性和男性之間的差別逐漸縮小,特別是當戀愛徹底打破了性別的隔閡之後,個人的差別逐漸擴大,而幾乎已經沒有女性作為一種柔弱的概念了。


    反而,女性在某種程度上是一種非常兇殘的存在,許多的恐女男認為與其和一個那麽兇殘的女孩子談戀愛,還不如硬邦邦的男人比較好。


    “是的。”雖然言濟被突然打斷思路有些不怎麽舒服,但是麵上仍舊沒有表現出來,隻是親切地迴複道。


    一聽到自己男神竟然那麽親切地開口說話,圍繞在言濟身後的男孩子和女孩子頓時嘰嘰喳喳地詢問著言濟各種問題。


    言濟一一耐心地迴答,但涉及到私人生活的時候,言濟就三言兩語地轉移到了其他的話題上。


    宣羽馳頓時被擠出了言濟的身旁,而且還有人不斷地往前擠著,於是宣羽馳隻能站在格外冷清的陳廣梁的身旁,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宣羽馳對於言濟這般不同的表現著實有些吃驚,言濟小學的時候,宣羽馳所認識的言濟和班級裏同學的關係並不太好,所以宣羽馳就有一種天然的責任感要保護好言濟,慢慢地言濟和其他同學相處好了宣羽馳還有一種吾兒初長成的感覺。


    但是好像突然之間,言濟慢慢地就變得那麽厲害了,就好像突然之間就走上了一條和過去一點也不一樣的路,這條路,估計宣羽馳從未想過,言濟也從未想過。


    一切的改變,都是從那位叫周子瑾的人的出現,宣羽馳其實和那人接觸並不多,隻知道他是言濟的師父,對待言濟格外地嚴厲。


    雖然這種嚴厲並不是態度上的,而是對於言濟的要求。


    言濟除了在學校上課,其他時間全部是在周子瑾那邊接受一些課程,即使迴家也在星網上接受一些課程,每天一放學言濟幾乎就沒影了,直到晚上宣羽馳快要睡著的時候才迴來,言濟一洗漱完鑽進宣羽馳的被窩,宣羽馳抱住了言濟,這才感覺到了安心,這才沉沉地睡去。


    那個時候,宣羽馳明白對於言濟來說,有更加要緊要做的事情,所以雖然宣羽馳平時很粘人,但對於自己小夥伴每天都這麽忙他表示理解,而且他們每天白天在學校都有很長時間的相處。


    其他人或許不明白言濟如今的這些成功是如何得來的,但是宣羽馳明白,他感受到那個人抱著自己的臂膀一天比一天堅實,那人的個子不知不覺中長大,一年的時候言濟的身高又突然躥了好多。


    原本那個比同齡孩子瘦弱很多的人,不知不覺身高已經秒殺同齡孩子了。


    他能夠感受到言濟每天的疲憊,能夠感受到言濟漸漸地語出驚人,說出很多很多他聽不懂但是覺得很厲害的大道理,這些都是那個叫做周子瑾的人帶來的改變,雖然宣羽馳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麽,但他能夠看到言濟眼底那種光亮,那是期望,他就覺得周子瑾帶給言濟的,是好的發展。


    同時也讓宣羽馳意識到,他也該努力,所以他想和言濟一起努力考上逸國最好的軍校。


    隻是沒想到,言濟改變得更為徹底,如今的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善於交際的受歡迎的人,宣羽馳不由得有些失落,他總覺得言濟是一個需要他照顧,需要他幫忙和其他人溝通的人,這或許就是宣羽馳存在的意義。


    但是有一天,這點存在的意義消失了,宣羽馳的心情很複雜,隻是模糊地感覺到,或許長大,就是明白很多很多這樣的事情。


    陳廣梁沒心思欣賞言濟的表現,反而是對站在自己身旁的這個小家夥感到好奇,見他失落的樣子,不由得說道,“怎麽?覺得你家言濟被搶走了不開心?”


    宣羽馳微微皺眉,搖搖頭,坦誠地說道,“不,我很開心,隻是他可能不再需要我為他做什麽了。”


    對於宣羽馳來說,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就是為他做一些事情。在他眼中的喜歡和愛還隻是停留在親情方麵,他愛五位奶爸奶媽,所以他想給五位奶爸奶媽帶來歡樂,想給五位奶爸奶媽最漂亮的外殼,最高級的機器部件。


    他愛言濟,他把言濟當作自己最親的親人來愛,所以他想為言濟做一些事情,自己能做的事情,隻是言濟不再需要了,他還能為他做什麽呢?


    陳廣梁聽到這話,心中突然一暖,沒想到這孩子對言濟還真是真心,看來這孩子還真是一隻好豬,至於自家白菜還真有可能是個爛白菜。


    “有時候,陪伴是最重要的。”陳廣梁含糊地說道,對於兩個小家夥的感情,他可不想參與太多,畢竟他們這個年紀的感情仍處於摸爬滾打的階段,多嚐試幾次,即使受過傷,才能夠變得更加堅強。


    言濟不知道說了什麽,很快地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並且沒有一人再繼續追上來,言濟走到了陳廣梁的麵前,刻板地說道,“報告班主任,我的訓練已經完成。”


    言濟一說這話,陳廣梁反而更來氣了,這叫完成訓練了?這種明顯敷衍的態度顯得他多麽地沒有威嚴啊,“你看起來一點也不累啊。”陳廣梁有些嘲諷地說道,“你的極限在哪裏?”


    言濟的眼睛仿佛帶著笑意的,但陳廣梁還是一眼就看透了這種的勢在必得還有一種不屬於這個年紀的威嚴,“我沒有極限。”


    對於這麽狂的言濟,陳廣梁非常地想要嘲諷,但還是覺得就讓現實徹底地打敗了他吧,對於這麽傲的新生,陳廣梁表示有的是手段讓他服氣。


    “對了,校長還讓你交一份檢討上來。”陳廣梁惡意地補上了一句,“哦,隨隨便便,三萬字起吧,感情真摯是必須的。”


    宣羽馳一聽這話,就覺得這也太明顯了,這個班主任好像在針對言濟,頓時像是全身豎起刺的刺蝟,“言濟沒做錯什麽。”


    言濟拽過了宣羽馳,以一種保護的姿態擋在了宣羽馳的麵前,略微放軟了態度,說道,“抱歉,陳老師,我說的是事實,我的極限早就已經被完全打破了,想要我停止,除非我死。”


    陳廣梁眼神中閃過了一絲震驚,這番話但凡是一個像他一樣年齡的男人說出口他都不會這番表現,但一個12歲的男孩子這樣說出口,陳廣梁就難以置信了,當然他並不是覺得言濟誇海口,一個孩子也沒必要用這種方式誇海口。


    見陳廣梁沒有再想說的,於是言濟拉著宣羽馳便要走了,“至於三萬字的檢討,我會明天就交上來的。”


    陳廣梁沒有阻止他們的離開,隻是覺得這屆真的來了一位太過於鋒芒畢露的少年,鋒芒畢露並不是壞事,但真的就如他所說的那樣,他確實有非常狂傲的資本,但太多驚才豔豔之輩都有可能隨之湮滅,這個少年會一如既往地璀璨嗎?


    陳廣梁不得而知,但愛才之心油然而生,但同時又想多殺殺他身上的傲氣,讓他之後的路走得更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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