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了什麽?!”人群中擠出一道嬌小的身影,是個小女生,她和這男生是一起來的,準確的來說,二人已成了心照不宣的情侶。此刻的她情緒早已失控,雙膝失去了支撐得了力量,撲通一聲跪倒在那男生麵前。


    大滴大滴的淚珠連成線往下滾,女孩的後背微微顫抖,她拚命壓抑自己的聲音,卻仍然是無法止住的嗚咽。


    “峰哥。”女孩的聲音有些顫抖,剛一出聲,便再也壓抑不住,哇的一聲趴在那男生身上哭了起來。


    “怎麽迴事?”賈富貴皺著眉頭看向一旁驚慌不定的安雅,想從自己隊友的神情和迴答中得到些什麽信息,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情。


    “我,我不知道。”安雅的大眼睛寫滿了無辜與驚恐,她也被嚇得不輕,更恐怖的是,剛剛發生的一幕她全程目睹,此刻還沒有緩過神來。“他不是我殺的!”安雅大叫一聲,也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顯然是嚇壞了。


    眼見兩個女生一個比一個哭的悲痛,一群男青年頓時沒了辦法,急忙分兩撥安撫,誰知道不安撫還好,一安撫兩個人直接哭的更兇了。不得已,男生們先從屋中退出來,重新坐在火堆旁,一個個陷入沉思,不知在想著什麽。


    火堆安靜的燃燒,不時發出油脂燃燒後的劈啪聲,變幻的火光映照在每個人臉上,火光飄忽轉換不定。


    吱呀,草棚的門開了,安雅擦著眼淚走出來,那個叫朵兒的女生沒有出現,還在那死去的男生身旁哭泣。


    “還好吧。”看著安雅梨花帶雨的樣子,杜文書麵露不忍,起身給他讓了一個靠近火堆的座位,輕聲安慰了兩句。努力平靜了一會,安雅抬頭,看到每個人都仰著臉看著她,等待一個解釋。


    “我沒有殺他,”安雅話說一半,委屈又湧上心頭,鼻頭一酸這就是要哭起來,杜文書趕忙輕聲安慰幾句,才勉強將委屈平息。頓了頓,安雅將剛才的經過告訴眾人。


    在道聲晚安之後,她先行離去準備洗漱睡覺,那被稱為峰哥的男生也跟了上來,開始時按壓並沒在意,畢竟是同伴而且又住的是臨屋,禮貌的打了聲招唿,安雅推開門走進屋裏。不料屋門還未關上,那男生居然拉住了門擠了進來。


    “你幹什麽?這是女生住的地方,你快出去。”安雅又驚又怒,急忙催促道,眼見同伴們都要迴來了,她怕產生什麽不必要的誤會。


    誰料那男生非但沒有聽安雅的警告,反而一臉淫笑的直接朝她走來。安雅直接慌了,有些色厲內苒的警告道:“你再靠近點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快滾!”


    “美女,別那麽絕情嗎,都是人,都有需求的,你滿足了我,我也能讓你快活快活。”那男生渾然不在意,這就要朝安雅撲來。


    安雅將鳳釵橫在身前,警告他同伴就要進來了,讓他自重,那男生還未多說什麽,一道破風聲猛然傳出,直直射在男生的脖頸上,當場將其擊殺。


    安雅也有些愣了,她原本想著這男生再靠前些自己就高聲唿救,將其他人喚過來擺脫這次危機,眼前的一幕讓她驚恐不已,才有了那一聲驚叫。


    “照你所說,那紀峰對你圖謀不軌,卻被其他人射殺在你的屋裏?!”賈富貴將信將疑,他不是不相信安雅的為人,但這神來一箭顯得太匪夷所思,要知道這院子中隻有他們幾人,但事發之時其餘每個人都在火堆旁,都沒有作案時間。


    “你說謊!”一聲憤怒的尖叫從裏屋傳來,那個叫朵兒的女孩渾身顫抖的指著安雅的鼻子,“你個臭婊子,我峰哥怎麽可能是你說的那種人,他隻愛我一個!”聲聲尖叫刺得人耳膜生疼。


    “我沒說謊,他就是來騷擾的我。”安雅辯解。


    “不可能,就是你殺害了我峰哥,你個賤人,我要殺了你!”女孩尖叫著撲向安雅,手中指甲竟迅速伸長,與安雅撕打在一起,眾人見狀忙跑過去拉架,這場麵看的王木一陣陣心驚,他發誓一定要少招惹這個叫朵兒的女生,要不然人家一生氣,自己就破了相了。


    看著場中廝打的不可開交的的兩女,賈富貴退了出來,他扭頭看向抱著胳膊幸災樂禍觀戰的王木,低聲問他:“王木兄弟,你覺得這兇手會是誰?”


    沉默了一會,王木輕輕摸著下巴,有些猶疑的開口道:“我不確定是不是安雅動的手,我更不太確定是不是我們這些人動的手。”


    “為何你會這樣說?”賈富貴有些驚詫,王木的想法果然和別人不太一樣,他也想過這種可能,但有些地方都說不通,如果不是,那在場一定有一個人暗自操縱算計了這一切。


    王木沒有迴答他,他的思緒飛到了自己剛當上禦魂師那會,他記得有一個被青魘魔附身的人,他叫趙海。轉身,他無意間看到了老婆婆的房門,這老婆婆睡得真沉呐,這麽熱鬧都沒把她驚醒,王木這樣想著,獨自一人徑自走進了屋內,他需要考證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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