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六心思機敏,他深知在門口參拜可能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於是,他恭恭敬敬地將幾人迎進自己的客房,待眾人落座後,這才雙膝跪地,低頭說道:“草民參見皇後娘娘。”他的聲音中帶著敬畏和惶恐,身體微微顫抖,仿佛皇後的威嚴已經壓迫得他喘不過氣來。此刻,他完全放下了自己的聰明才智,以最謙卑的姿態麵對著眼前這位尊貴的人物。


    雲熙見狀,急忙邁步向前,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將馬六扶起。他關切地問道:“老人家,您快快請起,身子骨還安好嗎?”


    馬六在雲熙的攙扶下,緩緩站直身子,臉上露出感激的神情。他微微顫抖著嘴唇,聲音略帶沙啞地迴答:“多謝皇後娘娘,我這把老骨頭還算硬朗。”


    雲熙攙扶著馬六,感覺到他的身體有些虛弱,不禁心生憐憫。他輕聲說道:“老人家,若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您盡管開口。”


    馬六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淚光,但他迅速恢複了笑容。他抬起手,示意下人們去準備飯菜,然後轉身坐到皇後娘娘的身邊。


    馬某的聲音溫和而親切,仿佛一陣春風,試圖撫平皇後娘娘心中的憂慮。他們的對話交織著,有時是輕聲的安慰,有時是對過去美好時光的迴憶。皇後娘娘的臉上也漸漸露出了一絲微笑,似乎馬某的陪伴讓她感到了一絲溫暖和安心。


    在這個瞬間,馬某和皇後娘娘之間的氛圍變得寧靜而溫馨,仿佛時間都為他們而定格。盡管周圍的世界可能充滿了喧囂和紛爭,但在這一刻,他們找到了彼此的慰藉和支持。


    丫鬟輕輕地端著茶盤,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向房間。雲熙敏銳地察覺到府上人的異常,他們的表情嚴肅,似乎隱藏著什麽重大的事情。而馬六,平日裏一向口齒伶俐,此時卻說話心不在焉,仿佛心中有著無盡的煩惱。


    丫鬟小心翼翼地將茶杯放在桌上,雲熙的目光卻始終落在府上人身上,試圖從他們的神情中解讀出一些端倪。房間裏彌漫著一種緊張的氛圍,讓人感到壓抑不安。


    雲熙暗自思索著,究竟是什麽事情讓府上人如此凝重?而馬六的心不在焉又是否與此有關?他決定暗中觀察,尋找答案。


    雲熙的語氣忽然變得關切起來,他的目光落在老人身上,仿佛能看穿他內心的不安。老人微微皺了皺眉頭,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說道:“不瞞你說,府上的確有些麻煩事。”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憂慮,似乎在斟酌著要如何講述。


    雲熙靜靜地聽著,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示意老人繼續。老人歎了口氣,緩緩道來:“最近家裏常常遭到一些不明身份的人騷擾,讓我們全家人都感到十分不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無奈和恐懼。


    雲熙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他輕聲問道:“可曾報官?”老人搖了搖頭,“官府也束手無策,那些人來無影去無蹤,我們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雲熙沉思片刻,安慰道:“老人家,莫要擔心。我會盡力幫助你們渡過難關。”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堅定和自信,讓老人心中升起一絲希望。


    馬六向雲熙講述著他的經曆。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仿佛承載著歲月的沉澱。


    “我在這燒酒都來了幾輩子了,一直都平平安安的。可最近不知怎的,總有些不三不四的人來酒樓鬧事。”馬六皺起了眉頭,眼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雲熙靜靜地聽著,他能感受到馬六心中的憂慮。鬧事的人給酒樓的寧靜帶來了幹擾,也讓馬六感到不安。


    屋內人聲鼎沸,客人們喧鬧著,而馬六的話語卻在這喧囂中傳遞著一種別樣的沉靜。他對這座酒樓充滿了感情,希望能夠恢複往日的平靜。


    “我隻想好好燒酒,不想惹事,但也絕不會怕事。”馬六的語氣堅定,顯示出他內心的剛毅。


    雲熙看著馬六,心中湧起一股敬佩之情。他知道,馬六是一個有擔當的人,他會盡自己的努力守護這座酒樓。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馬六和雲熙的身影在這光與影中,仿佛訴說著他們對未來的期許。


    冷月緊攥著拳頭,仿佛能噴出火來。她的聲音因氣憤而顫抖著,厲聲問道:“這幫人是幹嘛的?如此猖狂!”她的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似乎被對方的行為氣得不輕。


    馬六一臉無奈地搖著頭,眼神中透露出迷茫和困惑。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我真的不知道這些人是來幹什麽的。他們一來就毫不客氣地大吃大喝,好像這裏是他們的家一樣。”


    馬六的兒子看不過去,與他們起了爭執。然而,這些人卻毫不講理,動手打起了馬六的兒子。馬六心中焦急萬分,他想去保護自己的兒子,但又無能為力。


    現場一片混亂,餐具被砸得粉碎,食物散落一地。這些人的行為野蠻而粗暴,讓人感到十分憤怒。馬六隻能默默地看著這一切發生,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悲哀。


    雲熙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的心中燃起了一股怒火。他心急如焚,立刻決定去看望馬福林,因為馬福林曾經幫過他一個大忙。在馬六的帶領下,大家匆匆來到了後院。


    後院裏彌漫著一種寧靜的氛圍,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大家的腳步聲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打破了這片寧靜。雲熙的眉頭緊鎖,目光中透露出擔憂和急切。雲熙加快了步伐,恨不得立刻飛到馬福林的身邊。


    當他們終於來到馬福林所在的地方時,雲熙的心情更加緊張。她看到馬福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似乎遭受了不小的痛苦。雲熙急忙走到床邊,關切地詢問馬福林的狀況。馬福林勉強露出一絲微笑,雲熙的心中充滿了感激和愧疚,他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報答馬福林的恩情。


    冷月驚恐地看著眼前的馬福林,他已經被打得麵目全非,完全失去了孩子應有的模樣。他的臉腫脹得像個豬頭,原本清晰的五官扭曲在一起,鮮血從傷口中不斷滲出,染紅了他的臉頰。更令人心悸的是,他的一隻眼睛已經被打瞎了,眼窩深陷,鮮血從眼角流淌而下,形成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馬福林的身體也顫抖著,似乎無法承受這樣的痛苦。他的嘴唇嚅動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隻有微弱的喘息聲證明他還活著。冷月的心中充滿了悲痛和憤怒,她無法想象是誰會對他下如此毒手。


    雲熙的胸中燃起了熊熊怒火,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點燃。涿州的人們對馬家勢力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在這片土地上,馬家就像是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無人敢去招惹。雲熙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他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


    雲熙目光淩厲地看著馬六,語氣嚴厲地問道:“說到底是誰幹的?我一定要知道真相!不管用什麽辦法,我都要查清楚這件事!”他的眼神堅定而決絕,表示出了對幕後黑手絕不姑息的決心。


    馬六一臉無奈地攤開雙手,搖著頭說道:“我真不知道啊少爺!我也曾經試圖跟蹤過這幫人,但每次都跟丟了……隻知道他們住在城外二十裏的陳家鋪子裏。而且聽口音,這些人應該都是外地人。”


    張寒緊緊握起拳頭,咬著牙狠狠地說:“外地人?好啊!居然敢在我們的地盤上撒野!無論如何,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威嚴,仿佛已經下定決心要將這群不法之徒繩之以法。


    冷月皺起眉頭,滿臉疑惑地問道:“沒有報官府嗎?”他深知已馬六和皇後娘娘的關係非同一般,官府不可能對此不聞不問。


    在冷月的想象中,這樣的事件一旦上報,官府必然會迅速采取行動。然而,現實卻似乎與他的預期相背離,這讓他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仿佛能透過眼前的景象看到背後隱藏的複雜局勢。或許,這其中牽涉到了更多的利益和糾葛,使得官府在麵對這件事情時選擇了沉默或者觀望。


    冷月心中暗忖,這樣的情況究竟意味著什麽?是有人在背後操縱,還是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他決定深入調查此事,揭開隱藏在背後的真相。


    “報了,我們好幾次都報官了,可是官府不是不來人,就是等那些人走了以後才過來詢問一下情況,敷衍一下就過去了。”馬六口中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滿臉愁容。


    雲熙眉頭緊皺,若有所思地分析道:“這幫人肯定和官府有關係,不然他們絕對不敢如此囂張跋扈。馬六這個人向來老實本分,從不倚仗權勢欺負別人,這次的事情一定要幫他討迴一個公道!”


    張寒是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聽到這裏,立刻站起身來,義憤填膺地說道:“我這就去一趟官府,詢問一下具體情況。”他心想,憑借自己的身份,或許能夠給知府孫金剛一些壓力,讓他認真處理此事。


    冷月一看他依然如此,還是個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家夥,不禁冷笑一聲,說道:“既然官府不肯管此事,就算你去了也隻會被各種理由搪塞迴來罷了。”


    雲熙聽著冷月所言,覺得甚是有理。


    張寒一聽冷月這話,卻是麵露不屑之色,覺得冷月膽小怕事,便大聲道:“難道就讓馬六爺白白受此屈辱不成?”


    冷月卻不慌不忙地反駁道:“當然不會讓他平白無故遭受這樣的氣!那幫惡徒必定還會再次前來滋事生非,到那時我們再將他們一舉擒獲,直接送交官府處置,且看那孫金剛如何應對。”


    張寒一聽,頓時覺得這主意甚好,自己已經好些日子沒有活動過筋骨了,正好趁此機會大展身手一番。


    雲熙則是好生寬慰了馬福林一番,這才放心地離開房間。


    用過餐後,雲熙迴到內堂歇息。而冷月和張寒則帶領著幾名侍衛迅速趕往馬家酒樓。


    二人抵達目的地後,尋了一處僻靜的單間坐下,靜候那群人的到來。


    一日,兩日,三日……


    直到第七天,店裏突然湧進七八個彪形大漢,一個個長得歪瓜裂棗、賊眉鼠眼的,有的滿臉麻子,有的頭上有刀疤,看起來兇神惡煞,讓人不禁心生畏懼。


    店裏的夥計們看到這群人又來了,頓時臉色大變,其中一些膽小的甚至嚇得渾身發抖,急忙跑上樓去通知冷月等人。


    冷月聽到消息後,立刻站起身來,叮囑屋裏的人按照她的眼色行事。然後,他鎮定自若地走出房間,站在走廊上居高臨下地往下看。


    隻見那個麻子臉長得肥頭大耳的,說話聲音猶如一口銅鍾,震得人耳膜生疼:“給爺爺們把好酒好菜都端上來,速度快點!要是敢怠慢,小心老子揍你們一頓!”


    夥計看著冷月等人並沒有要插手的意思,心裏想著可能是時機還沒到,於是趕緊熱情地招唿他們坐下,並讓人端上酒菜,再把好酒拿出來。


    那幫人兇神惡煞的樣子把其他客人都嚇跑了,店裏頓時變得空蕩蕩的,隻剩下他們七八個人。


    冷月見狀,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暗自竊喜:“如此甚好!待會動起手來,便無需擔憂會誤傷他人了。”


    那幫人在酒肆內放肆吃喝,行為舉止粗魯無禮,大聲喧嘩,仿佛將此處視為自家一般。冷月則站在高處,俯瞰著他們,眼神冷漠而堅定。


    隻見那幾人手中酒杯不停,口中更是說出一連串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豪放的笑聲迴蕩在整個酒樓之中。


    幾人酒足飯飽之後,便緩緩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但他們卻完全沒有要結賬的想法,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賬單,仿佛這頓飯與他們毫無關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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