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治就地把劉長喜的官給扒了,幾個惡奴也挨了幾十大板,把知縣升知府,把庫房裏種子發放給百姓,不能遺漏一戶。


    不到三天地裏到處都是百姓的身影,忙的熱火前天,歡笑聲響徹整個田野。


    劉治幾人催馬趕路,在向上走就到了淮州,這裏水勢平穩,寬寬的河麵像一麵鏡子一樣平鋪在上麵。


    劉治在馬上觀看這條河是淮州和永州的主要交通運輸之地,可不見一條船,就連一座橋也沒有。


    河麵有一裏地寬度,水呈現青綠色,說明水很深,想要趟過去根本不可能。


    富貴道:“這我們怎麽過去?”


    就在這時蘆葦蕩裏出現一條小船。


    “船夫過來我們要渡河。”張寒喊了一嗓子。


    小船很快駛過來,“你們要渡河?”


    “是的。”劉治一看這麽小的船幾人一次過不去,隻能一次渡一人一馬,“你們這裏沒有大一點船嗎?”


    “大船都停運了。”船夫道。


    “為什麽?”劉治不解,此時深耕季節按說得人來人往啊。


    “交不起渡河費。”船夫一歎,時不時看看遠處有沒人過來。


    “這是公河,怎麽還交渡河費?”烈風問。


    “淮州知府規定,說不交渡河費不讓船夫開船。”船夫有些急迫,“你們到底渡不渡,一會來人了你們想過去都過不去了。”


    劉治一看沒辦法渡吧,“渡。”


    “先說明啊,一次一兩銀子,四個人你們給我三兩吧。”船夫免去一個人的。


    劉治看他還挺仗義這人財不黑,就是給要十兩也得出。


    船夫把幾人一個一個渡過去花了一個時辰,累的滿頭大汗。


    富貴心生憐憫,拿出一塊銀子足足有二十兩,“辛苦了老弟。”


    船夫一看這也太多了,“小的好幾天都沒接到生意了,這麽多銀子小的找不開。”


    “不用找了,都是給你的。”富貴扔到他手裏。


    船夫看著這麽多銀子今天遇到貴人了,趕緊道謝。


    “不好,有人跳河了。”張寒看到一個人一頭走到河邊一頭紮了進去。


    劉治順著張寒指的方向去看,可不是嘛,“快救人。”


    船夫不緊不慢地說:“渡河的不用救。”


    劉治一愣,這麽冷的天跳進水裏渡河,萬一出了人命咋辦?“他的銀子朕……真是我來出,先把他弄上船再說。”


    船夫聽他這麽說,人家給了這麽多銀子,跳下船劃到河中間把忍拉上船渡了過來。


    那人走上岸,衣服上的水滴滴答答流著,凍的上牙膛打下牙堂。


    船夫道:“他們讓我把你渡過來的。”


    那人趕緊道謝,“大爺,幸虧你過去了,我腿抽筋差點淹死。”


    “傻孩子,這麽冷天你也敢跳進去,不要命了?”船夫看看他凍的臉青紫,找了一個毯子給他披上。


    “我娘生病了,我想請了大夫迴來在渡船,沒想到水太涼了,導致腿抽筋。”小夥子緊緊地抓著毯子。“我去請大夫去了。”說完離去。


    “你們這裏沒有橋梁嗎?”劉治問。


    “以前有,在那個位置,後來讓當地官府給拆了,淮州知府和永州知府分贓不均鬧翻了,永州知府一氣之下把橋拆了。”船夫道。


    劉治聽完氣的差點沒樂了,他們鬧矛盾竟然拆橋,這讓百姓怎麽兩地行走。“那你們當地的百姓怎麽兩州行走?”


    有錢的去報備官府,官府給你找船,沒錢的就像他一樣聽天由命,冬天水平攤到時涼,夏天水流急,不知淹死了多少人命。


    劉治聽了十分氣憤,就在這時走過來一夥人,他們都身穿官服,船夫一看不好,想走也來不及了。


    “好你個付老頭,又敢私自載人渡河,你去官府交渡船費了嗎?”看到老夫手裏的二十兩銀子,一把奪過來,“今天掙得不少啊。”


    船夫光顧著跟他們說話了,沒把銀子藏起來,“這次夠了吧,我可以在這裏渡船了吧?”


    “不夠,你這老東西經常在這一帶偷偷渡船,我們已經定了你好幾天了。”一個身穿官服的人道。


    “這是公河,也就是天下人的河,誰都有權利用之,怎麽現在就成了你們官府的了,淮州知府孫有道我看他是活膩歪了。”劉治氣的牙根癢癢。


    “你是什麽東西,敢在這裏辱罵我們知府大人。”那人道。


    “我們是專管知府的人。”烈風嗬斥道。


    幾人一聽可不幹了,“把他們捆起來,帶到衙門在收拾他們,給他們點天燈。”說著幾人掏出繩索就要捆綁。


    張寒年輕氣盛,上前飛身一腳正好踢中那人的下巴。


    “啊”一聲慘叫,那人一頭栽倒在地一個狗啃屎,下巴還掉了。


    幾人一看此人這麽厲害,嚇得不敢出手,趕緊把他扶起來,“你們等著。”架起那人就跑。


    船夫看他們跑了,知道他們去叫人去了,“你們趕緊走吧,一會來了人你們就要遭殃了。”自己也要趕緊逃離這是非之地。


    富貴有掏出十幾兩銀子扔給船夫,“這是我們渡船費,拿著。”幾人上馬繼續向前趕路。


    船夫已經跳上船,看幾人跑錯方向了,“你們迴頭跑,那裏條路是朝淮州城的。”


    幾人跑的太快早就遠去,殊不知就是追趕幾人去了。


    到了淮州城,幾人直奔府衙,張寒上前亮出自己腰牌,“讓你們知府孫有道出來見我們。”


    捕快一看軍營的人,趕緊進去傳話,時間不大孫有道小跑步走進來,看到張寒趕緊施禮,“不知張將軍到來有失遠迎,還望贖罪。”在看後麵的人頓時傻眼了。“皇上。”跪下爬著來到劉治麵前。


    劉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走進府衙,孫有道爬起來跟著進去。


    到了大堂,劉治坐在正座上,看著桌子上案卷堆積的一摞。


    就在這時剛才挨打那幾個也跑進來,“知府大人,我們今天遇上幾個刺頭,你看把我們打的。”一看這幾人都在大堂上,其中那個外表俊朗,氣宇軒昂的人坐在知府的位子上。一下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就是他們。”


    孫有道看那人還敢用手指皇上,站起來朝他頭上狠狠地扇了幾巴掌,“這是當今聖上。”


    嚇得幾人撲通跪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孫有道你為何拆了永淮兩岸的橋梁?”劉治質問道。


    “迴皇上,都是劉長喜他買賣不公,淮州百姓一片怨言,兩岸百姓經常發生肢體衝突,微臣迫於無奈這才把橋梁拆了,通過水路運輸,這才緩解永州欺壓淮州百姓。”孫有道為官多年,麵對突發情況能做到隨機應變。


    “是嗎?可朕聽說是你抬高物價,讓永州百姓氣不過這才跟淮州百姓發生衝突。”劉治看他挺能巧言善辯的。


    “劉長喜一派胡言,肯定在宰皇上麵前說了微臣一片壞話。”孫有道還想做最後的掙紮。


    “朕是聽百姓說的,劉長喜已經被朕砍頭示眾了,你們為了一己私欲,拆了兩岸橋梁,這麽冷讓老百姓遊水過河,不顧百姓死活,你還不從實招來。”劉治喝聲道。


    “皇上恕罪都是劉長喜逼的,微臣是迫不得已,微臣現在就派人去把橋梁搭建起來,讓兩安百姓自由過河。”孫有道嚇得全身哆嗦。


    “太遲了。”劉治絕不容忍這樣貪贓枉法的狗官為惡一方,“拖出去砍了。”


    上來兩名捕快架起孫有道向外拖,平時孫有道對他們非打即罵,都恨透他了,都處於他的淫威不敢反抗。


    孫有道還在哀求,“皇上恕罪,微臣知道錯了。”後來沒了聲音。


    把這幾個屌奴充軍搭配,發配到邊遠地區做苦力。


    劉治問師爺淮州哪位知縣比較清廉?


    師爺為人正直,看到孫有道得到應有的懲罰,推薦了一位知縣。


    劉治認同讓知縣趕過來上任,十天內必須搭建一座堅固橋梁,朕迴來是在檢查質量,錢財從孫有道家產中出,說完走下大堂離去。


    富貴看這一路劉治做了這兩件事太漂亮了,“皇上您真是英明。”


    劉治聽了一笑,又覺得是在諷刺自己,自己手下的官怎麽都這樣,還不知有多少這樣敗類,迴到了朝中一定好好整頓紀律。


    這日來到楚州境地,兩旁的樹木高聳入雲,樹葉已全部掉光幹枯枯站立著。


    “救命啊……。”樹林深處傳來一名女子唿救聲。


    劉治勒住馬韁,側耳細聽。


    富貴,烈風,張寒也聽到了,什麽人敢光天化日之下強行對女人無理。


    張寒第一個催馬過去,劉治也決定去看看。


    “隻見一個女子手中抱著一個孩子被一群騎馬的男人賊困在裏麵,懷裏孩子大約一歲多嚇得“哇哇”大哭。”女人在他們包圍圈裏亂跑,看到哪邊有空隙朝哪邊跑,很快騎馬那幫人把缺口堵住。


    女人又跑到那邊的缺口,那場人催馬又把缺口堵住,累的女人氣喘籲籲,“大爺,我是城外五裏鋪的,孩子病了著急去城裏,求你們放了我們母女倆吧。”


    “給孩子看病吧,你早告訴我啊,來上爺的馬上,爺帶你過去。”一個瘦高個還一臉大麻子,說完色咪咪的盯著女子的胸脯看。


    張寒平時最恨男人欺負女人,“住手。”這一嗓子帶著憤怒。


    嚇得樹林裏騎馬的那幾個無賴一跳。女子抱著孩子趁機從空隙裏跑了出去,很快不見了人影。


    瘦高個迴頭一看不知什麽時候過來的四個人,為首的一個小白臉,後麵四個也都是,這四個不要命的白麵書生,還敢見義勇為。“你是哪裏的鳥人?敢來這裏破壞爺的好事,你們知道爺是誰嗎?”


    富貴一聽那人一口一個爺的說著,哪裏聽過這些話,氣道:“我哪裏知道你是哪裏的龜孫。”


    瘦高個一聽話太刺耳了,“呀哈,敢跟爺這麽說話,爺可是楚州有名的“小霸王龐爺”你去打聽一下誰不知道我龐爺威名,爺我黑白兩道通吃,能看上這個女人是她的福氣。”說話滿嘴吐白沫。


    “還是王八。”富貴一聽笑了。


    瘦高個氣的火冒三丈,“教訓這幾人不知天高地厚東西,出了人命爺兜著。”


    那幾人一看小霸王發話了,催馬朝幾人過去。


    張寒自己一人就把這幾個無賴收拾哭爹叫媽。


    劉治看看他們,“把他們綁了帶到楚州城去。”


    烈風,富貴,張寒從幾人馬上掏出繩子,一看他們就沒少辦壞事,把幾人捆了一個結實,繩子逗勒到肉裏去了,痛的幾人直叫喚,把他們穿成串捆在馬後麵。


    劉治到了楚州城不想隱瞞身份,讓人張寒先通知楚州王王友慶出城迎接。


    不到一個時辰隻見城門大開,裏麵湧出一隊官兵,把城中,城門口百姓清街。


    為首的一名中等身材,身穿紅色官服,騎馬奔出城外,看到劉治大老遠翻身下馬小跑步上去,在不遠不近處跪下爬著來到劉治麵前,“微臣迎接來遲,還請皇上恕罪。”


    劉治把他攙扶起來,“王愛卿平身,楚州還可好?”


    王友慶半躬身道:“城中百姓安居樂業,請皇上放心。”


    劉治點點頭,由馬改為轎子進了城中,透過轎窗看到兩邊門店一家挨著一家,雖然街上的百姓都清理了,也看得出繁華的氣象。


    到了楚州的府衙裏,這裏很是氣派,也是以前的楚國餓皇宮,來這裏當官是享受,隻要把這裏治理的群眾不鬧事就好,住的地方不次於寧國皇宮。


    劉治進了清雅閣休息,也就是以前雲熙的住所,這個院子給人一種清新脫俗感覺,一片竹林,從竹林中間一條寬敞的石子路直到寢室。


    這個地方從來沒有人敢住進來來過,這可是皇貴妃娘娘下榻之處,別人敢住這裏不要命了,都是派專人打掃,一切保持原樣。


    過問一下楚州近況,沒什麽大事件,這也放心了。


    王友慶派重兵把守,哪怕一隻蒼蠅進去也要問問公母。


    劉治連日的奔波很是乏累,躺在床上美美滴睡了一覺,靜等雲熙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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