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劉禪諸人獲救前往上庸縣後,申耽發現事情變得越發的有趣了,當天劉封推脫有病在身隻派了個親兵前來迎接,這從兄長關愛弟弟,或者臣下尊敬君上來說都是說不通的。要知道後者的意義還大於前者,劉禪既為太子,是漢中國儲備的君主,劉封此舉是大不敬。


    更讓申儀意想不到的是,劉禪既沒有絲毫惱怒,也沒有詢問兄長的病情,再感謝申儀等上庸郡官的迎接後,一股腦地搬進了上庸郡驛。隨後便是延請郡治內的名醫、醫士為糜威等負傷之人療傷,而後又馬不停蹄地約見張苞、孟達、申耽、申儀、申遺等人談話,獨獨沒有約見劉封。


    談話的內容不曾被外人所知,但據上庸驛看門的驛卒講,這些個如今上庸郡內的大人物、軍隊民生的調度者在進入驛內前一秒還是不苟言笑、赫赫君子,可等到他們出來時每個人的臉上都擠滿了笑容,包都包不住。連驛卒都暗暗替這些大人物捏一把冷汗,那笑容可別把臉擠爛嘍。


    別人與劉禪的會晤申耽不得而知,但他自己卻被這個年少得過分的太子所描繪的美好蛋糕吸引的不行。其實劉禪也沒多說,僅僅一句話就將申儀折服了。


    “聽說申公思戀在蜀妻兒宗族,禪不忍見親親疏離,願表奏父王徙申公入蜀為太守。”


    在旁人看來,申耽既沒升官又沒發財隻是換個地方做太守,本該沒有什麽可喜可賀的。但這於申耽而言便是最好的恩賜,申耽是經曆過黃巾亂世的老人了,目睹了亂世人不如狗、天下破爛不堪的世麵。幾十年人生旅程走過,對於功名利祿他已經看得淡了,反倒對於親人家族難以割舍。


    比如在原來的曆史中,孟達反水做了曹魏的帶路黨,他的弟弟申儀在高官厚祿麵前毫不遲疑的降而複叛,申耽顧忌到成d的宗人不忍反叛。事後曹丕對申儀加官進爵,將申耽虛置並且遷往南陽安置。所以,劉禪對申耽的這句話不是亂講的,是合乎其心理的。


    再說眾人雖然猜不到劉禪和每個人的會談內容,但憑借多年宦海的嗅覺,還是嗅到了這個新到的漢中王太子很明顯與劉封不對路嘛。甚至一些深諳政治鬥爭之道的小夥伴早已洞察一切,王太子的行為明顯是抱團結一大撮打擊一小撮嘛,咱們大家都是太子的團結對象,而那劉封就是將要被打倒的反對派。


    對此,整個上庸官場是喜聞樂見的,他們和劉封又沒太大交集,反而因為這個劉將軍到處攬權破壞了固有階級的利益,從而結下梁子。不少吃瓜群眾們已經排排坐,吃果果,等著上演官鬥戲了。拿這群人的話來說,管球,刀又不是砍在老子身上,看完戲再說!


    因此,整個上庸縣已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了,劉封雖然得到了劉禪不停約見官員,四處跳上跳下的消息,但政治神經遲鈍的他並沒多想,而是在副軍將軍府安心“養起病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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