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慶雲和孫慶雷沒在楚洋家多待,兩人得到楚洋肯定的答複後,就起身告辭。


    孫慶軍倒是沒走,迴頭看了看在院子裏忙活的幾人,然後壓低聲音問道:


    “阿洋,怎麽迴事,你怎麽把小何領到家裏來了?”


    楚洋聳了聳肩,“有什麽問題嗎?”


    孫慶軍欲言又止,大概是想說什麽,又覺得背後非論別人,尤其是非論一個寡婦很不道德,一臉便秘樣。


    楚洋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明白他想說什麽。


    “放心吧軍叔,隻是請何姐來幫我種花而已。”


    “種花?”孫慶軍一臉黑人問號。


    楚洋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


    “好吧。”


    聽楚洋那麽說,孫慶軍微微放心。


    其實他也覺得兩人應該不會發生什麽,畢竟楚洋的女朋友那麽漂亮,身世又好,他可是見過的。


    他覺得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


    很明顯,軍叔在這方麵還是太naive了。


    人妻+未亡人+青春啟蒙老師+單身媽媽+地味巨碗,buff疊滿了啊。


    心裏這樣想著,楚洋感覺胸腔都有點發燙,體內的孟德之魂要燃起來了,趕緊迴憶了一下博人傳。


    “不過你廢那錢那工費養花幹啥,栽點絲瓜黃瓜南瓜,把藤牽引到院牆上去不也一樣嗎,還能吃。”


    孫慶軍還是不太理解,覺得一個大男人把院子搞得花裏胡哨,既不實用又費地費錢。


    楚洋也沒打算說服他,觀念問題不是一時間能改變的。


    “軍叔中午在這吃飯?”他選擇轉移話題。


    果然,孫慶軍立馬擺手道:


    “不了,你嬸子已經在家裏燒飯了,殺了隻雞,讓我喊你過去一起吃。”


    楚洋猶豫片刻,道:“今天算了吧,家裏有客人,改天我再登門嚐嚐嬸子的手藝。”


    “那也行,下次我讓子昂喊你。”


    送走孫慶軍,楚洋來到院子裏。


    何惜君正蹲在牆角,手裏拿著個鶴嘴鋤,在神秘的花園裏挖呀挖呀挖。


    每隔半米,地上就被她留下一個洞。


    楚溪和海帶蹲在她旁邊摸魚,兩人發現了一個螞蟻窩,正在用麵包屑勾引勤勞的工蟻們。


    “好了,海帶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拿熱水。”


    楚溪拍拍屁股站起來,撒開腳丫子風風火火地就往廚房跑去,很快端著一大碗冒著熱氣的水衝了迴來。


    楚洋已經知道她要幹嘛了,嘴角不住地抽抽著,心中不由的為螞蟻們默哀。


    雖然這種遊戲在農村小孩中普遍存在,甚至一些搗蛋點的孩子會肢解蜻蜓喂螞蟻,給青蛙剝皮然後用壓電點火器電它們玩。


    但楚洋覺得有機會還是得和她聊聊,免得她的暴虐心理加重。


    “差不多了。”


    挖完一圈牆腳,何惜君也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楚洋餘光剛巧不巧地掠過,看到一陣起伏蕩漾。


    “楚洋,那我就先迴去了,下午再來播種。”何惜君道。


    花種還沒泡好,這會還沒法播種。


    “別走了,在這吃中飯,我已經和海帶說過了。”楚洋笑道。


    夫人,你也不想你女兒傷心難過吧?


    何惜君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


    要是她自己,那肯定是不會留下來的,但海帶在身邊就不一樣了。


    楚家兄妹兩一個是女兒為數不多的好朋友,一個是女兒的好‘阿哥’,好到自家傻閨女都想喊爸爸的那種。


    要是現在硬拉著她離開,肯定會很傷心的。


    為了女兒,她什麽都能承擔。


    雖然何惜君是客人,但做午飯的時候,她還是鑽進廚房去幫忙了。


    海帶見狀,也跟了進去。


    楚洋一個人在堂屋內,閑著沒事,觀察起了花種。


    花種被分成了三個碗泡,每個碗的水麵上,都浮起了一小部分種子。


    漂浮在水麵的種子就是壞死的,栽進土裏也發不了芽。


    楚洋把它們撈出來,丟到地上。


    很快,一群螞蟻圍了過來。


    這些小家夥頑強的很,剛才被兩小隻用水燙過,但是沒死幾隻,剩下的工蟻還是得勤勤懇懇的出門尋找食物,供養蟻巢中的蟻後和小螞蟻。


    唉,也是一群社畜啊。


    楚洋突然同情心大發,掰了一大塊麵包丟在蟻穴旁邊,然後拉了條小馬紮坐在旁邊,看螞蟻搬家似的往迴運切割下來的小塊麵包屑。


    看了十幾分鍾,楚溪就從廚房端著菜走了出來。


    “阿哥吃飯了。”


    中飯六個菜,土豆燉牛肉,清蒸石斑魚,紅燒排骨、海米油菜,炸茄盒,涼拌海帶絲,再加一個紫菜蛋花湯。


    楚洋兄妹兩平時中飯也就是三菜一湯,一般一葷兩素再加個湯,今天多出來的兩葷一素,自然是為何惜君母女準備的。


    “何姐,啤酒能喝點不?”


    楚洋從冰箱拎了兩瓶冰鎮過的雪花,朝何惜君問道。


    結果她還沒說話,旁邊的海帶開口了。


    “能喝的阿哥,我阿媽在家有時晚上自己也喝酒,還喝的暈乎乎呢。”


    “海帶!”


    何惜君瞪了閨女一眼,這個不省心的小東西,這不誠心讓自己出糗嗎。


    “略略略~”


    小海帶吐了吐舌頭。


    她可不認為有啥問題,楚洋阿哥又不是外人,讓阿媽陪著喝點酒不挺好的嘛。


    “這樣啊,那就來點,何姐今天就是家宴,你可千萬別做客。”


    楚洋說著,給她開了一瓶。


    何惜君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來,老底都被好閨女給掀了,再推辭倒顯得虛偽。


    “來何姐,走一個。”


    楚洋舉著瓶子,和何惜君碰了一下。


    “我也要來。”楚溪端著奶,不甘示弱。


    “還有我還有我!”海帶直接從凳子上爬了起來,生怕把自己給落下。


    “行,那就一起。”


    楚洋哈哈笑著。


    四人吃著喝著,一開始何惜君還有些拘束,但幾杯啤酒下肚,她也慢慢放開了。


    難怪說酒桌上是最容易拉近關係的,就這一頓飯的功夫,楚洋覺得自己和何姐至少也能算得上是酒友了。


    吃飽喝足,兩小隻去洗碗,何惜君則是拿著花種去栽。


    楚洋本來想幫忙的,但困意上湧,就躺在躺椅上,沉沉睡去。


    等他午睡結束,發現天色暗了下來。


    楚洋以為自己睡太久了,結果一看時間,才1點過頭。


    天色之所以暗,是因為天上已經聚起了厚厚的烏雲。


    海風也開始變得猛烈起來,把門口的風鈴吹的乒乓響。


    楚洋這才想起昨天看的天氣預報,台風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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