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們娘的五香麻辣屁,我給村民們發年貨還發錯了?”


    楚洋心裏別提多鬱悶。


    要真是他設計的,那說也就說了。


    可現在……有人誹謗他啊!


    “大哥,你把我奶也罵進去了。”孫子昂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傳楚洋緋聞的人中就有孫子昂的幾個叔叔,他們娘可不就是孫子昂的奶嘛。


    “滾蛋。”楚洋笑罵道。


    農村裏罵聲娘算什麽,隻要不是存心當麵堵著門口罵,誰也不會在意,這就是一口頭禪。


    村裏誰家祖宗十八代每年不給人招唿個百八十遍。


    和那些老娘們比起來,楚洋這已經算是文明用語了。


    “哦!”


    孫子昂也沒在意,吸了吸鼻子準備離開。


    “等等!”


    楚洋叫住他,然後迴頭走進楚溪房間,很快手裏拎著一袋子零食返了出來。


    “拿迴去吃吧。”


    “不用了大哥,我阿媽給我買了好多好吃的。”孫子昂擺擺手道。


    楚洋笑眯眯地看著他,“喲,還學會客氣了,有進步,不過在大哥這沒必要,這些可都是進口的零食,費列羅巧克力,麗芝士威化餅幹,藍罐曲奇餅幹,你確定不要?”


    說起來這些還是楚溪的私房物,不是楚洋給她買的,而是蔡呦托人從香江那邊給她寄迴來的。


    “咕嚕~”


    聽著好大哥報菜名似的說出一溜進口零食的名字,孫子昂雖然都沒吃過,但還是忍不住喉嚨上下鼓動,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他過年雖然也收到了很多零食,但都是這年頭鎮上縣裏最常見的,像什麽麗麗薯片、盼盼小麵包、泡吧小脆、惠爾康冬瓜茶、喜多多椰果王……


    “那個大哥,我考慮了一下,還是不能辜負你的好意。”孫子昂嘿嘿笑著道。


    說著他快步向前,“這麽一大袋子零食很重吧,大哥我來幫你拎。”


    “德性!”楚洋伸手在孫子昂頭上輕輕一拍,然後將手裏的零食袋遞給他。


    等孫子昂走後,楚洋正準備出門散散心,順便看看熱鬧,結果手機就震了起來,是鎮上派出所的劉警官打來的。


    “楚總,你們島上出啥大事了啊,怎麽都鬧到我們這來了?”楚洋一接通電話,劉警官就開門見山地問道。


    “能有什麽大事?”


    “你不知道?你們島上有人報警,說有人打群架,我這不先打個電話找你了解了解情況嘛。”劉警官說道。


    “嗨,原來是這事啊,那是有這麽一迴事……”


    楚洋還真不知道哪個看熱鬧的好心人這麽好心,還給鎮上派出所打了電話報警,這是生怕何家的那幫子人能在家裏過年啊。


    “哦,沒出什麽大事啊,那既然這樣我就和所長說一聲,讓你們村裏自行協調處理咯。”


    聽楚洋說完後,劉警官又問道。


    “不~這事我看該怎麽辦還是得怎麽辦,有人報警,你們該出警還是得出警嘛,不能讓人說咱們不作為啊。”


    對麵,劉警官眼珠子轉了兩轉,就明白楚洋的意思了。


    “嗬嗬,那楚總覺得我們該怎麽做?”


    “你這樣……”


    掛斷電話,楚洋又不急著出門了,重新躺迴到躺椅上。


    沒什麽事,他就玩手機消磨時間。


    自從裝了信號基站之後,島上的網絡信號不說比城裏好多少,但也已經相差無幾。


    玩了會夢幻西遊,楚洋的手機突然又響了起來。


    他還以為是劉警官又打迴來了,結果目光一瞟,發現竟然是侯倩倩。


    “怎麽這時候突然打電話給我?”


    不管怎麽樣,先接了再說唄。


    “喂,老板,暴了,真的暴了!”


    “什麽爆了?”楚洋問道。


    “中石油啊,您上次不是讓我關注中石油嗎,說還有下跌空間嗎,我一直關注著呢……”話筒內,侯倩倩的聲音高亢激昂,嗓音都帶著顫聲。


    “上個星期我和思妍注意到2月5號是中石油第一批10億限售股解禁時間,就預計當天股價會出現大波動,將賬戶金額全部清空,拿來做空中石油股票,沒想到它真的暴了,一開盤就暴跌3個點,到現在已經跌了5個點了!”


    “原來是這事啊!”楚洋倒是記得,他的確和侯倩倩提過一嘴,還是上次看同花順時會議起來的。


    去年年底a股超級藍籌中石油上市,一經上市就衝破發行價,漲幅一度接近200%。


    可惜好景不長,沒撐住半個月,就一瀉千裏了,在跌破30大關後,已經逼近了20的關口。


    不過畢竟是a股的超級壓艙石,市場對它的信任度還是有的,再加上一些‘磚家’的站台,頭兩個月狂跌不止的股價前段時間倒是慢慢的穩定了下來,股民們對它的判定也是在20元左右。


    他們這麽想,按理說也沒有問題,畢竟這會別說散戶了,現在的基金很多都是草台班子,什麽分析師、大數據係統,有幾家能配全的?


    但楚洋不一樣啊,他是有後世記憶的,雖然不是專業股民,但對大盤和幾隻耳熟能詳的股票,還是有印象的。


    反正一直到他穿越前,“3000點保衛戰”都打了十幾年了,比抗戰解放戰爭時間加起來還要久。


    中石油也是一路橫盤,在幾塊錢的區間內徘徊。


    具體幾塊錢楚洋不清楚,但肯定沒到10塊。


    現在才哪到哪啊,下降空間還大著呢!


    “老板?老板你還在聽嗎?”


    電話那頭,侯倩倩半天沒聽到對麵迴話,問道。


    “我在聽,你接著說,具體你們這次賺多少錢了?”


    楚洋定了定心神,笑著迴道。


    不管怎樣,獲利總是好事。


    不過他估計應該也沒多少,畢竟他給四人的賬戶初始資金加起來也才400萬,後麵盈利了一些,也不會超過500萬。


    就算全部拿來做空中石油,也就是一網好魚的錢。


    “老板,如果現在出手,我們已經獲利超過500萬了!”


    “什麽?”


    楚洋聲音一下就高調了起來。


    “怎麽會有這麽多?”他都快傻掉了。


    不是說才跌了5個點嗎,難道他聽錯了,是每天跌5個點,連續跌了一個月?


    但也不對啊,距離上次他去公司,才過了沒到兩禮拜啊。


    “你加杠杆了?”


    “老板你真英明!”侯倩倩心虛地說道。


    楚洋:……


    “加了多少?”楚洋問。


    “沒加多少,就兩倍,找農銀證券融了1000萬。”電話另一頭,侯倩倩吐著粉嫩的舌頭迴答道。


    “行吧。”


    楚洋還能怎麽說呢。


    沒想到這幾個家夥不聲不響地給自己搞了這麽一個大動靜。


    1000萬,加上500萬的自有資金,那就是1500萬。


    考慮到通貨膨脹的話,至少也是相當於後世的5000萬了。


    在他看來,侯倩倩在實操方麵也就是真金白銀水平,再加上蘇思妍陳靖劉雄三人從旁輔助,勉強能達到黃金1,操個三五百萬的小盤也許沒問題。


    可5000萬的盤子,對他們這個團隊來說絕對屬於‘小馬拉大車’!


    可畢竟都給自己賺了這麽多錢,總不能再責罰一頓吧。


    這就和世界杯總決賽的賽場上,球門前40碼外突然出現了一個空檔一樣。


    球場上,左手是梅西右手是內馬爾中間是蘇亞雷斯,教練高喊著“傳傳傳!”,結果旁邊的角色球員衝上去就是一腳,還給他蒙中了。


    在出腳時,教練肯定垮著張批臉都想把他那雙腿給打折,‘我讓你瞎雞兒射,還敢不敢射了?’


    結果迴頭一看,球竟然進了……


    那還能怎麽說呢,隻能擠出笑容,用力揮舞毛巾,高唿“好球”咯。


    “幹的不錯,月底給你們發獎金。”


    聽到楚洋這麽說,侯倩倩這才鬆了一口氣,語氣輕快地說道。


    畢竟這麽大一筆錢,還沒提前請示過。


    要是真賠了,那她下半輩子就真的隻能賣身還債了。


    “謝謝老板,那我們繼續忙咯,有事我再通知你。”


    “去吧去吧,下場提前通知一聲,別再搞突然襲擊了,記住沒。”


    楚洋還是忍不住點了一句。


    他現在有些理解為什麽有那麽多投資人會被職業經理人坑哭了。


    “哦,我保證!”


    正準備多說兩句,結果木門咚咚咚地被敲響了。


    “掛了。”


    楚洋直接放下手機,走到門口拉開門。


    門外,孫慶升正舉著拳頭敲著門,差點一下沒收住給他來上一記腦瓜崩。


    “發生大事了阿洋,派出所又來島上抓人了。”


    看到楚洋後,孫慶升立馬開口道,後麵還跟著何進根和另一個姓何的村民,叫何進土,之前在318章出現過,後麵還被選成了去安溪考察團的茶農代表。


    “什麽?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快和我說說。”


    楚洋‘震驚’道。


    “是這樣的,剛才發年貨時……”


    孫慶升急急忙忙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訴了一遍,楚洋也適時地配合著時而點頭,時而不忿。


    “沒想到啊,我本來是好心,卻辦了壞事。”楚洋滿臉哀愁,‘自責’道。


    “這和你有什麽關係,明明是何進東家幾兄弟不地道。”孫慶升道。


    “就是,鬆哥他們也是沒名堂,都知道何進東家都是些什麽人還和他攪和在一起,活該他今天倒黴。”何進根也在一旁附和道。


    他是最有發言權的,當初他也傻傻的幫著何進東站台,還和所裏的警察對上了,差點沒被一起帶走。


    結果呢?


    兄弟和你心連心,你和兄弟玩腦筋?


    何進土站在旁邊沒有說話,隻是臉上有些尷尬。


    畢竟都姓何,他和楚洋之間的關係可沒何進根那麽親,聽到何進根這個‘本家’和外人一起吐槽自己的另外幾個本家,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算了,不說了,都是鄉裏鄉親的,我能和他們一般見識嗎~對了,軍叔呢?”楚洋感慨了一聲,又問。


    “大軍哥和叔公都去何進東他們家了。”


    “那我們也趕緊過去看看吧,看有沒有什麽能幫得上忙的。”


    楚洋說著,帶頭走了出去。


    “阿洋還是你地道。”孫慶升快步跟上。


    何進根看了何進土一眼後,也迅速追上兩人。


    村東頭 ,雷公山脈與北岸潮灘相接的緩坡上,建了一溜排四間兩層半坐北朝南的紅磚樓,光是建築主體占地麵積就超過了一畝,還有前後院子,加起來兩畝地都不止。


    這一排房子,就是何家四兄弟在村裏的住處,由何保國擔任書記的時候建成。


    現在雖然十來年過去,房子已經略顯老舊,但光憑這地勢和位置,在村裏也絕對是首屈一指的。


    “瑪德狗東西,還真會挑地方。”


    楚洋走到緩坡腳下,朝上望去,四座房子就和大山一樣壓在村子的頂上。


    “阿洋你快看,他們出來了。”


    楚洋心裏正想著這地方推了以後適合拿來幹些什麽,是建倉庫還是茶葉車間呢,結果孫慶升就在旁邊喊了一句。


    他轉頭一看,一群人已經烏泱泱地從何家出來了。


    劉警官帶隊,他的搭檔向警官也緊隨其後,緊接著兩邊走出的是同樣穿著製服的聯防,有十五六號人。


    中間夾著何進東家四個兄弟,還有何進鬆家五個堂兄弟。


    旁邊還圍著孫阿公孫慶軍幾個村幹部,以及一些圍觀群眾。


    “我去,這陣仗,可以啊!”


    這麽多聯防,幾乎是兩個聯防盯一個“犯罪嫌疑人”。


    楚洋心裏暗暗發笑,看樣子兩位警官是深刻吸取了上次登島被圍困的經驗教訓,直接點齊人馬。


    難怪村幹部和村民們都那麽緊張,實在是一下子看到這麽多製服哥,不知道的還以為警察進攻塔寨呢。


    被聯防隊員押送著的何家兄弟們也是這麽覺得的,他們就是打個架,又不是舞刀弄槍的窮兇極惡分子,至於嘛。


    還動用了半個派出所的力量,這不是打炮打蚊子?


    “完了,不會要被拉去年底衝業績了吧!”


    何進東不由得在心裏想道,越想腿越軟,額頭都直往外冒虛汗,哪還有剛才幹仗時的硬氣。


    低著頭往前走,正當他腦補自己如何被安插罪名,然後送進監獄去受罪時。


    突然,一道他平時最不想看見的身影攔在了人群前方。


    “劉警官,向警官,到牛頭渡來怎麽都不通知我一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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