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娘跟馮珍也不是愛八卦的人, 所以在聽了那五品武官的話之後,隻是在自己心裏鄙視各自認識的人。


    結伴走出了梧桐巷後,就向對方告辭,各迴各家。


    順娘迴去之後,不免把今天在梧桐巷看見的事情對謝二娘說了, 謝二娘聽了吃驚之餘, 就把梁三郎給狠狠損了一番, 然後說杏花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你忘了嗎,那個杏花嘴多碎,從前在楊柳鎮,到進了汴梁城, 她在你跟前說了多少尖酸刻薄的話。話說迴來, 這個梁三郎真是渣, 成親生子了,還在外麵胡來。”順娘搖頭道。


    謝二娘聽了,就去順娘腿上坐著, 抱住順娘的脖頸,誇順娘好,成了親顧家愛媳婦愛孩子, 從來不在外頭胡來。


    順娘聽見謝二娘誇自己,心裏當然高興,便也伸手摟著她,笑著說謝二娘這是變相地誇她自己有眼光, 嫁了個好人。要是當初瞧上了那個梁三郎,這會兒難免會跟杏花一樣。可憐那杏花還在棗樹街逮著個人,就誇自己的官人好看能幹,這棗樹街上的男子們都沒有一個比她官人更好的。


    謝二娘讚同順娘說的,然而還是補充了一句:“我就從來沒瞧上過梁三郎,一早就打定主意了,非你不嫁。在我心裏,你是天底下最俊俏的,別人都比不上你。”


    “哈哈哈哈!娘子,你今日到底要給我吃多少糖,快別這樣了,心都要給你說的話甜化了。”


    “我是說真的,哪有給你吃糖。”


    “嗯,如此一來,我倒也能明白杏花為何逮著個人就誇她官人了。隻是,她隻知其夫的麵,不知其夫的心啊。我倒猶豫,是否要把今日看到的說給嫂嫂聽,讓嫂嫂跟梁二娘帶個話,梁二娘好管束一下梁三郎。總想著如此一來,或許以後梁三郎有所收斂,一家人日子過得和氣些。”


    “官人,不可,咱們可不能摻和到杏花跟梁三郎的事情裏頭。我也並不是小肚雞腸,成心就想看杏花的笑話,而是怕那梁三郎曉得了是你看見了他在外頭跟別的女人私會,迴來傳話給他姐聽,他會心生恨意。況且,我聽你說他私會的那婦人也是個有錢有勢的,梁三郎會因他姐姐管束就不跟那婦人往來了嗎?這事啊,依我想的,即便你讓嫂嫂傳了話給梁二娘,梁二娘會管束梁三郎,但卻絕不會跟杏花說。梁三郎呢,老實一陣兒後,還會去私會那個有錢有勢的婦人。最後這事情,你可討不了一點兒好,反而還遭梁三郎記恨。不是有句俗話是,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麽?梁三郎就是個小人,咱們最好跟他不要搭上一點兒關係,畢竟你是做買賣的人,在外越少跟人結仇越好……”


    順娘點頭:“你說得對,這也是我先前跟你說我猶豫之處。梁三的閑事最好少管,然而今日我去看了那宅子,跟人定下明日就要去買下來。若是買下來之後跟梁三私會那婦人做了鄰居,家裏人若是撞到了他們的私情,消息不是一樣會傳到梁家人耳朵裏麽,到時候不定梁三郎還是要怪我們。”


    謝二娘問:“那咋辦?難不成咱們就不買那宅子了麽?”


    順娘蹙眉想了一會兒說:“當然要買,可卻別那麽快搬進去。買下來之後,就把這宅子買在何處散布出去,到時候梁三郎聽到了,必定不敢再去梧桐巷私會那婦人。他們要私會,也得換地方。隻要換了地方,梁三郎跟那婦人的私情若是暴露了,也就不關咱們的事情了。”


    謝二娘:“好,就這麽辦。你明日去買了宅子之後,散布此事就交給我罷。”


    小兩口商定此事,一起去開了箱子,把明日要買宅子的錢都準備好。


    兩千貫是個大數目,需要好幾個箱子才能裝進去,兩人一起忙活了半天。


    吃晚飯的時候,順娘在飯桌上把選了何處的宅子,以及那宅子的格局,還有需要多少錢都跟老娘和嫂子說了。


    劉氏和齊氏聽順娘說得如此好,都巴望著早點兒搬進去,順娘卻說,現在住著的這房子要到年底租約才到期。房子買下來之後,要清理修葺裝飾等,這需要幾個月才能弄好。所以,她打算到年底再搬家。


    其實,順娘看上的那宅子根本就不需要修葺,那宅子的主人還把裏麵的家具都送給順娘,喜家人搬進去之後其實隻需要買些小物件就行了。順娘這麽說不過是想要留出時間,讓梁三郎知道消息,跟他那個情婦另外尋一個私會的地方而已。


    雖然劉氏和齊氏想要搬進喜家自己的新家的心情很急迫,然而她們全聽順娘的,所以這事情就這麽定下了。


    於是,次日,順娘讓黑娃跟幾個夥計幫著把那幾箱子錢都抬上了車,又讓黑娃駕車,自己坐在騾車上去了梧桐巷。


    買房的過程很順利,因為昨天就商量好了的,兩邊簽了買房契書,中人,見證人都在現場,然後順娘將錢交給那武官,武官則是把房契和鑰匙給了順娘。雙方再次約定,七日之後,武官全家人搬走了,順娘就可以帶著家人入住了。


    順娘對那武官說,喜家人不著急入住,武官也不用七日之後就搬走的。


    武官笑道:“喜官人的美意我心領了,然而七日之後我要去任上,不能耽擱。”


    順娘:“那就隨意。”


    這種麵子話,順娘當然是要說的,再說了,她今日帶了黑娃來這麽說也是說給他聽的。


    又寒暄了一會兒,順娘就帶了黑娃,辭了那武官和馮珍迴家了。


    迴到家裏,她把房契先給了謝二娘看,謝二娘捧在手上仔細看著,高興得合不攏嘴,說這下子好了,一家人住自己的房子了,這可算是在汴梁城裏立足了。以後家裏的孩子們長大了,可成和可寧娶了媳婦也住得下。


    順娘聽了,就問她把女兒明萱考慮在內沒有,若是將來明萱不喜歡男人,也跟自己一樣喜歡女人,要娶個媳婦迴家,謝二娘可給她考慮了房子住。


    “……”謝二娘果然聽了順娘的話愣住了,老實說,她還真沒想過順娘說的這種情況,她想的是明萱長大要嫁出去的。


    愣了一會兒,她問順娘:“二醜能跟你一樣麽?”


    順娘笑:“不好說,不過,你最好還是給她考慮一間院子,以後無論她是嫁出去還是娶進來,又或是招贅一個女婿,都有地方。”


    謝二娘抿抿唇:“好。”


    因為這房契上畫著那個宅子的大致的構造圖,故而謝二娘就跟順娘坐在一起,看著那些圖開始安排起來了。


    這也倒是一種樂趣,順娘發現自己不但喜歡,謝二娘也喜歡。


    估計無論古今,百姓們頭一次置業都是相當興奮和高興的,會進行種種設計和規劃。


    順娘心中的滿足感尤其強,這也是她這個穿越者頭一次買房子,還是買的豪宅,還是她憑借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和勤勞吃苦獲得的。


    有那麽一瞬間,她自信心爆棚,覺得自己在這個大宋會成為大富豪,簡直是手到擒來。


    順娘買下了梧桐巷的那一處高級住宅之後,喜家人的說笑聲就沒有斷過。


    劉氏和齊氏好想去看看那修葺中的房子是什麽樣的話,但順娘卻讓她們別著急,再等等。


    謝二娘第二日硬拉著齊氏去買菜,她拉著齊氏先就去了梁家豆腐店,在買豆腐的時候,便把順娘買了梧桐巷第八家大宅的事情對梁二娘說了。


    彼時,梁二娘跟杏花都站在豆腐攤子之後招唿來買豆腐的客人,謝二娘眉飛色舞,話又說得那麽大聲,杏花當然也聽見了。


    當謝二娘說出那宅子花了兩千貫時,杏花別提有多嫉妒恨了,她看不得謝二娘那得意洋洋的樣子,一聲不吭地轉身走進了院子裏。


    院子裏,梁三郎在做豆腐,杏花走進去看見梁三郎忙碌的身影,覺得他再也不同往日那樣怎麽看怎麽順眼了。


    柯氏那個時候正在帶著孫子春生,見到杏花臉色不好看地走了進來,盯了兒子看了幾眼,擰身走去西廂房,推開門,再砰地一聲把門關了,不禁奇怪兒媳婦這是怎麽了。


    她抱起春生走出去,就看到了女兒一個人在攤子跟前忙碌,買豆腐的客人很多,一堆人擁在攤子跟前。


    於是,她便走過去將孫子放下幫忙,春生就在豆腐攤子跟前玩。


    忙了小半個時辰之後,豆腐攤子跟前才沒那麽多人了,柯氏也鬆了一口氣,這才顧得上問梁二娘話了,她問女兒剛才杏花是怎麽了,突然跑迴院子裏去,然後很生氣的樣子把門打開了進去就沒有再出來。


    梁二娘道:“多半是聽見喜家買了個大宅子不歡喜呢。”


    柯氏問:“多大的宅子,多少錢,在哪兒?”


    梁二娘就把順娘買的房子在哪裏多少錢都跟老娘說了,柯氏聽完不由得嘖嘖讚歎,說順娘好能幹,這才進城兩年多,就買得起那樣的好房子了。


    恰巧梁三郎做完豆腐,提著兩桶豆腐出來補貨,就也聽到了柯氏的讚歎之語。


    他忙也打聽此事,柯氏把從女兒那裏聽來的話轉述給他聽了之後,他的表情卻有些奇怪,看起來除了吃驚還有焦急。他又問其姐,喜家是什麽時候去買的梧桐巷的宅子,打算什麽時候搬進去。


    梁二娘道:“適才謝娘子說,那宅子是昨日去看了買下的,聽說是馮小娘子認識的人要賣,故而去瞧了就買了。至於什麽時候搬進去,謝娘子好像也說了,那宅子要修葺一下,要到年底才搬。”


    梁三郎聽完鬆了一口氣,然而他心裏同樣對於順娘能花兩千貫錢買下梧桐巷的宅子感到氣憤。


    他都跟那個楊德儀胡混了一年多也才弄了幾百貫錢在手,再加上後來陪著楊德義去吃喝玩樂,他還花出去不少,手上現如今也隻不過有二三百貫錢的餘錢。他覺得那個楊德儀也挺精,給他一次錢,不過是幾十貫,不會超過一百貫。並且還要他開口要才會給,而他也不可能三五天就要一次,差不多都是十天半個月要一次錢。他也試過三五天要一次,可楊德儀卻會當成耳邊風,並不答應他。


    所以,他並不能暴富,跟楊德儀廝混之餘,還是要迴家來辛辛苦苦地做豆腐,還是要麵對杏花那個討厭的女人。自從跟楊德儀在一起胡混之後,他就對杏花徹底失去了興趣。他覺得杏花又土氣,又刻薄,生完了孩子身材也差勁兒,他一點兒都不想碰她。


    梁二娘見弟弟也麵色不好地走了進去,不由得搖搖頭,她能夠想到弟弟和他媳婦兒杏花為何這樣。


    她道:“娘,你叫杏花出來守著攤子,難不成.人家喜家買了宅子,她就不做買賣了。人和人是不能比的,不然,為何有人能為官做宰,有人卻隻能路邊乞討呢?”


    柯氏點頭:“誰說不是,為娘這就進去叫她出來守著攤子。”


    說完,她就往屋子裏走,可走出去兩步,卻想起了手上沒有抱著孫子春生,於是走進鋪子裏去喊春生的名字,可卻沒有聽到孫子的迴答。


    這下子她著急了,忙問在院子裏的兒子看見春生進來沒有,梁三郎說沒有看見。


    柯氏立馬就想起了以前在楊柳鎮可成不見的事情,這下子她都快急哭了,即刻讓兒子快點兒出去,到街坊鄰居家看看,看孫子在不在,她怕孫子被人抱走,或者走丟了就完了。


    梁三郎一聽立刻衝了出去,梁二娘看見弟弟發瘋一樣跑出去,她娘也抹著眼淚跑出來,就問出什麽事了。


    柯氏哭著說:“春生丟了……方才為娘出來幫著你賣豆腐,就把春生放在跟前的,後來忙著做買賣了,沒顧著看他,春生就……就不見了……”


    梁二娘一聽,也嚇得不行,馬上讓老娘守著攤子一下,她從另一個方向去找春生。


    柯氏心驚膽戰地哭著站在豆腐攤子跟前,哪還有心思做買賣,來買豆腐的客人見她這樣就問她出什麽事了,一會兒工夫豆腐攤子跟前就圍了一圈人,七嘴八舌議論此事。


    約莫小半個時辰之後,梁二娘神情焦灼地跑迴來了,她對柯氏說,她問遍了半條街的鄰居,都沒有看見春生。


    柯氏一聽,立馬嚎啕大哭起來。


    那些圍觀此事的人聽了議論得就更加厲害了。


    梁二娘便說她還是去找喜家人幫忙好了,喜家手下的夥計多,喜順兩口子又有找迴孩子的經驗,找他們幫忙說不定能把可成找迴來。


    柯氏就讓女兒快去。


    梁二娘就匆匆忙忙地跑去喜家,誰想半道上卻遇到了抱著春生迴來的弟弟。


    這讓她忍不住喜極而泣,跑上去問弟弟在哪裏找到的春生。


    梁三郎說孩子跑去了前麵喜家的院子玩兒,因為之前常被娘帶著去喜家跟喜家的兩個孩子玩,所以剛才沒人管他,他就自己順著街沿兒跑去了。他也是把半條街找完了,才想到春生是不是去找喜家的大狗和二醜了,這才去了喜家問,結果得知了春生果然在喜家,他去的時候,三個孩子在一塊兒玩呢,旁邊站著謝二娘跟喜家請的乳母楚氏……


    “哎,嚇死我了,找迴來就好。”梁二娘從袖子裏麵掏出帕子擦眼淚道,接著又數落春生不該如此亂跑,把大家都嚇著了。


    梁三郎卻說這不能怪孩子亂跑,而是大人沒有照看小孩,他說喜家的兩個小孩就有人照看。


    梁二娘就問他不會怪老娘沒有照看孩子吧。


    “要怪我也不怪娘,隻怪那個心眼兒跟針鼻子一樣大的潑婦!”梁三郎怒氣衝衝道。


    他把孩子抱迴去之後,柯氏見到孫子被找迴來了,趕忙去把春生抱在手裏親了又親。


    圍觀的眾人見孩子找迴來了,不少人向梁家人道賀之後,買了豆腐就散開了。


    梁三郎卻是衝進了院子裏,跑去西廂房跟前幾腳就踹開被閂上的屋門,徑直疾步走到西屋的臥室的床前,一手將躺在床上的杏花給揪了起來,另一隻手連著扇了她幾耳光,然後將她摜在地上。


    他怒聲罵她又懶又饞,又醜又刁鑽,自己這輩子倒了血黴了才找了她做媳婦。


    杏花被這突發狀況弄懵了,迴過神之後才開始嚎啕大哭起來,罵梁三郎中看不中用,是個沒本事的男子,自己才是瞎了眼嫁了他這麽個窮鬼。


    “你還好意思哭,你曉不曉得方才春生差點兒不見了!要不是你跑迴來偷懶,讓帶著春生的娘出去做買賣,春生就不會一個人走到喜家去。還好,今日走去了喜家,要是被拐子,或是別的人帶走了,胡杏花,我就休了你!”梁三郎指著杏花怒罵道。


    “……”杏花止住了哭,這才明白梁三郎為何衝進來二話不說就對自己動手了。


    若孩子真丟了,她大概也會不想活了,然而,隻是虛驚一場,她哪會承認是自己造成了春生的不見。


    所以,她很快就在地上打滾撒潑嚎啕說梁三郎這個沒用的男人隻會欺負女人,對自己動手,走出去屁都不是,就是個賣豆腐的窮鬼……


    “你要覺著我沒用,咱們和離,你想跟哪個有出息的男人就去跟!”梁三郎狠狠瞪著她吼,“我早就不想跟你過了!”


    杏花被梁三郎吼得一怔,但很快她就繼續哭泣,說梁三郎這是在外麵有人了,這才一開口就不想跟自己過。她說自己才不會和離,不會讓梁三郎去跟外麵的野女人稱心如意。


    梁三郎聞言,突然啞火了,轉而拂袖離去,剩下杏花一個人在屋子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跑出去,徑直在院子裏的晾衣服的繩子上收下來一件幹淨衣裳換了,就跑出去了。


    梁二娘就問他這是要去哪裏,梁三郎說出去散散心,免得被家裏那個潑婦給氣死。


    他直接跑去了梧桐巷的楊德儀的私宅,拍開門,走了進去。


    原來今日他跟楊德儀約了要私會的,隻是他來得早一些而已,而這處私宅留守的奴仆也挺熟悉他,他一來,就給他開門放他進去了。


    沒過多久,楊德儀來了,還告訴了他一個好消息,就是他那個病癆鬼的官人病勢越發沉重了,眼看著撐不過今年。要是今年底,病癆鬼死了,明年她就恢複自由身了。那麽,梁三郎可是有了成為她官人的可能。


    梁三郎一聽大喜,可隨即楊德儀說的話卻是讓他有些心煩,那就是如果他想要成為她的官人,那麽就要把他的那個鄉下娘子給甩了,不管是和離,還是休了都行。最好呢,還要在她的那個病癆鬼官人死之前,因為她可不想等他。


    言下之意大概是,她的選擇挺多,京城裏有那麽多單身的俊俏郎君想成為她的官人呢。


    隻是,目前為止,梁三郎的顏值最高,她還沒有找到比他更好看的男人。


    有了成為楊德儀官人的機會,梁三郎當然是想要把握住,然而杏花可說了不會跟他和離讓他稱心如意的。


    剩下也就隻有休她了,然而婦人被休的七出之條,杏花除了愛嫉妒這一條不好休她的理由之外,別的卻不占。除非杏花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才可以休她。


    梁三郎就動上腦筋了,怎樣才能讓杏花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才能休了她。


    在想出法子之前,他卻說了另外的話,那就是希望兩人私會能夠換個地方。


    楊德儀問原因,梁三郎就說自己認識的一家人要搬到這裏來,到時候若是撞見兩個人私會,他就不好休掉那個鄉下的潑婦了。


    “好罷,為了你,我就花些錢再買個宅子,隻是這也不是買菜去了就能買,得等上一段兒。這一段兒咱們還是在這裏相見罷。”


    “那得等多久?”


    “半個月總要的。”


    “半月?”


    “好了,咱們別說這些了,三郎,你好好陪陪我罷。”


    說完,楊德儀就開始解梁三郎的衣裳,自己跟著貼了過去。


    兩人正在顛鸞倒鳳,窗子下頭忽然傳來春桃有些慌亂的聲音:“娘子,外頭來了個自稱胡杏花的婦人,在門口撒潑,罵得十分難聽,她說梁官人不出去,她就要碰死在咱們宅子門前。”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今天看了下給我灌溉營養液的親們,謝謝你們支持我。還有投雷留評的親愛們。


    你們持續用愛發電,讓我一直日更往下寫,不容易啊。


    嗯,感謝,群抱抱,群摸摸,姑娘們便宜被我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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