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氏一晚上沒睡好, 次日起來跟易氏一起去買菜,便去了梁家豆腐店買豆腐,梁二娘正在鋪子裏忙碌,見到齊氏來,忙上前來招唿她。給齊氏拿豆腐的時候, 梁二娘見到齊氏不像往日一般見到自己就笑, 就悄聲問她可是有什麽事。


    “你下晌來我那裏一趟, 我有話跟你說。”齊氏道, 正好路氏出門來買菜,看到齊氏在跟梁二娘說話,心裏不由得一喜,暗想這齊娘子人還真不錯, 昨日才去求她幫忙說和一下, 今日人家就幫忙了。


    齊氏呢, 也看到了路氏,想這樣挺好,她看到自己找梁二娘說話了, 定然認為自己幫忙了,但是成不成,這可跟自己沒關係了。


    梁二娘因為這兩天生意好, 她忙得要命,沒有抽出空去找齊氏說話,齊氏主動邀她去,她立馬就答應了。


    等到齊氏和易氏一走, 梁二娘轉身就跟梁三郎說,讓他下晌守下鋪子,自己要出去一趟。沒想到,梁三郎卻說他下晌也要出去一趟,給人家送豆腐,人家要得多,整整五十塊呢,他得給人送過去。


    梁三郎隔兩日就要跑一趟離此不遠的梧桐巷去給一個大戶人家送豆腐,這是最近半月的事情。


    梁二娘聽了便說梧桐巷離這裏也不遠,要不弟弟這就送過去,那個大戶人家收了他送去的豆腐之後正好做晌午飯,弟弟呢,也正好迴家吃晌午飯,這樣一來,下晌就可以守著店子了。


    誰想到,梁三郎為難道:“人家讓我下晌送去,我哪裏能這就送去。”


    “……”梁二娘聽了,有些不明白為何那戶人家讓弟弟下晌送去,難道晚上那一頓才闔家吃豆腐。


    她問:“你幾時去?”


    梁三郎:“約莫未時。”


    梁二娘想一想道:“那我吃完晌午飯就去喜家一趟,未時之前迴來。”


    兩姐弟正說著話,外頭進來一個人,乃是楊柳鎮原先順娘買豆子那家的掌櫃,進城來買貨,受胡家娘子所托,特意到梁家豆腐店來給梁家人報信兒,說杏花前日生下了個小郎君,母子均安。


    這人把這消息告訴了梁家姐弟,梁二娘十分高興,梁三郎臉上卻不見有多歡喜,兩人就請這個掌櫃進去喝個茶再走。


    “不了,我還要去進貨,夥計還在外頭等著呢。”說完,這人就告辭而去。


    梁家姐弟便把這消息又告訴了他們的娘柯氏,柯氏就說讓梁三郎明日抽空迴去一趟,去瞧瞧杏花還有她的孫子,她可真想抱一抱孫子。


    梁三郎聽了不耐煩地說:“她坐完月子,就會帶著孩兒進城,那時我再去接也是一樣。咱們的豆腐店才開張,生意好,缺人手,我哪能隨便走開。”


    柯氏和梁二娘兩母女聞言都覺得梁三郎好像對於有兒子了並沒多高興。


    兩人隨即想到估計這和梁三郎和杏花兩人夫妻關係一貫不睦相關。


    然而柯氏還是要教訓兒子說他現在有孩兒了,當爹了,以後對杏花還是應該好點兒,不看什麽,至少要看在杏花為他生下了兒子,為梁家延續了血脈。


    梁二娘也在一旁附和。


    “好了,別說了,我曉得了,外頭有人買豆腐了……”梁三郎借口走開了,剩下柯氏和梁二娘兩母女皺眉搖頭。


    吃完晌午飯後,梁二娘讓老娘和弟弟守著鋪子,她收拾了一番,換了一套幹淨的衣裙,梳了頭,勻了麵,唇上塗抹了些口脂。


    攬鏡自視,她滿意地抿唇笑一笑,這才出了門兒。


    因為是齊氏約她去的,所以她去拍喜家的內院門兒的時候,是由齊氏來開的門,將她帶去東廂房的。


    齊氏帶著梁二娘去了東廂房的東屋,以前這屋是可成住著的,自從可成去華氏族學上學之後,屋子就空著了。這會兒慧兒在西屋裏睡午覺,所以齊氏帶著梁二娘去了東屋好說話。


    一進屋,梁二娘就伸手過去握住齊氏的手,低聲問她是不是想自己了,才叫自己來見麵說話。


    要是往常,齊氏一定會緊張兮兮地往四麵看一下,然後立馬把手從梁二娘手裏抽出來了,但今日她沒有。


    梁二娘心裏歡喜,就捉住她手不放了,還微微用力揉捏著她的手指,將自己心中的情意通過這動作傳遞給她。


    齊氏也接收到了她的情意,臉微微發紅,說:“先去坐下罷,我有話跟你說。”


    說完,牽著她往素日可成坐著的南窗下書案那裏去,書案前,她早擺放好了兩把椅子,書案上,也倒上了兩碗茶。


    梁二娘去坐下之後,這才看到平日開著的窗戶今日是關著的,窗外的春陽將庭院裏的棗樹的剪影投在了白色的窗紙上。


    空氣裏彌漫著草和樹生發帶來的春天的氣息,又被和煦的暖陽放大,使人的鼻子裏鑽入的都是這種讓人的心蠢蠢欲動的味道。


    她心情愉悅地轉臉去看坐在自己身邊的齊氏,發覺她的臉在通過窗紙照進來的春陽裏麵越發的秀麗白皙了,她的眉睫襯著白皙的肌膚,就如同宣紙上的墨色那樣黑得雅致,她的唇則使這一副水墨畫平添了些許鮮煥。


    隻是這麽看著她,梁二娘已經覺得心裏滿足得不行,當然,如果能擁她入懷,品嚐那讓自己**的唇舌的滋味兒,那就更好了。然而,自從去年喜家搬進城之前,她大著膽子親過齊氏後,齊氏後麵從來沒有讓她親近過。梁二娘畢竟是個現代穿越人,她見齊氏不願意,便也不強求了。兩人之間的關係倒像是停留在比情|人略差,比閨中密友又更近一樣。


    “你喝茶罷。”齊氏垂著眼眸,並沒有看梁二娘,但是她感覺得到梁二娘在看自己,便這麽說。


    “哦,好。”梁二娘收迴視線,聽話地端起麵前的茶碗喝了一口溫溫的茶水,這個溫度正合適,可見齊氏是早準備好的。


    她不禁想,齊氏這麽有準備地叫自己來,應該不是說想自己的話的,再說了,齊氏可從來沒對她說過這樣的話,倒是她說了不少。


    難道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麽?看到齊氏一副正經臉的樣子,梁二娘不禁有些擔心。


    喝了兩口茶之後,她吸口氣,就問齊氏:“你有什麽,就說罷,我承受得住。”


    齊氏咬咬唇,搖頭,輕聲道:“……其實我也是替路娘子傳話,她問你可願改嫁,她願意讓她家大郎娶你為妻……”


    “什麽?”梁二娘一聽就有些生氣了,看向齊氏道,“你替路娘子傳話?那你覺著我會願意麽?”


    “你別氣呀,我隻是傳話而已,因我想著你們才租下了高家的屋子做豆腐買賣,我要是一句話就替你迴絕了她,我怕她不歡喜,對你們的買賣不好。”齊氏弱弱道。


    “我聽了你的這話,一想到路氏母子,就覺著惡心,連飯都吃不下了。”梁二娘放在書案上的手握成了拳,臉色不鬱道。


    齊氏伸手過去,握住了她放在書案上的拳,柔聲道:“我會替你傳話給她,說你是不改嫁的,這樣好了不?隻是你也要忍著些,你也是做了好幾年買賣的人了,敷衍下那路娘子就行了。好不容易搬進城,才把買賣做起來,實在是不宜為這樣的事情又去搬家另尋店鋪。”


    梁二娘也明白齊氏說的話完全對,梁家為了進城做買賣,賣了楊柳鎮的老房子,進城做起買賣之後,手上的餘錢就不多了。要因為討厭路氏母子再去搬家顯然不合適,再怎麽樣也得在這裏呆上一兩年,手裏有點兒積蓄才能夠搬家。並且,除此之外,梁二娘不願搬家的理由就是在這裏做買賣,可以常常看到齊氏。因此,那路娘子打主意到她身上的事情盡管讓她厭惡,可卻毫無辦法,隻能忍著。


    “哎,原以為進了城,離你近些,咱們兩人日子舒心些,沒想到這才沒來多久,就遇到這樣的糟心事。”


    “……”


    見到梁二娘皺起了眉頭,齊氏隻得不斷安慰她讓她忍著。


    梁二娘握緊了齊氏的手,道:“為了你,我能忍。”


    看著眼前這個千辛萬苦進城,又起早貪黑做買賣,為了兩人的將來打拚的人,齊氏忽然覺得自己對不起她。


    在兩人的關係裏麵,好像自己從來沒有為梁二娘做過什麽,這一次,她覺得自己應該幫梁二娘解決這個麻煩。


    想了想她說:“要不這樣,我跟叔叔說一說這事兒,讓他幫忙替那個高大郎找個媳婦,叔叔是高大郎的東家,她要給高大郎做媒,路娘子也不能不聽的。這高大郎娶媳婦了,她娘也就不惦記著你了。你說這樣好不好?”


    梁二娘眼睛一亮,笑著看向齊氏,說:“沒想到,你還能想出這樣的好法子。這樣,當然好。”


    齊氏見梁二娘眉頭舒展開來了,心裏也跟著快活起來,她應承梁二娘將這件事交給自己就好了,她一定辦成此事。


    梁二娘一伸手將她攬入懷中,齊氏也沒動,反而是乖乖地伏在她懷中。


    兩人就在南窗下的春陽中彼此依偎著,享受著難得的煦暖春|光,心裏甜絲絲的。


    梁二娘在未時之前沒忘記迴去頂替守鋪子的弟弟,她迴去豆腐店裏,坐在豆腐攤子之前想到剛才跟齊氏在一起度過的那美好時光,還要笑得合不攏嘴。


    梁三郎呢,換了身幹淨衣服,把兩桶五十塊豆腐裝在一輛大青騾車上,趕著車去送貨了。


    他送貨去的梧桐巷在石磨街後麵的那條巷子,巷子不長,約莫有二三十戶人家。


    在巷子中第七戶人家門前,梁三郎從騾車上下來,理了理衣袍,上前去扣響了門環。


    不一會兒,有人來給他開了門,他就閃身而入了,另外有婢女出來將他送來的豆腐抬進宅子去。


    梁三郎在前麵領路的婢女春桃的帶領下很快來到了這個二進院子的第二重的正房跟前,春桃也沒有讓她在外麵等著,而是直接帶他進入了正房的西屋,接著就退了出來,再順手把房門給關上,到外頭候著去了。


    西屋裏麵,楊德儀正坐在窗下的矮榻上,依靠著一個墊子一麵吃蜜餞一麵看著一冊畫卷。


    梁三郎進來,她也沒看過去,依舊是盯著手上的那冊畫卷看得入神。


    “娘子,看啥呢,看得如此入神?”梁三郎走過去笑著說道,一麵湊到她跟前去看。


    楊德儀卻將那冊子塞到了墊子下麵,不給梁三郎看,然後嗔道:“你瞧,奴家等了你多久了,你這會兒才來。”


    梁三郎在她身邊坐下,一伸手將她撈進懷裏抱著,一隻手直接從她交領的領口探入……


    他一邊手上動作不停,一邊調笑道:“小的讓娘子等久了,這就給娘子補上。”


    楊德儀抱住他脖頸,著迷地看著他的俊臉,說:“別在這裏……外頭的侍婢會聽見。”


    梁三郎卻低聲道:“今日就要在這裏,娘子叫小聲些便可……”


    說完,果真壓了上去……


    於是這座宅子的包括春桃碧柳在內的奴婢們就聽見了楊德儀毫不掩飾的浪/叫聲,個個聽得臉紅。


    一時事畢,楊德儀靠在梁三郎胸口,喂蜜餞給他吃,兩個人隨便說些閑話。


    梁三郎提到了他的娘子杏花才給他生了個兒子,一個月之後杏花就要進城了,到時候恐怕不能夠像現在這樣來這裏跟她相會。因為他的娘子是個醋缸子,平日沒事還要找事呢。


    這種話在這個時候說肯定是有些煞風景的,但梁三郎還是說了。


    畢竟他清楚得很眼前這個勾|引他的大官家的女兒是個蕩|婦,還是個有夫之婦,要是因為這樣勾搭在一起,沒幾日就談婚論嫁怕是有點兒幼稚。他之所以願意跟這楊德儀來往,不過是圖新鮮,再加上這個楊德儀很有熟/婦的風|情,跟杏花那種不一樣,他一時貪鮮就跟楊德儀勾搭成奸了。另外,他還想跟這個楊德儀勾搭上之後,獲得一些實際的好處,比如說權,比如說錢。


    兩個人才在一起幾次,時間不過半個月,他也沒有很快就提出來了這方麵的要求。


    楊德儀跟梁三郎勾搭,倒是想過若是自己那個臥病在床的官人病死了,讓梁三郎做她的備選官人。


    對,就是備選,因為她想,萬一她後麵碰到比梁三郎還要俊美的郎君呢,那樣的話,她肯定是要挑那個更好看的。


    不過,目前來說,她對梁三郎還挺滿意,也願意給他些好處,比如說梁三郎送來的五十塊豆腐,她直接用一千文買下,盡管這些豆腐後麵都給倒掉了。


    既然兩個人都沒有把這一段關係當成事兒,所以在對方麵前談論自己的另一半也沒什麽禁|忌了。之前楊德儀就在梁三郎跟前說起過她那個病癆鬼的官人,說他這樣下去要拖死人,語氣十分厭煩。


    梁三郎倒是沒有在楊德儀跟前抱怨過杏花,大概他覺得現在跟楊德儀說那些,好像是要迫不及待跟她一起一樣。那樣的話,反倒要把人家嚇著。其實,在他心裏對杏花的討厭可以說是比楊德儀討厭她那個官人有多無少。


    今日他提到杏花生了孩子,要不了多久進城,就想看看楊德儀會怎樣,會說什麽。


    楊德儀呢,估計在浪蕩上頭比較在行之外,腦子是不夠用的,所以,梁三郎這麽一說,她立馬就不高興了,說梁三郎還用得著顧忌那個鄉下的女人嗎?自己可比她高貴多了,是個男人都應該要選她。


    要不是杏花剛給梁三郎生了兒子,楊德儀非得要梁三郎休了杏花,好好做自己的情|夫。若是將來她的病癆鬼官人死了,梁三郎這個情|夫當得好,她還可以讓他成為自己的官人,享盡榮華富貴。


    梁三郎見楊德儀這樣,就曉得她還是有點兒在乎自己的,心裏一喜,就說了,他最近想做點兒別的買賣,聽人說去金城鎮淘些便宜香料和綢緞來賣,能賺不少錢。他嫌棄賣豆腐辛苦賺錢不多,所以想去金城鎮看看,可手上缺本錢,所以想跟楊德儀借點兒。


    楊德儀瞟他一眼,問他要多少。


    梁三郎直接開口說需要一百貫錢,他估摸著楊德儀隨隨便便就能拿出這個錢。


    還別說,這讓他猜準了。


    因為楊德儀是她爹娘的獨女,疼得眼珠子一樣的掌上明珠。


    她出嫁時,她爹娘給她準備了豐盛的嫁妝,鋪子田產,一年也有上萬貫的出息,現錢也是達到了十萬貫。


    所以,她根本就不缺錢,梁三郎提出要一百貫錢,在她看來簡直不值一提。


    所以,她很快就答應了,並說:“這錢也不用你還給奴家了,你呀,在你娘子進城後,依舊常到這裏來陪我就行。你若將我陪得好,不定以後連買賣人都不用做了,我讓我爹給你弄個官做一做。”


    梁三郎一聽心頭歡喜,好不容易才忍住了不手舞足蹈,抱著楊德儀就親了一口,並說這就再好好陪一陪她。


    說完再次翻身而上,他知道怎樣才能把這個蕩|婦伺候好,讓她心甘情願成為他登上青雲之路的天梯。


    因為這多出來的一迴伺候,梁三郎在這個楊德儀位於梧桐巷的私宅中耽擱了兩個多時辰,直到天黑了才迴去,比平時晚得多。這讓他姐梁二娘十分不滿,問他這去梧桐巷送個豆腐,來迴不過半個時辰的事情,往常他耽擱一個時辰也就罷了,隻當他貪玩,又去哪個茶坊酒館裏麵去消磨時間了。這一次可倒好,天黑盡了才迴來,這也太貪玩了,都是當爹的人了……


    一邊念叨,梁二娘走過去拍打梁三郎,卻聞到了他身上的脂粉味兒,還有他頭上插著一根從來沒有見過的福字金簪,一下子就起疑心了。於是抓住他問,問他是不是去跟什麽女人鬼混了,還有他頭上的金簪是怎麽來的。


    梁三郎當然不承認去跟女人鬼混了,他說他頭上的金簪是今日去賭坊裏贏的,而身上有脂粉味兒,是因為賭坊裏有客人帶了小姐來,所以,他身上也難免沾了味兒。


    一聽說弟弟去賭去了,梁二娘更生氣,又在他身上打了幾下,教訓他以後不許去賭錢。


    梁三郎抱著頭求饒,說自己再也不敢了,這才躲過了姐姐的責打。


    那邊廂,忙了一天的順娘也在這時候才迴家,迴屋去換了家常衣裳,就跟謝二娘一起下樓來去飯廳吃飯。


    一家人吃著飯時,齊氏就把想求順娘幫忙,讓順娘幫著高大郎討個媳婦的話說了。


    順娘和謝二娘就一起笑,問這是不是昨日路氏來求見嫂嫂說的話。


    齊氏搖頭,實話實說:“這事跟梁二娘相關,是這樣的……”


    等她說完,順娘和謝二娘吃驚非小,認為這個路氏倒真敢想,竟然想要讓租了她家房子的房客做兒媳。她也不想一想,梁二娘能看上高大郎麽,首先這相貌上兩人就不配。更何況,人家梁二娘又有本事,高大郎隻不過是個夥計,還是個不太聰明能幹的夥計。


    齊氏也讚同她們兩人的看法,認為兩人不相配,再說了,人家梁二娘也不會改嫁,人家自由自在地多好。


    “嫂嫂,你找我幫忙是不是怕直接拒絕了路娘子,作為租房一方的梁二娘不好跟高家人相處,這才……”順娘笑著問。


    齊氏點頭說是,故而她懇求順娘幫個忙。


    順娘道:“我記下了,所幸我在外頭認識的人不少,我會留意,替他找個合適的配他的媳婦的。”


    齊氏:“那就多謝叔叔了。”


    順娘後來果真去跟自己認識的人打聽誰家要嫁女的,這些人裏頭也有一兩家要嫁女,然而跑來相了高大郎後卻沒有下文了。路氏知道了順娘在替自己兒子找媳婦,見了順娘兩口子,那是千恩萬謝的。路氏覺得,兒子東家介紹的姑娘肯定不差,若是能娶個在室的女子,肯定要比梁二娘那個帶個孩子的寡|婦好。於是她便沒那麽惦記梁二娘了,一心一意地期盼著順娘介紹的能成。


    一樁親事能成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隨著日子的流逝,很快過去了一個多月,梁三郎去楊柳鎮把生了孩子坐完月子的杏花給接進了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點兒累,大家的評都看了,明天一起迴。


    另外,我看評論裏有要看宋玉姐的車的,我想問下親,想要宋玉姐跟誰開?


    還有啊,下一本的新文《大明女土豪》文案已開,有興趣的可以從我專欄點進,預先收藏下,謝謝大家支持,麽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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