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宋玉姐故意含笑問她:“那麽喜二郎,你說,奴家該給你多少呢?”


    順娘一聽她自稱奴家,立刻說使不得,宋玉姐卻眼中含情,輕聲對順娘說:“怎的使不得,難不成你就不是男子了麽?”


    “……”順娘不自覺抿了抿唇,仿佛覺得宋玉姐的話裏別有一層意思一樣,又或者說是她自己心虛了,總之,此時她心跳失衡,很不好意思的樣子,然後用低如蚊蚋的聲音說,“自然是的,隻是姐姐在小的心中……”


    “奴家在小官人心中是……是甚麽呢?”


    “是小的姐姐……”仿佛怕宋玉姐會錯意一樣,順娘又補充道,“小的家中隻有一個過世的兄長,並無姐姐,故而……”


    宋玉姐咯咯嬌笑兩聲,壓低聲問順娘,“喜二郎,你真是這樣想的麽?你可別哄奴家……”


    她問這話,含嬌帶俏的,而且還故意往站在櫃台旁邊的順娘這邊湊過來些,一股濃濃的包含著宋玉姐的體香的脂粉味兒朝著順娘撲麵而來,直鑽進順娘的鼻中……


    順娘嗅到這股子香味兒,竟然覺得說不出的舒服。同樣都是脂粉味兒,她就不喜歡昨晚那個進來陪酒的劉香兒身上的,就喜歡宋玉姐身上的,這也是很奇怪的事情。


    心又跳得快了些,順娘垂眸下去,嘴|巴動了動,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分明宋玉姐的話裏有所指,她也不傻,當然聽得出來,自己當然不是把宋玉姐真當成姐姐的,可是呢,在順娘心裏,又覺得宋玉姐像姐姐那樣親切。


    看到順娘又露出靦腆的樣子來,宋玉姐非常滿意,她就喜歡這個喜二郎實誠,不油腔滑調的,而且在跟喜二郎調笑說話的過程之中,宋玉姐發現自己真得有點兒喜歡上他了。


    “好了,好了,姐姐不逗你了,且放過你這一迴。”宋玉姐見到順娘嘴笨,說不出來話的樣子,莫名心軟了,拿手中的水紅帕子一掃順娘的臉,嬌笑道。


    順娘給她掃得心顫,臉一下子就發燙起來,更覺得窘迫了。


    正不曉得如何下台的時候,後廚的夥計來拿順娘今日送來的魚,那夥計看了順娘魚簍裏的魚說順娘送來的好大魚正合適拿來做魚生。順娘忙借著他的話說這魚是今早才釣上來的,新鮮著呢。


    夥計拿了魚下去,宋玉姐讓人給順娘端了一碗冰雪甘草湯來給她喝,並且數了六百文錢給順娘。


    順娘死活隻要五百文,不然以後她再也不好意思來宋玉姐的店裏了。


    “你呀……好吧,既是你如此堅持,那姐姐也不難為你了。”宋玉姐用無奈的語氣說道,然而她心裏卻是頗為歡喜的,一百文錢對她這個擁有一家大酒樓的人來說並不算什麽,可對於眼前這個砍柴賣魚為生的喜二郎來說就是不算少的錢了。他死活不肯多要,必定是覺得自己已經很優待他了,這說明他知恩圖報,不貪小便宜。這樣的人,不枉自己對他青眼有加。


    順娘哪知道宋玉姐一眨眼功夫,已經想了那麽多呢,她隻是快活地把那一碗冰雪甘草湯給喝了,覺得大大地解了渴。


    收起宋玉姐給的五百文錢,順娘向宋玉姐道了謝,剛想順嘴問一問宋玉姐的店裏有沒有賣用豆芽做的菜,店門口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大聲喊她,不用轉頭去看是誰,順娘也知道這是石頭。


    石頭在喊了順娘後,跟個猴子一樣地躥進來了,然後進來先是裝出正經樣子來向宋玉姐躬身問了好,這才踮起腳一拍順娘的肩膀說:“喜二哥,又進城來賣柴賣魚呢?”


    這話不是明知故問嗎,順娘怕石頭在宋玉姐跟前亂說話,宋玉姐多精明的人,要是聽出來什麽,以後大家見麵難免尷尬。所以,她顧不上再問宋玉姐關於豆芽的事情,而是忙拿了自己擔柴的木棒,提了魚簍,向宋玉姐告辭,接著拉著石頭往外走。


    宋玉姐讓順娘慢走,改天再來。


    順娘大聲答應了,拉著石頭快步走出宋家正店,走出去好遠才鬆開了石頭。


    石頭真跟順娘肚子裏的蛔蟲一樣,順娘鬆了他的手後,他才嬉皮笑臉地問順娘:“宋玉姐沒叫你去樓上麽?這一迴生,二迴熟的,你是不是怕我曉得什麽,才把我從宋玉姐的酒店裏麵拉出來了啊?”


    順娘抬手在他頭上拍了一下子,咬著後槽牙說:“你個小兔崽子,少胡說!宋玉姐是個好人,不像你說得那樣醃臢。”


    石頭被順娘拍得歪了下身子,差點兒摔倒,不由得抱怨順娘的力氣越來越大了,這要是給自己一拳,自己吃不消。


    順娘道:“你曉得我膂力大,就別胡說,不然,哼!”


    她朝著石頭揚起了拳頭。


    石頭搓一搓鼻子,小聲說自己不敢胡說,並且說順娘是個傻瓜,那個宋玉姐是個奇貨可居的女人,這汴梁城裏的男人可不少打她的主意。若是能娶她,那可是財色雙收。


    他湊近一些順娘,又建議順娘打蛇順杆上,既是那宋玉姐有心兜攬順娘,順娘也大著膽子試一試,要是真能贏得美人心,那以後成了宋玉姐的官人,順娘還砍什麽柴賣什麽魚,靠著宋玉姐,一輩子可以吃穿不愁了……


    順娘還沒聽完,就又給了石頭的頭上一巴掌,說自己不是那種靠女人養活的閑漢,這種主意自己從來沒打過,她叫石頭以後都別說這些了,否則自己不認他這個小兄弟。


    石頭嘟囔:“喜二哥,你還真是傻,那宋玉姐真看上你了,你還不信……這近道兒不走,你非得去繞……等著吧,宋玉姐哪天跟別的男子在一起了,你想後悔也來不及……”


    順娘朝他舉起了拳頭,作勢要打下去,石頭縮脖子不敢說了。


    此時已經到晌午時分,到了該吃飯的時候,順娘花了十文錢買了三個炊餅,扔了一個給石頭,兩人在街上邊走邊吃。


    剛才沒問成宋玉姐關於豆芽的事情,順娘這會兒就問石頭,因為石頭從小在汴梁城裏長大,走街串巷的,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石頭聽順娘說是用豆子發出來的菜,想了想才告訴順娘那叫種生,也有人用黃豆發出來賣的。


    原來在這個時代豆芽叫種生,怪不得她說豆芽,老娘和嫂子都沒聽過呢。


    順娘問他為何自己平常沒看到菜攤子上賣,石頭說那個種生是在街邊搭起來的棚子裏賣的,街道上塵土多,種生沾了土,又叫日頭一曬很難看,就會沒人買。


    原來是早就有人發豆芽來賣了,於是順娘問石頭,綠豆發的種生有賣麽?


    石頭搖頭說這個不清楚,他隻知道那些種生是用黃豆,黑豆發的,綠豆倒沒有看見過。


    順娘便叫石頭帶自己去賣種生的地方看一看。


    此時不過未時末,還沒有到申時,這個時辰會是誰來了呢?


    齊氏心裏狐惑著,已然走到了門邊,手還沒放到門閂上,外邊那人已經走到了門邊,在木門上輕輕叩了兩聲。


    “誰?”齊氏問。


    “嫂嫂,是我。”外頭那人低聲迴答。


    齊氏忙抽開門閂開了門,門外湧進一股熱浪,門口站著一頭汗,男子打扮,然而臉上帶著笑的喜順娘。


    “叔叔迴來了!今日怎麽恁般早?不是說到申時末才能迴家的麽?”齊氏含笑問,帶著小小的驚喜,然後讓過一邊。


    喜順娘跨進屋,抬袖擦了擦額頭的汗,說:“今日運氣好,一捆柴和兩尾魚被宋玉姐都要了,就早些迴來了,我買了些鹽和糖,還有菜蔬……”


    一邊說著,她把手上的一個柳編籃子遞給了齊氏,接著往西屋裏看,問:“娘呢?”


    齊氏答:“娘去隔壁趙家幫趙家娘子做醬去了。”


    “可成和慧兒在午睡?”


    “大郎和二娘睡得香,他們要曉得叔叔迴來了,怕不會睡了,叔叔給他們帶了糖哩。”


    “嫂嫂,在家裏你還是叫我順娘吧。”


    喜順娘一邊說一邊迴身把兩扇木門關上。


    “慣了,換來換去怕說漏嘴,倒不好。”齊氏淡笑道,“對了,叔叔,我去燒水你洗洗,既是今日迴來得早些,就洗了躺一躺,到黑我做了湯餅,再叫你起來吃。”


    “也好。”喜順娘點頭。


    一早起來挑著兩捆柴提著兩尾魚,走了二十多裏地進汴梁城,把東西脫了手,再走著迴來,她全身上下早就被汗水浸透了,發出一股子汗餿味兒,她自己都聞不慣。


    她走到堂屋的桌邊,拿起裝了涼水的大壺接連倒了兩碗,咕嚕咕嚕灌進了肚子,才愜意地長舒出口氣。


    接著她走進西屋,把外頭那件髒兮兮的沾滿塵土帶著汗餿味的短褐給脫了,搭在床邊的木架子上,順手拿了一把扇子坐在窗下的一張扶手椅子上扇著,往窗外看。


    窗外夏陽灼眼,鳴蟬聲在濃綠裏響成一片。


    曾經的理想就是事業有成之後住在在山清水秀,風景宜人,空氣清新的地方,可等到真正實現了理想,住在這樣的地方,她卻覺得並不輕鬆了。


    主要是此田園在非她所處時代的田園,而是往前推了九百六十年。


    她穿來之前是公元二零一六年,穿來之後是大宋嘉佑元年,曆史上的公元一零五六年。


    喜順娘的這個名字是穿來之後本身主人的名字,對的,她是魂穿,並非身穿。


    她本來叫夏虹,二十三歲,電子科大畢業,專業是通信工程。


    剛去單位實習,迴單位宿舍之後躺倒睡覺,睜眼之後,她就成了喜順娘。


    成為喜順娘之後,她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莊周夢蝶的故事,不知道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


    不管是幻還是真,她都要活著,日子也要往下過。


    占據的喜順娘的這副身軀,夏虹是不滿意的,然而後來又滿意了。


    如此矛盾為何?


    實在是剛從床上爬起來,看著銅鏡裏麵那個身高體壯的女漢子,她有點兒膈應,跟她原來穿前的那婀娜嬌小的形象反差也有點兒太大了,不過原主的五官還是很端正的,偏清秀,隻是因為在外幹活多,膚色呈現出一種健康的小麥色來。


    然而等她知道原主的頂梁柱大哥三月前已死,家中的老母和嫂子相繼病倒,家裏還欠了不少錢,賣了房子和兩畝薄地投奔汴梁城外的楊柳鎮嫂子娘家親戚,親戚又已經搬走,她們隻能在楊柳鎮租個小院子住下,一家老小都靠著她撐門麵,討生活之後,她就改變了想法,她滿意了。


    從原主的老母劉氏和嫂子齊氏嘴巴裏知道了前情,她接受了現實,如果一家子都是女人在楊柳鎮是要被閑漢潑皮欺負的,家中餘錢不多,隻有她這個女漢子女扮男裝撐門立戶了,而且在原主因為勞累病倒在床之前,原主已經以喜家二郎的身份在楊柳鎮後麵的大山上砍了兩個多月的柴維持一家人的生活。為了讓砍下的柴多賣兩個錢,喜二郎,大名叫喜順的把砍下的柴擔著去汴梁城裏賣,每日來迴要走超過五十裏路。


    夏虹是個穿越者,對於原主所處的時代隻有個大概的了解,大宋嘉佑年間,皇帝是曆史上評價很高的宋仁宗,宋仁宗坐在皇位上四十年,政清人和,國家繁榮,老百姓過著太平日子,算得上是太平盛世。


    這是一個好時代,對於像喜順娘這樣的平頭百姓來說。


    既然已經成為了喜順娘,那麽夏虹就要循著原主的生活軌跡前進。


    原主每天都要上山砍柴,如果不下雨,那麽就要每天擔著柴進汴梁城去賣,往往天蒙蒙亮起來,砍了柴進城賣了迴家天已經黑了。來迴五十多裏地並不輕鬆,好在原主身高體壯,能應付下來,但時間一長,也讓人吃不消,會覺得很累,一個不小心,就要生病。


    夏虹成為喜順娘,去砍了柴擔著進城賣了兩天後,她就做出了改變,首先她沒有再每天進城,而是隔日進城,在休息的那天她會去多砍些柴放進小院裏,接著去河灣下窩子釣魚。她會釣魚,說起來還要托她原來的老爸的福,夏虹的老爸是個釣魚愛好者,夏虹從小跟著他一起去釣魚,對於怎麽在河裏下窩子,也就是下魚食,等著那地方成為魚窩子,再去釣魚很在行。


    一般在江河裏麵的野生魚是不好釣的,不過,如果下了窩子,再去釣的話,往往在短時間內就會有大的收獲。


    這個時代的野生魚是很貴的,一尾鯉魚超過了一百文,比起喜順娘賣的兩擔柴來說隻多不少。


    如果說以前的喜順娘擔著柴進城去賣,得幾十上百文錢勉強能應付家裏的開支的話,現在的喜順娘賣柴加賣魚,卻是略有盈餘了,而且這樣一來,人也沒那麽累。要知道,作為喜家撐門立戶的人病了,對喜家來說可是雙倍的損失。


    齊氏和劉氏後來都誇讚喜順娘自從病了之後就變聰明了。


    她聽了隻能嗬嗬笑,心道,芯子都換了,要不聰明點兒真得對不起穿越大神。


    夏虹已經成為喜順娘快兩個月,從開始的不適應,到現在的應付自如,她已經跟原主的身軀融合了。


    “叔叔,水燒好了,你可以去洗了。”齊氏進來打斷了她的神思。


    順娘站起來,開了床邊的木櫃子,拿了換洗的衣裳去院外的柴房。


    柴房在廚房旁邊,是個單獨的小屋子,裏麵除了堆著柴,還整理出來了一塊鋪著石板的空地用來沐浴。


    順娘走進去脫了衣裳,抽了木簪子,解散了頭發,赤著腳站在石板上,拿個木瓢從大木桶裏麵舀出溫水衝洗。


    她認真細致地洗著,水聲嘩嘩,那一股股溫水從她比一般女子略顯寬闊的肩背流下,順著細膩的肌膚流過緊實的腰身和翹臀,再到形狀美好的腿和腳踝……


    忽地,她聽到了柴房的門外有響動,不由得猛然迴頭,喝問:“誰?”


    門外傳來她嫂子齊氏不太自然的聲音:“是奴家,奴家來收……收叔叔換下來的衣裳……”


    順娘知道自己再別開臉不給老娘和嫂子看,她們肯定會更加擔心和疑惑,想了想,她索性把被打傷了的臉給兩人看,並且一口咬定這是下雨路滑摔傷的。


    劉氏和齊氏仔細看著順娘受傷的臉,說實話她們兩個都不相信這是摔倒在地傷的,實在是顴骨下的那一塊青紫的傷痕太像是被拳打得,於是兩人反複追問順娘,是不是在外麵惹著誰,跟誰打架了。


    順娘因為擔心老娘和嫂子曉得了事情的真相,會傷心難過和害怕,她打算將這事情徹底瞞下來,然後自己想辦法解決。所以,不管她們兩個怎麽追問,她都隻說這是自己摔傷的。


    劉氏和齊氏追問無果,隻得作罷,劉氏就叫齊氏去燒水,燒燙些,讓順娘好好洗一洗,去一去寒氣,怕今日淋了雨再生病就麻煩了。這時候雨也小些了,齊氏便把慧兒交給婆婆抱著,自己去廚房燒水。


    可成聽大人說順娘的臉傷了,就爬上順娘的膝頭,捧著她的臉給她吹,一邊吹一邊說:“每迴我摔著了,娘就給我吹一吹,我就不疼了,我給二叔吹一吹,二叔也不疼了……”


    順娘心中感慨不已,抬手摩挲著可成的頭,閉上眼,讓他替自己吹,仿佛他一吹,自己真得沒那麽疼了。


    在閉著眼的時候,她想,為了這一家老小,說什麽她也要度過眼前這道難關,說什麽她也要讓喜家在楊柳鎮立穩腳跟,說什麽她也要讓這一家人的日子越過越好。


    小半個時辰之後,齊氏進了屋,說已經幫順娘把水燒好,而且已經兌好涼水,順娘可以去洗一洗了。


    順娘就把可成放到地下,自己站起來去拿了幹淨的衣裳去柴房洗浴,等到她洗了頭和身體,又換了幹淨的衣裳出來,心情已經好了很多。到晌午的時候雨已經停了,吃完晌午飯,劉氏和齊氏帶著兩個孩子,提著兩罐子豆醬依約去謝家拜訪,順娘則是去鎮子南邊的王大夫坐診的藥鋪買藥酒,這臉上的青紫傷痕對順娘來說是一種恥辱,而她想這恥辱在臉上停留的時間越短越好。


    花了二十文錢買了一瓶藥酒,順娘捏在手裏迴家去,走到南街的拐角處,她猶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毅然轉身往東西大街的陸家院子去。


    夏日雨後,不多會兒,豔陽重臨,鎮子上的土街上蒸騰起熱氣,順娘踩著泥濘走到了陸家院門前。


    站在陸家院子門外,從裏麵傳出來一陣陣兒童的讀書聲,她叩了叩黑色木門上的門環,不一會兒從裏麵出來個十二三歲的梳著雙丫髻,婢女模樣的小姑娘,她上下掃了順娘一眼,問順娘找誰。


    順娘說自己是來找陸家二郎的,不知道他在不在家。


    那婢女就問順娘是誰,找陸家二郎做什麽。


    順娘剛想自我介紹,便聽得那婢女身後有一個男子說話:“荷葉,跟誰嚼舌根兒呢?”


    叫荷葉的婢女聞言吐一吐舌|頭,對順娘輕聲道:“你運氣好,咱家二郎來了。”


    說完,她又趕忙將門拉開些,迴頭對身後的人說門外來了一個郎君找陸全。


    陸全聽了在門裏往外看,一看就看到了順娘,以及順娘臉上的狀況。


    一開始他見到順娘是笑著的,直到他看到順娘臉上的青紫傷痕,三兩步就跑過來了,盯著順娘的臉急聲問:“二哥,你這臉是怎麽了?誰打得?你跟小弟說,小弟去幫你打得那孫子滿地找牙!”


    順娘不想在陸家門口說這些,隻說自己閑來無事,所以想請陸全去喝酒。


    “喝酒?這個時辰?”陸全看了看天兒,接著一拉順娘往前走,邊走邊說,“二哥,既是你今日有空,不如陪我一起去齊大郎的賭坊裏玩兒,等晚一些咱們再一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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