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曾經是高貴的公主,她本來就是公主,是我心中獨一無二的小公主。”


    兔子難得露出真心,癡癡地說著:“她是整艘船上唯一對我好的可愛女孩,她天生就該是個公主,我給了她公主的記憶,因為我堅信她就是公主,是我唯一的小公主……”


    “可你也把她的靈魂帶入了黑暗深淵。”


    葉伊毫不留情地說著。


    “原本,她隻是個無辜的女孩,她會在船上人的瘋狂中死去,然後變成天使迴到天國,因為你的自私自利,她變成了可笑的天使,她的世界也因此崩潰,沒有未來,和你一起被困在這個可笑的地方,永遠不知道未來……”


    “別再說了!”


    兔子氣憤地說著。


    “你根本什麽都不懂!憑什麽批評我的世界!我把我能給她的最好的東西全部都給了,我是真的很愛很愛她!”


    “可是你給她的愛不是真正的幸福,你給她的是虛偽的愛情。”


    葉伊一針見血地說著:“你以為你把她拯救,其實你把她推進了真正的深淵,她從來都不喜歡這樣的未來,你給她的是最可怕的未來!”


    “不是的!我給她的是最美好的未來!我給了她最美麗的未來!”


    兔子扭曲的怒吼著,它的身體再次變形。


    葉伊無奈,隻能對兔子說:“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但是我真的已經受不了你這個腦子有問題的兔子,我要重現在開始徹底的討厭你,討厭你到最後!”


    “討厭我……你就算討厭我,在這個被我控製的空間裏麵還是得什麽事情都聽著我的!”


    兔子洋洋得意的說著。


    “你沒有資格拒絕我,你隻是個沒有未來的笑話!”


    它仿佛被自己的命運抓住一般,扭曲地對葉伊說:“我要讓你品嚐一下我的痛苦,我要讓你和我一樣痛苦,我要讓你比我痛苦一萬倍!”


    “然後呢?我的痛苦會變成永恆的前奏,你的痛苦卻注定隻能是痛苦。”


    葉伊無情的刺激著兔子,然後從身後再次舉起魚腸劍。


    “我知道你很討厭我的劍,覺得我的劍上有濃烈的煞氣,能夠傷害你,既然如此,我隻能——”


    擦擦擦!


    暴漲的金光刺穿兔子的身體,葉伊靜靜地看著瘋掉的兔子,說:“別在我麵前說什麽我很可憐我很倒黴我恨這個世界的狗屁話,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是真的不可憐的!你所謂的可憐在真正的絕望麵前根本什麽都不是!”


    “但是你也沒有經曆過真正的絕望!你並沒有多少指責我的資格!”


    兔子垂死掙紮。


    葉伊看它到了這一步都不願意接受自己的命運,隻能不斷地誦念清心佛咒文。


    “……誦經功德殊勝行,無邊勝福皆迴向,普願沉溺諸有情,速往無量光佛刹,十方三世一切佛。一切菩薩摩訶薩,摩訶般若波羅蜜,願消三障諸煩惱,願得智慧真明了,普願罪障悉消除,世世常行菩薩道……”


    兔子在佛唱中逐漸歸於平靜。


    它的麵容也露出怡然自得地笑容,雖然在這張扭曲的麵孔上不論出現什麽樣的表情都是一樣的猙獰。


    葉伊看到兔子的靈魂已經逐漸平靜,卻沒有結束誦念,而是加緊節奏,在持久的頌唱中不斷地說著祝福的話語,讓兔子的麵容開始變得可愛起來。


    原本,藥師法門就是最適合相貌不好的人修的法門。


    兔子的過去不論是真是假,都曾經非常的痛苦和無法解脫,但是它現在,得到葉伊的誦念後,全身都散發著平靜祥和的光芒,身體也脫離黑暗,汩汩黑色從腳下流出,脈脈黑氣從背後溢出……


    黑暗正在離它而去,它即將變成一隻真正的表裏都是白色的大兔子。


    葉伊不禁長舒一口氣,她相信,世間的一切相遇都是由它的天意報應的。


    兔子感覺到葉伊的歡喜,居然也更加歡喜起來,在平靜中不斷地凝聚著喜歡,然後不斷地吐出更多的黑暗,最終變成一隻全身白色到閃光的聖潔兔子,甚至,連女孩也出現了,但是這一次,女孩的身上已經沒有絕望的戾氣,她看起來是那麽的純真可愛,確實如兔子說的那樣,她是個公主,真正意義上的靈魂領域的公主。


    可憐的女孩……


    葉伊的心頭一聲歎息,而在她歎息的時候,女孩的身上居然長出天使的翅膀。


    她溫柔地看著葉伊,說:“我並不可憐,你也並不孤獨,我們都是這個世界的好孩子。”


    “我們都是世界的好孩子……你說的很對,我們都是世界的好孩子……”


    仿佛被女孩的話語鼓舞一般,葉伊的心情也跟著明亮起來。


    走廊盡頭爆出純潔的白光。


    女孩和兔子一起迴歸純潔的原始,而葉伊卻被留下來,直到白光消失後很久終於清醒,轉身的時候,居然看到了騰蛇、小綠和薩拉丁。


    “你們不是……”


    “被困住了,然後又靠著自己逃出來了。”


    薩拉丁理直氣壯地說著。


    葉伊皺眉,說:“這話如果是從騰蛇嘴裏說出來,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這迴真不是我再說,你不要動不動就把鍋兒給我!”


    騰蛇一本正經地撇清關係。


    葉伊卻看著薩拉丁,說:“你真的隻是薩拉丁,隻是吸血親王嗎?”


    “怎麽,懷疑我的身份是假的?”


    “不懷疑才是不正常的事情,”葉伊說,“吸血鬼和惡魔是非常接近的生物,但是這個船上的惡魔卻和你水火不相容,可見你就算是吸血鬼也不是西方體係裏麵的吸血鬼,你是——”


    “他真正的身份是旱魃!事情是這樣的……”


    小綠把它聽到的話全部說了出來。


    葉伊聽得目瞪口呆,然後對薩拉丁說:“沒想到你居然會是上古黃帝時期的大旱魃,真是久聞不如一見。”


    “為什麽是久聞不如一見?難道你對旱魃還有什麽特別的感情?”


    薩拉丁調戲葉伊。


    葉伊冷著臉說:“因為旱魃在玄學裏麵是僵屍的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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