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當天傍晚秦卿言迴來的時候,顧唯一就迫不及待的跟她說了這件事情。為了表示自己確實不是不想吃那個苦藥,而是因為真的有不好的影響,他還讓福伯在秦卿言麵前親自解釋了一番。


    秦卿言倒也沒有反對,反而覺得他說得很在理。畢竟是藥三分毒的道理她也是知道的,隻不過自己在這一方麵確實沒有什麽造詣,所以隻能看大夫怎麽說他們就怎麽做了。既然有更好更安全的法子,試一試又何妨呢!


    秦卿言同意了福伯的做法,並且私下裏告訴他,若是需要什麽貴一點的食材,直接跟顧唯一講。如果顧唯一不同意的話,那就再告訴她好了,反正無論如何要以顧唯一的身子為重。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買一隻產奶的母羊迴來,要是他們不說秦卿言還真不知道顧唯一這次的奶水不足到這種地步。她隻知道顧唯一的身體比以前要弱上不少,整個人也瘦得一陣風都可以吹倒了,還真沒有想過這種問題。


    秦卿言自己不知道怎麽樣去買這種東西,不知道該從哪個方麵下手去挑選,於是直接把錢給了福伯,讓他到集市上去買一隻好的迴來。福伯果然是各種行家,買迴來的東西看起來非常不錯,順帶著將杏仁之類的堅果也買了一些,然後其他的想要用到的食材,也都準備了一部分。因為早就接收到了命令,說從今天開始就單獨的給顧唯一做藥膳食材。


    第一次做的時候,秦卿言和顧唯一都在一旁看著,福伯倒也沒有辜負他們的期望,一舉一動看著都很是專業的樣子。且不說效果會如何,畢竟是第一次嘛,肯定不能立刻見效,但是這味道實在是美極了。顧唯一吃了之後讚不絕口,愈發的肯定想要堅持這種做法。


    秦卿言見他滿意,還特意的去感激了福伯一番,後者道這是他應該做的,並保證隻要長期堅持下去,肯定效果不比內大夫開的藥材差。


    家裏的事情慢慢的安定下來,工作上秦卿言也開始一步一步的實施自己的計劃了。在征詢過上峰的同意之後,她開始翻閱自己先前記下的書本的名字。因為不知道這些東西能不能流傳出去,所以是先去詢問的一番,在得知並沒有較大的影響之後,這才開始行動。


    第一次抄書的時候,被看門人和王編書發現了,前者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默默的看著他好幾眼。後者則對此嗤之以鼻,嘲諷了一番,並表示這樣做是毫無意義的。也勸誡秦卿言,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了,還不如多想點辦法,看看能不能找到個什麽關係調出去。不然即使做了再多也不會被人看到的,況且抄書,這麽簡單的把戲,她當初是做也不屑做的。


    對於王編書的閑言碎語,秦卿言表示絲毫的不在意。抄書隻是她自己的一個想法而已,她覺得對自己是有益處的就行,何必在意其他人的看法?況且她真的覺得這就是個很好的讀書的機會,以前一直想看書,但是,實在是太狹隘了。而現在所呆的地方,幾乎集全了這個朝代所有的有價值的書,有些還是孤本,怎麽能錯過呢?


    秦卿言從最簡單的開始抄起,工作本來就不忙,空閑的時間特別多,所以也可以很靜下心來做自己想做的事。除了每天特定的時辰,來借書還書的人有一些之外,其他地大半部分時間,都是由自己自由支配的。所以每當這個時候,王編書總是和守門人在嘮嗑,或者幹脆跑到其他的地方去串門,看別人怎麽工作。


    要知道,之前這裏的幾個人中,王編書的地位可是最次等的一個,往往若是有什麽好事情,總是最後一個才輪到她,若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總是第一個安排給她,而她自己什麽也不能做,隻能選擇忍氣吞聲。但是現在可好了,來了一個資曆比她還少的人,可不是輪到她自己也可以享受享受了嘛……


    這裏的規矩是這樣的,隻要不涉及到比較隱秘一點的地方,有時候隨處走走也不是那麽嚴格的,當然,若是真正的一些機密的部門,也不是想進去看就可以進去看的,那裏的守衛一般都比較嚴格。


    王編書出去了之後,剩下的兩個人一般都會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一個坐在門口參瞌睡一般,一動不動的;另一個安安靜靜的在桌案前寫字,隻有偶爾聽到守門人吧唧著嘴巴的聲音,或者是毛筆落在宣紙上沙沙的聲響……


    有時候,在秦卿言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守門人會睜開她混沌的雙眼,看著她許久,好像在深思熟慮著什麽,但是再仔細看的時候,會發現其實她隻是在‘發呆’,好像什麽也沒有想一樣。


    秦卿言的工作很簡單,一點也不複雜,每天按時的上下班,也從不拖泥帶水。


    其實,按道理來說,若是全憑著當編書的這一點俸祿,估計隻能勉強養家糊口,甚至可以說隻能解決溫飽問題。20兩銀子一個月能做什麽,光是家裏兩個下人的錢就要花掉快三分之一,更不用說平時的家用還有吃穿了,但是秦卿言卻發現,在自己這邊雖然隻有這麽一點,但是郭霞迴去才這麽短的時間,托人送過來的銀子是以前的好幾倍了,明明還是相同的份額!


    這背後的意義不言而喻了……


    這天,秦卿言一家全部都早早地起床了,因為這是他們第一次在新家招待來客,來的隻有幾家,但是人數可不少,因為胡孝盧會帶著她的弟弟妹妹們全部都過來,所以算起來,這個宅子還稍微有點擠擠的感覺了。


    秦卿言的同僚算起來,原本隻有王編書一個的,但是因為有兩三個經常過去借書的,一來二去的就比較熟了——官職高一些的可以讓下人直接拿著腰牌去領去換,但是不夠格的隻能自己親自來,藏書閣這個地方雖然不怎麽起眼,但是大家都好像約好了一般,沒有人打破這個規矩,該怎麽來就怎麽來。


    原本也隻是有點熟悉,等到每天迴家的時候都在路上碰到的時候,就不得不感歎這也是一種緣分了,原來大家都住在很近的位置——想想也是,本來都是差不多品級的,如果不是來自世家或者權貴後代,靠自己的努力大概也隻能在這一塊地買宅子了。


    也不是沒有人硬著頭皮‘傾家蕩產’的在好的地段挨著稍微高一些品級的官員住,但是後麵的生活可想而知是多麽的慘淡了,因為這樣的人往往都是很愛麵子的,僅僅隻有一個大宅子怎麽夠,下人的數量也要配好,不能太少了,在規定範圍內盡可能的多。出了有一個正夫郎之外,必定會隨波追流的有幾個小侍,這樣才‘臉上有光’一樣。


    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地進行著,秦卿言發現,兩位老伯在這一方麵懂得很多,知道怎麽布置,怎麽安排。說起來她倒是省了不少事,想來這兩個人都隻有自己的故事吧,但是既然是別人的故事,就不用去探究了,別人的*不用去挖出來。


    現在隻要知道這次‘認門’非常順利就是,除了有兩個小小的意外。


    第一個就是王編書的夫郎孫氏,他是所有人中最奇怪的一個,不僅自己來了,還把家裏的小侍也帶了出來——這簡直就是對秦家的不尊重,更重要的是,王編書肯定也是知道的,但是她也是默認的態度一樣,但是知道她看到來的還有秦卿言一屆的探花,就有點後悔自己夫郎的舉動了。


    本來也是王編書自己在家說漏了嘴,說新來的這個編書很傲氣,經常不搭理人的樣子,孫氏氣憤不過,就想了一樣一個辦法來羞辱秦家,對此提議,王編書雖然沒有明確表示同意,但是也沒有不讚同就是,但是,這在孫氏看來,就是默許的意思了。


    其他幾家的夫郎就有點鄙視孫氏了,顧家夫郎最為明顯,直接在言語上就表現出來了,其他的夫郎都忿忿幫腔,本來顧唯一看著是在自己家,如果單單排斥孫氏一人好像有點不好,想要為他說一句話的時候,被顧家夫郎截住了話,接著,陳伯就在顧唯一耳朵旁說了一句話顧唯一聽完後漲紅了臉,沒有再堅持了。


    孫氏這一下成了眾矢之的,別的他不敢招惹,柿子挑軟的捏,直說秦家不尊重人,沒有好好招待客人,句句話直指顧唯一,說的他耳赤麵紅。


    他想哭還是忍住了眼淚,說實話,他之前就算再怎麽受苦,也從來沒有這樣被人當麵下臉,況且剛才被人告訴他,明明是孫氏的錯,像這種聚會,是不會帶小侍出來的,大家都是正夫的身份,帶個小侍不是在膈應人嗎?


    孫氏見顧唯一雖然膽子小卻一直不出聲,就有些得意了,想把事情往大裏鬧,就跑到女客那邊宣揚了一番,卻絲毫不提自己錯了的地方,直說秦家看不起他之類的雲雲……


    一個男人家這樣鬧,女人也不好說什麽,王編書更是像‘撒潑’的那位不是自己的夫郎一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直到胡孝盧帶著家人姍姍來遲,同行的,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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