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白玉無瑕的腿上猙獰的傷,蕭恪的心不由抽抽起來,忍不住再次叨叨:“這得多疼啊,你怎麽就這麽不愛惜自己……”


    獨孤維唯忙涎著臉打斷他:“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會了,真的,我下次再也不會了!”


    蕭恪瞪她一眼,站起身在床上找原本掛在她腰上的荷囊,找到後打開沒好氣問道:“哪一瓶是傷藥?”


    她的藥比外麵的效果要好的多。


    “白色那瓶。”


    蕭恪給她上好藥,扯了薄毯子蓋住她光裸的腿上,邊道:“天氣熱,包紮了反倒不利傷口愈合,這兩日你就不要下床了。”


    獨孤維唯連打兩個嗬欠,心頭迷迷糊糊想到,這話聽起來怎麽那麽引人深思呢,未來寧王妃一來就一連兩日下不了床,別人怎麽猜測呢?


    呃……嗬嗬……


    蕭恪見她莫名其妙的笑,也跟著微笑著揉揉她的腦袋,然後抱著放平,幫她把頭上的首飾取掉,散了頭發,輕聲道:“睡吧!”


    坐到床邊,看著她唿吸漸勻,低頭親親她嘟起的嘴巴,然後放輕腳步起身出去。


    阿敏阿捷已經換洗過,在門外候著。蕭恪心道這姐妹兩個這幾日也挺辛苦,便小聲吩咐讓她們迴去歇著,這裏不用她們伺候。


    阿敏阿捷沒有獨孤維唯放話,隻是躬身應是,卻站著沒動。


    蕭恪也不再理會,能多說一句已經是看在獨孤維唯的份上了。


    叫了花青過來,吩咐若有人登門求見,就以說二小姐身體欠安,一律擋駕。


    另外又吩咐人去告知杜岩,請他一個時辰後過來拜見小姐。


    辦完事情又迴到房裏,合衣在獨孤維唯身邊側躺下。


    獨孤維唯一覺睡得甚是安穩,連個夢都沒做一個。睜開雙眼就看見眼前一張俊極無儔的臉,雙眼緊閉著,合下的睫毛長得過分,濃密而色澤濃鬱,叫人心生嫉妒。


    他的嘴唇生的略微顯得豐滿,這樣放鬆的狀態下,顯得尤其性感。


    她掩唇輕笑一下,小心地湊過去,生怕驚擾了他的睡眠,輕輕在那微豐的唇上點了點。


    他的唇軟軟的,溫熱的,身上清爽的皂角氣味淡淡散發著,異樣的吸引人。她忍不住再次湊過去,張開檀口含住那唇瓣輕輕吮了吮。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上下易位,身上被人重重一壓,唇舌被糾纏,身體被箍緊。


    蕭恪沒敢太忘形,淺嚐輒止後猛地抬起頭,從她身上翻下來,懊惱地低聲笑罵:“不能安分點嗎?你再撩潑,我可就受不住了!”


    “受不住就受不住,我就給你唄!”獨孤維唯滿不在乎,笑嘻嘻道。


    “你這傻丫頭……”蕭恪拿手捂眼,呻吟一聲,旋即放開手恨恨在她臉上使勁親了一口,然後長長吐一口氣,一咕嚕起身。


    “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獨孤維唯撫撫肚子,膀胱漲得難受:“不餓……”一邊雙臂支撐著爬起來。


    “你做什麽,別亂動!要什麽我來。”蕭恪忙上前扶著她起身。


    獨孤維唯露出狡黠頑皮的笑,道:“我要小解,你能替我?”


    蕭恪:“……”


    蕭恪一言不發,掀開她腿上的薄被,將人抱著放到床沿,套上鞋子,然後抄起來。


    獨孤維唯一邊叨叨:“不用不用,在路上的時候一切還不都是自己做,沒道理見了你就什麽都不能做了。”


    主要是兩條白花花的大腿就這麽無遮無掩暴露在他眼前,怎麽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蕭恪看著她,眼中滿是心疼,說出的話卻不甚動聽:“說你什麽好,租輛馬車多好,雖然慢了點……”


    這是又開啟了嘮叨模式,獨孤維唯急忙打斷:“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成嗎?我錯了,再也不會了……”


    仰起頭湊過去在蕭恪唇上啄一口,誕著臉兒告饒。


    算了,光就光了,自己全身上下幾乎都被他看遍了,不就兩條腿嗎,在後世穿著比基尼在海邊晃來晃去都不嫌害臊,這時候還矯情起來了。


    不過這人可真是不會甜言蜜語,心疼就心疼唄,愣是給他表達成訓斥,唉!找了這麽個男朋友估計難以聽到什麽好聽的話來了。


    蕭恪一條手臂繞過去在她臀上輕拍一巴掌,嘴了輕斥:“別淘氣!”


    淨房就在和臥房相連的耳房,蕭恪就這麽抱著下肢光溜溜的獨孤維唯進去了。


    淨房收拾得極其奢華,檀香木做成的馬桶,包著金色軟錦的墊子,兩側有扶手,後方有靠背,做成官帽椅的形狀。


    一側有檀香木雕花盆架,當間一尊越窯褐釉蓮花熏爐,裏麵徐徐燃著薔薇香。


    蕭恪把獨孤維唯放到地上,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揭開馬桶的蓋子,接著作勢要幫她褪去下肢唯剩的小褲褲。


    獨孤維唯駭笑,一手扯住不讓他動手,一手把他往外推:“哎呀,你快出去,我自己能行!”


    蕭恪見她微微漲紅的臉,笑了笑不再堅持,道:“我就在外麵等你,好了叫我。”


    “那你走遠點!”


    叫他聽到聲音可怎麽好意思呢,獨孤維唯不放心囑咐道。


    蕭恪“嗯”了一聲轉身出去。


    完了事自己收拾了起來,淨了手,也不叫蕭恪,先把上裳往下扯了扯,勉強蓋住小屁屁,才齜牙咧嘴叉著腿往外走。


    蕭恪急忙迎上來,埋怨道:“怎麽不叫我?”


    一把把人抄起來,大步走迴臥房,依舊放在床上。


    “岩伯來了,在外麵候著,現在見不見?”蕭恪用薄被把她光溜溜個腿蓋個嚴實,問道。


    “見,怎麽不見?你快讓他進來!”獨孤維唯忙道。


    幾個月不見了,也不知他的身體怎麽樣,傷剛好就長途跋涉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蕭恪把她因為嫌熱伸出來的腳丫重新塞進被中,檢視一遍,的確沒有露出來的地方,才轉身出去叫杜岩。


    獨孤維唯在臥床,杜岩沒好進房,就在臥房的月洞槅扇外,隔著珠簾說話。


    主仆兩個相互都十分關切對方,一見麵先問各自身體狀況


    獨孤維唯看不清杜岩的麵色,雖然杜岩說一切都好,還是要求蕭恪掛起珠簾。


    打量一番杜岩,才道:“岩伯瘦了,是不是趕路太辛苦?”


    杜岩笑嗬嗬道:“出門在外哪能不遭點罪,比起早年,已經好了太多了,小姐不用放在心上。倒是小姐要好好休養,聽說小姐不顧身體匆忙趕路來著,以後可不能這麽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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