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恪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一遍,問道:“你跟胡人動手了?有沒有傷到哪裏?”


    蕭恪原打算問問她可嚇到了,想想就這丫頭的膽子,估摸著也嚇不到,便沒多此一舉。


    “我沒事,單打獨鬥胡人不行。”獨孤維唯挺自信。


    “你也別掉以輕心,胡人在武技一道或許不通,但他們天生力量足,擅長摔跤,若一旦被他們纏住手腳,再好的功夫也施展不開,屆時吃虧的還是自己。”


    在武道上蕭恪是權威,獨孤維唯信他的判斷,因而很乖巧的受教。


    蕭恪見她乖乖的模樣無比惹人憐愛,心中一動,伸手在那嫩滑溫香的臉蛋上輕輕捏了一下,又流連地撫摸。


    獨孤維唯有些日子沒見蕭恪,還真有幾分想念,他修長好看的手摸在臉上,顯得那樣溫柔,而看著她的眼神是那樣溫軟寵溺,充滿情意。


    她心中一陣歡喜甜蜜,早將心中的糟心事拋諸腦後,毫不矜持撲到他懷裏,拿腦袋在他胸前亂拱,邊道:“殿下,我想您了。”


    蕭恪原本念她年齡小,自己強忍著不願輕易輕薄了她,但本就多日沒見想得慌,被她這麽一說一蹭,頓時心旌搖動,不能自己。


    一手攬住她的纖腰,一手在腦後一扣,低頭便在那張嬌嫩的小臉上啄下去。


    前額、臉頰、鼻梁綿綿密密的親吻,鼻端暖暖的幽香挑動著他的心神,若塗了丹朱的小嘴吐氣如蘭,輕輕噴在臉上。


    心神霎時失守,什麽自製,什麽隱忍,通通丟到爪哇國去了,張口便含住了覬覦已久的雙唇,輾轉吮吸。


    但這樣的親吻無法解他心中似是焦灼一般的渴求,不經意舌尖抵進檀口,身心似被電流擊中,刹那的銷魂滋味令他失了心魂,不管不顧探進去,攥緊香舌,糾纏裹挾。


    心中灼熱的情感終於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口沫交融中,他渾然忘我。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懷中的人使勁掙紮,他才一個激靈恢複神智,戀戀不舍放開她。


    原當她惱他輕薄,正要道歉,獨孤維唯長長舒一口氣,嗔道:“您快把我掐死了!”


    這一嗔眼波流轉,瀲灩生輝,襯著滿臉紅暈,還有被他蹂躪的微微腫脹的小嘴,令他腹下一熱,一低頭將頭埋在她脖頸間,輕輕噬咬,啞聲呢噥:“維唯,維唯……”


    獨孤維唯將一雙手臂悄悄環在他的腰上,心裏不無甜蜜的想到,原來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是這樣的滋味,活了兩輩子方感覺到情之一字的美好。


    她想她是真的對這個人動了心了,在屢次胡鬧挑逗中,漸漸將一顆心遺失了。


    “維唯,等你明年及笄了,我們就完婚。”蕭恪輕咬她的耳垂,含混不清道。


    “啊?太早了吧!”才十五歲就要嫁人,真是有些接受不了。


    “不早了,十五嫁人的多的是。”蕭恪抱緊她不滿道。


    “爹娘恐怕也不會同意我這麽早嫁人,再等兩年吧。”做了人家媳婦兒還能這樣自由自在嗎,不行,還想多玩幾年呢。


    再說,她爹娘不是恐怕,是一定不會同意!


    蕭恪也知道就獨孤紹棠寵女兒的勁頭恐怕想方設法都不會讓二人這麽早成婚。


    暗自歎一口氣,將人抱緊。


    原本壓抑的情感原本好像一池湖水,不知什麽時候起了波瀾,某一天堤岸決開一個口子,水便順著決口流淌,短短時間便一發不可收拾,泛濫成災。


    他有時會心驚這豐沛而至的情感,他原當自己會一輩子清心寡欲的,卻不妨也會有這麽一天,會對一個人牽腸掛肚,會想時時將人帶在身邊。


    但,不可否認,這種感覺是這樣奇妙,這樣動人心魄,這樣叫人迷醉。


    他弄清楚自己的情感,也弄清楚了自己對這丫頭的渴求,默默在心裏想著對策。總要想辦法把小丫頭弄迴去據為己有才行,放在外麵隻能眼巴巴看著可不是他的作風。


    獨孤維唯哪裏知道蕭恪此時心中所想,把此次事件的後續講給他聽。


    蕭恪聽後雙眉微蹙,沉思半晌,才道:“都烈此人不是沒有能耐的人,更不會約束不了下屬。胡人新敗,入大魏和談,原本不應該行事這樣囂張。此次之事倒像是刻意挑釁,目的絕不單純!”


    蕭恪這麽一說,獨孤維唯也覺得胡人在千金樓的行事有幾分不合情理。東胡來使進京的目的是求和來了,可這樣囂張的行事態度哪有半分求和的樣子?


    現在想想分明有故意惹事的嫌疑,這是為什麽呢?派來建立邦交的使者不會是這麽沒腦子的人!


    蕭恪鄭重其事的囑咐獨孤維唯:“都烈故意挑千金樓下手,肯定有其用意。你最近行事要小心些,遇事別衝動,要多想多看,除了府裏和女學,也別到處亂跑,我會再給你派幾個侍衛,沿途保護你。”


    獨孤維唯雖想著自己一介閨中女子,跟兩國邦交扯不上關係,但蕭恪既然這樣說了,肯定有他的考量,便乖乖聽話點頭。


    她乖乖聽話的模樣總是讓他稀罕,複又低頭在她臉上啄吻,一邊誇道:“嗯,乖!”。


    他沒敢輕易碰觸她的唇,那滋味太美好,他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


    在千金樓用了晚飯,蕭恪送獨孤維唯迴去,下車之際,獨孤維唯飛快在他唇上啄一口,然後咯咯笑著跑了。


    等她進了門,發現蕭恪唇角掛著淺笑在身後跟著也進來了。


    獨孤維唯便停下腳步等他跟上,仰頭小聲問他:“怎麽,舍不得我啊?”


    蕭恪眸光柔軟,淺笑道:“是挺舍不得。”


    獨孤維唯便咯咯的笑,這冷郎君難得也會打趣了。


    獨孤紹棠從衙門迴來,便見前麵一雙璧人並肩而行。


    男子微微側頭,低眸淺笑,連背影都散發著溫柔的的意味,全然沒有以往生人勿近的姿態。


    心裏歎道,這小閻王終歸是是被他家閨女拿下了,可他這心裏怎麽這麽不爽呢?


    獨孤維唯已經發現了他,迴頭叫一聲爹。


    蕭恪扭頭跟獨孤維唯道:“你先迴去,我跟你爹有事商量。”


    獨孤紹棠滿心不是滋味,這是我家閨女,臭小子說的好像已經是他家的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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