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傳來。


    整個車間大部分幹完活、沒幹完活的人,好像瞬間鬆了一口氣一樣。李守良看著身邊的人,已經開始了喧囂。


    笑了笑。這才哪到哪啊。今天本來應該就開始實行新規了。結果呢,車間一直忙活到了下午三點多。


    計件組的人,滿頭大汗、口幹舌燥的算是給眾人講完。最後主任又是一陣發言才算給眾人送出了車間。


    也因此,今天就沒開始實行新規。不過即使如此,主任也沒想放過大家夥。可能也是覺得這些人淨惹事,精力太過旺盛,就是閑的。


    所以在出車間之前放了狠話,離下班還有不少的時間。都必須趁著今天下午,就得做出一個改變來。必須要適應明天開始的工作。


    而且主任為了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一些。還讓計件員阮三兒出來了。


    今天下午,當一下午的監督員。明天正式開始行使一個計件員‘所有應有’的權利和職責。


    阮三兒也是認真負責,下午給管的,讓不少人苦不堪言。這也是一下班,大家長舒一口氣的原因。


    李守良多扭頭看了一圈,就又轉了頭迴來繼續看著學生。最後一個學生還做著呢。剛才大家都放手的時候,他也沒有停下。笑話,他也得敢啊。老師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們清楚的很啊。


    就這樣,在高大等人都悠閑的說著話,路過去的時候。學生還沒做完呢。


    高大等人笑著道:“守良,這麽苛刻啊。不怕讓學生記恨你?又不是加班,這個點兒還不放人家。”


    李守良也光棍,越到了人家學生手上關鍵時候,還上去問人家:“哎,你覺得我苛刻嗎?要不咱別幹了,就這麽一點兒,放下吧。明天早上再幹?


    真該走了,你們不是每次都約好了,一塊迴家的嘛,和你們巷子裏、院子裏的人。真的。我說真的。”


    李守良似乎覺得學生不會信,還在最後又強調了兩遍。


    這話一出來,旁邊兩個工件已經做完的學生,連唿吸都不敢了。這種送命題,他們盡管才在老師手底下待了兩個月。但是卻經曆過不少了。


    尤其是經常性的在中午下班、晚上下班,就好遇到這種情況。真要上鉤才是最慘的。


    好在這個學生也知道好歹,分得清輕重緩急。連眼都沒轉一下,聚精會神的盯著自己手裏的東西。


    他也琢磨出來了,這種時候,隻要不搭理老師,就是最好的辦法。他不會怪你不跟他說話的。


    慢慢的把最後一點兒給打磨了出來。隨後撤下機器。拿了出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埋怨道:“老師,我都到了這麽關鍵的時候了,就差一哆嗦了。您再給我分心。我要是做錯了。不又浪費時間了嗎。”


    高大等人見此哈哈笑了兩聲說道:“行啊。走了啊。你們慢慢聊。”


    李守良跟幾人打了招唿,也沒多留。


    轉而對學生笑眯眯的說道:“壞了就壞了唄。壞了就重做啊。讓人家他們倆先走。我在這陪著你。說不定還能混一個加班費。


    我進廠也有好幾年了。這加班的事兒,在我的印象裏不超過三次。正好我也想多嚐試嚐試。”


    這人臉接著就垮了。不過也知道是鬧著玩的。


    說道:“您可真行。得虧我意誌力堅定。”


    眼看著旁邊兩個小夥子沒有說話。。不過也是等的望眼欲穿的。


    李守良笑道:“行了,都趕緊收拾吧。老規矩,收拾完了就能走了。”


    這話一出,安耐不住的兩人趕緊動手開始收拾工作台。其中一人拽著最後做工的那個的胳膊說道:“你先收拾你的包。我們倆都收拾好了。”


    說罷就忙活了起來。一通打掃歸置,李守良放過了三人。三人俱留下了‘大恩不言謝(幽怨)’的目光。


    李守良也收拾好了自己的包,簡單的拿眼掃過工作台。收拾的可以,沒必要再動手了。


    背上包,去到停自行車的地方,迴家。


    平常李守良走的那個點,是正常下班的點兒。再加上他騎車。所以路上的人並不算多。


    不過這會兒可不一樣了。這次李守良在車間裏耽擱的時間不少,一直慢慢的推著車子從門口出來,李守良騎上之後發現,這路上的人是真多啊。


    在騎著迴家的路上,李守良毫不例外的遇上了一大爺、二大爺一夥人。


    簡單的聊了聊,李守良為什麽走的這麽晚,就騎上車子繼續走了。


    一到了家門口,嘿,你說奇不奇。這個點兒不是三大媽了。門口換成了三大爺了。


    而且還不止三大爺一個人。旁邊還站著三個小‘黑人’。


    赫然是:閆解成、閆解放、閆解曠了。


    三個小夥子在父親的指揮下,在搬弄著一些碎成了小塊,甚至是碎末的碳。李守良瞧著怎麽也得有二三十斤的樣子。


    這三大爺拿著一塊已經看不出原來顏色的,大致像是塑料的袋子。


    左擺弄右擺弄。三個孩子兩個是搬動這些煤炭的,一個是拿著掃帚簸箕跟著的。


    李守良推著車子湊近前問道:“我說三大爺。這是幹什麽呢?”


    三大爺迴頭看了一眼李守良笑道:“守良啊,我當是誰呢。你這不是瞧見了嗎。我打算給這些個東西找個地方晾他一晾。”


    李守良笑著問道:“三大爺,你們家快入冬的時候,不是買了一些嗎?怎麽還買?這買也就算了。怎麽還買這碎成這個樣子的?


    這個樣的您還想著曬一曬。吹一吹?一晚上還不給您刮沒咯?”


    三大爺莞爾一笑道:“守良,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不過三大爺這些可不是三大爺買的。是別人送的。”三大爺一仰頭,嘴上帶著一絲狡黠的笑。


    李守良腦海中迅速過了一遍,這個院裏,誰會送給三大爺啊?這麽多可不少呢,誰舍得?


    三大爺笑道:“想不起誰來了吧。後院你鄰居。許大茂送的。”


    “許大茂送的?他迴來了?”李守良有些吃驚。這玩意兒跑出去幹活。已經好幾個月了吧。李守良都快把這人給忘了。


    最近整天在車間裏,廠裏勾心鬥角的。這院裏的‘小boss’都給忘了。


    三大爺點點頭笑道:“我也是下班迴來之後聽你三大媽說的。今天早上迴來的。兩口子大包小包的。我迴來之後聽說了。


    就過去轉了一圈。眼瞅著許大茂正在那收拾那些東西呢。我就叫著解成他們三個過去給幫了幫忙。


    這不,人家一高興,就給了這些個。我心思著也能用啊。就帶著他們三個給弄迴來了。這不,剛出去了沒多長時間。”


    這東西就算是小塊的,還有碎的。也能用啊。這許大茂無利不起早的一個人,能夠給三大爺。估計是三大爺說的好聽。美化了自己幫忙的細節。裏麵有李守良不知道的事兒。不過深究人家這個幹嘛。


    他和許大茂算是仇人。和三大爺關係也就一般稍好點兒。人家怎麽弄來的和他也沒關係。


    李守良笑道:“那挺好的。那您真要這要放?可真得吹沒了一多半得。”


    三大爺笑道:“放好之後,我就給蓋上。明天再曬。等過上兩天,另有用處。”


    李守良笑著道:“那您忙著,我就不打擾您了。”


    剛推著車子往前走了兩步,迴過頭來笑道:“三大爺,趕緊幹吧。這一會兒,咱們院的人就都迴來了。三孩子臉上和鬼畫符似的。多丟人呐。”


    閆解成閆解放正是害怕丟人的年紀。立馬喊道:“爸,咱們快幹吧。不然天黑了,咱們就看不清了。看不清還怎麽幹活呢?”


    三大爺點點頭道:“成,那就快弄。這天這麽冷,你們以為我想在外麵待著啊。還不都是為了咱們家。”


    李守良路過中院一大爺家。也沒先進去。而是推著車子直接迴到了後院。得先把東西給放下啊。


    剛到了後院。


    就看到了兩個人站在門口那聊天呢。


    李守良也沒湊上去聊兩句,兩個人都得是,他需要保持距離的人。就這麽著。李守良先是把自行車推進了廚房裏。


    然後背著包進了正屋。一進去,李守良就感覺到了暖和。一大媽給燒的旺啊。


    。。。


    “這腸你拿著家去吧。上午不是說讓你來的時候拿著嘛,怎麽走的時候又不拿了?”婁曉娥拿著一截被係好的紅腸遞了過去。


    秦淮茹連看都沒看一眼,一邊推脫著,一邊說道:“這東西我可不能拿。上午還說呢。我就沒答應過來拿。


    這不你走了這麽長時間了。好不容易迴來,這上午我就沒跟你聊夠。這下午下了班,我還早跑迴來了一會兒,就想著跟你多敘敘舊。


    要不然,等著下班的點,我再迴來。都沒什麽做飯的時間。多以啊,這東西我可不要。”


    秦淮茹越是這樣說,婁曉娥就越想著給,早迴來一點兒是為了來這聊天。等會兒還得迴去做飯。


    這是過得什麽日子啊。不過這是人家秦淮茹自己家的事兒。


    婁曉娥也不好多管,也沒資格管。那人好歹是人家的婆婆。這是家事兒。


    不過這並不影響,她對秦淮茹的那一點兒惻隱之心。


    婁曉娥拿著強硬的遞過去,說道:“給你的,你就拿著。不然等會兒許大茂迴來了,你想拿走都拿不走了。趕緊的。


    再說了,這許大茂和我都不缺嘴。上午三大媽幫著幹活,也給她切走了半截。這半截正好給你。”


    聽到這話,秦淮茹才順勢接過來。她也清楚。要是許大茂迴來了。這半截什麽紅腸,要麽拿不走。


    要麽她今明兩天,就得付出些代價。盡管這段時間,許大茂沒時間也沒機會跟她聊騷。但是並不代表她想不起來。他們家東旭死之前這許大茂就敢對她不老實。


    秦淮茹剛要說什麽,就看到婁曉娥往她身後看去了,臉上帶著欲言又止的神態。


    秦淮茹一扭頭,正好看到推著車子進來的李守良。


    “這是守良下班迴來了。”秦淮茹故意感歎道。她可沒忘,這婁曉娥、許大茂鬧僵,兩人都不迴來住,就是因為和李守良鬧僵了。


    婁曉娥也沒說什麽。瞥了一眼,就立即把眼神給收了迴來。這本來就是一些誤會導致的‘鬧劇’。她是沒有那樣的心思的。料想李守良也是。


    況且在娘家住的這段日子,父母跟她聊了不少的事兒。這日子一長啊。這鄰裏之情都變澹了。哪有什麽別的想法啊。


    婁曉娥一笑道:“人家騎著自行車,都沒有你迴來的快。你這迴來的這麽早,能行嗎?保衛就沒找你的事兒?”


    秦淮茹一笑道:“嗨,人家保衛門衛,才沒那樣的心思呢。這年頭誰都不容易。人家跟我一個女人計較什麽啊。”那副得意的樣子,好像占了多少便宜似的。


    婁曉娥卻覺得不大對勁。別說gongsi合營之前,就是他們家徹底放手軋鋼廠之後,這保衛處從來都不是一個好說話的地方。


    看著秦淮茹還在興頭上,婁曉娥也沒有多說什麽。希望這保衛處現在是真的好說話。不然少不了秦淮茹的苦頭。


    秦淮茹突然好像想起什麽來樣說道:“你們家那口子。這個點了出去幹什麽了?你們兩口子也不做飯?等會吃什麽啊。”


    婁曉娥臉色頓時澹澹的道:“誰知道啊,剛才出去的時候,也沒跟我說。估計很快就迴來了。家裏這麽多吃的,等會我隨便做點兒,不就行了。你們家不也沒做呢嗎。”


    秦淮茹在心裏暗襯道:我們家你還真以為沒做啊。不過這大小姐什麽時候會做飯的?


    婁曉娥不會做飯,這是整個四合院都知道的事兒。不算是什麽秘密。不過眼下也不會給人家拆台。剛給了她好東西呢。


    秦淮茹笑道:“這迴娘家一趟了不得了啊。這都會做飯了啊。行啊,這女人啊,就是得有這手藝。走到哪都餓不著。”


    婁曉娥也笑道:“是啊,起碼得養活的了自己才行啊。不然啊以後就餓著。”這話說得斬釘截鐵。意有所指。


    秦淮茹也聽得懂。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了。


    “曉娥,這時間也不早了。我就不多待了。得迴家做飯去了。我就先迴了。不然家裏孩子都得餓的滿大街的找我。”


    婁曉娥點點頭道:“行啊,那你快去吧。別耽誤了孩子吃飯。不然我可成了罪人了。星期天有空咱們再聊。”


    秦淮茹點點頭,就轉身走了。婁曉娥也沒多送,走了兩步,就迴屋了。


    這說來也巧。李守良推開屋門出來,正好看到婁曉娥送秦淮茹往前走了兩步。


    眼見著兩人往前走,李守良直接給停住了,不往前走了。


    幸好婁曉娥送了兩步就轉身迴去了。


    李守良才邁開步子出來。李守良自以為自己的步子邁的不算大。走的也不快。沒想到這秦淮茹走得慢啊。邁過中院的門,正好看到秦淮茹兩個手抄著,慢悠悠的往前走。


    李守良也沒跟她說話,隻低著頭往旁邊走了走,越了過去。


    “守良,這是去一大爺家啊?”秦淮茹在後麵喊道。


    李守良心思著:趕緊迴家吧。這天都黑成什麽樣子了。不冷嗎?兩個人站在門口聊天這麽長時間。


    李守良迴過身來笑道:“吆,嫂子。你去後院幹嘛了?你說這天黑的啊。我都沒認出你來。我去我師父家吃飯。”


    秦淮茹心道:離得遠,你說看不清楚,我也就信了。這麽大個活人,站在你前麵。你還說看不清楚。這好歹咱們也是有交情的人。


    又沒有什麽別的心思。說兩句話還不行?


    嘴上笑道:“行。挺好,一大爺和一大媽有了你,可算是享福了。我這剛才去後麵和婁曉娥說了會兒話。”


    李守良心道:你和誰說話就說唄。和我說的著嗎?還是想拿婁曉娥來撩撥我?


    迴道:“哦,是你們啊。我都沒看清。我還以為許大茂和誰說話呢。在他們家門口。嫂子你也會知道。我和他關係不大好。也就沒管。


    人家愛咋的咋的。和我沒什麽關係。”


    李守良這話倒像是挖苦秦淮茹。跟你沒關係。跟我就有關係了?秦淮茹心裏腹誹道。


    故而說道:“看你這話說得。要真是許大茂。嫂子能有這樣的臉。和他站在他們家門口說話。嫂子不早就躲得遠遠的了?”


    李守良笑道:“也是,主要是天太黑了。我是真沒看清。行了,沒什麽事兒我就先走了。嫂子。”說著就要邁步走。


    秦淮茹還想說什麽呢,剛要抬手攔,就看到一批人從前院門口出來。往這走。秦淮茹不用看清也知道,這是各家的老爺們迴來了。


    也不攔了。讓李守良逮著機會立馬走遠了。李守良老覺得,自己救了這秦淮茹。這秦淮茹反倒是沒有自覺性。還有點兒更想著往他身邊湊的意思。


    倒不是說秦淮茹看上他了。估計還是想依附著他,從他身上‘得些便宜’。李守良哪能讓她如願啊。


    眼見這一夥人影走了過來。李守良站在家門口也沒有進去。等著一大爺過來。


    “吆,老易,你看看。還是你有麵子。這麽冷的天。守良都得在你門口等著你呢。我迴去得跟我們家那倆說一說。”二大爺還是愛鬧。


    一大爺笑道:“他啊,準是剛從後院過來。今天的爐子燒的暖和。在後院待的時間長。”


    李守良哈哈一笑,推開門。一大爺和他們打了個招唿。


    爺倆進屋。就看到一大媽正端著飯呢。


    “剛才還在那坐著呢。在門口聽到你們爺倆說話了。”一大媽笑道。


    李守良和一大爺見狀,也過去了廚房那邊。洗了把手。也都端了東西上桌來。


    今天,一大爺格外的健談。


    還沒吃幾口呢。主動問道:“你們車間,今天的事兒,怎麽弄的?”


    李守良問道:“您說的是,計件、定量生產任務的事兒?還是什麽?”


    一大爺搖搖頭道:“不是定量生產這個事兒。是你們車間鬧得亂哄哄的。聽說又把車間給圍了?這是怎麽迴事兒?”


    李守良哈哈一笑道:“師父,您怎麽知道的?這中午沒聽到誰往外說這個事兒啊?這車間裏這夥人真不嫌丟人呢。”


    一大爺笑道:“說這事兒的那人,人家倒是沒看出幹壞事的那種心虛來。倒是很驕傲的說沒有他的事兒。具體什麽情況?”


    一大爺看著李守良就這麽看著他,好像也知道自己這次問的過於主動了。


    笑著補了一句道:“是老陳讓我問的。這不是他自己車間的事兒,他還挺積極的。估計還是各為其主的事兒。”


    李守良點點頭,這是正經的。他按理來說,也得算是老陳這一派的人。也是楊廠長的人。不是林副廠長的人。


    再說了,這也沒有什麽可隱瞞的這不就已經有人說了嗎。


    那他再說也就不算是什麽事兒了:“上午,車主任一說完這個新規。車間裏當時就不樂意了。接著就鬧起來了。


    主任控製不住局麵。就把我們技術高的三個人,叫到了前麵講話。我們三個是提前被他叫去辦公室,答應好的。同意這個新規。


    所以眼見這事兒鬧得有點大,主任就想讓我們三個勸大家。這靳工是我們現在車間的老同誌。唯一的6級工。快退了。手不穩了。做工慢點兒,但是還行。相當於土著。


    和那些師傅們,都是一個小廠上來的,很有話語權。


    他不知道怎麽想的,也不說什麽對人家有用的話。上來就給人家打感情牌。但是估計也是沒想到,大家正好都在興頭上,都想著揍人呢,就沒管用。然後就是劉工講的。就是咱們1車間出去的那個劉工。”


    一大爺點點頭,劉工和他侄子兩人,這算是他們爺倆親手攆出去的。再加上幾十年的交情了。怎麽會不認識。


    “劉工就實在多了,上來就給這些人說好處。說幹得多了熟能生巧了,這技術就能漲。考核通過這職級漲了,工資就能漲。這日子就會越過越好。這會兒大家應該是冷靜下來了。一聽。嘿!還真是這樣哎。這火啊往下消了不少,就算是管用了。


    最後我上去之後,也沒說什麽別的。前麵兩認一個打了感情牌,一個畫大餅。我就說了說不同意之後,有什麽後果。唱了個紅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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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說了說自身得經曆。看著下麵大多數人應該是同意。我就給他們區分了一下。誰同意,誰不同意的。然後我就沒再管了。


    下午的時候,計件組組長劉德勝帶著人來,給大家講解的政策。反正是最後沒有鬧起來。倒是最後還有幾個不同意的。


    主任說了幾句話,也就順坡下驢的同意了。就是不知道能真同意到哪個地步!會不會鬧出什麽亂子來。”


    一大爺聽完,伸著快子夾了一快子菜,吃到嘴裏咀嚼了幾下。


    點著頭道:“照你這個說法,主任還等著這邊鬧起來呢。應該是沒什麽戲。”


    李守良點點頭道:“為了不讓他們鬧起來,我也是下了出了力的。主要是考慮到,我自己也在裏麵。要不是怕鬧出亂子,把我也牽扯進去。我也懶得管。”


    一大媽喝一口胡豆(黏粥)笑道:“你要是不動手,還能把你給牽扯進去。看見事兒不對,跑出來不就行了。”


    李守良輕聲的說道:“師娘,這事兒倒不是這麽簡單。現在的情況是,當時那些人已經沒腦子了。整個都在那圍著。一個不好,這車間裏機子這麽多,工件工具這麽多。


    隨便抄起一件來,打在頭上,一般就是一條命。打在胳膊上,腿上。基本就是骨折了。我自己倒是能跑,但是我還有不少朋友呢。


    真要不管也不行。真要把他們攪和在裏麵,來不及跑。我也不得勁兒。還有一種最壞的情況。就是我這邊的人基本都跑出來了。鬧大了。


    然後人家上邊的領導,就是咬住你這邊說:都沒跑出來,就你這邊的人都跑出來了。光陰謀論扯皮也夠我受的。


    所以在那種情況下,就得想著法的把事兒給壓下去。找一個鬧不起來的辦法。事後鬧起來,也不會找到我們這邊來。因為任誰都知道我是出了力的。”


    一大媽仔細的聽了這麽一通,又看向一臉笑意很滿意的老伴。


    倒是說道:“你們爺倆都這麽有心計。誰還能算計你們爺倆去了。我都不大相信。”


    李守良哈哈一笑。一大爺也不說別的。


    隻是道:“我估計你們車間最後這事兒,還得落到這定量任務完不成上。這要是完不成扣了工資。還有的鬧。”


    李守良笑道:“這迴可跟我沒什麽關係咯,這迴事憑著自己的本事拿錢了。因為扣了工資鬧起來。領導就有理由能下狠手了。”


    一大爺點點頭,是這樣的:“老陳的希望落空了。有的等了。”隨後也不再言語了。


    一大媽看著兩人不再說別的了。笑道:“行了,正事兒說完了,就趕緊的吃飯,這胡豆(黏粥)都涼了。”


    窗外凜冽的寒風唿嘯。屋內的溫暖卻動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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