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路上,李守良動作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的包,檢查一下工作台,準備下班。自從熟手這個工作以來,李守良定了很多的規矩。


    這上班、下班檢查工作台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三個學生下班的時候,也會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饒是如此李守良下班的時候還是會看一下子。


    他交給學生的是一種工作習慣。但是這個工作台是他自己的。這是他自己的事兒。有了責任也是他的。


    這可就讓平常收拾東西拖遝的夥伴們不理解了。同為收拾東西慢的人。這次李守良這次收拾這麽快幹什麽?


    “守良,著什麽急?這次收拾這麽快幹嘛?”高大笑道。


    “就是,就是。今天有什麽事嗎?平常這個點兒,咱們慢悠悠的多好。”王鑫笑道。


    李守良剛準備走呢,迴過頭來笑道:“今天不一樣,我的自行車給後廚何雨柱何師傅用去了。我今天得趕緊走,不然我們院裏那夥人,就得走了。


    你們家近,我平常騎自行車,跟著你們慢一點沒事兒。今天不行了。走了啊,明兒見。”說著擺擺手。


    “明兒見。”“明兒見。”李守良背後傳來幾處聲音。


    李守良背著包幾步快跑,直接來到了1車間門口,逆著人群就要往裏鑽。這事也怨他。下午的時候傻柱來車間給他說。


    這紡織廠他一個關係,家裏有個急場,想要他過去幫幫忙。這事兒沒問題。可就是有點遠。迴來不知道得多長時間。


    本來就想弄輛自行車就行來,到頭來想起來李守良這輛自行車上,有電鍍燈。就來借來了。


    這車子肯定是借了。但是這下午吧,李守良一犯懶,就沒去1車間給一大爺他們通個信兒。他們可不知道李守良下班跟他們一塊走,自然不會等。


    一道路得走半個多小時。誰願意自己幹巴巴的走啊,也沒個說話聊天的。這會子要是有手機耳機,能聽歌,李守良也就不著急和人一塊走了。可是不是沒有嗎!


    就這麽的,李守良才著急忙慌的。結果李守良剛想往裏鑽呢。


    一個熟人就把李守良喊住了:“守良,幹嘛去?”


    李守良迴了句:“找我師父去。迴聊。”


    “哎,別忙,易師傅剛才就收拾著包走了。你進去準看不著。來晚了。”


    李守良止住步子,迴頭道:“真的啊?”


    那人也樂:“嘿,我騙你幹嘛?有我的好是怎麽著?趕緊往前去吧。剛才就走了。”


    李守良擺擺手笑道:“得嘞,迴見了。您呐。”說著就往大門口處跑。


    那人也拱拱手沒再迴話。


    得了準確信兒,李守良一路小跑。該說不說,這人啊在廠裏知名了。還真是麻煩!


    這一路上,別的車間認識李守良的,自襯自己身份、職級高的、夠得著跟李守良說上話的,還算相熟的,都跟李守良打著招唿,說著兩句客套話。


    李守良也隻能停下步子來,跟人嘮兩句。再跑。


    最終,在門口外不遠處,趕上了‘大部隊’。


    這天一冷,這一跑,還真給李守良身上暖唿唿的。倒是不至於跑出汗來。


    眾人聽見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不自覺的迴頭看一看。正好看到‘飛馳而來’的李守良。


    一大爺一看是李守良,笑道:“今兒怎麽跑著出來了?你的自行車呢?”


    李守良嘿嘿一笑道:“這柱子哥,有個局子需要他幫忙。下午給我說了,借了我的車子去了。我這不就坐著11路公交,來找咱們院的‘隊伍’來了嗎。”


    院裏一位大哥哈哈一笑:“這騎車子時間長了,這11路公交,還坐得慣嗎?”


    李守良笑眯眯的說道:“哥哥,看你說的,我這體格子、這年齡。沒有自行車,打幾個來迴也不成問題啊。


    起碼我感覺我和你比,溜你兩遭不成問題。”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愣子。發出一陣‘砰砰’的聲音。


    一大爺笑罵道:“得瑟!”


    李家大哥笑道:“我覺得守良說的不錯。這見天兒的膩在他婆娘懷裏,腿肚子都得發酸。能趕得上守良這火力旺的小夥子。”


    引起大家一陣哈哈大笑。這黃段子最容易調動大家的情緒。


    那位大哥也有一抹紅色上臉,倒不是氣的,是自己不好意思。


    笑這往李家大哥身邊跑,一邊跑,一邊說道:“姓李的,你比我強不到哪裏去。人家守良身體比我好,是因為人家身上有兩手拳腳。


    常年雷打不動的鍛煉,院裏誰也比不上。你嘛就差了太多了。”


    這李家大哥肯定不會讓他追上啊。這繞著李守良一夥人就跑了起來。兩人跑了兩圈。都累得喘了,才停下。一夥人在旁邊看著熱鬧。


    往迴走的路上,一夥人什麽都聊。好家夥,自從有了自行車,李守良有一段時間,沒跟大家夥聊天了。這突然的給正懵了。


    一夥人聊天的內容,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不局限於廠裏的八卦了。竟然添加了新的板塊,國家大事篇。


    不過可能是因為國家今天沒什麽‘新鮮的事兒’以供大家討論。以後得注意!


    再加上李守良今天‘新奇’加入大家夥。


    二大爺的話題,不知不覺的,就轉到了李守良身上來。


    “今天咱們廠上午有檢查的,還會抽查人呢,你們車間都抽人檢查了嗎?”二大爺問道。


    大家夥紛紛附和道:“抽了,沒抽到我。哈哈。。”


    “抽了,抽了。就抽到我旁邊不遠處的一位師傅身上了,哈哈。我在旁邊嚇得一身冷汗。”


    “我也是,我也是。真要抽到我。我能不能正常說話還難說呢,聽說都是部裏來的大領導幹部。”


    “是啊,要是我,說不定就得磕磕巴巴的。這些領導都看著挺年輕的,還跟著咱們廠的那些各個部門的領導。真夠人‘喝一壺’的。”


    李守良沒接話茬,他被抽到了,還鬧了個笑話。這事兒,怎麽好說嘛。而且他直覺,二大爺不會這麽無緣無故的談起這個事來。


    果然,接下來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測。


    二大爺嘿嘿一笑道:“咱們都沒抽到嗎?我下午聽著我們車間的人說,咱們這夥人有人被抽到啊。”


    李守良瞥了瞥嘴,心知二大爺是故意的了。“二大爺,你直接說我得了。幹嘛拐彎抹角的。”


    這事兒,一看就有樂子啊。有人就問了:“守良,抽到你了?哈哈。”


    “是啊,守良,抽到你,你害怕來嗎?”


    “去你的吧。你以為守良是你啊。還能害怕,你也不想想人家是什麽人。”


    “那可不一定,守良再厲害,也不過和咱們一樣。見到大領導來抽查,我就不相信他不怵頭。”


    有質疑的,有反問。也有笑著不說話等著的。


    就是沒有直接爆出,李守良當時的場景的。這一幕讓李守良有點納悶。還有點在心裏罵娘。


    md。狗日的二大爺。這一圈人,都不知道。就你知道。


    這即使不是一個車間,但是同為鉗工的,這些人都不知道。你一個鍛工,還在八竿子打不著的鍛工車間。怎麽我這邊有點風吹草動,你就知道啊。


    我在哪,你在哪安插探子嗎?那得花費多少錢?就為了知道我的消息?你有這本事,早tn的當上車間主任了。


    李守良一邊笑,一邊刺撓道:“二大爺,你從哪聽來的?這消息夠靈通的。這都快趕上咱們院三大媽了。”


    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大家夥都樂。


    是二大爺先說的人家李守良,那人家李守良說他,就不算過違。別人不行。


    二大爺也不惱,笑道:“嗨,我可趕不上你三大媽。她開始有什麽事,都上趕著去問問。我為什麽知道的。這是中午,我做的那地兒。旁邊有倆吃飯的。


    他們說的,我一聽見你的名字。才上了心。聽了兩嘴,就怕他們在背後說你壞話。當時還想著訓他們兩句來著。


    結果人家沒說你壞話,就是說說這個事兒。我也就沒多管。聽了聽算完了。”


    瞧瞧二大爺這話說得。我聽這話,也是因為怕有人在背後詆毀你。可不是為了看你熱鬧。這一下子裏子麵子都有了。


    就是一個話把,李守良還得笑著跟人家說謝謝。


    李守良哈哈一笑:“二大爺,那我可謝謝您嘞。”


    二大爺胖都都的臉上,泛著一抹油光,嘴角掀起一抹笑意。頭並沒有動。可那眼球的轉動。卻告訴了大家,他心裏的得意。


    二大爺擺了擺手笑道:“不過是一點小事兒罷了。咱們都是一個院的,我還是你二大爺。我可不能讓外麵的人,在廠裏說你壞話。


    不過,守良,今天我聽著他們說。這部裏的領導幹部今天教訓你了?”


    李守良轉過臉看向二大爺,正好看到他臉上帶著一絲探究之意,和一絲得意。


    李守良大致明了,二大爺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大概是今天做他旁邊的那兩人說話的,也是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兒。


    大概也是聽了離李守良就近的人傳出來的話。就拿來開始‘四散謠言’了。


    還沒等李守良散發私緒,就聽二大爺繼續說道:“我可聽說了。人家那領導說你什麽:要謙虛,不要驕傲。還說什麽不要指手畫腳的。


    這是怎麽迴事?你也是參加,那什麽‘安全生產管理’文件的培訓了。怎麽還能挨訓?怎麽,沒準備?


    不是二大爺說你,這廠子裏的事情,事事都得上心。不要仗著自己的技術還算可以。在這樣的一些不起眼的小事兒上。絆了自己的腿。


    還傳出不好聽的話來,這讓人傳開了,多不好聽啊。多。。”


    多丟人呐!李守良在心裏補上了這句話。瞧二大爺的神色姿態,這最後一句話沒說出來,都是給自己留麵子了。


    李守良環顧了一圈眾人,大部分是帶有看好戲的神色的。少部分沉思了一下子,似乎不大相信李守良會辦下這樣的事兒來。


    一大爺看了李守良一眼,這事兒,他也不知道。李守良給了一大爺一個放心的表情示意。


    隨後笑著說道:“二大爺,您這聽話就聽半截話,這個習慣可不好啊。


    在您旁邊坐著那兩人,估計也不是什麽好人。一個可能是我們車間的。聽了兩句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出來瞎敗壞我的名聲。


    事情啊,大致是這樣的。我在車間裏,有三個學生。這領導來檢查的時候,我正教著他們呢。


    我站在他們三個中間,就我最年輕。偏偏我在那‘手舞足蹈’的指揮,指點。


    這領導一看,可能心裏,就覺得沒有這麽年輕的車間師傅。過來也沒管我們四個到底什麽關係,就點了我的名。


    抽查了我幾個關於‘安全生產’方麵的問題。我也都答上來了。


    就這麽的,我本來心思著問完就走呢。


    結果這幾個領導對我說:‘同誌,看你這麽年輕。也是學徒吧。你周圍這幾位也是學徒吧。都是學徒。不要仗著自己學東西學的快點,就在著‘指手畫腳’的。


    我在遠處看了有一會兒了,你看看你們周圍那些師傅。人家就沒有你這樣的,這麽大的動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大師傅’呢。


    這都是做學徒的,還是要謙虛啊。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知道嗎。’”


    李守良心裏當時那個無語啊。這領導幹部來了,這夥子師傅多多少少的,會下意識的動作小一點,聲音輕一點。再加上還得抽查,更是下意識的不想讓領導們抽到自己。


    可不得這動作小一點,輕一點兒、最好是領導看不見他們。這樣,就不會有麻煩了。李守良有把子手藝。這文件又熟悉。可不是不怕嗎。


    這自然就如以前一樣了。這不就一下子把李守良突出出來了。


    李守良說完,看了看周圍,又扭過頭去看二大爺笑道:“二大爺,這迴您知道了吧。這前因後果,講的夠明白了吧。


    以後啊,可別聽話聽半截咯。知道的是您的好意。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在故意壞我名聲呢。”


    二大爺這會兒,一聽,就知道自己是‘想岔’了。而且李守良講的這麽詳細。真事兒假事兒,他還是判斷的出來的。真是自己白醞釀了一下午的詞。


    本來還想著在院裏提起前,讓老閆他媳婦,去院裏‘宣傳宣傳’,讓大家樂嗬樂嗬呢。這迴是不行了。


    不過二大爺是什麽人呐,這臉皮也不是一般人,這‘找茬’沒用。可不得立即轉變態度嗎。還好剛才沒大暴露自己的,想要‘奚落’李守良的目的。


    二大爺笑道:“守良,這迴是二大爺的錯。二大爺誤聽了小人的傳言呐。這次是二大爺的不對。二大爺給你道歉。”


    李守良看了二大爺一眼,不想接他的話茬。你都到了這一步了,還打著為李守良好,在那給自己臉上貼金呢。老老實實的道個歉不就完了嗎。


    眼看著李守良低著頭好像沒聽見二大爺說話。這場麵的氣氛立即有點沉寂下來。


    一直沒說話的一大爺在旁邊笑道:“老劉,這迴知道錯了吧?知道這不亂開口的重要性了吧。”


    有人給台階,二大爺理解道:“老易,這迴確實是知道了。我隻惦記著為守良好,沒想到。”


    嘿,這二大爺,還想著不掉臉呢。


    一大爺笑著看了大家一眼說道:“這老劉,你們可能不知道,很早之前,他在鍛工上的手藝就是出了名的。那時候你們都小。


    可能不清楚廠裏啊!當時就有那女職工沒事兒,竟往老劉身邊湊。老劉當時也是。”


    “哎,唉。唉!我說老易,這話可不能亂說啊。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兒啊。我怎麽不知道啊?你可別亂說啊。這迴去再傳到我媳婦耳朵裏,我這家還要不要了。”二大爺趕緊拉住一大爺的衣服,睜大自己的‘小眼睛’喊道。


    這再不截住,就要出事了。看看周圍這些年輕人,亢奮的表情和一臉控製不住的‘求知欲’。二大爺知道要出事兒。


    可偏偏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兒。這絕對是沒有的。自己多大的膽子自己知道。要說他想當官,這是真的。但是要說他在‘男女’這方麵有想法。


    他是不敢的,他還怕有人,舉報他‘男女關係不正當’呢,影響他的‘仕途’!他是要當小組長,繼而當車間主任,最後當廠裏領導的人!


    一大爺看著二大爺拽著他上衣的手。也是笑道:“沒有嘛?我怎麽記得是有的?不能是我記錯了吧?我應該還沒到老到,不記事兒的那個程度吧。”


    還沒等二大爺說話。旁邊人就起哄了:“一大爺,您跟我們講講。講講二大爺以前怎麽了?我怎麽不知道這事兒啊?怎麽院裏以前沒傳過啊?”


    “就是,就是。一大爺。您給講講。到底是個什麽事啊?我們特別想知道。”


    眼看局麵控製不住,二大爺明了,這是老易給李守良這個兔崽子出氣。tm的,不就是說了幾句話嗎。也沒說別的啊。


    這tm是你親生的?這麽護犢子?再過兩年,等你老了退休老了。對人家小兔崽子沒用了。人家一腳把你蹬了,我看你還護嗎。護個屁!


    不是自己的親生的,你以為人家是真心待你啊,就是利用你。不過這話怎麽說啊。


    二大爺先是看了看一大爺,又看了看低頭翹著嘴角,在那嘿嘿笑的李守良。


    說道:“守良。你看,你師父這嘴啊。什麽時候也像我一樣,這嘴上也沒個把門的。滿嘴的跑火車啊。


    你以後可不要學這些東西。都是錯誤的。做人呐,最重要的還是要誠實。你看你師父和我,就是反麵例子。”


    嘖嘖嘖,這話說得,聽著就得勁了。一大爺給力啊!


    一大爺也適時的說話了:“哈哈,老劉,你看這,就是說個笑話,你還當真了。”


    又扭頭看向李守良他們,笑道:“你們也是,這種瞎話也能當真?老劉在咱們院什麽人。你們不知道?和二大媽幾十年相濡以沫的、風風雨雨的走過來。


    還把三個兒子拉扯大,還都這麽優秀。都能稱得上模範家庭了。怎麽可能是那種人呢。一個個的啊,都愛看笑話啊,這是。”


    一大爺的手指頭,虛指了一圈,讓大家夥笑著,卻心有戚戚。


    現在大家夥反應過來這是假的了。可剛才大家可沒把這事兒當成假的看啊。都是當真事兒來聽的。畢竟一大爺是什麽人。一大爺在院裏的威信絕對是二大爺、三大爺比不了的。


    就說一大爺這給這院裏這些人不時的送的些糧食。幫這個一把、幫那個一把的。就是二大爺,更是三大爺比不了的。


    這剛才說的要是安在一大爺身上,就更不會有人信了。一大媽身體不大好,一大爺都守了這麽多年。要是有個女的往一大爺身上貼,一大爺就要。那一大爺也不會有這麽好的名聲了。


    二大爺沒有讓大家這麽信服的實力,再加上這話是一大爺說的。無形中給這話添了一份可信度在裏麵。


    現在想想,這哪是二大爺有事啊。這是二大爺拿話擠兌李守良。一大爺看不下去了,編個小話來擠兌二大爺了。


    李守良是誰?一大爺的正兒八經的拜師的關門弟子啊。什麽是關門弟子?有句話是這麽說的,開山大弟子是‘為師門揚名的,繼承衣缽的’、關門弟子是‘養老的’。養老徒弟。


    那是二大爺說擠兌兩下子,就擠兌兩下子的?


    眾人又想起來,前些日子二大爺就擠兌過李守良,那一迴一大爺可是什麽都沒說。現在想來,人家不是不說,是給你攢著呢。這是給來個‘再一再二不再三’啊。


    二大爺拿自己是長輩,拿話茬拿捏人家,錯了也不認錯。一大爺就也拿話茬拿捏你。真是現世報。


    想清楚關節的眾人,看了一眼一大爺。這老實人使手段,比‘壞水’還厲害啊。爺倆都不是好惹的。


    經過這一茬,大家都沉寂了一會兒。良久,也不知道是誰說了個高興的事兒。很快的,大家好像剛才沒發生什麽事兒一樣,又高高興興的說笑起來。


    李守良混在人群裏,直覺得好玩。偶爾和大家夥一塊走一走,還真是有點意思啊。與人鬥,其樂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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