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帶著一肚子失望迴到了家中。


    外間的燈已經關了,順著裏間的燈光,秦淮茹躡手躡腳的來到了床跟前。


    看著睡得正香的槐花。以及旁邊正在抓耳撓腮的棒梗,還有正在看著哥哥做作業的小當。


    秦淮茹突然感覺自己的委屈都少了些,就這樣靜靜的坐在床邊也挺好。


    賈張氏一邊照看著熟睡的槐花,一邊納著鞋墊!


    看到秦淮茹進來,沉不住氣的問道:“淮茹,你是去幹什麽了?這麽長時間?”


    秦淮茹瞥了婆婆一眼道:“我去哪了,您不知道?我剛出去,您不就跟上了嗎?我打剛出門就感覺到背後有人跟著了。”


    賈張氏自以為自己沒被發現,此時鬧了個紅臉,嘟囔著說道:“我這不是關心你嗎,這大晚上的出去不危險嗎。你還年輕,容易犯錯。”


    秦淮茹聽到這話好像找到了宣泄憋屈的突破口。


    說道:“犯錯?犯什麽錯?誰和我犯錯,我今天去找人家守良,想著人家守良技術高,能趁著這半個月教教我,也好多幾分通過考核的把握。爭取漲漲工資,改善改善咱們的生活。


    結果呢,您看我跟防賊的一樣,我和人在大院裏說說話,您都得趴在窗子上看兩眼。弄得大院裏的大哥們,連幾位大爺都不大跟我說話了。


    您啊就再做的絕一點,讓整個院誰也不搭理我們家,爭取全家去喝西北風最好。”


    賈張氏聽了這話有些不知所措,今兒怎麽和個炸藥桶一樣,一點就炸了?往日不這樣啊。


    賈張氏自知理虧的時候說話是沒底氣的。


    小聲道:“怎麽了?我看著你有錯嗎?我這不是怕你對不起東旭嗎。再說了,和李守良那個兔崽子有什麽好聊的,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他一個毛頭孩子能教你什麽。”


    嘴真是硬啊。估計賈張氏死的時候,全身上下隻有嘴是硬的。


    秦淮茹白了一眼道:“人家就是厲害,年輕怎麽了?年輕照樣比院裏大部分人厲害。又是一個車間的,我不找他教我找誰教我。”


    賈張氏說道:“不找那個兔崽子,你怎麽不去找易忠海那個老東西。”


    秦淮茹無奈的說道:“你以為我沒找過,可一大爺說很久沒視察過各個徒弟的手藝了,要多出去轉轉,沒有時間。”


    賈張氏沒話說了,但還是嘴硬道:“他易忠海有時間出去轉著玩,也不教你,真是個老不死的。


    你也是,平時不是在院裏挺能說的嗎?怎麽一到了關鍵時候,就不靠譜呢。”


    秦淮茹心想:我再靠譜敵不過你拖後腿啊。


    不過剛才發泄了一通好多了,也沒再甩臉子。


    就默默的在床邊坐著看著孩子。


    突然起身過去一巴掌拍掉了棒梗吃進嘴裏的手指頭。


    說道:“再吃手指頭,就給你絞掉。看你啃什麽。”


    賈張氏說道:“你打孩子幹什麽,就是小,大了還能啃?還不是你這當媽的弄不來肉,不吃肉可不願意啃手指頭嗎。”


    隨後對棒梗說:“棒梗,你有什麽事跟奶奶說,奶奶幫你。”


    棒梗一邊撓著頭,一邊犯難的說道:“這題太難了,我不會做。”


    秦淮茹一巴掌拍在棒梗腦袋上,說道:“不會做先空著,做會做的。快點,做不完不準睡覺。”


    棒梗臉色痛苦的點了點頭,繼續寫。


    秦淮茹迴到床邊。


    賈張氏看到秦淮茹心情好多了。


    說道:“老東西,小東西都沒答應,那你又找誰了?”


    秦淮茹搖搖頭道:“沒有,剩下的都不在一車間廠裏,怎麽教?”


    賈張氏說道:“那你什麽打算?能過嗎?”


    秦淮茹說道:“師傅說了,就是看命,賭一把。賭對了抽到簡單的,說不定就過了。抽到難得了就老老實實的做,沒機會過,等著下一次練熟練了再來過。”


    賈張氏一聽這話,這麽沒有信心,自然也不提這事了。


    不過還是說道:“淮茹,你自己心裏有數,想想辦法。為了東旭,也為了孩子。”


    秦淮茹的眼睛好像‘忽明忽暗’,最後也沒接話茬,不知道想些什麽。


    。。。


    “郭哥,就是這個事您?”秦淮茹一臉賠笑的說道。


    郭大撇子饒有興致的看著秦淮茹,滋這娘們剛進車間,他就覺得,嘿。


    都知道這是個寡婦,還是以前車間裏賈東旭的媳婦。


    他自身有些缺陷,一直沒找得到媳婦,這眼瞅著上了年紀,半掩門的娘們實在玩多了,也是沒興致了,就想著玩點不一樣的。


    這寡婦,嗯。。。


    可還沒起心思呢,就有人給他探了探路,隨後就是主任雷霆手段。


    本以為沒辦法了呢,沒想到這秦淮茹自己送上門來了。


    不過暫時不能表現出來,照他對這娘們的觀察,精著呢,來了小半年,車間裏大部分人,她都說的上話。要是把她嚇跑了,那以後就難辦了。還是要‘做好人’。


    郭大撇子笑道:“淮茹,不是我不幫你,這個節骨眼上,我也要追求進步的嗎。


    我的技術差不多也到了該往上爬一爬的時候了。實在是。”


    秦淮茹笑道;“郭哥,您的技術在這塊誰不誇,就是現在不練了,也沒有事兒。可我不一樣啊,我還差的多。車間裏都說郭哥你是個熱心腸的。讓我來求求你,準沒錯。


    我這不就來了嗎,郭哥,您就幫一幫我吧,我這點技術對你來說還不是抽空看一看的事嗎。”


    郭大撇子心裏高興,麵上裝著為難道:“哎,真是怕了你了,也就是你吧,不然換了誰來,我是不可能幫的,我自己也在關節上呢。”


    秦淮茹心裏隻當這話是放屁,你郭大撇子剛升了4級才多久,這就又要升了?你當你是李守良?想升就升。


    話說開了,秦淮茹迴到師傅那邊跟師父說了一句。得到了江義的同意。


    過去叫來了郭大撇子。


    當秦淮茹磕磕巴巴的把第一個零件做出來以後,郭大撇子不大自信的問道:“淮茹,江義是不是淨使喚你幹雜活,不教你東西?你告訴我,我幫你去找他。


    這也太。”


    聽到這話,秦淮茹也是一陣臉紅,自己的技術實在上不了台麵。


    不過眼下隻能含糊的說道:“郭哥,沒有,師傅教了我很多,都怪我,自己的手藝上不了台麵,做的不好。”


    秦淮茹的含含糊糊讓郭大撇子更認定是這樣,不過他倒沒有強出頭的意思,還很感謝‘江義的操作’。


    此時同仇敵愾的說道:“哎,淮茹,還得努力啊,不然這半個月之後,很難能過啊。除非你有天大的好運氣。”


    秦淮茹點頭稱是,除了賭,她自己都對自己沒有信心。


    隨後,郭大撇子開始對秦淮茹進行了指導。


    真進行開來之後,郭大撇子也是撓頭,那操作看的,恨不得他自己上手給糾正過來。


    盡管郭大撇子在旁邊一直出言提醒著,可就是效果不佳。


    上一個提醒著做的還算成樣子。下一遍不提醒了立馬打迴原形。


    記不到腦子裏去啊。


    如此幾次之後。


    郭大撇子委婉的說道:“淮茹,心裏想著事呢?記不到腦子裏去。”


    秦淮茹聞言也是覺得有些丟人,做這些東西的時候,腦子就變得和漿糊一樣,記不住。


    郭大撇子本來不想認真教來,想多教一會兒,多給自己點時間。可看到這情形,也是認真教了,就這樣的,還不認真點,真就一點也不會啊。


    磨磨蹭蹭,晃晃悠悠來到了中午。


    秦淮茹和郭大撇子一塊去了食堂。


    秦淮茹本來想著咬咬牙請郭大撇子吃一頓飯呢。


    結果郭大撇子說啥也不要。


    自己先把錢票扔進食堂窗口了。


    秦淮茹見狀買了自己的飯。一份菜,兩個饅頭。


    兩人找地方一坐。


    秦淮茹把饅頭裝起來,從兜裏掏出了窩頭吃了起來。


    郭大撇子一看這情形,這不正是表現的機會嗎。


    立即插隊去重新買了兩個饅頭來,直接放進了秦淮茹的飯盒裏。


    秦淮茹哪能要啊。


    郭大撇子說道:“吃吧,吃飽著點,下午抓緊練,技術上去了,就都有了。”


    這欲擒故縱之數,還是郭大撇子跟著那些半掩門的娘們學的,此時很是有點爐火純青的意思。


    秦淮茹點點頭,啥也沒說,不過心裏覺得異常感動。


    。。。


    一連幾天,秦淮茹在郭大撇子的盡力指導之下,終於算是把一些簡單的零件練到手了。


    其實這玩意就是‘考前記憶’,可能真要技能考核一過,也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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