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有什麽想法?”一大爺笑嗬嗬的說道。


    李守良幫著給一大爺換了杯茶過來,一大媽去廚房洗刷盤子碗碟去了。


    爺倆也是剛把那兩人給送走。


    “什麽想法?不是都聊完了?”李守良不知道一大爺問的是什麽。


    “這個事兒你看算是完了嗎?”一大爺繼續問道。


    李守良想了想,搖頭道:“要是於海棠能就此認命,不再用任何的手段,那這個事兒就算是了結了。但是要是於海棠還不死心,那這個事兒就不算完!”


    “你怎麽想的?”


    “我的想法是,隻要小楊這邊走不通,那她應該也黔驢技窮了。她總不至於親自來找我吧?您可能不知道,雨水迴來晚的那一天,就是去找她去了。


    和她大吵了一架,她愣是不覺得自己錯了。這樣一個不覺得自己錯了的人,怎麽會來找我認錯呢?”


    “可要是來了呢?”一大爺挑了挑眉道。


    “那我也不能原諒她啊。我要是這麽好的脾氣,那我成什麽了?軟柿子,誰都能上來捏一把!我是受不了。


    我感覺就我現在這樣,我就已經夠善良的了。咱們車間裏的人背地裏告我的狀,我都原諒了他們了。廠裏那些實在是找不到人的,我不也沒追究嘛。


    於海棠這兒,我是實在不能再給放過去了。”李守良攤攤手道。


    “那就不怕有人說你無情?說你沒有人情味?說你一個預備役這麽鐵石心腸,實在是不好、不合格?”


    “不怕,誰說的,讓我逮不著不要緊。可要是讓我抓著,我非得找人看看他是不是這麽善良!是不是這麽像‘聖人’,他要是不是,那我非得把他治的在這廠裏待不下去再說。


    給臉不要臉的玩意兒。真當我好欺負!”李守良說著狠話。


    一大爺聽了點點頭道:“這樣就行了。不過這事兒不是你來做,是我來做。你啊到時候看著就行。


    有句話是對的,你是關鍵時候,得‘愛惜自己的羽毛’。我來做就沒這迴事兒了。而且我在廠裏這麽多年,收拾一兩個人,也不會有人跟我計較。


    隻要這個人不是廠長的人,不管是誰的人,咱們也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一大爺嘿嘿笑了兩聲:“咱們爺倆就算是廠長的人,這話也不大對。這話換成‘副廠長的人’就差不多了。”


    李守良點點頭笑笑道:“行,那就您來。”


    略過這個話題,一大爺抿了口茶接著說道:“這個事兒過去之後,咱們就得說說別的了。你有沒有覺得最近你在咱們廠裏的熱度太高了?”


    一大爺說的直白,李守良自然是能夠聽懂的。這是說他太高調了?天可憐見,李守良真的沒有主動做下過什麽事兒啊。


    李守良剛想說什麽呢,一大爺就給閘住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是覺得自己沒主動惹過什麽事兒是吧?”


    李守良點點頭道:“確實。而且我感覺這個熱度高,也是虛的。大都是湊得熱鬧。我估計很快也就下去了。”


    一大爺搖搖頭道:“一個事兒虛高,還沒來得及下去呢。又來了一個事兒。這個事兒也是虛高。可是這個事兒還沒下去呢,又來了一個事兒。


    就算再虛的事兒。它也變成真事兒了。我為什麽說我來動手,還不就是為了這個。


    所以我說。這個事兒過去了就過去了。過不去也得過去。我來動手收拾那些個不像話的,你啊就想想辦法讓廠裏的熱度給轉變一下。


    讓廠裏的關注點去看看別的。正好於海棠這次被領導狠狠的收拾了一下。起碼最近這一段時間,她絕對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了。


    你啊,正好趁這段時間幫熱度轉圜一下。讓廠裏這些吃飽了沒事兒幹的人去關注關注別人。明白嗎?”


    這飯都喂到嘴邊上了,李守良立即秒懂。這個手段不就是水軍了,喉舌了慣用的手段嘛。大家都在用,很簡單也很管用!


    李守良點點頭道:“明白了。這個事兒我找查安平來做。他在咱們車間是‘小及時雨’呢。很多事兒找他來辦比我都好使。哈哈。”


    一大爺笑著搖搖頭道:“不還是借咱們爺倆的名頭得來的,要不然他在車間裏打抱不平、‘大稱分金銀’,人家誰聽他的?


    不過小子有兩把刷子就是了。行,挺好。你怎麽做我就不管了。”


    李守良點點頭道:“行,您就別費心了,這事兒我找查安平他們幾個來辦。忙活了一天了,我就先迴去了。夠累的。”


    一大爺點點頭道:“行,迴去歇著吧。我等你師娘洗刷完的,估計也快了。”


    這話還沒說完,一大媽從裏麵甩著手就出來了。


    “什麽快了?”一大媽問道。


    這不是巧了嘛!爺倆相視一笑,李守良跟一大媽打了個招唿:“師娘,我迴去歇著了。”


    就走了。


    李守良迴到家裏,隨意的洗漱一番。


    躺在床上‘複盤’著這兩天的事兒。


    這個挺好玩的事兒,還特別的有戲劇性。


    於海棠和楊為民是一夥的,楊工自己是一夥的。


    這於海棠還沒過門呢,就把楊為民給管的死死的,這以後要是進了門,這楊為民怕是更沒有出頭之日。


    不過縱觀劇情,在幾年之後的‘活動’剛開始那會兒,於海棠就已經把楊為民給踹了。所以也不存在‘過門’一說。


    從現在於海棠對楊為民的態度,還有她個人的行動之中,就已經能看出苗頭來了。


    而且楊家也不是沒有清醒的人。楊工不就是!這次的事情不也就能夠表明態度。


    楊為民找李守良來求情,希望李守良能夠‘原諒’於海棠,並且幫幫忙。在李守良不同意之後,也就是沒給他臉麵之後。很顯然,他又去求了自己的父親,楊工。


    楊工和李守良兩人幾乎沒說過什麽話,彼此之間也沒有什麽交情。


    不過有趣就有趣在,楊工去找了李守良在技術處的師傅——周總工,當個掮客。


    來到的目的卻和楊為民截然相反。楊工是為了楊為民來的。


    他怕楊為民找李守良,鬧得不愉快。所以來給自己的兒子道個歉。


    至於於海棠,那是誰?幹什麽的?楊工連提都不提。他一開始就知道這事兒不成立,不提也不想浪費人情。


    拿這東西來,目的也不是單純的道歉。李守良估計,也是為了能和自己建立個‘友誼’關係。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尤其是在自家兒子‘並不聰明’的基礎上,這就更要多個朋友,少個敵人了。


    當然了,在楊工這人這麽識趣的份上兒,李守良也沒有甩臉子。雙方都很和睦,很有默契。


    默認了這個事兒。尤其是當李守良端著最後一個辣子雞上來的時候,先是連喝三個,給這場酒開了個好頭,這一場酒下來賓客盡歡。


    至於一大爺最後說的這個事兒。自從被一大爺一語點透之後,李守良也有了想法了。


    他手底下不是沒有人,相反還有不少。查安平、高大等人。這是在車間的人。


    何雨水是在財務處那邊的人,也可以當成是辦公大樓那邊的人。柱子哥是食堂那邊的人,尤其是柱子哥手底下還有著一名大將“劉嵐”。食堂這地‘四通八達’,‘南來北往’的最適合轉移熱度這個事兒。


    可謂是‘兵家必爭之地’了。


    最後還有秦淮茹,暫時這張牌能不能用,李守良還不知道。雖然暫時在自己手底下,但是還沒有明確的表示過什麽。


    尤其是李守良怕她給‘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得隴望蜀,給的多想要的更多,這樣的人怎麽用啊!


    不過正好可以借這次的事兒來試探試探,看看這張牌能不能用。能用,那就不怕背刺,不能用的就趕緊脫手算了。


    考核都過去這麽長時間了,秦淮茹沒說走,李守良也暫時的沒說讓她走的話。就是看看秉性能不能移!


    一切等明天說吧。


    李守良是睡著了。卻不知道遠在鄉下的許大茂可還惦記著這個事兒呢。


    要是平常其實也就睡了。不過今天來的這個村,沒有好看的‘小寡婦’。連累他也休息不好。別看他玩的花,但是他很挑的。模樣、身段怎麽也得占一樣的。


    就是占住了一樣的,另一樣也得在及格線上才行的。


    今天正好沒有符合條件的,他自己睡。這鄉下還是多蚊子。難得他沒有睡著,想起了自己走之前給於海棠、李守良等人下的這個套!


    本來他是不抱有什麽目的的,但是誰讓這事兒傳的這麽巧呢。這就不能賴他了。


    當然了,還得感謝於海棠這妹子的‘上進心’。要不是他從玩的好的同事那裏了解了於海棠的脾氣秉性,他還真沒什麽辦法。


    至於能不能給李守良造成什麽麻煩?許大茂還真的不清楚。他就是覺得這是個好機會。至於能辦成什麽樣兒,還得看於海棠的本事。


    他是出主意的,不能親自下場。尤其是幾次以來對付傻柱,得出了一個最珍貴的經驗——非必要不要親自下場。不然容易被反打。


    這幾次有了壞主意,都是給別人說了,讓別人來辦。也確實給幾人帶來了麻煩。關鍵是還都不知道是他給出的主意。這讓許大茂覺得好,就該這樣!早該這樣了!


    盡管許大茂不知道情況,但是此時心裏想的還是:最好是能讓李守良那個孫子栽個大跟頭,讓他整天人五人六的,還亂摻和別人的事兒。


    看看這次以後能不能吸取教訓了!還有就是傻柱這個狗東西。別以為他不知道,上次他被看瓜就是這狗日的在背後給出的主意。


    事後他越想越不對,在食堂後邊那種地方,誰閑的沒事兒去那裏啊。大概率是後廚哪個人去了後邊看到了他們倆,沒有聲張然後告訴了傻柱。


    傻柱帶著那群大姨們來的!不然食堂後廚敢得罪他許大茂的,可沒有幾個。真得罪了他,他在酒桌上,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誰敢跟一個經常跟廠長一起喝酒的人使心眼、使絆子啊。


    一夜無話。


    翌日上午,軋鋼廠一車間。


    李守良早早的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來到了查安平這邊開始今天的教學之路。


    先教,後做,再教。這是一套流程。一個工件兒下來。


    師徒倆歇會兒,然後查安平這邊自學,李守良再去教秦淮茹這邊。


    其實這會兒也快到中午了。教個一級件兒差不多。


    李守良趁著歇著,就把昨晚上想好的事兒給查安平說了。


    查安平略一思考,弄明白要幹個什麽事兒之後,當即拍著胸脯道:“師傅,你放心吧。這事兒交給我就行了。


    我保證給咱們車間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還不讓人看出來是咱們在操持這個事兒。”


    “要是在咱們車間弄好這個事兒我並不擔心。關鍵是讓咱們廠裏的熱度降下來或者轉移掉,這個才是個正事兒。車間裏有心思也不怕,廠裏說的人多了,就了不得啊。


    不然你看那於海棠為什麽這迴被廠領導直接越級下指示。還不是因為她是廣播站的,廣播員掌握著咱們廠的‘喉舌’,整個廠的人誰不聽?


    太重要了。咱們這個事兒和這個同理啊!廠裏的事兒要重要的多,也難辦的多。”


    李守良這個說法,其實沒什麽別的不同。不過是讓查安平重視起來,正視這個事兒的難度,不要覺得簡單掉以輕心。


    查安平沉默了一會兒又繼續道:“放心吧,師傅。車間這塊我給搞的妥妥的,廠裏這塊我盡量。”


    李守良笑笑道:“別緊張,我也沒說讓你自己搞這件事兒。這個事兒我還準備安排別人,咱們不能一條腿走路,要齊頭並進。


    你先學著吧,我去秦淮茹那邊看看。”


    說著來到了秦淮茹這邊。其實沒有多遠,工作台這玩意兒也可以換,調換過後兩個挨著就挺近的。


    還沒教之前,李守良就趁熱打鐵先說起了這個事兒。


    一通下來,秦淮茹這人比查安平可聰明多了。


    當即說道:“李師傅,你是想讓我往哪方麵說呢?”


    李師傅這個稱唿是李守良要求的。總不能在車間裏喊‘守良’吧?


    李守良瞥了一眼周圍道:“咱們廠裏這麽多女同誌。尤其是那些愛給人看瓜的大姨們。我看你就找上幾個事兒,找那些大姨幫幫忙,然後想辦法把這些事兒給捅出去就行。


    這樣的效果就挺好的,你覺得怎麽樣?”


    李守良都這麽說了,秦淮茹哪還有拒絕的道理。


    連連點頭道:“就按您說的來。”


    說完覺得不對又趕緊補了一句道:“這都是我的主意,您放心吧。怎麽也燒不到您身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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