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這是今天要讀的稿子，您看看可不可以？”於海棠端著幾份稿子來到金嗓子王姐跟前，遞了上去。
王姐笑笑道：“海棠，咱們平常又沒有什麽事兒，按照常例的東西就不用給我看了。這些隻需要找咱們科長簽字就可以了。
到時候咱們播什麽，都按著慣例或者突然狀況來就行。也不用費心思再準備這個。咱們科長那邊說什麽，咱們聽著就行。
還有這幾份是我的，常例稿子。你等會一塊去科長那走一走。”
於海棠聽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又不是剛畢業什麽都不懂的人。這話也就聽聽得了，王姐是廣播站的金嗓子，本身也有不錯的文化基礎。
可能等幾年之後，王姐就一飛衝天了呢。也未可知啊。再說了，現在王姐也是審稿子，寫稿子的傑出人物，她本人說的不用了，隻要不是傻的一般都知道說的是反話。
誰要是當真了，真的不再讓王姐審稿子了，那才是大禍臨頭呢。
於海棠收拾好稿子：“王姐，咱們廣播站現在也就全靠你盯著了。真是的，一群人都那樣，哎。”
王姐笑著點點頭道：“行了，別的咱們就不討論了。我說同意了，你啊再去找科長問問去吧。”
於海棠點點頭笑道：“行，王姐，那您忙著。我去科長那裏看看。”
說著抱著稿子就進去了。
為什麽沒敲門呢，因為科長辦公室的門，是半掩著的。科長隨時歡迎別人的到來。
“科長，這是今天的稿子，您給看一看。”於海棠把稿子送到了科長跟前，細心的給放在了前麵。
科長正拿著一張報紙看著呢。此時抬起頭來問道：“什麽稿子？”
“是今天要播的一些稿子內容，王姐那邊已經看過了。您也看看是不是可以。可以的話就拿迴去讓王姐給準備準備了。”
科長聽到這話點點頭，拿起了桌子上的稿件。
其實都是一些可能很簡短的稿子。但是就是架不住觀眾樂意聽啊。所以這方麵的稿子最多，也最瑣碎。
科長看了不少，都是慢慢的開始讀，一點一點的讀。雖然慢，但是這樣仔細，必要時也帶有緩緩的思考。
畢竟這是從他手底下出去的稿子，怎麽也不能出現問題。
等審核到每天慣例的稿子上，科長的速度就快多了。基本上略微掃一眼，也就過了。
於海棠每天都幫王姐跑科長辦公室，幹這個活。
盡管已經很熟悉科長這套操作了。但是畢竟‘事到臨頭’，看著科長在慣例那邊審稿子的時候基本不帶腦子。
還是心裏忍不住高興。
等科長簽完這一摞的稿子。
於海棠就抱著出去了。先是交到了王姐那裏。畢竟這一批是王姐需要播報的。
隨後迴到自己桌子跟前，拿起了自己那一批稿件。裏麵就有給李守良、秦淮茹精心準備的‘驚喜’。
途中路過另一位男版‘金嗓子’的時候，還被要求幫了忙。
“海棠，你等一下。我這邊的稿子，你也幫我捎著唄。讓科長審核一下。可不可以？”
於海棠哪裏能說不可以，再說了，這正是讓她高興的地方。
畢竟稿子越多，越不願意看。
“林哥，咱們這些稿子都是‘慣例’來的嗎？還是有特別需要注意的？”
林哥遲疑了一下：“沒有特別需要注意的，你就直接拿著全當慣例稿就行。”
於海棠點點頭，心裏隻感覺今天是真順利，有種否極泰來的感覺。
於海棠走到科長辦公室，直接進去。隨後在一旁整理了整理稿子，把自己那邊的稿子都放在了那林哥的稿子下麵。
遞給了科長：“科長，這是林哥那邊的稿子，和我那邊的稿子。需要您審核一下。林哥說了都是慣例稿，我這邊也是。”
科長抬起頭來看了眼於海棠：“小於，剛才怎麽不一塊拿過來？”
“科長，剛才我的那邊有些沒整理好，林哥的可能也是，是剛才遞給我的。”
科長點點頭，隨手翻了兩份上麵的，都是林哥的內容。
沒什麽新鮮的，既然是慣例，也就不再看了。科長直接給簽了起來。
一份一份的往下簽字，科長的筆牽動著於海棠的心弦。隨著於海棠心心念念的那份稿件被簽上了科長的名字。
於海棠心裏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也就意味著於海棠心裏的計劃終於能夠實現了。
“今天還是按照常例報道咱們廠的事兒嗎？你王姐和林哥那邊？”科長簽完抬起頭來問道。
於海棠一激靈，點點頭道：“正常來說是這樣的。”
科長仔細想了想，搖搖頭說道：“這些稿子削掉一半吧。和以前一樣，讓更多的人有準備，畢竟明天可就是咱們廠車間的考核了。
不放些關於車間的事兒，也不行。大家都得努力啊。這可是最重要的時效性，這一塊都得保持啊。等明天的考核過了，再照常播。
這兩天是考核，那咱們就一切以考核的事情和發生的趣事分享在廠裏。不能不緊跟形勢。”
於海棠一激靈：“科長，那這些等到考核過去再說？”
科長點點頭道：“你出去後，讓小王和小林寫點明天考核的稿子，不行就把以前的拿出來看一看，找找改改。
我原以為我不說你們都得有所準備呢，結果現在還讓我來提醒。我要是忘了呢？那丟人不就丟大發了。”
於海棠聽到這話連忙低下頭道：“知道了，科長。我出去後立即給王姐和林哥說這個事兒。等他們寫完再拿過來給您看看？”
科長搖搖頭道：“那就不用了，小王和小林都是老筆杆子了，這種錯誤我感覺應該不會出。倒是你，等會兒跟著小王學習學習吧。
以後小王不寫了，就得你寫啊。”
於海棠連忙稱是，心道：自己要是能到，寫了稿子不用審核這一步，那還不知道得折騰成什麽樣子啊。又或者說那時候都不知道猴年馬月了嘛？
不過嘴上說的與心裏完全相反的想法：“好的，科長。我這就去通知那兩位。”
說著就拿著稿子出去了。隨後在兩位那裏站住，把領導的精神頭學了個十成十。
等一切說完，也等這兩位明白是個什麽意思。就迴去自己的座位了。反正這話是傳達到了，怎麽做就看她們的了。
……
翌日上午。
照常例，根據人少的先開始考核。人多的稍後。
何為人少的，級別越高的，考核的人越少。今年考八級的仍然有三個，但是很可惜的事今年依舊沒有一個過得去的。
考七級的有八個人，算起來也有兩三倍了。不過都是人少的，也就沒什麽可比性了。
李守良從考場出來，就立即加入了考察團。就是給低等級的考核打分的那種。畢竟誰讓他的七級考核順利通過了呢。
因為易忠海是李守良的師父，所以那一場易忠海不參與考核，但是也在旁邊看著來。看著李守良這邊的成功。
一大爺的那個臉，當時就沒忍住笑了，此後這個笑容就再沒從臉上下去過。當時旁邊的幾個老頭還調侃一大爺呢。
“老易，你說你至於嗎。不就是考個七級嗎？用得著這麽高興？”
一大爺瞥了那人一眼：“老胡，你這就是嫉妒。還不就是個七級，你門下徒弟是多，但是六級的有嗎？就更別說七級的了。
再說了，我高興高興怎麽了？我們守良可還是副主任呢。如今再加上七級工的身份，以後在咱們廠前途無量，我高興不行啊！”
看看人家老易這話說的，有理有據。氣的那位姓胡的大爺吹胡子瞪眼的。
不過英雄氣短，為之奈何。麾下徒弟確實是連個六級的都沒有，不然也不至於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哪像是老易，才這個年紀就找到了這麽一個徒弟。這麽年紀輕輕的就升了七級。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經曆了一天，浩浩蕩蕩的考核終於落下了帷幕。
李守良騎著自行車載著一大爺慢悠悠的迴家去了。至於何雨水，已經先一步被派迴去通風報信去了。
晚上，一家人圍坐在一大爺家中。雖然說有點晚了。
主要是因為還在等傻柱。今天廠裏考核結束，廠裏幾位領導為了圓滿成功，特意留下多個小灶，所以稍晚了一點兒。
傻柱不在，李守良下廚做的飯。
一直等到傻柱迴來才開的席麵。
“來來來，咱們先幹一杯，慶祝守良順利考上七級工。哈哈。”一大爺舉著杯高興的說道。
“對對對，來，咱們幹一杯，為了守良。”傻柱說著也附和著一大爺高興的來了兩句
李守良還能說什麽？隻能是高興的陪著大家喝唄，更別說還是給他慶祝。
“守良，那你以後這工資可不就得老高了？”於莉笑著問道。
孩子這會兒正在一大爺、一大媽兩口子床上睡著呢，裏麵開著門，一有動靜就聽得見。
“84.5了一個月，不過還有補貼。加起來也有小就十塊錢了。這還沒算車間副主任的補貼，要是算上的話，還能更多一些。”
李守良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這事兒誰也瞞不住，就是早兩天和晚兩天的事兒。現在說出來還顯得大方，等到大家都知道再說顯得小氣。
“好家夥，這麽高？厲害啊，這都成了你柱子哥的二倍了。”於莉有些愣神。
李守良當即表示：“嫂子，柱子哥平常出去做個小灶了，出去做個席麵的，就不止這個錢了。你們家又不靠工資過活，在乎這個幹嘛？”
“話是這樣說，但是這個畢竟是能看得著嘛。你柱子個出去幹活找的活終究是不穩定的，哪有你這個每天固定的多的。”於莉搖搖頭道。
“嗨，今天這麽高興。這些事兒就別提了。我前段時間我們領導也跟我說了。咱們軋鋼廠最高廚師允許6級。再往上就能逾越了。
就得去一些國營的賓館，再往上就是一些不能說的部門了，不能多表示。”
傻柱隻是看到他就像是剛來那個模樣，沉默了一下隨即道：“行了，咱們今天不該是高興嗎。怎麽一個個又都不說話了？”
“來，喝酒，吃菜。都是守良親自做的菜，平常可吃不到啊。咱們都得多吃些。”
李守良嘿了一聲道：“還缺著你的嘴了？這話說得，我都心思你來給我上眼藥來了。”
一時間屋裏又恢複了歡樂的氣氛。
正當屋裏高興的進行著呢。
屋外傳來了唿救的聲音。
“一大爺，一大爺。救命啊。我爸，我爸要打死我們。”
李守良最先聽到，站了起來：“劉光福的聲音。”
旁人還沒聽到呢，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兒。
李守良站了起來：“劉光福可能挨打了，求救呢過來。”說著就把門給打開了。
正好看到劉光福跑過來。
一副氣喘籲籲的樣子：“一大爺，一大爺。快，快去我們家救我哥，我爸還打著我哥呢。我怕去晚了，就完了。我哥得被他打死了。”
一大爺也急忙的站起來：“光福，到底是怎麽迴事啊？都這個點了。”
劉光福一臉急色：“一大爺，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你先趕緊過去吧，我去叫三大爺。”說著就跑了。
一大爺嘿了一聲，看了傻柱、李守良一眼說道：“行了，等會兒再吃吧，咱們先去。老伴，你和於莉、雨水先吃著。就不用等我們了。”
說完三人就一塊出門了。
快步來到後院，就看到二大爺家門口是開著的。後院的爺們有一個算一個的基本都在外麵等著呢。
看到一大爺三人到來趕緊迎了上來。一群人趕緊圍了上來嘰嘰喳喳的。
李守良和傻柱緊急的把這些人攔下，讓一大爺進了屋。
由於屋門是開著的，李守良還能聽到裏麵劉海中拿著皮帶抽劉光天的聲音。
好家夥，是真的動了肝火了，聽那聲音，就是往死裏抽的。
一大爺進去以後，聲音才漸漸變小了，最後停止了抽打。
不多時，三大爺也來了。不來不行啊，這劉光福這孩子鼻子一把淚一把的就在那哭，怎麽也得來看看呐。
三大爺同樣進去了。
李守良從這片嘰嘰喳喳中聽到了自己想要的。
劉海中今天想要衝擊八級鍛工，結果又失敗了！倆孩子也不知道怎麽想的，正好撞在了他的槍口上，可不就挨揍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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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笑笑道：“海棠，咱們平常又沒有什麽事兒，按照常例的東西就不用給我看了。這些隻需要找咱們科長簽字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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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幾份是我的，常例稿子。你等會一塊去科長那走一走。”
於海棠聽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又不是剛畢業什麽都不懂的人。這話也就聽聽得了，王姐是廣播站的金嗓子，本身也有不錯的文化基礎。
可能等幾年之後，王姐就一飛衝天了呢。也未可知啊。再說了，現在王姐也是審稿子，寫稿子的傑出人物，她本人說的不用了，隻要不是傻的一般都知道說的是反話。
誰要是當真了，真的不再讓王姐審稿子了，那才是大禍臨頭呢。
於海棠收拾好稿子：“王姐，咱們廣播站現在也就全靠你盯著了。真是的，一群人都那樣，哎。”
王姐笑著點點頭道：“行了，別的咱們就不討論了。我說同意了，你啊再去找科長問問去吧。”
於海棠點點頭笑道：“行，王姐，那您忙著。我去科長那裏看看。”
說著抱著稿子就進去了。
為什麽沒敲門呢，因為科長辦公室的門，是半掩著的。科長隨時歡迎別人的到來。
“科長，這是今天的稿子，您給看一看。”於海棠把稿子送到了科長跟前，細心的給放在了前麵。
科長正拿著一張報紙看著呢。此時抬起頭來問道：“什麽稿子？”
“是今天要播的一些稿子內容，王姐那邊已經看過了。您也看看是不是可以。可以的話就拿迴去讓王姐給準備準備了。”
科長聽到這話點點頭，拿起了桌子上的稿件。
其實都是一些可能很簡短的稿子。但是就是架不住觀眾樂意聽啊。所以這方麵的稿子最多，也最瑣碎。
科長看了不少，都是慢慢的開始讀，一點一點的讀。雖然慢，但是這樣仔細，必要時也帶有緩緩的思考。
畢竟這是從他手底下出去的稿子，怎麽也不能出現問題。
等審核到每天慣例的稿子上，科長的速度就快多了。基本上略微掃一眼，也就過了。
於海棠每天都幫王姐跑科長辦公室，幹這個活。
盡管已經很熟悉科長這套操作了。但是畢竟‘事到臨頭’，看著科長在慣例那邊審稿子的時候基本不帶腦子。
還是心裏忍不住高興。
等科長簽完這一摞的稿子。
於海棠就抱著出去了。先是交到了王姐那裏。畢竟這一批是王姐需要播報的。
隨後迴到自己桌子跟前，拿起了自己那一批稿件。裏麵就有給李守良、秦淮茹精心準備的‘驚喜’。
途中路過另一位男版‘金嗓子’的時候，還被要求幫了忙。
“海棠，你等一下。我這邊的稿子，你也幫我捎著唄。讓科長審核一下。可不可以？”
於海棠哪裏能說不可以，再說了，這正是讓她高興的地方。
畢竟稿子越多，越不願意看。
“林哥，咱們這些稿子都是‘慣例’來的嗎？還是有特別需要注意的？”
林哥遲疑了一下：“沒有特別需要注意的，你就直接拿著全當慣例稿就行。”
於海棠點點頭，心裏隻感覺今天是真順利，有種否極泰來的感覺。
於海棠走到科長辦公室，直接進去。隨後在一旁整理了整理稿子，把自己那邊的稿子都放在了那林哥的稿子下麵。
遞給了科長：“科長，這是林哥那邊的稿子，和我那邊的稿子。需要您審核一下。林哥說了都是慣例稿，我這邊也是。”
科長抬起頭來看了眼於海棠：“小於，剛才怎麽不一塊拿過來？”
“科長，剛才我的那邊有些沒整理好，林哥的可能也是，是剛才遞給我的。”
科長點點頭，隨手翻了兩份上麵的，都是林哥的內容。
沒什麽新鮮的，既然是慣例，也就不再看了。科長直接給簽了起來。
一份一份的往下簽字，科長的筆牽動著於海棠的心弦。隨著於海棠心心念念的那份稿件被簽上了科長的名字。
於海棠心裏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也就意味著於海棠心裏的計劃終於能夠實現了。
“今天還是按照常例報道咱們廠的事兒嗎？你王姐和林哥那邊？”科長簽完抬起頭來問道。
於海棠一激靈，點點頭道：“正常來說是這樣的。”
科長仔細想了想，搖搖頭說道：“這些稿子削掉一半吧。和以前一樣，讓更多的人有準備，畢竟明天可就是咱們廠車間的考核了。
不放些關於車間的事兒，也不行。大家都得努力啊。這可是最重要的時效性，這一塊都得保持啊。等明天的考核過了，再照常播。
這兩天是考核，那咱們就一切以考核的事情和發生的趣事分享在廠裏。不能不緊跟形勢。”
於海棠一激靈：“科長，那這些等到考核過去再說？”
科長點點頭道：“你出去後，讓小王和小林寫點明天考核的稿子，不行就把以前的拿出來看一看，找找改改。
我原以為我不說你們都得有所準備呢，結果現在還讓我來提醒。我要是忘了呢？那丟人不就丟大發了。”
於海棠聽到這話連忙低下頭道：“知道了，科長。我出去後立即給王姐和林哥說這個事兒。等他們寫完再拿過來給您看看？”
科長搖搖頭道：“那就不用了，小王和小林都是老筆杆子了，這種錯誤我感覺應該不會出。倒是你，等會兒跟著小王學習學習吧。
以後小王不寫了，就得你寫啊。”
於海棠連忙稱是，心道：自己要是能到，寫了稿子不用審核這一步，那還不知道得折騰成什麽樣子啊。又或者說那時候都不知道猴年馬月了嘛？
不過嘴上說的與心裏完全相反的想法：“好的，科長。我這就去通知那兩位。”
說著就拿著稿子出去了。隨後在兩位那裏站住，把領導的精神頭學了個十成十。
等一切說完，也等這兩位明白是個什麽意思。就迴去自己的座位了。反正這話是傳達到了，怎麽做就看她們的了。
……
翌日上午。
照常例，根據人少的先開始考核。人多的稍後。
何為人少的，級別越高的，考核的人越少。今年考八級的仍然有三個，但是很可惜的事今年依舊沒有一個過得去的。
考七級的有八個人，算起來也有兩三倍了。不過都是人少的，也就沒什麽可比性了。
李守良從考場出來，就立即加入了考察團。就是給低等級的考核打分的那種。畢竟誰讓他的七級考核順利通過了呢。
因為易忠海是李守良的師父，所以那一場易忠海不參與考核，但是也在旁邊看著來。看著李守良這邊的成功。
一大爺的那個臉，當時就沒忍住笑了，此後這個笑容就再沒從臉上下去過。當時旁邊的幾個老頭還調侃一大爺呢。
“老易，你說你至於嗎。不就是考個七級嗎？用得著這麽高興？”
一大爺瞥了那人一眼：“老胡，你這就是嫉妒。還不就是個七級，你門下徒弟是多，但是六級的有嗎？就更別說七級的了。
再說了，我高興高興怎麽了？我們守良可還是副主任呢。如今再加上七級工的身份，以後在咱們廠前途無量，我高興不行啊！”
看看人家老易這話說的，有理有據。氣的那位姓胡的大爺吹胡子瞪眼的。
不過英雄氣短，為之奈何。麾下徒弟確實是連個六級的都沒有，不然也不至於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哪像是老易，才這個年紀就找到了這麽一個徒弟。這麽年紀輕輕的就升了七級。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經曆了一天，浩浩蕩蕩的考核終於落下了帷幕。
李守良騎著自行車載著一大爺慢悠悠的迴家去了。至於何雨水，已經先一步被派迴去通風報信去了。
晚上，一家人圍坐在一大爺家中。雖然說有點晚了。
主要是因為還在等傻柱。今天廠裏考核結束，廠裏幾位領導為了圓滿成功，特意留下多個小灶，所以稍晚了一點兒。
傻柱不在，李守良下廚做的飯。
一直等到傻柱迴來才開的席麵。
“來來來，咱們先幹一杯，慶祝守良順利考上七級工。哈哈。”一大爺舉著杯高興的說道。
“對對對，來，咱們幹一杯，為了守良。”傻柱說著也附和著一大爺高興的來了兩句
李守良還能說什麽？隻能是高興的陪著大家喝唄，更別說還是給他慶祝。
“守良，那你以後這工資可不就得老高了？”於莉笑著問道。
孩子這會兒正在一大爺、一大媽兩口子床上睡著呢，裏麵開著門，一有動靜就聽得見。
“84.5了一個月，不過還有補貼。加起來也有小就十塊錢了。這還沒算車間副主任的補貼，要是算上的話，還能更多一些。”
李守良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這事兒誰也瞞不住，就是早兩天和晚兩天的事兒。現在說出來還顯得大方，等到大家都知道再說顯得小氣。
“好家夥，這麽高？厲害啊，這都成了你柱子哥的二倍了。”於莉有些愣神。
李守良當即表示：“嫂子，柱子哥平常出去做個小灶了，出去做個席麵的，就不止這個錢了。你們家又不靠工資過活，在乎這個幹嘛？”
“話是這樣說，但是這個畢竟是能看得著嘛。你柱子個出去幹活找的活終究是不穩定的，哪有你這個每天固定的多的。”於莉搖搖頭道。
“嗨，今天這麽高興。這些事兒就別提了。我前段時間我們領導也跟我說了。咱們軋鋼廠最高廚師允許6級。再往上就能逾越了。
就得去一些國營的賓館，再往上就是一些不能說的部門了，不能多表示。”
傻柱隻是看到他就像是剛來那個模樣，沉默了一下隨即道：“行了，咱們今天不該是高興嗎。怎麽一個個又都不說話了？”
“來，喝酒，吃菜。都是守良親自做的菜，平常可吃不到啊。咱們都得多吃些。”
李守良嘿了一聲道：“還缺著你的嘴了？這話說得，我都心思你來給我上眼藥來了。”
一時間屋裏又恢複了歡樂的氣氛。
正當屋裏高興的進行著呢。
屋外傳來了唿救的聲音。
“一大爺，一大爺。救命啊。我爸，我爸要打死我們。”
李守良最先聽到，站了起來：“劉光福的聲音。”
旁人還沒聽到呢，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兒。
李守良站了起來：“劉光福可能挨打了，求救呢過來。”說著就把門給打開了。
正好看到劉光福跑過來。
一副氣喘籲籲的樣子：“一大爺，一大爺。快，快去我們家救我哥，我爸還打著我哥呢。我怕去晚了，就完了。我哥得被他打死了。”
一大爺也急忙的站起來：“光福，到底是怎麽迴事啊？都這個點了。”
劉光福一臉急色：“一大爺，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你先趕緊過去吧，我去叫三大爺。”說著就跑了。
一大爺嘿了一聲，看了傻柱、李守良一眼說道：“行了，等會兒再吃吧，咱們先去。老伴，你和於莉、雨水先吃著。就不用等我們了。”
說完三人就一塊出門了。
快步來到後院，就看到二大爺家門口是開著的。後院的爺們有一個算一個的基本都在外麵等著呢。
看到一大爺三人到來趕緊迎了上來。一群人趕緊圍了上來嘰嘰喳喳的。
李守良和傻柱緊急的把這些人攔下，讓一大爺進了屋。
由於屋門是開著的，李守良還能聽到裏麵劉海中拿著皮帶抽劉光天的聲音。
好家夥，是真的動了肝火了，聽那聲音，就是往死裏抽的。
一大爺進去以後，聲音才漸漸變小了，最後停止了抽打。
不多時，三大爺也來了。不來不行啊，這劉光福這孩子鼻子一把淚一把的就在那哭，怎麽也得來看看呐。
三大爺同樣進去了。
李守良從這片嘰嘰喳喳中聽到了自己想要的。
劉海中今天想要衝擊八級鍛工，結果又失敗了！倆孩子也不知道怎麽想的，正好撞在了他的槍口上，可不就挨揍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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