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不是看到他帶著大豆來,就在他偷偷摸進門的那一刻,我就把他的鼻子打歪了,然後把他的骨頭也拆散,就好像這些骷髏一樣,讓他也嚐嚐我的分筋錯骨手的滋味。”短發少女翻了翻白眼說道,順勢踢了一下地上的一個骷髏頭,那頭骨咕碌碌的滾到傾情麵前。

    傾情這才注意到地上還有兩堆散作一地的骸骨以及兩個白慘慘的骷髏頭,而頭骨的眼窩處,還有兩團綠瑩瑩的猶如火焰一般的東西一明一滅的閃爍著。

    傾情站起身來,看了看地上的骷髏頭,又看了看少女一眼,心底疑慮的感覺更盛了,明明這裏有兩個活人,可是在自己感知中,卻是三個,難道感覺有誤?還是自己的感知到的是不死生物?還是這兩個少女中有一個是不死生物?但是看起來也不像啊,這兩個女孩子鮮蹦亂跳的,怎麽看也不像不死生物呢。傾情細細地打量著兩個少女,想弄清楚自己這莫名其妙的感覺倒底是從何而來。

    殊不知,他這個“細細打量”的動作,已經激怒了那個站著的短發少女。

    “你賊眉鼠眼的看什麽?是不是認為我們好欺負?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短發少女怒聲罵道。昨天晚上爆發亡靈屠城的恐慌事件之後,有不少人在這樣的環境下,還想對少女們圖謀不軌,所以在她們看來,每一個人都好像是壞蛋的。這自然也不能怪她們有這樣的想法,如果不是短發少女會點武術的話,想必也會遭到不測。

    傾情這才發現,自己想事情太過入神,竟然不知不覺地走到了那兩個少女的旁邊,目不轉睛的盯著別人不應該的地方看個不停。現在那短發少女正對他怒目而視,而那個長發的,則滿臉通紅,一副又氣又羞的樣子。

    他尷尬的撓著頭笑了一下,說:“好大好漂亮的骷髏,哦,呸,不是,是好難看的身材,啊……不,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腦抽?”傾情深知不好,連忙退開一大步,凝神看著那兩個少女。

    果然,那站著的少女聽他胡言亂語,一心已經將他和“色、狼”、“不懷好意”等詞語聯係在一起,一句“你敢調戲老娘!我讓你好看。”一個耳光向傾情扇了過去。

    在這麽一瞬間,傾情發現少女攻過來的動作猶如放慢鏡頭一般,一頓一卡地向自己臉部襲來。他腦海裏閃過千百個動作,都可以避開少女這一記耳光並可以反擊,在他的眼中,少女的肩膀、肋骨、小腹和小腿等地方,全是空門和破綻,好像自己一伸手就能把她擊倒。

    傾情想側身避開,但是這個動作明明在腦海中已經完美實現了,但是偏偏在要躲閃的時候,卻發現想法與動作根本不協調,身體動作完全跟不上腦海裏的想法。“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印在他的臉上。

    “這次是警告,下次再這樣,門牙都打掉你的。”短發少女氣唿唿地說道。

    “對,雯姐好樣的。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坐在一旁的長女少女說道,“要不是我的腳受作了走不動,我都想踹他兩腳,看他那樣子就討厭。”

    “嗯,如果你覺得他討厭的話,那我把他趕走好了。”短發的“雯姐”說道。

    原來這兩個少女,一個叫林汝雯,一個叫沈心宜,是地方上另一所學校的同班同學,隻是她們所讀的學樣比傾情所就讀的高中要出名不少,每年都有不少同學考上比較著名的大學。

    她們兩個是同班同學,又同住一個寢室,兩個人的感情就好像是親姐妹一樣。沈心宜溫柔婉約,平時動不動都會臉紅,但是林汝雯就不同了,因為出身於武術世家,常常一言不合就會動手揍人,所以傾情在這個不幸的時刻,很不幸地成為了她的出氣包,反正就是怎麽看傾情都不順眼的那種。

    林汝雯伸手推了呆若木雞的傾情一下,還以為他聽到自己說要趕他走就嚇傻了呢。她心裏也有點過意不去,雖然傾情剛才的舉動確實是顯得很無禮,但是似乎並不是故意為之,換做別人的話,捱了這一下耳光,肯定會惱羞成怒,要不就掉頭就走,可是他看起來完全不一樣,就那麽呆呆的站著,好像那一巴掌不是打在他臉上一樣。

    “你幹嘛?是不是被我打傻了?跟你說,剛才我還沒有用力呢。”林汝雯說道。雖然她們兩對傾情剛才的舉動有些生氣,但是心底還是比較善良的,說要趕傾情出去,也隻是嘴裏兇一下罷了,心裏並沒有這麽打算。

    傾情被她推了一下,才好像是從夢裏驚醒了一般,他問:“什麽?你剛才說什麽?”其實他並不是被林汝雯一巴掌打傻了,而是在迴想剛才那件事情。他從剛才開始,腦海裏就不停的想,為什麽那個女孩子的動作會看起來那麽慢?這究竟是什麽情況?為什麽自己又會感應到這裏有人的存在?而且,明明剛才那一巴掌,自己可以有一百個方法躲過去並進行反擊的,為什麽身體偏偏不聽使喚?自己身上倒底發生了什麽異常情況?這些問題一直糾纏著他,他根本沒有在意那摑在臉上一巴掌。

    傾情腦海裏再次演示少女剛才摑向他那一巴掌的動作,一麵手舞足蹈地跟著腦海裏的步驟進行格擋、閃避和反製,慢慢地將自己學習的太極拳融合進去,一招“纏絲手”搭住少女的手臂,向身邊帶,這樣她肯定會站立不穩,然後自己一側身,腳一勾,少女就會摔倒在地上,絕對是這樣!演到得意處,傾情不禁臉露微笑。

    林汝雯看到傾情這個“色、狼”,一麵虛空對著自己比比劃劃,動作很是不堪,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猥、瑣,畢竟她還是二八少女,哪裏見過如此無恥之人,挨了一個耳光了還是色心不改,她不由羞紅了臉,而沈心宜在一旁好像看好戲一般,掩嘴“吃吃”地強忍著笑,她惱羞成怒,一拳揮向傾情的鼻子。

    “砰”的一聲,正中目標,而傾情還是一臉微笑又帶點愕然不解的表情望著林汝雯,還掛著兩行眼淚,那個樣子看起來真是又猥瑣又賤。

    林汝雯和沈心宜對望了一眼,心裏同時閃過一個念頭,這個家夥是不是一個變、態啊?有特殊的傾向?

    “聽說有特殊傾向的人,會很喜歡你這樣的女孩子哦。”沈心宜嘻嘻地笑著說道,她這種說話的語氣,讓林汝雯感覺到一陣惡寒,不由自主地將拳頭在衣服上擦的擦。

    傾情渾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無緣無故又挨了一拳,他隻覺得鼻子又酸又痛,眼淚都不受控製地流了出來,他抹了一把鼻血和眼淚,對著林汝雯怒道:“你為什麽又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這個賤人,色、狼!”林汝雯又羞又氣,一揚拳頭又向傾情打來,這次她下決心要將這個色坯打成豬頭。

    傾情伸手一格,卻擋了個空,“砰”的一聲,右眼已經著了一拳,頓時眼前一陣金星亂舞,緊接著,腿彎處又著了一腳,“撲通”的一下子就跪在地上。

    “怎麽樣,色、狼。老娘不發威,你還真的當我是在大家閨秀了。”林汝雯氣唿唿地說道。

    傾情心裏那個苦哇,不知為什麽又換來了這一頓毒打。自打進入這個門以來,自己好像沒做過什麽失禮的事,無緣無故的被罵,莫名其妙的被打,真的竇娥都沒有他這麽冤啊,自己倒底招誰惹誰了?而一旁正在跟沈心宜玩鬧的的大金毛,以為傾情也是在玩樂,搖頭擺尾地走過來,舔傾情一臉口水。

    沈心宜見狀,在一邊笑得甚是歡暢,突然之間好像又想起了什麽,吐了幾口口水,嫌棄地擦了擦嘴唇,說道:“大豆,給我過來,不得靠近那個色、狼,不然我就把你燉一鍋狗肉。”

    傾情被莫名其妙地揍了一頓,心下憤憤不平,他嚷道:“為什麽你們才一見麵就對我又打又罵的,我可沒有得罪你們啊。”

    “我就是要打你這個yin——賊!”畢竟小姑娘臉皮薄,有些字字不好意思說出口,就含含糊糊的表示一下,她氣惱地說道:“我還想把你的狗爪子都打斷呢。”

    正在吵吵鬧鬧的時候,傾情突然覺得好像有一個什麽東西在緩緩地靠近他們所在的地方。於是他出言提醒道:“好像有別人過來了,不知是敵是友,你先把我放開。”

    林汝雯根本不相信他,放為他是胡說八道,她說:“少來這一套,再不老老實實的認錯,小心我用狗帶把你捆起來,把你丟在這裏喂骷髏。”

    沈心宜插話道:“會不會是救我們的人來了?畢竟我們已經通知了家族這麽久了,按照道理來說,他們也應該差不多要到了。”

    “哼,我都沒有聽到有什麽人往這裏過來,他會知道?”林汝雯說道:“先把狗帶拿過來,我把他捆起來再說,如果是他的同黨的話,到時候我可沒辦法兼顧你。到時候把你xxoo一百遍啊一百遍,你不要怪我這個做姐妹的。”

    正在這時,一陣“篤篤篤”的不緊不慢的聲音從室外傳來,像是有什麽東西敲打著地板。室內三人不知這個是福是禍,緊緊盯著門口,手心都緊張得冒出了汗水。

    過了一會,一個東西僵硬地伸著雙手跳躍著進入了室內,這個東西身上裹著破爛的碎布,歪眼裂鼻,皮膚呈現一種奇怪的黃銅色,約兩米多高,在跳進來的時候還把門框撞塌了一塊,但是那怪物卻渾然不知痛疼。

    “骷髏!”三個人麵麵相覷,不由倒抽一口涼氣。但是這個骷髏跟昨晚看到的那骷髏又好像有些不同,這個骷髏看起來更加高大結實,骨骼的色澤呈銀白色,看起來十分堅韌。雖說不死生物比較害怕陽光,但是在這些大廈裏麵,根本沒有陽光直射,自然也就成了一些不死生物的避難所,所以一隻兩隻不死生物能找到這裏來,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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