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嘴”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尤其對劉繼強來說,蕭雪的這具年輕身體就像是罌粟似的,每每想起總會勾得他心裏癢癢的。他的妻子跟他年齡相仿,是結發夫妻,一同經過風浪一起走過困苦的,也就是說,他的妻子見證了他所有不如意和狼狽,他的成功在他妻子眼裏也是一種必然,所以自然而然地不會像小女生似的對他崇拜有加。劉繼強在感情裏循規蹈矩了這麽多年,從沒想過要背叛妻子背叛家庭,但遇上了蕭雪,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劉繼強找到了愛情的感覺,雖然說,他很清楚蕭雪對他不是愛情,可他就是喜歡那種對一個女人有著期待和想念的感覺,這種感覺對於他來說已經好多年不曾有過了。經過幾次的*,劉繼強對蕭雪的占有欲也愈發地明顯,當他知道她身邊還有個男人時,他對蕭雪說,離開他,我給你想要的一切。


    他知道用金錢來得到一個女人是挺沒勁的一件事,每次歡情過後他也在想這麽做值不值得,但隻要蕭雪在他麵前一展妖媚,他就什麽都顧不上了。名義上沒有什麽,甚至兩人都沒有什麽口頭協議,實際上,劉繼強已經開啟了“*”蕭雪的模式,在他還有妻子孩子的情況下,在蕭雪還跟薑丁拉扯不清的情況下。


    直到一天,蕭雪膩在劉繼強的懷裏告訴他,薑丁跟她求婚了,又笑說,那個傻袍子,還真以為我愛他呢。


    劉繼強覺得她應該當機立斷,蕭雪卻跟他說,薑丁知道了他倆的事兒。剛聽到這話的時候,劉繼強著實嚇了一跳,雖表麵鎮定,但內心不慌亂是假的,在他的潛意識中,薑丁就是蕭雪的男朋友,現如今他倆的“*”被她男朋友知道了,這種東窗事發的感覺令劉繼強深感不自在。蕭雪不以為然,竟跟他說,薑丁可以接受。


    這令劉繼強更為震驚。


    原來,薑丁為了不讓蕭雪離開自己,寧可頭上頂著一團綠。這種畸形的戀愛模式劉繼強以前隻是聽說過,但現實中從未接觸過,他承認,自己的思想有點落伍了。就這樣,三個人拉扯了好長時間,劉繼強和薑丁兩人始終沒有打過照麵,而蕭雪,就在兩個男人間徘徊,她似乎開始享受這種感覺了。一邊是對她體貼聽話的“男朋友”,一邊是對她事業大力扶持的*,她在兩人中間遊刃有餘。


    而這種三人穩定局終於瓦解是源於一個電話。


    劉繼強以蕭雪的名義購下上海一處豪宅,作為她的生日禮物送給了她,蕭雪興奮夠嗆,那一晚兩人就留在了別墅裏瘋狂*,就在忘我的時候,薑丁來了一通電話,他為了給她慶祝生日費盡心思,卻遲遲不見她歸。


    蕭雪與薑丁通話時,劉繼強心裏自然不大高興,他抽了支煙,想等著蕭雪通完話後繼續“作戰”,但蕭雪遲遲不掛電話,還當著他的麵兒跟薑丁輕聲說細雨,然而,眼睛卻是盯著他的,帶著狐狸般的媚態。劉繼強胸腔裏突然攀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他掐了煙頭,迫不及待地重新壓在了蕭雪的身上,就這樣,間接地當著薑丁的麵跟蕭雪親熱。


    那是一種扭曲了的,超出正常心理範疇的情愛刺激,那一刻他覺得這樣的征服才是有意義的。


    蕭雪許是跟他一樣是第一次,剛開始壓抑,後來忍不住瘋狂,聲音如數進了薑丁的耳朵,他在那邊怯怯地問,蕭雪直言相告,幹脆將手機調成了免提模式。剛開始那邊沉默,漸漸地,劉繼強聽見了電話那邊的粗喘聲。


    漸入佳境時,蕭雪展現了更令劉繼強震驚的一麵,她竟邀請薑丁來別墅。那一刻,他覺得她瘋了,可當薑丁真的就來了後,他又愛上了蕭雪的瘋狂。


    那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三人“聚會”,那一晚,劉繼強近乎被掏空了精力。


    後來,這種聚會就成了常態,蕭雪像是上了癮,而劉繼強也因為這種刺激而異常興奮。


    可這種夜晚的刺激無法滿足人的內心,很好理解,用常軍的話來說,人,需要過人的生活,這樣心裏才能平衡。當然,他不清楚蕭雪的這些荒唐事,隻是察覺到她的心理狀態愈發奇怪,她想問題會愈發地癲瘋,卻又會時不時陷入憂鬱和沉默。


    在詢問之下,蕭雪曾經對他說過這麽句話:想跟自己心愛的男人在一起真的那麽難嗎?為什麽我愛的男人他不愛我了?


    常軍不知道她心愛的男人是誰,反而因為她的這句話心疼了她,繼而,感情發生了變化。


    而另一麵,以劉繼強的口供來看,蕭雪陷入三人行的狀態無法自拔,為了增加情趣,她竟會帶一些夜店的搖頭丸來別墅,劉繼強隻是偶爾吃點,但薑丁跟蕭雪次次都服用,蕭雪在一次興奮到極致的時候,竟摟著薑丁喊了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那是劉繼強第一次聽到過的名字。


    北深。


    從那次開始,隻要有搖頭丸的日子,蕭雪的口中就離不開“北深”的名字。


    薑丁愛蕭雪,愛到了*,但劉繼強不會,他隻是迷戀這種感覺,迷戀這種瘋狂,可不意味著連男性尊嚴都要喪失,後來,他終於打聽到了她口中的男人是誰。


    蕭雪對於徜徉在兩個男人之間的生活有了更高的“追求”,她改了房間的衣櫃,訂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工具,各式各樣,最開始是用在了她自己身上,後來就用在了軟弱無能的薑丁身上,劉繼強在這種別開生麵的遊戲中占據了主導地位,極大滿足了失落的心情。


    蕭雪也作為主導者迷戀上了這種遊戲,並將這種遊戲的陣地擴展到了劉繼強的別墅,用蕭雪的話來說就是,她喜歡在他妻子眼皮底下瘋狂,是的,劉繼強也瘋了,他也喜歡。可好景不長,或者換種說法是,劉繼強畢竟人到中年,很多時候都無法配合蕭雪,而薑丁畢竟比他年輕,所以在*上薑丁更是勝他一籌。


    他似乎通過這種方式稍稍拉迴了蕭雪的心。


    終於有一天,他迴了別墅,聽見蕭雪與薑丁在*上*,剛到臥室門口,就聽見蕭雪對他品頭論足,薑丁從旁附和,甚至取笑了他的*事能力,劉繼強聽在耳朵裏,記恨在心裏,因為再好玩的遊戲也有玩膩的一天,他覺得,應該結束這種荒唐的日子。


    他在搖頭丸裏加了量,薑丁興奮多度,僵死在了別墅的那張大*上。


    麵對薑丁的死亡,蕭雪沒有表現出過多的傷心,她隻是害怕了一陣子,很快地就冷靜下來了。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察覺到薑丁的死亡原因,便對劉繼強說,你不想身敗名裂的話,那就想辦法處理掉屍體。


    劉繼強想到了強酸,但前提是要有融屍的地方,條件不允許,又會給周圍造成警覺的氣味,思來想去,一不做二不休就決定先分屍。可就在刀子下去的一刻,不曾想薑丁竟睜眼了,原來他之前是心髒停了跳動,一經刺激又有了反應,死死攥住劉繼強的手,七竅卻已經開始冒血了,十分駭人。劉繼強沒料到他還沒咽氣,嚇得驚叫了一嗓子,蕭雪冷靜沉著,環視四周,目光落在了她專屬的那把小提琴上,卸了根琴弦下來照著薑丁的脖子就勒了下去。


    薑丁掙紮,伸出手要來抓蕭雪,指甲撓傷了她的臉,劉繼強一刀又捅在了他的心口上,他奄奄一息,蕭雪向來愛美,見臉被薑丁抓傷了,憤怒之下一把抽出刀,用刀柄狠狠地砸了薑丁的牙齒。


    慘不忍睹的畫麵。


    就算是後來已經坐在審訊室裏的劉繼強,再去重提當天那個情景時他都會覺得惡心、不寒而栗。


    薑丁死了。


    被劉繼強肢解分屍,然後又利用殯儀館的關係偷著火化。在詢問蕭雪想要如何處理薑丁骨灰的時候,蕭雪想了想說,要他把薑丁的骨灰拿迴來。後來,劉繼強才知道她的意圖,她當著他的麵畫了一幅畫,將薑丁的骨灰混在了油料中,一副十分妖孽的畫就誕生了。最後,劉繼強清除了那根琴弦上的血跡,洗刷幹淨想要重新安裝歸位,蕭雪卻認為琴弦已經沾了血不吉利,就又在畫上添了一隻狗,琴弦被裝飾成了牽引繩,那幾顆被蕭雪泄憤之下敲下來的牙齒,就被當成了裝飾工具,洗淨、打磨、切割成了一枚枚小鈴鐺,被安置在了狗脖子上、牽引繩上。


    那大片的彼岸花豔得駭人,如火,蕭雪跟劉繼強說,如有有一天這場火真的燒著了,那一定就是報應。


    劉繼強從不相信這世上有報應一說,想著那天薑丁的嘴臉,心頭的憤恨油然而生,他命蕭雪將畫掛在了牆上,而且還要正對著臥室大*,畫掛好後的那一瞬間,劉繼強就像是迴到了二十幾歲似的充滿了活力,那一晚,他重新贏迴了蕭雪對他某些方麵的“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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