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凰歌正在批折子,勾畫進來稟報說“殿下,李弘成世子邀請您參加明日的詩會,世子還說,明日範閑會到場,二殿下也會去。”


    “李承澤??”


    勾畫聽到凰歌的問話點點頭,凰歌好笑的勾唇,“他倒是無孔不入。”


    “行叭,告訴李弘成,說本宮答應了,明日會準時赴約的。”


    勾畫領命下去了。


    凰歌手指輕輕敲擊著桌子,過了許久笑了出來。然後拿起手邊的折子開始批閱。


    第二日


    凰歌抵達王府的時候,人都已經到了,李弘成得知凰歌快要到了的消息,已經早早的在門口迎接了。


    凰歌從馬車上緩緩走了下來,李弘成和身後的人都行禮


    “見過嫡長公主殿下,殿下萬安。”


    凰歌抬手讓他們都起來了,笑著看向李弘成。


    “表哥哪裏就用得著親自在這裏等我了,還弄這麽大陣仗,弄得我下次都不好意思來參加表哥的詩會了。”


    李弘成笑了笑


    “我這不是怕你久不來王府,都不知道路了,特意來接你的,瞧,我都把範閑帶來了。”


    凰歌笑著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範閑一直在盯著凰歌看,凰歌自然也是笑笑,沒有表現親近,也沒有抗拒。


    “那我還得謝謝表哥嘍??!”


    李弘成哈哈哈哈哈大笑,一臉的笑意。


    “哎,這是我這個做兄長的一點心意,殿下見外了不是!!”


    凰歌也懶得和他彎彎繞,就順著走了進去,範閑自然是陪在凰歌身側。因為凰歌的身份,雖然需要男女分開來坐,但是凰歌還是坐在了上首,如此一來,上首就有三個人,一個凰歌,一個範閑,還有一個李弘成。


    宣布詩會開始之後,這些京都城那些所謂的名流才子、才女們,就競相的開始作詩賣弄自己的才華。


    凰歌也不發表任何意見,隻是笑笑,讓人看不出什麽來。旁邊的範閑有些失落,因為凰歌從出現到進來之後,就隻是在門口看了他一眼。


    範閑心中正是失落難受的時候,這個時候,在一石居門口找茬的郭保坤又開始找茬了。


    “我聽聞,如今被盛傳的《紅樓》是範公子寫的,既然範公子有如此才華,想來現在也是可以寫出好詩的吧!!”


    郭保坤說完之後,緊張的看了看凰歌,還咽了咽口水。雖然他想找範閑的茬,但是他又不敢得罪凰歌,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他今日的確是不想開口的。


    郭保坤看凰歌穩坐釣魚台,也不開口,就悄悄的鬆了口氣。然後又挺直腰板開始逼迫範閑。


    “怎麽,範公子可是不敢了??!”


    範閑在郭保坤開口後就把視線看向了凰歌,他見凰歌也不開口,心中有些失落,但是還是打起精神來開始懟郭保坤。然後兩個人就決定比拚,定下了“七步成詩”


    郭保坤先來,他慢慢悠悠的走了七步,然後開口:


    雲青樓台露沉沉,玉舟勾畫錦堂風。


    煙波起處遮天幕,一點文思映殘燈。


    (這個的話來自於《慶餘年》裏麵郭保坤的台詞)


    郭保坤念完之後,底下的人開始各種捧場,把郭保坤和他的詩誇的那叫一個厲害。現場中也就隻有凰歌一臉的不為所動,李弘成的假笑,範若若的努力憋笑,以及範閑的一句


    “狗屁不通”


    範閑一句“狗屁不通”,把現場中的人都炸了,他們都是自小在京都長大,從未聽到過如此粗俗的言語。


    郭保坤身邊有一個狗腿子叫何綜偉,他連忙站了出來,然後開始懟範閑。


    “範公子如此評價郭保坤公子的詩,那是對自己的詩很有信心了?既然如此,那我等就恭候範公子的大作了。”


    何綜偉話一出口,範閑是騎虎難下,要是做出來還好,做不出來的話那範閑的名聲可就真的都毀了。


    凰歌抬眼看過去,何綜偉看到了凰歌的眼神,他嚇得後背汗立馬就出來了,看著就要跪下了。凰歌卻轉開了視線。何綜偉內心苦笑,他知道他魯莽了,再怎麽說,範閑也是凰歌的未婚夫,之後的嫡長公主駙馬,何綜偉深怕自己活不過明天。


    範閑自然也看見了凰歌的那一眼,他開心的勾了勾唇,直勾勾的看著凰歌,開口說


    “我就作一首,如果你們有比得過這一首的,就算我輸。”


    範閑站了起來,走到桌幾邊,寫下了一首詩: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迴。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萬裏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


    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這個是咱詩聖杜甫的《登高》啊!)


    凰歌看著範閑坐在那裏寫詩,一旁還有人把他的詩一句一句念了出來。凰歌不著痕跡的笑了笑。


    凰歌看著下麵執筆的範閑,從此時此刻開始,範閑就不僅僅是一個從儋州來的私生子了,也不僅僅是她李嬗的駙馬(雖然還沒有賜婚)。但是凰歌可想而知,這京都會被範閑弄的多熱鬧。


    範閑抬頭的瞬間,就看到凰歌在溫柔的看著他笑,範閑因為這一笑,心都醉了。可是下一瞬間,凰歌的表情就收了起來。


    範閑錯愣的瞬間,像是想明白了什麽,像是一個小狐狸一樣笑了一下。


    凰歌不找痕跡的瞪了範閑一眼,讓他收斂一點。隨後凰歌就站了起來,看向李弘成,


    “本宮乏了,去休息一會兒。”


    李弘成愣了一下,悄咪咪的看了一眼範閑,才開口。


    “那我讓下麵的人送殿下去客房休息?”


    凰歌頭也不迴的走了,隻說了一句


    “不必,本宮自己轉轉就好。”


    李弘成看著凰歌去了後院,張了張嘴到底沒說什麽,李弘成看著凰歌走後,也找借口離開去了後院的範閑,他無奈的苦笑,搖搖頭,隻能是先應付這裏的情況了。


    凰歌去了後院,沒有多久就看到了一座涼亭,凰歌走了過去。


    臨近亭子的時候,謝必安攔住了凰歌,但是就在他的劍離凰歌二十厘米的時候,被一把軟劍攔住了。


    凰歌腳步不停的走進了亭子,李承澤看著和謝必安打架的聽琴,長長的歎了口氣。


    “你身邊的四個丫頭,我可是惦記好久了,你瞧瞧,就連我身邊的謝必安都打不過聽琴,嬗兒啊,你和二哥說說,你是怎麽培養的?讓二哥也學學唄!!”


    凰歌把離自己不到十厘米遠的李承澤的臉一把推開。坐在蒲團上,拿起一串葡萄,咬了一口才開口說


    “二哥今日來,可也是來參加詩會的??怎麽剛剛沒看到二哥呢?”


    李承澤被推開也不生氣,又坐了迴去,他光著腳蹲在蒲團上,雙手托腮看著凰歌


    “嬗兒你也知道,雖然你二哥我喜歡熱鬧,但是人太多了我也是煩的很。所以就來此處躲清閑了,這不,沒一會兒呢,嬗兒你就來了,你說,這算不算我與嬗兒心有靈犀呢?!!!”


    凰歌扔下手中的葡萄,微微直起身子,撐著桌麵抬起李承澤的下巴。


    “二哥,他如今是我的人,我不管你和太子怎麽樣,甚至…”


    凰歌把自己的頭移到李承澤的頸側,唇就在他耳邊。


    “甚至可以不知道你和姑姑的事情…”


    李承澤在凰歌捏他下巴的時候也沒有反抗,反而像是一臉的享受,甚至凰歌移到他頸側也沒有別的動作。可是在聽到凰歌說“姑姑”兩個字的時候,他僵硬了。


    凰歌也不管他如何,繼續開口


    “範閑是父皇給我選的駙馬,所以他就是我的人了,二哥,他,我護了。”


    李承澤聽到凰歌說“他,我護了”的時候,他就笑了,笑得有些瘋。李承澤歪了歪頭,瞅著就要親到凰歌臉上了,凰歌皺眉退後了些,李承澤眼神更冷了。


    “他,你護了??你才認識他幾天?就因為他是父皇給你選的駙馬,況且還沒賜婚呢。所以怎麽就是你的人了?李嬗,我怎麽不知道,你原來這麽心善的嗎??”


    凰歌皺眉,她和李承澤的淵源還是在小時候,那日宮裏有太監宮女湊在一起討論凰歌的身世,雖然慶帝一再的封口,可是畢竟宮裏的女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凰歌雖然不以為意,但是還是要裝一下的,畢竟那個時候,逛逛給自己的人設就是沒娘全靠爹的小可憐。


    自然要和慶帝哭訴,但是又不能直接說,所以凰歌順水推舟的被一個宮女推入湖中,凰歌知道自己身邊一直有暗衛跟著,自然不會出事兒的。


    唯一凰歌沒料到的就是,李承澤竟然跳湖救了自己,雖然凰歌不會有事兒,但是別人不知道啊,這不,就和李承澤有了這麽一段孽緣。


    而且李承澤之後斷斷續續病了半年,凰歌總覺得虧欠他些什麽。


    凰歌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承澤。


    “皇命不可違,李承澤,我不想與你為敵。”


    李承澤哈哈大笑,笑完才毫不在意的開口


    “嬗兒,你二哥我拉攏範閑還來不及,如何會為難他?你多心了。”


    凰歌看著一臉平靜的李承澤,他們一起長大,凰歌還是了解他的,李承澤對自己的感情,凰歌也清楚,但是注定李承澤的感情是得不到迴應的。


    凰歌看了看他,沒有開口在說話,轉身離開了。


    李承澤看著凰歌離開的背影,尤其是凰歌拉著範閑離開後背影,眼神深沉的可怕。謝必安在聽琴離開後就迴到了李承澤身邊。


    “殿下,是屬下無能。”


    李承澤沒有看謝必安,他一下捏爆了手中的葡萄。


    “謝必安,範閑,必須死。”


    謝必安愣了愣,隨後恭敬迴答


    “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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