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數人的忐忑不安中,零點的鍾聲已然敲響。


    爆炸聲並未如期而來,眾人先是表情茫然,安靜了許久,仿佛感到不可置信一般。


    直到再三確認爆炸真的並未發生後,歡唿聲才姍姍來遲,卻格外盛大。


    電視台的直升機上坐著的主持人此刻也在為這一幕做著解說。


    “炸彈犯通知警方,炸彈將在零點徹底爆炸,將米花市政廳的大樓全部炸毀,此刻時針已經指向零點,分針已經指向五分,但是爆炸並未發生。”


    “炸彈已經被成功拆除了,還在大樓內的人們也脫離了生命危險。”


    “警方已經成功進入大樓,展開了救援行動。”


    “我們可以看見,下方的群眾都在歡唿……”


    鏡頭適時的對準了下方歡唿的人群。


    而毛利蘭拆除炸彈之後,在警方救援人員的幫助下,終於成功離開了大樓。


    “小蘭啊——”


    “爸爸……”


    毛利小五郎看到毛利蘭的瞬間就衝了上去,左看右看的檢查著自己女兒有沒有受傷,怎麽看都覺得自己女兒這次太遭罪了。


    甚至覺得毛利蘭因此瘦了十斤。


    “小蘭姐姐,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江戶川柯南從人群中鑽了出來,跑到毛利蘭麵前一臉慶幸的說道。


    “是啊……都是因為有新一……”毛利蘭有些猶豫道。


    “原來是新一哥哥出現了啊。”江戶川柯南臉上露出了莫名驕傲的表情。


    隨後他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麽,表情突然變得凝重又焦急起來。


    “目暮警官,一定要抓到森穀帝二才可以!不然他一定還會繼續在別的地方安裝炸彈的!”他轉頭衝著目暮警官大喊道。


    然而目暮警官和白鳥警官的表情都有些微妙與複雜,甚至有些尷尬。


    畢竟森穀帝二就混跡在他們身邊,他們卻沒有發現對方,直到對方被射殺之後,才知道死者就是森穀帝二。


    這種事情說出去,怎麽想都會被懷疑他們的專業的吧。


    二人對視了一眼,還是由目暮警官開口了。


    “那個……柯南啊,森穀帝二已經沒辦法在別的地方安裝炸彈了……”目暮警官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是已經被抓到了嗎?!”江戶川柯南的語氣有些驚訝,也有些欣喜。


    隻不過……警方居然抓到了森穀帝二?目暮警官這次的效率可真高啊。


    但是為什麽他們的表情這麽尷尬呢?


    難道事情不是這樣的?


    “事實上……就在不久前,森穀帝二喬裝打扮之後混入了人群,站在外麵圍觀……”目暮警官的表情看起來更尷尬了。


    “然後……他就被不知從哪射來的子彈打爆了頭……”


    “就這樣……死掉了。”他心情複雜的說出了全過程。


    江戶川柯南臉上的表情已經僵硬了。


    森穀帝二,就這麽死了?


    這個逼得自己準備和小蘭同生共死的家夥,就這麽被當眾射殺了?


    如此的輕而易舉。


    “那……那個狙擊手呢?”江戶川柯南連忙追問。


    “我們已經讓人排查過四周的大樓天台了,沒有發現一點痕跡。”目暮警官搖了搖頭,聲音低沉。


    “怎麽會這樣……”江戶川柯南握緊了拳頭。


    森穀帝二的死亡,成為了警方又一未破解的懸案。


    ……


    懲罰室內。


    蘇茲並未使用其他工具,也並未對被吊在牆上的男人進行懲罰。


    他隻是站在一旁,思考了片刻。


    “聽說艾維克利爾懲罰你時一直用的是軟鞭,真可憐……”


    “一直揮鞭子一定很累吧。”聲音低沉的像是剛睡醒的獅子的男人開口說著。


    金發的男人對此不屑一顧,甚至懶得理會,連個眼神都沒給對方。


    自從知道懲罰他的人是蘇茲之後,他就明白自己會受到比之前更加嚴重的懲罰。


    與艾維克利爾不同,蘇茲可不會手軟,而且……


    成年人的力氣,和少年的力氣也是不同的。


    他早已做好了準備。


    “我沒他那樣的耐心,那樣太累了,所以準備換一個輕鬆點的懲罰方式。”一身黑的根本看不見臉的男人繼續開口。


    “放心,不會讓你死的。”聲音慵懶且平靜。


    “隻是懲罰而已,我可不會故意下殺手。”說著這些話時的眼睛甚至的並沒有完全睜開,而是仿佛十分困倦的半眯著。


    “嘉爾姆,準備敷麵膜的東西。”蘇茲隨口吩咐著基地的看門狗。


    “收到指令,請稍等。”機械音迴答道。


    敷麵膜……?給誰敷麵膜?什麽意思?


    智能ai並沒有讓蘇茲等待多久,很快就送上了會使用到的材料。


    一遝和普通的紙有些不同的紙。


    在昏暗中略有些看不清楚具體是什麽種類的紙。


    “給他敷上吧,注意不要讓他的頭亂動。”蘇茲繼續吩咐著。


    他看起來真的很懶,全程都吩咐著ai動手,就連將紙覆蓋在金發的男人臉上的行為,也沒有親自動手。


    隻是站在一旁看著。


    安室透的頭被一雙機械手按著,無法移動。


    又一雙機械手捏著一張薄紙覆蓋在他的臉上。


    “幹的麵膜可沒法敷啊,加水吧。”慵懶的男聲繼續說道。


    於是頂部降下水來,細細綿綿恍若噴霧的水,打濕了安室透臉上的紙,讓紙張變得柔軟、潮濕、服帖起來,緊緊的貼在安室透的臉上。


    “有人跟我說大部分普通人,堅持到第五張時就會窒息死亡,不過我覺得你應該能堅持的時間更長一些,換成我的話,應該也能堅持的更長些。”蘇茲這麽說著,看著臉部被紙覆蓋,仿佛真的在敷著麵膜的男人,語氣輕描淡寫。


    那個跟他分享這種知識的,當然是卡巴度斯了。


    將這種懲罰方式稱為敷麵膜,自然也是他們自己的興趣。


    伴隨著每一次刻意放緩的唿吸節奏,都能感受到潮濕而冰涼的空氣,紙張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緩緩變幹,卻依然緊貼在男人臉上,逐漸對唿吸造成了影響。


    “第二張。”蘇茲在角落盤腿坐下,繼續吩咐著。


    安室透聽見了對方毫不遮掩打哈欠的聲音。


    機械手再一次捏著紙張靠近,覆在他臉上,隨後繼續撒水。


    伴隨著紙張再次變得濕潤、柔軟,唿吸也再次變得順暢起來。


    然而隨著時間過去,兩張紙張已經貼在了一起,變得半幹之後,唿吸變得更加困難了。


    想要唿吸到新鮮空氣,就要更加用力的唿吸,但是越用力,紙張就會貼的越緊,也越發影響後續唿吸。


    可若是不用力唿吸,就會因為氧氣不足而窒息死亡。


    “第三張。”黑暗中的身影繼續不急不躁的吩咐著。


    於是一切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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