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子彈是在淩晨三點被喊醒的。


    目暮警官的確聽了諸星秀樹的話,一拿到檢測報告就把他們喊醒了。


    幾個小學生眼神麻木的從折疊床上坐起來,排著隊去廁所用冷水洗了臉才清醒過來。


    “起來。”諸星秀樹踢了踢睡袋裏的青柳哲也。


    他們都醒了,青柳哲也怎麽還繼續睡,有沒有點眼力勁。


    諸星秀樹暗暗加大了下腳的力度,青柳哲也頂著張想要罵人卻不能罵的臉從睡袋裏鑽了出來。


    還留在警視廳的警察辦公桌上放著的都是咖啡。


    諸星秀樹自然的從一旁的櫃子裏找出了咖啡機和咖啡豆,問小夥伴要不要。


    “來一杯吧。”江守晃打了個哈欠道。


    “我就不用了。”艾托搖了搖頭。


    咖啡不是甜的。


    “四杯咖啡。”諸星秀樹將咖啡機和咖啡豆往青柳哲也的手上一塞,吩咐著。


    青柳哲也看了看,決定多做一杯。


    他自己也喝一杯不過分吧?


    他端著咖啡機離開。


    反正昨天的新聞他已經搞到手了,屍體掉出來的瞬間他就拍了照,早就傳給報社的同事了。


    至於會不會讓好同事們被迫加班……估計今天就能看到答案。


    諸星秀樹等人拉了幾把椅子,湊在一起看著報告。


    報告上的配圖是黑白的,有關屍體胃部解剖的圖。


    因為屍體被火燒之後光從外表已經無法看出死亡時間,隻能通過解剖,從內部的情況估計死亡時間。


    關於胃部的膨脹之類的反應,得出的結論與宮本艾托所說的差不多。


    死亡時間大約就在兩三天之前。


    “這個,做解剖時的場景應該很……”諸星秀樹想象了一下。


    是一幕會惡心的讓人吃不下飯的場景。


    甚至還會想吐。


    “還好我們沒準備當法醫……”瀧澤進也充滿後怕。


    他們不害怕血腥的案發現場和死狀淒慘的屍體,但是……


    屍體解剖時會發生的事情還是有些超出他們的接受程度了。


    “有找到根岸正樹的親人嗎?”諸星秀樹放下報告問。


    “這個……他沒有親人。”目暮警官尷尬的說道。


    “他是孤家寡人?”瀧澤進也問。


    “可以這麽說,死者根岸正樹,男,42歲,未婚,無子女。”目暮警官這麽說道。


    “四十二歲還未婚……”諸星秀樹表情有點若有所思。


    估計對方這輩子應該都不想結婚,隻想當個有錢的單身人士了。


    “連朋友也沒有嗎?”江守晃憐憫的問。


    四十二歲,混的可真慘啊。


    “這個我們還不知道……”目暮警官搖了搖頭,表情越發的尷尬了。


    “那你們還知道什麽?”諸星秀樹扔下報告,皺著眉問。


    並不健壯也不高大的少年身材卻帶著上位者居高臨下的威勢與傲慢。


    “我可不想要隻會說不知道的下屬。”諸星秀樹嫌棄的說道。


    一定要想辦法改一改了。


    現在的警察太差了。


    “真是的,毫無進展,連朋友都沒有,還有誰會突然殺他呢?難道是激情殺人嗎?”諸星秀樹靠著椅子低著頭思考著。


    毫無進展的目暮警官欲言又止。


    “群馬那邊也傳來消息說沒找到什麽線索……”他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啊,早就知道了。”諸星秀樹毫不意外道。


    他也沒指望那個叫山村操的家夥能找到什麽線索。


    “算了,接下來就等吧。”諸星秀樹這麽說道。


    “這個……我能不能問問你們在等什麽?”目暮警官有些疑惑。


    諸星秀樹瞥了他一眼,懶得多說什麽。


    江守晃也笑眯眯的,但是也不屑解釋。


    菊川清一郎跟瀧澤進也兩個人正在交談著,完美無視了目暮警官。


    “青柳先生是記者,我們已經讓他把根岸正樹先生的死亡消息傳迴報社了,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就能在電視新聞和報紙上看到關於赤鬼村火祭發現屍體的報道……”宮本艾托看了看麵色尷尬的目暮警官,出聲解釋著。


    “我們認為兇手故意留下根岸正樹的駕駛證,就是為了讓大家能認出他的身份,也許是有別的目的,所以當根岸正樹的死亡消息傳出時,兇手可能會自己送上門。”


    “所以今天可能會有自稱認識根岸正樹的人上門……”宮本艾托這麽說道。


    “原來是這樣。”目暮警官恍然大悟又帶點感謝的眼神。


    其他人都太不給麵子了。


    還好,沒太丟人。


    “那如果沒有人來……”目暮警官猶豫著開口。


    真不是他故意掃興,隻不過人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嘛。


    “反正也不會更差了。”諸星秀樹毫不猶豫又冷漠的說道。


    “再說了,就算沒有人送上門,警方就不能自己查嗎?比如生意糾紛,情感糾紛,最近有沒有奇怪的支出之類的,這些可以通過他的銀行賬號或者公司下屬問出來的事情,你們為什麽還沒查出來?”江守晃坐在一旁表情有些無語的說道。


    從支出方麵查啊,或者收入也可以查,說不定威脅了別人或者受到了別人的威脅。


    這些警察怎麽迴事啊。


    諸星以後要和這種人一起工作也太累了吧。


    “我們……”目暮警官欲言又止。


    他正了正帽子,不再多說什麽,轉而吩咐了一旁的下屬。


    “咖啡好了。”青柳哲也端著托盤過來。


    像個合格的咖啡廳小哥一樣為眾人服務。


    “新聞什麽時候能看見?”諸星秀樹問。


    “早上九點,現在我那些同事大概還在忙著工作吧,忽然的調動需要付出的代價可不小。”青柳哲也自己也端著一杯咖啡道。


    他聞了聞味道,滿意的點頭。


    他泡咖啡的水平還是不錯的。


    “九點,那等有人來估計已經是中午了……”諸星秀樹看了眼坐在椅子上,明顯已經餓了的小夥伴們,忍不住歎氣。


    “讓人送點吃的過來吧,昨天晚上大家也沒吃什麽,今天早上也要在警視廳待著了。”他對著青柳哲也道。


    “吃什麽?”青柳哲也問。


    “什麽都行。”諸星秀樹迴答的十分隨意。


    青柳哲也卻不敢真的隨意。


    上司總是這樣,嘴上說著隨意,但是你如果真的用隨意的態度對待,馬上就會因為左腳踏入辦公室而被開除。


    他思考了半天,最終選擇訂了附近最貴的一家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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