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野縣的一座山上。


    背著大包小包的行囊前來觀光旅遊的人零零散散的分布在不同的區域。


    釣魚,挖野菜,摘野果。


    亦或是找一個好位置鋪上野餐布之後開始野餐。


    大家都是成群結伴的,少有獨自一人出沒的。


    而其中一道身影,是唯一一個,沒有同伴的存在。


    當然,如果隻是獨自一人的話,人們看兩眼也就不再注意了,但是如果是對方一人,占據了最好的位置的話,那就很拉仇恨了。


    但也沒人說什麽,隻是偶爾會奇怪的給予對方一個眼神。


    獨自一人占據了最好位置的男人甚至自帶一個折疊凳子,麵前擺著畫架和畫紙。


    腳邊是散落的顏與水桶。


    顏料盤放在腿上,手中拿著畫筆,麵前的畫已經畫了一半。


    卻已經可以看出色彩柔和,筆觸細膩,畫畫的人有著相當不錯的畫技。


    而且……他還有著一張好臉。


    黑色的頭發,白皙的膚色,斯文的模樣往往能給人帶來溫柔友好的印象,海藍色的眼睛也是柔和憂鬱的。


    他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襯衫上已經染上了不同顏料的色彩,他卻渾不在意。


    這是一個典型的,有著藝術家氣息的男人。


    也許是一名年輕有為的畫家,不少人這麽想到。


    而年輕有為的畫家蘇格蘭卻完全不在乎周圍人的看法,他隻是一邊敷衍的落筆,一邊思考著如何自然的見到諸伏高明。


    他經過組織的配合,偽造了一個名為西川青木的身份,隨後就來到了長野。


    正如他給自己安排的過去,死裏逃生,住院許久,失憶。


    而他現在正處於失憶的階段,畫畫也是他想的完善人物細節的設定。


    在醫院待那麽久,無聊的時候做什麽?當然是畫畫。


    而且畫……在某種程度上,也能體現出繪畫者的心情。


    當然,對於蘇格蘭來說,他的畫隻會讓其他人看到他想讓他們看到的東西。


    他要先在長野待一段時間,與諸伏高明接觸一下,再迴東京那邊。


    隻不過目前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畢竟他不能直接就衝到諸伏高明麵前,失憶狀態的他不可能認識諸伏高明,也自然不會去找他。


    而諸伏高明身為警察,最常出現的地方出現警署之外,就是案發現場了。


    然而他也不能直接去警署說自己要找諸伏高明,想來想去最合適的方法居然隻有出現在案發現場。


    但是他也不會預言術,沒辦法提前知道知道哪個地方會發生命案。


    甚至都已經思考著要不要自己親自製造一個案件,把諸伏高明吸引過來了。


    於是他挑了一座山,準備在遊客之中隨機數挑選一名幸運群眾殺掉。


    之後出現在山上的理由也很簡單,他是畫家,出現在哪裏都很正常吧。


    問起來的話,當然是找靈感了。


    就連毀屍滅跡的方法和地點他都已經準備好了。


    他一邊畫畫,一邊眼神隨意的看著周圍的人,挑選著看的比較順眼些的下手對象。


    “啊——”


    “賢人,你怎麽了賢人?你不要嚇我啊……”


    “死人了!報警!快報警啊!”


    還沒等他挑好人,一道尖叫聲率先響起,緊接著就是焦急緊張的聲音,以及最後其他人的聲音。


    蘇格蘭緩緩看向最熱鬧的地方。


    之前五個人正在野餐,現在其中一個身影倒在了地上,另外四個身影緊張的晃動著他。


    其中一個人摸了摸對方唿吸,隨後尖叫出聲。


    蘇格蘭手中的畫筆並沒有停,甚至還戴上了耳機。


    死人了,而且還有人報警了。


    他的目的達成了。


    自然而然,毫無痕跡的遇見諸伏高明。


    畢竟殺人的不是他,報警的也不是他。


    都隻是巧合而已。


    他自顧自的畫著畫,仿佛其餘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沒有眼前的這幅畫重要一般。


    而當警方趕到現場時,有人指認了置身事外的人。


    “一定是他做的!隻有他還那麽淡定!”野餐的五人之一的男人毫不猶豫的指向一道身影,語氣滿是篤定。


    帶隊的諸伏高明與大和敢助順著對方的手,看向一道身影。


    在所有人都緊張的害怕被當成殺人兇手或者兇手的下一個目標的時候,那道身影依舊毫無反應。


    脊背自然而然的挺的筆直,手中的畫筆在紙上繼續勾勒出了一朵淡粉的小花。


    “不好意思,請你配合我們警方調查……”大和敢助走上前,站在一旁開口,眼神落在對方臉上時,卻愣了片刻,隨後看向了諸伏高明。


    眼神驚疑不定的在二人身上徘徊著。


    諸伏高明有些疑惑,也有一種……奇怪的猜測。


    他走上前,同樣來到了繪畫之人的身邊,目光落在了對方身上。


    與此同時,畫家剛好畫完最後一筆,他放下畫筆,摘下了耳機。


    眾人這才發現對方一直戴著耳機。


    原來不是不在意,而是根本沒聽見嗎?


    “你好,請配合我們警方調查。”諸伏高明出聲道。


    “警方調查?”結束了畫畫的男人抬起頭,看見諸伏高明時,愣了片刻,隨後皺起了眉毛。


    一樣的黑發,一樣的藍色丹鳳眼,甚至五官都有著五分相似,斯文古典的模樣。


    讓人一見到二人,就會懷疑是否有著什麽親緣關係。


    “你叫什麽名字?”大和敢助詢問道。


    “青木,西川青木。”黑發藍眼的畫手配合的迴答。


    “……死人了嗎?”他看了一圈周圍,這才反應過來的模樣。


    “西川青木?”諸伏高明重複了一遍對方說的名字。


    “我的本名也許不叫這個,但是我不記得了,又或許……你認識我嗎?”自稱西川青木的男人有些期待和忐忑道。


    不記得了……是什麽意思?


    失憶了嗎?


    諸伏高明看著那張熟悉的,屬於自己親弟弟諸伏景光的臉,大腦迅速的轉動起來。


    他本以為對方是在執行什麽秘密任務,但是如果是秘密任務的話,對方不可能是這種模樣,說自己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也不記得自己的本名了,還問自己認不認識他……


    怎麽能不認識?


    這是他親弟弟。


    諸伏高明還記得當初有人通知他去警視廳領東西時,他領到了一部被子彈貫穿,還有著血跡的手機時,是什麽心情。


    他的弟弟執行秘密任務時殉職了。


    那是唯一的遺物。


    而現在,這個和他弟弟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他麵前。


    很難描述諸伏高明此刻的心情。


    “不,不認識,隻是覺得我們兩個長得有些像而已。”諸伏高明這麽說道。


    再怎麽說,對方目前的身份也不清楚,等到調查過之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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