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警察已經離開了。”安室透按著少年的後頸,輕聲道。


    “我們也可以離開了嗎?”幾乎是立刻停止哭泣和顫抖的少年小聲問。


    “再稍等一下。”安室透道。


    如果真的是組織成員做的,這些警察想調查出什麽是不可能的。


    甚至連組織成員的影子都抓不到。


    一無所獲的警察自然不可能限製乘客的自由,很快就會放他們離開的。


    “好吧。”少年聲音聽起來有些失落。


    “艾托哥哥,大孩子不能老是撒嬌噢。”步美三人走了過來說道。


    “艾托哥哥已經這麽大了,不能老是讓大人抱著了哦。”光彥和元太說道。


    “不可以嗎?”白發的少年語氣若有所思。


    不能撒嬌,不能抱抱嗎?


    可是那位叔叔說他還是個孩子,年齡按照有記憶那天算的話才不到七歲。


    還說艾托無論多大在他麵前都是個孩子,而小孩子有撒嬌的權利。


    而且……


    “我想這麽做,不可以嗎?”白發的少年問。


    他喜歡一切能體現出和家人親近的行為。


    為什麽不可以呢?


    書上也沒說過長大後就不能跟家裏人親近了。


    無論多大,家人永遠是家人。


    “也……也不是不可以。”三個小學生看著對方,默默的紅了臉。


    艾托哥哥好可愛。


    “這孩子稍微有點黏人,不過……很可愛對吧?”淺金色頭發的男人對著三個小學生解釋道,說到可愛時的臉上帶上了幾分意味深長的笑容。


    再親近他一點也可以的。


    把他當成唯一的飼主就更好了。


    然後……


    成為他最乖的狗吧。


    成為對他無話不說,將所有組織機密都如實告知,在他一聲令下,連琴酒也敢咬的狗。


    “你要下去嗎?”安室透問少年。


    “……好吧。”少年看了看三個小學生,點了點頭。


    於是安室透把人放了下去。


    即使站在地上,對方也揪著他的衣服,站在他身邊。


    黏人的程度可能比狗還要深。


    “不過真的好可怕哦,好像死了很多人,坐在後半截車廂上的乘客都被炸死了。”步美偷偷的看著四周,小心翼翼說道。


    “柯南好像還親眼看到了有人被炸死的畫麵,身上都是血。”光彥也悄聲補充道。


    “柯南一定嚇壞了,我們去看看他吧。”步美提議道。


    “可是不是有小蘭姐姐在安慰他嗎?”元太粗神經的說道。


    “你去不去?”步美和光彥盯著他問。


    “去就是了嘛……”元太垂頭喪氣道。


    “跟他們一起去吧。”安室透從背後推了一把艾托,笑眯眯道。


    “好吧。”艾托點了點頭。


    安慰人的話……


    他好像沒安慰過除了家人以外的人。


    不過透哥要求的,就沒辦法了。


    他摸了摸口袋,從口袋裏摸出了兩顆糖。


    走到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身邊的時候,伸出手遞給了他們。


    “……給我的嗎?”毛利蘭看著少年掌心的糖果問。


    “嗯!”白發的少年笑容溫柔。


    他想了想,又掏出了一顆,遞給了毛利蘭兩顆。


    把剩下的一顆塞給了江戶川柯南。


    小蘭姐姐兩顆,江戶川柯南一顆。


    如果是新一哥哥的話就也是兩顆。


    不管什麽時候,家人都要有不同的待遇呢。


    這樣才能體現出家人的不同和重要性。


    雖然小蘭姐姐和新一哥哥都隻是預備的家人。


    不是正式的家人。


    “那就謝謝艾托了。”毛利蘭接過糖笑了笑。


    江戶川柯南看著被塞到手裏的糖,又看了看笑的一臉溫柔治愈的少年,扯了扯嘴角。


    什麽啊,哄小孩嘛?


    不對……好像是在哄江戶川柯南。


    也就是我。


    江戶川柯南表情麻木的拆開包裝把糖塞進嘴裏。


    葡萄味的。


    像是濃縮的葡萄汁。


    甜度剛好,不會讓人牙疼。


    艾托看著他們吃了糖,又摸了摸身上的口袋。


    他每次出門口袋裏都會塞糖,棒棒糖,水果糖,牛乳糖。


    巧克力容易化,所以很少隨身帶。


    棒棒糖是特製的,比市麵上的棒棒糖要甜的多,一般人無法接受的甜度。


    而且今天帶的牛乳糖被他吃完了,所以隻剩下水果糖可以分享了。


    正常甜度,普通糖果。


    適合分給其他人。


    他這麽想著,拆開一根棒棒糖自己吃了起來。


    至於另外三個小學生,被他無視了。


    他們不需要安慰,也不是家人。


    所以沒必要浪費他的糖。


    艾托摸著口袋跑迴了安室透身邊。


    “你就是這麽安慰人的啊……”安室透笑了笑。


    艾維克利爾一句安慰的話也沒說,隻是遞了糖。


    然後就跑迴來了。


    “那要怎麽安慰人呢?”艾托抬著頭看著安室透。


    “隻是看著別人死亡也會害怕,也會需要安慰嗎?”充滿求知欲的問。


    “當然需要,畢竟他們害怕嘛。”安室透笑了笑道。


    “那如果死的是他們本人,需要安慰嗎?”艾托想了想又問。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大家死了之後,自己就不能直接問他們願不願意留下來了啊。


    而是因為先安慰他們。


    要怎麽安慰呢?


    雖然大家的身體死了,但是大家的靈魂可以一直存在,留在我的身邊?我會給大家準備好用的身體的?


    “不,死人是不需要安慰的。”淺金色頭發的男人微笑著。


    “無論你說什麽,死人都是聽不到的,任何安慰都隻是感動自己罷了。”語氣冷漠道。


    “這樣啊……”艾托若有所思。


    也就是說,聽不到的死人不需要安慰,但是能聽到的死人就需要安慰了。


    大家死後應該都能聽到吧。


    畢竟靈魂不會瞬間消失呢。


    有些靈魂會在死亡的地方徘徊許久,在日複一日的徘徊中失去意識。


    而有些的靈魂明明能夠留下來,卻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消亡,就像布朗克斯叔叔那樣。


    “對了,透哥你覺得這個動靜怎麽樣呢?還算大嗎?”白發的少年突然問道。


    安室透注視著他,緩緩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


    “當然,是個還算有趣的動靜呢。”


    今天這件事……是艾維克利爾做的嗎?


    對方昨天晚上難道在準備炸藥嗎?


    “我就說papa做的任務不會讓你失望的吧。”艾托笑容燦爛的說道。


    要是讓透哥知道這些動靜不是papa做的,papa的威嚴就要掃地了。


    所以就當是papa做的吧。


    製造透哥想要的大動靜?


    維護papa作為一家之主的威嚴?


    兩件事都完成的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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