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迴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他看著依然還亮著燈的房子,眼神疑惑。


    莫非是艾維克利爾還沒睡嗎?


    門也沒有關上,隻是半掩著。


    他推門而入。


    “透哥!你迴來了——”坐在沙發上的少年雙眼明亮。


    “歡迎迴來。”笑容溫暖治愈,聲音溫柔。


    “我迴來了。”金發的男人愣了片刻,也揚起了爽朗的笑容。


    “你坐在這裏就是為了等我迴來嗎?”他仿佛隨意一問。


    “嗯!”白發的少年用力點了點頭。


    “這樣啊,還真是謝謝了。”金發的男人笑了笑。


    看來以後晚上也要注意了。


    “我現在迴來了,你要幹什麽呢?”他又繼續問道。


    總不可能真的隻是為了等他迴來這麽簡單吧。


    “既然透哥你已經迴來了,我就迴去睡覺了,再不睡覺就長不高了……”白發的少年表情失落,聲音也帶著不開心。


    “透哥晚安,早點睡噢。”少年牽著白熊上樓,臨走前笑容燦爛的對安室透說道。


    “……你的入學我已經處理好了,明天就可以去帝丹小學報道。”安室透沉默了片刻,對著上樓的少年說道。


    “透哥好棒——”少年哇了一聲,鼓著掌說道。


    “你去睡吧。”安室透看著對方仿佛恨不得下一秒給他捧一個獎杯的吹捧模樣,語氣無奈。


    “好的。”少年點點頭,迫不及待的繼續牽著白熊,跑迴了三樓的房間。


    安室透看著對方進了房間,關上了門之後,臉上的表情也沒有變化。


    他也迴到了二樓的房間。


    將整個房間都檢查了一遍。


    沒有竊聽器,沒有信號器,沒有監控器。


    算得上是幹幹淨淨。


    直到確定房間還算安全之後,他才卸下了表情。


    對著鏡子洗漱,鏡中的男人麵無表情,眼神冷漠鋒銳。


    仿佛對一切都無動於衷的模樣。


    是熟悉的組織成員的模樣。


    卻也是本不該屬於他的陌生模樣。


    這是波本,也隻能是波本。


    ……


    “上學第一天的話,穿這件嗎?還是這件?或者是這件?”艾托翻找著衣櫃,將一套又一套衣服舉起給一旁的大福和曲奇餅看。


    從衛衣到西裝。


    大福和曲奇餅無聲的注視著這些衣服。


    並沒有替艾托做出選擇。


    “好難選啊……”艾托坐在床上,看著滿滿當當的衣櫃,雙手捧著臉頰表情困擾。


    “問問透哥吧。”他這麽說著,跑出了房間。


    安室透已經在樓下廚房做早餐了。


    起碼他自己做的食物,吃起來更安心。


    艾維克利爾做的食物,都要擔心會不會有毒。


    “你起來了,早餐已經做好了,吃好了就去學校……”安室透看見跑下樓的少年,語氣平靜。


    “透哥,幫我挑衣服吧!”艾托一把拽住了安室透的手,拉著人就往樓上跑。


    安室透身體起初有些僵硬,很快就放鬆了下來。


    他盯著自己被牽著的手,眼神複雜。


    很快控製住了自己的眼神。


    做出不在意的模樣移開了目光。


    還好戴著手套。


    一到對方的房間,他就自然的,毫不猶豫的掙脫了少年的手。


    目不斜視,仿佛對對方的房間毫無興趣一般,看也不看,眼神隻放在房間的衣櫃上。


    隨後毫不猶豫的從中選出了一套。


    “上學的話,一整套小西裝太正式了,運動風也太隨意了,就這套吧。”他挑了套襯衫加背帶褲的組合。


    “原來如此,那就這套吧。”艾托若有所思的點頭。


    “還有事嗎?沒有我就走了。”安室透語氣平靜。


    仿佛根本不想在這個房間久留的模樣。


    哪怕他內心恨不得留下來把這個房間從裏到外仔仔細細全部翻一遍。


    “沒有了。”艾托搖了搖頭。


    “換好衣服下來吃飯。”於是安室透這麽說了一句,離開了房間。


    “透哥真是可靠的大人啊……”艾托眼神期待的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


    自己長大後也會是可靠大人的模樣吧。


    他這麽說著,毫不猶豫的脫下身上的衣服,換上了另一套。


    白襯衫,黑色背帶短褲,藍寶石的波洛領帶。


    黑色小腿襪,黑色小皮鞋。


    想了想還是給自己戴上了純黑的墨鏡。


    “等一下就要去學校了,我還沒上過學,稍微有點期待呢。”艾托牽著大福的手,一邊下樓一邊說道。


    語氣中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上學可能沒你想的那麽快樂。”安室透坐在餐桌前冷不丁的潑了盆冷水。


    “不好玩嗎?”艾托牽著大福在餐桌前坐下。


    “也許會有人喜歡你,也許會有人排斥你,好不好玩什麽的,要看你自己了。”安室透漫不經心的說道。


    自己上學的時候可是沒少被孤立啊。


    因為這頭……金色的頭發。


    艾維克利爾白色的頭發怎麽想都更顯眼吧。


    不過自己也沒少遇到其他人的善意就是了。


    艾蓮娜,景光,鬆田,萩原,班長……


    也多虧了大家的善意,自己才能繼續愛著這個國家。


    “排斥?”艾托眼神疑惑。


    “也許會有人跟你打架也說不定。”安室透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調侃的笑意。


    “打架的話……我需要殺了他們嗎?”艾托眼神純淨,語氣禮貌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安室透吃東西的動作聽都沒停,仿佛沒有聽見一般,但是卻給出了答複。


    “不可以在學校殺人,學校外也不可以,不能殺同學,會很麻煩的。”他隻是隨意的,用著嫌棄麻煩的語氣說道。


    仿佛根本不在意其他人的生命,隻是嫌棄艾托殺了人之後會帶來的麻煩。


    “我知道了。”艾托認真的點頭。


    不能殺同學,因為會帶來麻煩。


    不過如果沒人發現的話,就不會有麻煩了。


    papa說過,要是被欺負的話,無論如何也要殺死欺負過自己的人。


    不能給他丟人。


    排斥和打架,應該算是欺負吧。


    艾托內心想法轉了一圈。


    比起安室透說的話,當然還是琴酒的話對他來說更有意義。


    “我還要一杯。”他舉起牛奶杯將牛奶一飲而盡,笑容開朗道。


    多喝牛奶,快快長高。


    “我出門了。”


    吃完早餐之後,艾托就牽著大福的手離開。


    前往了帝丹小學。


    在那之前……


    艾托找了個角落,使用縮小燈把大福變小了。


    變成了可以抱著的大小。


    然後一把將大福抱起,朝著小學走去。


    上學帶個玩偶熊應該沒關係吧?


    很正常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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