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時間晚上一點半。


    宮本艾托抱著一把小提琴站在自由女神像的冠冕上。


    也可以換種說法,他踩在了象征自由的女神頭上。


    微風吹動著他黑色的衣擺,他閉上眼慢悠悠的拉奏了一曲《魔鬼的獰笑》。


    帕格尼尼的二十四首隨想曲之一。


    驚悚詭異的音樂聲響起,伴隨的是一場又一場,發生在周圍的爆炸,以及連成一串的火光,還有在天際出現的璀璨煙花。


    [goodevening(晚上好)。]


    煙花盛放在空中,化成這麽一行字。


    仿佛一切的鋪墊都隻是為了這一句話。


    一曲終了,即使沒有觀眾欣賞,宮本艾托也依然做了個謝幕禮儀,看著消逝的煙花,以及周圍破損的建築中冒出的煙霧和火光,抿了抿嘴角。


    他可是殺了不少臥底,將他們的屍體一具具塞入焚屍爐,才獲得了這麽多骨灰的。


    做這麽大型的煙花可真是不容易。


    在殺死那些叛徒之前,他在網上提出了問題[間諜臥底會希望以什麽方式死去呢?]


    有人迴答了他的問題:“大部分間諜的生命本來就像轉瞬即逝的煙花一般,卻還不如煙花,因為煙花消逝時是燦爛的,倘若能夠死的絢爛多彩,對默默無聞的間諜們來說想必也該滿足了。”


    於是宮本艾托給這個迴答點了讚,相當用心的製作了一批骨灰煙花。


    也許煙花結束後,落下的骨灰,會飄往臥底們的故鄉也說不定呢。


    這也算是魂歸故裏了吧。


    宮本艾托一邊拿著手機拍照,一邊沒什麽情緒的想道。


    【你該迴日本了。——gin(琴酒)】


    屏幕上方突然顯現出了這麽一條消息。


    【我知道了,明天的航班。——everclear(艾維克利爾)】


    他收起手機,抱著小提琴,從自由女神像上跳了下去。


    手中拽著一根繩子,繩子盡頭的鉤鎖固定在自由女神像的火炬上,他握著繩索安穩落地。


    手臂輕輕一揮,收迴了繩索,抱著小提琴慢悠悠的離開。


    在他身後,自由女神像四分五裂,轟然倒塌。


    揚起一片灰塵。


    ……


    他慢悠悠的一邊看著風景,一邊走上了迴程的路。


    期間無視了因為爆炸和自由女神像的倒塌,而引起的自由民主精神。


    握著槍的男人肆無忌憚的朝著街道上的行人開槍,或是闖進住宅進行燒殺搶掠,或是被自衛反擊而當場擊斃。


    他就像看不見一樣,腳步不急不緩的迴到了家中。


    將小提琴放入琴盒,脫下黑色的大衣,摘下黑色的帽子,露出了雪白的發絲,和晴朗天空般的眼睛。


    他熟練的閉上眼。


    因為這雙眼睛隨時隨地會提供信息,太麻煩了,也太消耗能量了。


    雖然閉上也沒什麽太大的作用,但能減少一些算一些。


    [恭喜宿主,獲得恐懼情緒+兩百萬,崇拜情緒+三百萬,愛慕情緒+一百四十萬。]係統的提示音響起。


    宮本艾托習以為常,沒有發表任何看法。


    崇拜值比恐懼值多,這幾年他也習慣了。


    美國人民好像格外欣賞他的所作所為,以及逍遙法外的能力。


    他的手摸上了脖頸,那裏戴著一條黑色的皮質項圈,他的手放在銀色的搭扣上麵,摘下了項圈。


    露出了一道橫著的,凹凸不平,猙獰的淺褐色疤痕。


    他試探的張了張嘴,卻又懶得說話的閉上了嘴。


    他睡前習慣摘下多餘的飾品。


    項圈,手套,護膝。


    然後將一個個白色的小紙人放到了枕頭邊上。


    最後躺在了床上,姿勢標準的宛如機器人一般閉上了眼。


    也許是明天要迴日本了的原因,艾托做了一場夢。


    有關最初的記憶的夢。


    宮本艾托是七年前來到這個世界的。


    大腦一片空白,什麽記憶也沒有。


    卻還是一睜眼就發現了身體的不對。


    無法自由行動。


    他被囚禁了。


    囚禁在日本。


    而囚禁他的人,是一對夫妻。


    一對說著日語的夫妻。


    一對因為失去了獨子,而精神崩潰的夫妻。


    在他們神誌不清的念叨中,宮本艾托明白了,他,或者說原本這具身體的主人被囚禁的原因。


    因為原主笑起來很燦爛,很像他們死去的兒子,所以他們就將原主綁架了。


    並且由於忘記喂食,將原主活生生的餓死了。


    而借著這具身體活過來的宮本艾托,則代替對方過上了囚禁的生活。


    雖然大腦記憶一片空白,但是宮本艾托就是覺得,他與原主是兩個人。


    他原本是打算想辦法讓這對瘋了的夫妻解開他四肢上的鐐銬,但是還沒等他實施行動。


    夫妻中的妻子就率先發瘋了。


    她打斷了宮本艾托的雙腿,從根源上解決了宮本艾托也許會逃跑的問題。


    “隻要把你的腿打斷,你就不能離開媽媽了,別離開媽媽,艾托。”瘋了的女人抱著他,泣不成聲又偏執的開口。


    瘋了的丈夫踹斷了他的三根肋骨,踩斷了他的雙手。


    “為什麽想離開我們?”拿著酒瓶的男人看起來醉醺醺的模樣。


    將未喝完的酒瓶砰的一下砸在了他的頭上。


    女人抱著他哭泣,述說著滿腔的愛意,憐愛的親吻他額頭的傷痕。


    “不要怪爸爸媽媽,艾托,爸爸媽媽隻是太愛你了……”女人哭泣著說道。


    宮本艾托一言不發聽著她的哭訴。


    雙眼被灌入了鉛。


    “你怎麽能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們呢?艾托,你應該用充滿愛意的眼神看爸爸媽媽才行……”瘋了的女人抱著他,輕輕拍打著他的背,語氣滿是愛意的說道。


    雙目失明,失聲,左耳失聰,被打斷卻沒有得到救治的雙腿已經殘廢,變得畸形且醜陋,雙手也變得畸形扭曲。


    前一秒還抱著他述說愛意的夫妻,下一秒就會將他打的瀕死。


    時而正常時會想起給他喂食,時而會忘記給他喂食。


    在被囚禁的第一千零一天的夜晚,精神病夫妻死了。


    是被人殺死的。


    臨死前,瘋女人掙紮著逃到他身邊,往他手裏塞了一把鑰匙。


    “艾托……我的艾托……”


    “我愛你……”


    她滿懷愛意的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從她背後傳來了一聲槍響,她倒在了少年身邊。


    永遠的失去了氣息。


    她這樣不顧一切逃到這裏的行為,不出意外的把前來清理他們的殺手引來了。


    “這兩個家夥怎麽還在地下室養了這麽一隻寵物?”他僅剩的能聽見聲音的右耳聽到了來人聊天的聲音。


    “誰知道這兩個瘋子是怎麽想的。”與說出第一句話的男人不同的聲音響起。


    “好了,需要解決掉他嗎?”另一道聲音問。


    來的是三個人。


    宮本艾托判斷出情況。


    “嘖,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裏,他也活不了吧。”


    “波本,你還真是好心啊。”


    “我隻是想看他能不能掙紮而已。”


    三人仿佛都覺得宮本艾托徹底聽不見了聲音,旁若無人的交談著。


    “跑也跑不了,求救的聲音也無法發出,甚至雙眼也看不見東西……”


    “即使我們什麽都不做,他也會死在這裏。”


    “真巧,我也是這麽覺得的。”


    “那就把他放在這裏?”


    “讓他在無望中等待死亡的到來,不是很有趣嗎?”


    三個聲音的主人都仿佛是極惡的,以觀看弱者的掙紮為樂趣的反派。


    他們這麽商量著,達成了共識。


    最終離開了。


    宮本艾托用鑰匙打開了禁錮了他將近三年的鐐銬。


    [恭喜宿主,完成新手任務,從夫妻二人手中逃脫,獲得新手獎勵x1,用時一千零一天,由於任務艱難,獎勵翻倍。]在他解開鐐銬之後,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道聲音。


    [可用任務獎勵修複受傷部位。]名為係統的存在提示道。


    “把我的腿修複好。”被囚禁了將近三年的少年在內心說道。


    一點也不意外突然出現的聲音。


    他無法用聲帶發音,於是隻能在內心說道。


    好在係統可以聽見。


    緊接著他的雙腿就恢複了知覺。


    摸索著,跌跌撞撞的離開了這個待了快三年,卻一點也不熟悉的地方。


    朝著係統指的路走去。


    黑暗的房間中,一雙幽幽的藍色眼睛睜開。


    ps:不是黑深殘走向,嗯,艾托沒有自毀傾向,也不會自殺。


    我隻是想要寫個和太宰不一樣的兒子。


    【非救濟向】但也沒有隔壁太宰黑。


    【時間線混亂】


    (激情開坑,寫著玩的,水平很差,文筆垃圾,和太宰那本一樣,沒有大綱,但是應該會比太宰那本的前期好一點,劇情不會那麽散,不過我覺得這本可能沒什麽人看h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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