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門外,一溜兒十幾輛大車排在那裏,邊上擺放著一個個大木箱子,裏麵裝的都是財寶。


    銳士營監軍李太監興奮地來迴走著,不時上前摸一摸那些箱子。


    賈珝麵無表情地站在邊上看著這一切。


    牛二:“大帥,就這麽讓這個閹賊將這些財寶全部帶走不成?”


    賈珝仍然犀著眼麵無表情。


    一箱箱財寶都被裝到了大車上,一百名李太監親軍護衛在邊上列隊肅立。


    李太監滿麵春光地走了過來,見賈珝一副懶洋洋的神態,心中叫苦不迭,他本就不願意前往銳士營當監軍,不過皇帝的命令他不敢不尊,好在有著戴權的關係,兩人之間關係還算融洽,因為監軍的特殊地位,注定二人之間不能有太親密的接觸,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公事公辦。


    對於賈珝領著三千騎兵出營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不過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這不歸他管,他隻確保銳士營的軍將嚴格地執行皇帝陛下的軍令即可。


    半個時辰前,一個戴權的心腹小黃門趕到了銳士營,傳達了戴權的命令,或者說是皇帝的話,李太監便領著自己那一百親軍護衛趕到了這裏,正好見到了那一箱箱從莊園中抬出來的財寶,他已經知道是怎麽迴事了,所以,於情於理,這些財寶都要送進宮去,至於給賈珝和銳士營的賞賜,那是皇帝要考慮的問題。


    李太監苦笑了笑,“雜家是監軍,銳士營的一舉一動都要上報宮內,所以雜家必須要過來看一看,抓捕瓦剌密諜是大事,大事就要上報皇帝陛下,所以這些繳獲的財寶也要送進宮去給陛下過目。不過,大帥請放心,雜家會如實的將事情經過寫進軍報中,不會短了眾位將士的功勞。”


    牛二急躁道:“監軍,那些規矩還有沒有?”


    李太監:“有,但也沒有。”


    王安等人聽到這話都圍了過來。


    牛二激憤起來,“您這是什麽話?”


    李太監微笑了笑,“軍營的規矩雜家都懂,不過,因為沒有找到瓦剌密諜的賬冊,所以這些財寶一分都不能動。不過....若是諸位將軍能夠找到那本賬冊,雜家可以做主將該分給銳士營的三成錢財立刻兌現。”


    牛二等人聽他這麽說,一個個氣得怔在那裏。


    賈珝說話了,“監軍說得不錯,事情沒搞清楚前,這些錢財一分都不能動。”


    李太監淡淡地笑了,說道:“既然大帥這樣說,咱們就抓緊時間吧。”


    賈珝點了點頭,立刻下令道:“留下三百人善後,其餘人隨本帥將財寶護送進城。”


    半個時辰後,銳士營騎兵離廣安門還有三裏之遙,悶雷般的馬蹄聲便驚動了城門上的守軍,嚇得關閉了城門,這種驚天動地的氣勢,讓城頭上的軍卒都為之變色。


    三千騎兵席卷而來,慢慢放緩了速度,監軍李太監一馬當先,飛奔至城門下,“快開城門,雜家是銳士營監軍,有陛下的手諭。”


    片刻,城門吱嘎嘎開了一條縫,一個禁軍遊擊探頭察看,見果然是李太監,連忙斜著身子出來,“咣當!”一聲巨大關門聲將他嚇了一跳,平複下心情上前拱手道:“還請李太監出示陛下的手諭!”


    李太監翻身下馬,將韁繩遞給親軍,上前笑道:“這裏是京城,永定門外便是禦林軍大營,瞧把你們給緊張的。”


    說著,從懷中掏出天佑帝的手諭遞了過去。


    那遊擊接過細細查看,見果然是天佑帝的手諭,便轉身對著城牆上揮了揮手,守將見狀連忙大聲喊道:“開城門!”


    話音剛落,廣安門緩緩地開啟了,就在這時,一匹馬便從城內衝了過來,城內的軍卒見他來勢兇猛,一起大喝道:“站住!”


    那騎士非但不停馬,反而猛地再抽一鞭,大喊一聲,“雜家身上有旨意。”


    此話一出,嚇得堵在城門洞前的軍卒紛紛向兩邊躲閃,馬匹瞬間便衝入了城門洞,剛出城門洞便瞧見了賈珝正向這邊走來,立刻大聲喊道:“忠武伯!忠武伯!”


    那小黃門翻身下馬,將黃緞匣子高舉過頭,飛奔上前,“陛下旨意!”


    賈珝也是一驚,看了看李太監,下馬單膝跪地,大聲道:“臣賈珝接旨!”


    那小黃門也不多說,直接將匣子交到了賈珝手中,賈珝打開匣子,取出那張鵝黃折子,眉頭微皺了起來,原來是天佑帝命自己領兵前去查抄禮部右侍郎陸南笙府邸。


    “大帥?”


    賈珝迴過神,對李太監笑道:“本將有皇命在身,就不能親自護送監軍前往皇城了。”


    李太監:“應該的。”


    賈珝點了點頭,轉身對王安說道:“你領五百人護送監軍進宮。”


    說著,翻身上馬,對李太監拱拱手笑道:“咱們宮裏見!”


    接著迴頭大喝道:“前往東城!”


    ..........


    “包圍陸府,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一隊隊銳士營軍卒將陸南笙的府邸團團圍住。


    這是一座占地寬廣的大宅,足足有三十畝,因為傳來消息說陸南笙被下獄了,所以陸府便關門謝客。


    一隊軍卒翻牆進了宅內,裏麵忽然響起一片驚叫聲,接著便是幾聲慘叫,陸府的大門被從裏麵打開了,在牛二的帶領下數百名軍卒衝進去,很快府裏傳來了慌亂的哭喊聲。


    陸南笙的母親曹氏今年七十歲了,她聽說家裏進官兵了,又想起突然被下獄的兒子,心中又慌又怕,在丫鬟的攙扶下顫巍巍走了出來。


    “我兒是禮部右侍郎,你們可有聖旨?”


    陸府的家眷全部被趕到了大廳內,白發蒼蒼的曹氏將小孫子摟在懷裏,顫聲問道。


    院子裏,黑壓壓的站著數百名銳士營軍卒,他們手握腰刀,殺氣騰騰,賈珝瞟了眼曹氏,冷冷道:“陸南笙勾結異族,出賣朝廷,十惡不赦,奉陛下旨意查抄陸府,所有家眷全部下獄,家產全部查抄,抄!”


    軍卒們一聲暴喝答應,四散去抄家,他們氣勢洶洶,在陸府中翻箱倒櫃,一陣雞飛狗跳....


    曹氏扶著小孫子慢慢走出來,容顏慘淡地望著賈珝,“這位將軍說的可是真的?”


    看著步履蹣跚的曹氏,賈珝歎了口氣,不過又想起了張家口堡的陷落以及那被草原聯軍殲滅的一萬宣府步軍,賈珝冷笑道:“證據確鑿!”


    聽了這話,曹氏麵如死灰,嘟囔道:“抄吧....抄吧....”


    就在這時,牛二一陣風似的衝了過來,顫抖著聲音道:“大...大帥,出....出...大事了....”


    賈珝驚呆了,被牛二捧在手中的是一隻紙折的小人,畫得和天佑帝朱欽德惟妙惟肖,身上寫著‘朱欽德’三個字,而小人的心髒部位被一根繡花針狠狠地刺著。


    賈珝慌忙把小紙人拿過來,反過來一瞧,如五雷轟頂,他張了張嘴,這後麵寫著的正是天佑帝朱欽德的生辰八字,賈珝在玄真觀賈敬的屋內見過,這麽重要的信息他不可能記錯。


    賈珝慌忙把小紙人藏好,腦海裏閃過天佑帝暴怒的表情,接著一把拉住牛二的胳膊,問道:“這件事都有誰知道?”


    “沒有別人,就是一名軍卒踢翻了陸南笙書房內的神龕後掉落下來的,正好我認識這幾個字。”


    賈珝背著手走了幾步,迴頭說道:“將陸府在仔細搜查一遍,徹底搜查!”


    “諾!”


    牛二立刻率領五百軍卒在陸府中翻天倒地地搜了起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一名軍卒便在陸家後宅一處空屋內的神龕後發現了一個寫著梁王朱武城名字,同樣心髒部位插著針的小紙人,接著便是蜀王朱武祥,賈珝嚇得魂飛魄散,立刻下令道:“除了陸氏宗族,其餘丫鬟小廝仆人全部殺掉,雞犬不留!”


    話音剛落,賈珝一把拉住牛二的胳膊,問道:“蜀王這張紙人有誰見過?”


    “就我和閆明,不過閆明不識字!”


    “這就好,你記住了,你從來就沒有見過這張紙人!明白嗎?”


    賈珝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去將閆明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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