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王府侍衛邊殺邊退,李貴大吼一聲,“哢嚓!”一刀將一名躲閃不及的王府侍衛砍翻在地....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片急促的馬蹄聲,李貴一愣,向馬蹄聲處望去,隱隱看見大群騎馬之人向這邊奔馳而來。


    李貴殺得興起,他大聲吼道:“不用管,殺了醜鬼,十萬兩賞銀,所有罪責,我一力承擔!”


    霎時間,大隊騎兵已到,果然是一支巡夜的禁軍騎兵,他們負責巡邏西市,正好聽見了喊殺聲。


    禁軍軍官衝上前大喊道:“所有人舉起手,妄動者格殺勿論!”


    禁軍騎兵立刻上前將李貴等人團團圍住。


    朱載墨見狀,立刻上前大聲道:“本公子是忠順王府二公子,他們當街刺殺本公子,立刻將他們拿下!”


    那軍官也是認識朱載墨的,又瞥了眼不遠處的戰場,頭“嗡!”地一聲大了,敢當街追殺忠順王府的公子,肯定也不簡單,不過,朱載墨怎麽說都是宗室,作為皇帝的私軍,於情於理都該護衛宗室子弟,想了想,一擺手,大喝道:“來人!將他們拿下,送往禁軍大牢,等待陛下發落。”


    他一聲令下,大群禁軍士兵圍了上去,李貴臉色慘白,就在這時,邊上傳來了一聲高喝聲,“住手!”


    眾人迴頭一看,竟是賈珝領著賈貴等人走了過來。


    那軍官是認得賈珝的,鷂兒嶺一戰,賈珝以萬餘步軍殲滅了兩萬瓦剌騎兵,他的事跡傳遍了整個禁軍,成為了禁軍將士們心中的英雄,忙上前拱手道:“伯爺!”


    賈珝連忙擺手,“你有軍務在身,不用客氣!”


    說著,望了望狼狽不堪的朱載墨,又望向了被圍在那裏的李貴,向那軍官問道:“怎麽迴事?”


    “.....”


    那軍官愣了一下,立刻望向朱載墨,“二公子?”


    突然,賈貴大聲喊道:“哎呦!這不是忠順王府的二公子嗎?怎麽出現在這裏了?難道是我記錯了?還是某人將自己的誓言當成了狗屁?!”


    聽了這話,朱載墨眼中燃燒著憤怒之火,邊上的王府侍衛勸解道:“二公子,別激動,正經事要緊。”


    朱載墨按耐住心中悲憤,緩緩道:“本公子今日在酒樓宴請朋友,正打算迴府之時便被李貴領人圍住了去路,先是無緣無故遭到了他的語言侮辱,更是要傷害本公子的性命,好在府中侍衛拚死護衛,之後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賈珝不滿地瞟了李貴一眼,這個廢物,白白浪費了這麽好的機會,還被人家拿住了把柄。


    “來人!”


    那軍官一聲大喝,指著李貴等人喝令道:“先拿下,等待調查。”


    幾名禁軍軍卒剛要動手,賈珝手一擺,“且慢!”


    “.....”


    那軍官一怔。


    賈珝淡淡道:“空口無憑,你可有證據?”


    眾人的眼睛都吃驚地睜得老大!


    朱載墨一咬牙,“王府的侍衛為了保護本公子慘遭他們的殺害,現在就躺在這裏,難道這都不算是證據?圍觀的百姓可都看....你!”


    一語未了,便瞧見幾名賈家親兵正在驅趕圍觀的百姓。


    朱載墨眼中露出了憤怒的光芒,賈珝淡淡道:“忠順王府權勢滔天,哪個百姓敢說個不字,再說了,二公子的為人大家夥都知道,沒必要將這些老實巴交的百姓牽扯進來。”


    朱載墨一怔,他沒想到賈珝會如此無恥,大聲喝道:“剛剛這些禁軍可是看到了李貴領著錦鄉侯府的親兵追殺本公子的,他還大聲叫喊著...”


    賈珝大聲喊道:“李貴,你剛剛喊什麽了?”


    一句話提醒了李貴,他立刻答道:“迴伯爺的話,我喊的是,‘醜鬼,把人頭留下’。”


    朱載墨:“你們聽聽,這可是他親口....”


    賈珝插嘴了,“誰是醜鬼啊?”


    一片沉默。


    朱載墨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醜鬼,其他人更不會指認他是醜鬼。


    賈珝望著李貴,問道:“既然是你喊得,那你來說,誰是醜鬼?”


    “就是他!”


    李貴一聲大喝,指著剛剛提醒朱載墨的那名王府侍衛,“此人與我兄長之死有關,我懷疑他就是逃脫兵馬司搜捕的漏網之魚。”


    聽了這話,朱載墨的後背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沒想到李貴竟然猜到了,這時,李貴又指著那些倒地的王府侍衛說道:“還有他們也是!”


    此言一出,又是一陣騷動。


    朱載墨心中一鬆,賈珝的目光先是盯了一下那王府侍衛,又掃視了一遍眾人,接著說道:“既然是私仇,那就不存在謀害宗室子弟一事了。不若散了吧!”


    “不行!”


    朱載墨一口迴絕。


    賈珝眼睛盯著那名侍衛,淡淡道:“要不,將他送進刑部大牢審一審,也許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那侍衛臉色雪白,“公子!”


    朱載墨沒想到賈珝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竟一時想不出話來駁他,隻好冷笑了一聲,說道:“忠武伯,咱們兩家毫無仇恨,你為何要幫助錦鄉侯府對付本公子,要知道,李吉慶當初可是在喬遷宴席上給賈家難堪,難道這些你都忘了嗎?”


    “嗬嗬!”


    賈珝輕笑一聲,“一直以來,說兩家有仇的是你忠順王府,現如今說無仇恨的也是你忠順王府。搞得我都糊塗了!”


    說到這裏,望著周圍的人群,問道:“你們說是不是啊!”


    “哈哈哈!”


    賈貴等人精神一振,紛紛大笑起來。


    那軍官一愣,眾軍卒騷動起來,議論紛紛。


    朱載墨也是一驚,緊接著大聲說道:“這些都是他一麵之詞,不能取信,李貴殺了王府侍衛,人證物證俱在,鐵證如山,容不得狡辯!”


    “既然如此,那就進宮請陛下做主。”


    朱載墨心中忽然有種不安的感覺,或許賈珝手中有著對自己不利的證據。


    那軍官反應了過來,上前一步說道:“二公子,一旦驚動了陛下,肯定會徹查,包括這些王府侍衛,說不得,還會搜查整個王府。”


    朱載墨臉色變了變,最終歎了口氣,明白決不能讓皇帝的手伸進忠順王府之中,要知道,那兩名宮裏的探子至今還埋在破院子裏,根本沒有機會運出去。


    想到這裏,冷冷地望著李貴,“今日之事,本公子認栽了!”


    又深深地望了賈珝一眼,一揮手,“咱們走!”


    “慢著!”


    李貴大聲說道:“雖說我是為兄長報仇,但是規矩還是懂的,每人五百兩喪葬費,明兒一早送上府去。十萬兩啊,也不知何時才能花完!”


    朱載墨反倒冷靜了,淡淡道:“那就多謝了。”


    賈珝、那軍官還有邊上的眾軍卒都震住了。


    望著正在收拾屍體的王府侍衛,那軍官歎了一口氣,對賈珝問道:“伯爺,您看?”


    賈珝:“你照實了稟報就是,這麽久了,各處都沒有消息傳來,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那軍官眼一亮,深深地點了點頭。


    .........


    在賈珝的外書房裏,賈珝正和李吉慶秉燭夜談,李吉慶的到來完全在賈珝的意料之中,從某個角度上來說,他們可以算是走到了同一條戰線上。


    “今日之事多謝伯爺了,否則那個孽障就完了,不僅如此,還會連累到整個錦鄉侯府,子孫不孝啊!”


    李吉慶微微一歎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說到底,最終會幫助錦鄉侯府的還是像賈家這樣的老親,當初我真是被豬油蒙了心,做下了親者痛仇者快的蠢事。”


    說到這,李吉慶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賈珝笑道:“這是吳世昌那個老東西寫給我的信,他承諾會想辦法幫我在兵部某個差事,估計是兵部右侍郎。”


    賈珝打開信看了看,確實是吳世昌的親筆信,下麵還有吳世昌的私印,做不得假。


    賈珝想了想便笑道:“這封信對於錦鄉侯府來說,可謂是雪中送炭。”


    李吉慶歎了口氣道:“什麽雪中送炭?不過是想通過我來分化咱們勳貴一脈,如今的局勢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宣府一戰打出了勳貴軍方的威風,蜀王也意識到了必須要重視咱們勳貴武將,這不,文官們就急了。”


    說到這,李吉慶蘸一點茶水在桌上寫了一個‘忠’字,道:“最近蜀王、梁王還有文官們將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勳貴軍方的身上,我擔心忠順王府會趁機積蓄實力,聽說那個醜鬼最近頻繁接觸一些不得誌的官員,其中不乏像吏部右侍郎宋亮這樣的高官。


    陛下並沒有說什麽,我懷疑,陛下是打算借著忠順王府割裂文官集團,這樣一來就會縱容,坐視忠順王一脈做大,這對於咱們來說可就麻煩了。”


    賈珝半晌沉默不語,他知道李吉慶說的並不是危言聳聽,很可能是事實,這是帝王手段,為了維持朝局的穩定和平衡,在皇帝的心中,無論是忠臣還是奸臣,都可以用,甚至利用奸臣之手去謀害忠臣,然後等一段時間再以自己被欺騙為由將奸臣處斬,為忠臣平反,順便收割一波民心。


    這一次他出手救下李貴,就是打算將錦鄉侯府拉上反忠順王的馬車,還有就是,錦鄉侯府有著文官們的支持,自己可以拿到一些情報,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對文官們的一種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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