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天色一亮,林平之就出現在了城門口。張君寶等人就在這座城鎮中,但是卻不知他們投宿於哪家客棧,他也隻能用這種守株待兔的笨辦法!


    林平之頭戴鬥笠,坐在一家小攤前吃早餐,餘光暗暗關注著街道上來往的人群。


    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便見兩男一女從遠處走來,正是張君寶,易繼風等人!


    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個身著翠裙的少女,一臉執拗,張君寶不時迴頭對她說話,那少女依舊不為所動。


    幾人就這樣鬧騰著走過林平之身側,走出了城門。


    “易天行不在?莫非又被秦思容甩掉了?”


    林平之趕緊起身跟上,遠遠墜在後麵,不教這幾人脫離視線。


    跟蹤實在是一件很麻煩的事,不僅要掩藏自身行蹤,還要注意著跟蹤對象。


    ……


    “圍住張君寶……”


    “快……”


    張君寶等人剛到一條小道,茂盛的叢林裏,忽然衝出三四十個手持兵刃武林人士,瞬間就把他們團團圍住。


    “張君寶你這個武林敗類,私通後娘,私藏嶽元帥遺物,今日看你往哪裏逃?”


    出鞘的利劍長刀,幾乎落在了張君寶等人的鼻子上。其他三人尚且還能鎮定,明道紅這個不通武學的小姑娘,已經嚇得畏畏縮縮冷汗直冒。


    張君寶二話沒說,瞬間從心。將肩上的包袱扔了出去,趁眾人哄搶時,拔腿就跑。


    “神婆呢?”


    張君寶才奔幾步,發現身旁除了易繼風和秦思容兩人,明道紅卻失去了蹤跡。


    “……君寶!”


    可憐兮兮的聲音從樹後傳來,明道紅被人從樹後推出,她的脖頸上橫著一柄明晃晃的利劍,嚇得花容失色。


    “君寶,快救我……”


    張君寶氣的跺了跺腳,不讓她跟來,非要跟著,這迴可麻煩了。


    “老大……包袱是空的,這小子在耍我們。”


    有人奔了過來,對擒住明道紅的那人稟報。


    那人一橫長劍道:“張君寶不要在耍花樣,快把嶽元帥遺物交出來,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張君寶氣急道:“快放了她,挾持一個弱女子算什麽本事!”


    “哼,這麽緊張她,還說不是奸夫淫婦?張家出了你這麽個武林敗類,真是恥辱。”


    那人冷笑著,又緊了緊長劍,顯然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放過明道紅。除非,張君寶老老實實交出嶽元帥的遺物,才有談條件的餘地。


    張君寶左右為難,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嶽元帥的遺物隻能交給飛龍將軍,如果給了這些人,他如何完成嶽元帥的囑托!


    正在左右為難之際,忽然林中傳來一股劇烈的震顫。這股霸道的力量來的極快,由遠及近,就籠罩了過來。


    “來了!”


    一顆高大的樹冠上,林平之掩藏著身形。


    張君寶心中一驚,不知又發生了什麽變故。他仿佛覺得大地都在抖動,對方那群持刀拿劍的武林人士,一個個幾乎都控製不住自己的兵器,差點脫手。


    赫然!


    眾人隻覺眼前一花,一個身影飛身掠入場中,一把就將明道紅從那人手裏拉了過來,甩向張君寶。


    人影落定,有人驚叫。


    “張弢!”


    來人赫然正是張君寶之父張弢!


    “我張弢在此,何人敢撒野?”張弢仆一露麵,橫在兩群人中央,霸道無比的說道。


    “爹?”


    那些人還未說話,張君寶就驚叫起來。


    名劍山莊易繼風參加過張家婚宴,與張弢有過一麵之緣。


    “張前輩……”


    不得張弢迴答,張君寶就走到了張弢身側,左右打量:“你真是我爹?”


    兩父子十幾年未見,再次見麵,已經認不出對方了。


    張弢冷冷撇了他一眼,理都不理。若非張君寶惹下這麽大的麻煩,他甚至根本不可能來見他。他深信高僧卜算,張君寶二十五歲前,不能見麵,否則兩人必有一人遭災。


    “張大俠你來的正好,這對狗男女我們已經給你抓住了……”剛才挾持明道紅那人,見此情形,沉思說道。


    然而他還未說完就被張弢打算。


    “行了,這是我們張家的事,如何處置由我說了算,用不著你們操心。”


    張弢擺著手,就想打發這些人離開。


    隻是這群人明麵是捉拿張君寶這個武林敗類,其實是貪圖嶽元帥遺物。沒有得到東西,怎會甘願離開。


    那人走到人群道:“這的確是你們張家的事,但是嶽元帥的遺物卻是我們大家的東西,由不得你張家獨占。”


    張弢聞言冷冷道:“你們口口聲聲說是為我張家捉拿張君寶,以正武林之風。其實說穿了還是貪圖嶽元帥的遺物。一群混賬,還敢在這裏耀武揚威!”


    “廢話少說,今日不將嶽元帥遺物交出來,你們誰也走不了。”


    “大言不慚,憑你們也配和我討價還價!”


    張弢怒喝一聲,口中發出一陣如龍吟虎嘯般的咆哮,雙掌其發,霸道掌力並咆哮之聲蔓延,這群咋咋唿唿的武林人士,竟一個迴合都沒過,就被打的人仰馬翻,慘叫哀嚎一片!


    趁著漫天煙塵,張弢順手一把抓起張君寶和明道紅,像遠處掠去。


    天色將暗未暗,要不了多久,黑暗就將籠罩大地。


    砰砰!


    兩聲落地!


    張君寶和明道紅滾作一團!隨即依然是原劇中的那一幕,張弢想一把掐死張君寶,卻在張君寶慘唿聲中,想起了兩父子十幾年前親密的一幕,最終還是沒能下的了手。


    但是明道紅就沒那麽好運了,對這個敗壞自家門風的女人,張弢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隻是張君寶認為生命平等,不可殺生,於是拖住張弢,給明道紅留下逃跑的機會。


    兩父子一通交手,邊打邊退,張君寶不是對手,隻得不斷向遠處轉移戰場。


    夜色降臨,林中霧氣彌漫,寂靜的氛圍,顯得無比壓抑。


    張君寶奪路狂奔,張弢急追不舍。


    就在這時,一顆石子輕飄飄落在張弢麵前,石子外包裹著一張字條!張弢左右打量,並未發現人影,於是撿起一根枯枝,將字條挑開,一段密密麻麻的字句映入眼簾。


    看完字條上的內容,張弢臉色一陣狂變,一掌就將字條打成粉碎,遲疑片刻,拔足又追了上去。


    一道人影在遠處樹冠上一其他閃而沒,無聲無息,一點動靜都沒有。


    密林!


    張君寶終於止步腳步,兩父子麵對麵立足。


    張弢道:“好小子,你把我引到這裏來,就是為了讓那女的逃跑吧。”


    張君寶心懷愧疚道:“老爹,我知道這次是我做的不對,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在你的手上。”


    他擄走明道紅,沒想到竟然讓張家淪為了江湖笑柄。


    張弢麵色一緩道:“我殺那個女的,那都是為了你。你不知道整個武林的人都知道你拐走了你的後娘,說你是奸夫淫婦。”


    “嘴長在別人身上,他要怎麽說就由他們去,隻要自己知道沒有做過不就得了。”


    “殺了那個女的,才能保全你的名聲,你懂不懂?”


    “我不懂,我隻知道人命關天,怎麽可以為了自己的名聲,就害死一條人命。”


    “隨你怎麽說,那個女人非死不可。”


    張弢轉頭就走。


    “爹你要幹什麽?”


    張君寶急忙攔住張弢勸道:“上天有好生之徳,莫要亂造殺孽。”


    “上天有好生之德……上天有好生之德……”張弢負手而立,嘴裏念叨著這句話,一時之間臉色竟然放鬆下來。


    張君寶麵色一喜,以為他改變了主意。


    不料,就在他剛鬆一口氣之時,一道掌風突然拍在他身上,張君寶一口氣沒提上來,搖搖晃晃就暈倒過去。


    “傻小子,你就在這裏好好休息休息吧!接下來的事,可不是你能夠參合的!”


    話音未落,林中勁風迎麵而來,張弢臉色瞬變,抬眼望去,三人已落入場中,發出陣陣詭異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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