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像帶呢?”聽我說完,陳叔馬上問陳新生。/


    “我當時跟著他們一起出來的,你之前也沒吩咐讓我把錄像帶取迴,所以我就沒管了。我記得出來時,他們也沒有人手裏拿著錄像帶,應該還在機器裏麵吧。”陳新生小聲說著,我猜他是擔心陳叔會怪他沒有取迴錄像帶。


    “沒事,明天我去澤正兄辦公室一趟,把錄像帶拿迴來研究一下,看看是不是被人為刪掉了。再一個,我問一問今晚的年輕警察是誰,這人的確值得懷疑。”說完這話,陳叔躺在了座椅上,想必這是一個很讓他頭疼的問題。


    我也同樣如此,很是憂心這件事,因為如果真是那年輕警察做了鬼,那這事就複雜起來了,難不成何局還有另外的同夥?這事也說得通,憑何局在局裏的威望,以及遙傳的他有可能在換屆時頂下正局而上位,如果他要讓某個民警幫他做什麽事,也就是一句話的而已。


    “如果真是那人刪掉了錄像,我非捏碎他的蛋不可!”胖強狠狠地說道。


    “強哥,你太重品味了。”我被胖強這獨特的收拾人的方式給逗樂了。


    這真是一個特別的晚上,本來我們三人是懷著高興的心情去抓捕何局,並且明明已經把他按在了地上,抓捕可以說是成功了,卻因為證據的消失,而不得不放棄這次抓捕,還要忍著一肚子氣,與何局在房裏演戲。之後,陳叔又感應到神秘力量比之前的還要厲害,讓我們三人心裏都產生了懼意,到現在,何局的團夥之中,又冒出了另外一個人物,讓本來已經要真相大白的案件再次撲朔迷離了起來。


    “強哥,你入警十多年了,發了幾根警用皮帶啊?”我想起了臨走前看到的何局那塊少了警徽的皮帶,問了胖強這個問題。


    “啊?記不清了,應該有五六根了吧,差不多兩年發一次。怎麽,你皮帶壞了?明天去我家裏,我給你找一根。”胖強聽我突然問起這事,以為我是想找他拿一根。


    “不是,我的還沒壞呢,再說了,依然剛給我買了一根非製式的腰帶。我就是見你平時也經常拴警用的皮帶,想問下你,皮帶上麵的那個警徽,是用什麽粘在上麵的,容不容易掉下來啊?”我問這個問題,主要是想確認一下,何局皮帶上的那個警徽,是不是無意間掉落的。第四次重生


    “你想多了吧,雖然警徽與皮帶上的金屬卡殼是兩部分,但它們之間是用特殊的脫水粘合在一起的,一般情況下,不借用工具,誰弄得開啊。反正我用了十來年警用皮帶,還沒有哪一條皮帶上的警徽是掉了的,周圍同事那麽多,也沒聽見誰說皮帶上的警徽掉了。”


    說到這裏,胖強接著問我:“我知道了,你是在說今晚何局腰上那根製式皮帶上麵沒有警徽吧,這情況我還真是第一次見。或許這皮帶是他從警後發的第一根,用了二三十年了,中間也不知會不會碰到什麽東西,所以掉了也說得過去。”


    “胡說,我也從警二三十年了,也沒見過有人的皮帶警徽掉了啊。我們發的裝備質量都是很好的,這皮帶也一樣,上麵的警徽與金屬卡殼幾乎是一個整體,哪怕你用個一百年,都不會自動脫落的,除非是在什麽東西上麵碰掉了的。”聽見胖強說完,陳叔說了他的看法,不過他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嘿,師父,其實我也就是你那個意思。”胖強嘿嘿地傻笑著,然後問我:“天童,你咋哪裏不看,偏偏注意到了何局腰間的那根皮帶了?”


    “主要是我曾經撿到過一塊警徽,當時我還不知道它是從警用皮帶上麵掉落的,直到我也領到了一根製式皮帶,才知道這事。現在我都還收藏著那個警徽呢,它就放在我的行李箱裏,這次也帶到了陳叔家。”我迴答說。


    “啥?你撿到過?是在哪裏?”陳叔對我這話很有興趣,立馬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問我。


    “嗯,是在基地培訓時撿到的。陳叔,你還記不記得有一天我去到了湖邊的水溝旁,我在水溝那裏跌了一跤,還是你把我扶起來的,就在我跌下去時,手撐在地上,然後我發現右手有點痛,打開一看,就是一塊鋼製的警徽。當時我自己沒有這些東西,很是好奇,便收藏了起來。”我迴憶著當初的場景,迴答著陳叔。


    “我記得那一天,也就是那天,我看出了你腿上的問題。等等,你說在湖邊撿到了這塊警徽,現在何局的皮帶上少了一塊警徽,你是在懷疑,你撿到的那塊,就是他掉落的那塊?”陳叔看著我問。纏繞四葉草的幸福


    “嗯,是有這個猜測。”


    “原來是這樣,天童娃,我看此事定有蹊蹺。你好好迴憶一下當天的情形,那裏有沒有什麽堅硬的石頭之類的,可以把拴在腰間皮帶上的警徽給撞下來。”胖強一聽這事與何局聯係上了,立馬說道。


    聽了胖強的話,我閉上眼睛,再次迴想了一遍我撿到警徽時的情況。那裏有一條水溝,我當時就是想一腳跨過去,卻不小心摔了下去,然後就發現了這塊警徽。警徽旁邊並沒有什麽石頭之類的啊。


    想完之後,我把迴想到的內容又給他們倆介紹了一下。陳叔聽了,沒有馬上說話,胖強聽了,先是沉吟了一下,繼而嘴裏重複念著幾個詞語——水溝、警徽、撞落、水溝、警徽、撞落……


    我心裏也正在思考這個問題,胖強的念叨讓我無法集中注意力,我就叫讓他別念了,卻聽他突然大聲喊了一句:“我明白了!”


    車裏本來很是安靜,胖強這突然一喊,驚得我身體發生了本能反應,很自然弓著的背猛地一下坐直了,造成的結果就是,我的頭撞上了車的頂蓋,一陣痛感傳來。


    “我日哦!你一驚一乍地幹啥?”我不滿地說,之後,我才反應過來胖強喊的那句話,他明白了,馬上好奇地問:“你明白什麽了?”


    “如果旁邊沒有其他的堅硬物體可以把警徽撞掉下來,我想到了一種可能。而這種可能,也可以很好地解釋為什麽拴在腰間的皮帶上的警徽會被撞上。”胖強也沒賣關子,繼續說道:“一定是有人從水溝裏往外爬時,手撐在水溝邊上,上身趴在外麵,這樣的話,皮帶的位置正好與水溝邊緣的石頭相接觸,在他抬起一隻腿翻動時,皮帶上的金屬卡殼就與石頭摩擦,在這個過程中,擠掉了上麵的警徽。”


    胖強說的時候,我與陳叔都沒有吭聲,他邊說,我的腦子邊快速地運轉著。等胖強說完,我基本上已經在腦海裏想象出了這樣一幅畫麵。可是,水溝下麵是水啊,既然拴著皮帶,那人一定穿著褲子的,什麽人才會穿著褲子從水中爬出來呢?總裁小妹


    我猛然想起,我出事的那天晚上,一個未知號碼約我去湖邊,說要談張瑤的事。短信上麵正好是約我到了湖邊的水溝旁,我過去後,四周檢查了一下,明明沒有什麽人,也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卻突然有人從背後抱住我,將我推進了湖裏。


    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想通,那人之前究竟是躲在哪裏的,現在,聽了胖強一席話,我已經有了答案。沒錯,那人一定是在給我發了短信之後,就下到了水裏,等著我過來。之後,在我放鬆警惕時,扔了一塊石頭到湖裏,發出“叮咚”的聲響吸引我注意力,在這個時間內,他就從水中爬了起來,繞到我身後,推下了我。


    想到這裏,再聯係到何局的皮帶,我猜測著,難道當晚要置我於死地的人,就是何誌傑?可是,我記得抱我的力量很是渾厚有力,我拚命掙紮都沒有掙開啊,如果是何局,他一個五十多的老頭子,不應該有這麽大的力氣啊。


    我仔細迴憶了一下,我撿那塊警徽的時間,是在我去湖邊見發短信的人之前,卻是在吳君霞死了之後。想起吳君霞,我恍然大悟,之前一直想不通的一個問題有了答案。我們一直推測吳君霞是劉鵬所殺,並且他也承認了,但我卻想不通短短的時間內,他為何會有充足的時間做這一切。


    現在,事實的真相可以被還原了。當天晚上,劉鵬以拉肚子的名義,返迴到湖邊,因為是熟人,他成功取得了吳君霞的信任,而那瓶脈動,其實不是被他喝了,而是被吳君霞喝了,我猜測,脈動裏麵加入了安眠藥之類的藥物,劉鵬送完水後就返迴了寢室。待吳君霞喝了脈動暈倒後,一直藏在水中的何局爬了起來,就是在他往外爬時,撞掉了皮帶上的警徽。


    何局爬了起來,用刀割開了吳君霞的手腕,而等在一旁的神秘妖怪,迫不及待地吸幹了吳君霞的血液,在吳君霞快死的時候,把她扔進湖裏,這時她是昏迷狀態,自然不會掙紮,同時,也造成了她最後是被水淹死的結果,讓神秘人收集到了五行之魂中的水魂。


    我不禁歎道:好一個詭計多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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