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強一邊開著車,一邊告訴了我他“偷竊”錄像帶的具體過程。


    胖強說,那天迴去後,他每晚天黑後就去何局單元樓對麵的樹叢中蹲點,尋找合適的機會。可前幾天何局下班後,迴到家就再也沒出來。


    何局家在四樓,最後實在沒辦法,他隻有等何局睡著後,在前天晚上的淩晨一點過,沿著天然氣管道,從一樓爬到了何局家客廳的窗戶外。窗戶是開著的,胖強準備悄悄翻進去,一隻腿剛跨過窗戶,房間裏就傳來一陣開門聲,嚇得胖強忙著收迴了腿,這一下卻沒站穩,往後仰了過去,緊急時刻,胖強的一隻手抓住了天然氣管道,這才沒有掉下去。


    被這樣一驚嚇,胖強不敢再嚐試,隻有灰溜溜地下來。然後,昨天晚上,他再次過去,又是等到何局睡著了。為了保險,這次他是等到了淩晨兩點才爬上去。胖強先在窗戶外用手電筒找到了錄像機的位置,順利從窗戶進入房間後,他貓著步子走到錄像機旁,按了上麵的退帶按鈕,拿了錄像帶就原路返迴。在順著天然氣管道往下滑時,不小心被上麵的鐵絲劃破了手臂。


    陳叔一直在小區外麵的車上等他,他得手後,上了車,二人迅速離開了現場。出來時,保an還攔住了胖強,胖強亮出了警官證才得以脫身。


    盡管單從胖強的話裏,聽著這過程還是蠻簡單的,可我知道,真正做起來,就不是那麽簡單了。首先,連續幾天長時間蹲點,就是一件苦差事。接著,胖強兩百斤的體重去爬樓,我心想這天然氣管道也真夠結實的,竟然沒有被胖強踩壞。


    “錄像帶在哪裏呢?裏麵的內容你們看了沒有?”我問胖強。


    “當然看了,內容你也猜到了,就是能清晰地看到何局從你身上取下配槍,過了一段時間,他又迴來把配槍放迴你身上。我們昨晚連夜看了錄像帶,然後隻睡了幾個小時,到了上班時間,陳叔就又拿著錄像帶去找了澤正老大,我們帶著正局親自簽署的文件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你才得以出來。”胖強說著,身體很是配合地打了一個哈欠。


    “陳叔,正局看了錄像帶是什麽意見?要逮捕何局嗎?”我想既然有視頻證據證明案發期間是何局偷了我的槍,那在洗脫我的嫌疑的同時,何局應該成了殺害吳明的最大嫌疑犯,如此,他應該馬上被抓起來才是。進擊的大內密探


    “此事還要從長計議,正局的意思是先把你放出來再說,何局的事,他要先給市上的領導匯報,畢竟是個副縣級幹部,抓還是不抓,他做出了主。反正錄像帶在我們這裏,就等澤正局長的一聲令下了。”陳叔迴答我說。


    這一點我還是能理解的,我一個小嘍囉,自然是說抓就抓,沒有太大後遺症,至於何誌傑,畢竟是一個大市警察局的副局長,還是要注意影響的,特別是不能讓媒體拿此事做文章。不管怎麽說,至少我是沒事了,可以繼續調查係列謀殺案了,而何局,隨著證據的越來越多,總會得到應有的懲罰,隻是時間早晚而已。


    “陳叔、強哥,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說多了就見外了,等會借陳叔的酒,我一定要多敬你們幾杯,這次我能順利出來,多虧你們了。”我由衷地說到。


    迴到靖安街的院子時,陳新生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雖然離午飯時間還有一會,我們還是直接就開吃開喝了。陳新生還是不喝酒,就看我們三人互相舉杯,他負責倒水倒酒。


    “今晚上你倆就搬過來,住我這裏至少要安全得多。”中途,陳叔提起我們搬過來住一事。我當即答應了,上次本來把東西都收拾好了的,結果我又進了看守所。我問胖強他過來住的話,嫂子周末迴來咋辦。陳叔聽了,就說反正院子裏房間多,我和胖強一人一間,周末時,強嫂過來直接和他睡一間就好了,胖強一聽,自然滿口應了下來。


    我們三人在一起,少不了會討論案子的事。


    首先由我提出了一個問題,四起案子,就死的主要人物來說,都是與吳明有關的,先是吳明女兒,接著是與吳明有利益交換的梁輝,然後是吳明兒子,最後是吳明自己,這是四起案子最主要的一個聯係點。除此外,每一起案子中,都有一個女性的血被吸幹、魂被攝走,她們分別是吳君霞、梁輝妻子、張曉和保姆,這四人的唯一共同點就是都是年輕女性,除了吳君霞,另外三人都與吳明沒有直接關係,卻受到了比主要死者更慘的對待。萌妻很純情:二嫁億萬繼承者


    我推測,之所以出現這個現象,是因為那個神秘人物喜歡或者是需要年輕女性的血與魂,用以達到他的某種目的,比如說修煉邪功之類的。


    “你說得很對。”聽我說完,陳叔給予了肯定,“男陽女陰,女人中,又屬年輕女性的陰性最重,她們死後,血液成了極陰之血,魂魄也是極陰之魂,對於妖物的修煉,可以說是一種很強的助力劑。當年師父還在時,我就親眼見過一個專門殺害年輕女性的黃鼠狼妖,被師父給收了。”


    “妖物?陳叔,你是說神秘人是一個妖怪?”我馬上就抓住了陳叔話裏的關鍵詞。


    “前麵我就給你說過,他不是普通人。這兩天胖強娃在何局小區裏麵蹲點時,我在外麵等他,感受到了小區有一股氣息,與這段時間我追蹤神秘力量的氣息相似,並且這氣息雖然很弱,卻像是有人故意把本來很強的氣息隱藏了起來。著氣息亦正亦邪,陰中有陽,就算是妖,也是一個有道行的‘妖仙’。”


    聽了陳叔的說法,我心裏黯然,尼瑪,陳叔一直都說神秘人的實力很強,現在又說已經到了“仙”的地步,那我們幾個凡人,還對付個屁啊,不是找死麽。不過,這個想法我也就在心裏自己想一想,斷然不會說出來的,陳叔早就表了態,即便知道不敵,也要盡力一試,隻為無愧於心,隻為天下正道。


    說完這個問題,胖強也提了一個問題出來。這四個案子,都是以吳明為中心而聯係在一起,現在,吳明一家死得幹幹淨淨,沒有了下一個潛在的受害者。那麽,是不是意味著,何局一夥人的謀殺計劃就此終止了呢?


    胖強的這個問題,與玄學毫不相幹,純粹是在分析案子的本身。我聽了他的話,一想還真是這麽迴事,吳明自己兩夫妻和一對兒女現在都死光光了,按常理,的確沒有了下一個可能的受害人。可是,我心中總有一種感覺,這事不會這麽輕易結束。


    “從案子的表象來看,這樣推斷是正確的,但是,這一係列案子,顯然已經不是普通的兇殺案,中間有了很多玄學的東西,那麽,就不應該把玄學的東西拋開了分析。”對於胖強的話,陳叔是這樣說的。異世之妖孽級妖孽


    “陳叔,你的意思是?”聽陳叔的語氣,似乎與我有相同的感覺,但我全憑直覺,說不出個所以然,就想聽聽陳叔的高見。


    “師父,你倒是說說看。”胖強的猜測被陳叔否了,顯然也有點不服氣。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四起案子中,死者的死法是各不相同的?”陳叔引導著我們。


    “第一件,吳君霞是水淹死的;第二件,梁輝夫妻是被菜刀割喉死的;第三件,吳君俠和張曉都是摔死的;第四件,吳明是被槍打死,而另兩人是被火活活燒死的。”聽了陳叔的話,我一件一件地分析起幾個案子,邊說邊在腦子裏想著這些死者的死法有什麽問題。


    “沒錯,那麽,你們試著再簡化一下。”陳叔繼續引導。


    “再簡化,那就是水淹、刀割、摔死、槍打與火燒了,這些都是很正常的死法啊,沒什麽特別之處。”胖強按我剛才的分析,簡化了幾人的死因後說道。


    聽了胖強的話,我對水和火這兩個字比較敏感。水?火?想著這兩個字,大腦裏突然就閃現了一句話——金木水火土!


    在這個想法的牽引下,我再迴過頭來看四起案子。吳君霞淹死,對應五行中的“水”;梁輝夫妻死於刀下,對應五行中的“金”;吳群俠與張曉摔死,是摔在地上而死的,對應五行中的“土”;隻有最後一起案子,吳明和另兩人分別是兩種死法,保姆和吳明妻子是被燒死,對應五行中的“火”,其實吳明被槍打死,子彈裏有火藥,也可以對應上“火”字;那麽,五行中,還剩下一個“木”字,沒有對應的死者。


    想到這裏,我咽了口唾沫,看著陳叔,一字一頓地說:“金-木-水-火-土,還-差-個-‘木’-字,這-表-明,還-要-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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