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陳新生迴了屋,我馬上就問了陳叔這個問題。趣*陳叔點了點頭,對我說道:“沒錯,你偶然在夢裏習得的口訣,正是我門一脈閉目迴神之法的冥想口訣。”


    “真的?為什麽你明明沒有教我,我就突然會了?”我張大嘴巴,不可思議地追問陳叔。


    “因為你本來就會啊,如果我沒猜錯,那個地宮,隻是讓你置身於熟悉的地方,從而喚醒了你的深層潛意識。”陳叔緩緩說道。


    對於此事,本來我就有點迷糊,現在經陳叔一解釋,我更犯暈了。什麽叫我本來就會,我從出生長到現在二十多歲,從來沒沒有與和尚、道士交流過,甚至連街上算命的江湖術士都沒有接觸過,我怎麽可能會這種口訣。這個陳叔,該不會是人老了,神經錯亂了吧,我暗自想著。


    “陳叔,你能不能說明白一點。”我繼續問道。


    “有些事情,我現在說了你也不會明白。再過一段時間吧,既然你會有地宮之行,讓你喚醒了一些記憶,我相信,你還會有些奇特經曆的,到時候,你自然就會明白一些事情。對了,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帶我去一去那‘三國迷宮’,我想去找一找那賣票的老頭子。”陳叔並沒有向我解釋太多。


    對於陳叔的“敷衍”,我也不以為意,與他和胖強呆久了,我也對“命運論”有了新的認識,並慢慢認同了這個觀點。該我經曆的,我會一樣不少地經曆,該我知道的,時辰到了,我自然就會明了。陳叔不說,自然有他的道理,麵對未知的謎題,我要做的,就是耐心的等待。想著,我就釋然了,反正從警後,經曆的奇特事件又不是這一件,已經習慣了。


    “行吧,那能不能給我說說劉鵬的事情。”我換了一個話題說。


    陳叔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嚨,就開始給我講了在我和胖強去了梓亭後,他都做了些什麽事情。陳叔說,其實這段時間以來,他都感受到了一股神秘的力量,就在我們這座城市,隻是它似乎一直在刻意隱藏,所以陳叔能感受到的,極其微弱。


    而就在我和胖強來找他之前,他憑著多日的努力,已經找準了那股力量存在的方向。他沒有陪我們去梓亭,一方麵是因為他算準了我們沒有危險,另一方麵,也是因為他想要繼續查找這股力量的源頭,他有種感覺,這股力量帶著絲邪氣,他必須要找到它。三國第一強兵


    其實在我和胖強上次來之前,他就已經對劉鵬上了心,因為他從劉鵬出現在胖強小區的遊泳池邊,接著遊泳池的水鬼就不見了的事情上,就懷疑劉鵬身後必定有會收小鬼與養小鬼邪術的人,他覺得這人很可能就與他感受到的那股力量有關,所以一直盯著劉鵬。


    在我告訴他我和胖強對劉鵬的懷疑後,他更是不敢鬆懈,讓陳新生負責跟住劉鵬,而他自己繼續尋找那股力量。我聽到這裏時,心想陳叔竟然會讓陳新生一個小孩去跟蹤一個刑警,真不知是怎麽想的,何況劉鵬之間在陳新生身上弄了一個小鬼,一定是認識陳新生的。


    不過我轉念一想,陳叔既然收了陳新生為徒,教了他閉目迴神之法,那也有可能教了他一些其他的功夫。還有,我能想的到,陳叔也一定想得到,他讓陳新生去跟蹤劉鵬,肯定還是有把握的。


    陳叔繼續說,在這期間,他每天都會為我和胖強算上一算,看我們是否有危險,如果真有危險,他還是會立馬趕到梓亭的。雖說命中注定,可如果已經提前知道有危險,那怎麽都要去試上一試的,哪怕阻止不了這種危險,哪怕是飛蛾撲火。


    陳叔很少直接表達出對胖強,甚至是對我的關心,今天他這樣說出來,著實讓我感動了一下,也讓我的心在這樣的一個清晨,感到一絲厚重的溫暖。


    在第二天,陳叔算到我和胖強一行中多了一個不確定因素,但他也算到,這個因素不會影響我倆的運數,所以也沒在意。我心想,陳叔說的這個“不確定因素”,指的就是依然了吧,因為依然剛好是在那個時候過來的。


    在第三天,陳叔接到胖強電話時,聽見吳君俠的死訊,之所以表現得很平靜,不是因為他早已算到了吳君俠已死,而是他本身就對吳君俠的死活不感興趣,加上他提前也知道吳君俠很有可能會死。


    唯一讓他奇怪的是,在這之前,劉鵬一直沒有離開m市,那股神秘力量同樣如此,陳叔本以為吳君俠的死一定是他身邊的那個與劉鵬相識的女人所為,沒想到聽胖強所說,竟是依然間接地造成了吳君俠的死亡。boss是個外星人


    說到這裏時,陳叔問我怎麽沒把依然帶來。我這才想起他在電話裏說過,讓我來時帶上依然。我隻好慌稱依然今天要迴公司上班,等兩天我再把她帶來。


    “陳叔,你能不能算出,依然與這幾起案子有不有關係啊?”我小心地問道,我不得不承認,陳叔絕不會無緣無故地讓我把依然帶過來,並且剛好是在吳君俠被依然“嚇死”這件事情之後。


    “其實我不說你也應當知道,原來看似偶然的一些事情,自有其內在的因果關係,萬事萬物,都講究一個相生相克。並且,所有的這些案件,與你都有著特定的聯係,而她剛好又在這個時候闖入你的生活,要讓她完全與這些事情隔離,是很困難的。不過,我現在還拿不準那姑娘的命相,所以才讓你把她帶過來讓我瞧瞧。”


    講完依然的事情,陳叔接著說劉鵬。胖強打電話時,陳叔還在m市,劉鵬在陳新生的跟蹤之下,也確定在m市,而陳叔已經離那股神秘力量很近了,誰成想,到了晚上八點過,劉鵬突然上了一輛車。當然,這事是陳新生最先發現的,他也打車跟在後麵。


    陳叔知道後,顧不得尋找神秘力量,馬上開車往陳新生的方向趕,在這個過程中,陳叔竟然感應到離那神秘力量越來越近。最後,在快要出城的地方,陳叔將陳新生接上了車,而此時,陳叔對那力量的感應已經達到了一個最大值。陳叔的感應,隨著他跟在劉鵬坐的那輛車後麵,一直沒有變過,這讓陳叔確定了帶有那股力量的人也在車上。


    陳叔說的這一幕,讓我想起了那天晚上我們三人一起去尋找梁輝的兒子時,緊緊跟在我們後麵的那輛黑色越野車,當時遠遠地看著,車前排就是坐著兩個人,現在看來,這兩人很可能就是劉鵬和擁有神秘力量的那人。


    “既然你都能感應到他,那他是不是也可以感應到你?”聽到這裏,我插話問道。


    “應該是可以的。但我已經沒有選擇,他們此時去梓亭,一定有什麽目的,我必須要跟著。如果那人知道我跟在後麵,會有所顧忌而終止他們的行為,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陳叔迴答說。


    劉鵬的車徑直開到了梓亭大酒店的停車場,陳叔為了安全起見,沒有跟進去,把車停在了酒店門外。等著劉鵬他們上了樓後,陳叔掏出警察證件,詢問了服務員他們的登記房間,自己則和陳新生住到了劉鵬房間的對麵。大殖民時代


    之後,陳叔一直從貓眼觀察著對麵房間的情況。因為他們上樓時,劉鵬二人已經進了房間,所以他自始至終都沒看到另外一人的樣貌。對麵一直沒有動靜,一直等到晚上接近十二點時,門口來了一個女人,陳叔之前並沒見過吳君俠的女朋友,但憑著他的推算和超強的直覺,他當時就猜了個大概。


    那女人來了後,敲了敲門,過了一會,門開了一個縫,女人就溜了進去。陳叔心想,吳君俠已經死了,這女人想必是迴來給劉鵬一夥迴話的。女人進去後,陳叔就輕輕打開了門,走到對麵房間邊上,想要聽聽裏麵的對話。


    剛開始,陳叔一直聽不見裏麵的聲音,陳叔推測,對方已經知道他在監視,所以刻意壓低了聲音。到後來,裏麵突然傳出了爭吵聲,主要是女人的聲音,好像是什麽“說話不算數”、“過河拆橋”之類的話,對方則是劉鵬的聲音,另一個始終沒有吭聲。


    裏麵的爭吵聲越來越大,陳叔想著如果隻是爭吵,還是沒有直接的證據,就準備再等一等。可兩分鍾後,裏麵的聲音突然停了,陳叔立馬覺得不對勁,一腳踹開了房門,卻隻看見一臉愕然的劉鵬。


    陳叔二話不說,上前就把劉鵬摔倒在地上,將其用手銬銬上後,馬上將屋內翻了個遍,卻沒有任何發現,別說劉鵬的神秘同夥了,連女人的人影也不見了。陳叔發現對神秘力量的感應變弱了,反應了過來,衝到窗戶邊往下一看,隻見一個黑影飛快地往酒店門外竄去。


    等陳叔與陳新生帶著劉鵬迴到一樓時,兩名保安聽見巨大的聲響後,已經站在了女人的屍體邊上。陳叔問他們有沒有看見什麽人出酒店,二人都搖了搖頭,隻說感覺到了一陣涼風吹過。


    陳叔知道那東西不簡單,剛才出酒店的速度也的確很快,連他都隻能看見一個影子,保安凡人肉眼,看不見也正常。陳叔蹲下身子,細細查看女人的屍體,竟發現了兩點奇怪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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