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你們記錯了?”走出副食店,胖強試探著問我。趣*/


    “怎麽可能,如果隻有一個人,還有這種可能,可我和依然都記得有三個通道。”我肯定地說。


    “莫非你們進入到了重疊空間?最近壞事還真是多,tmd,這事總不可能也與前麵的案子有聯係吧。”胖強說到。


    “與案子有不有關我還不好說,不過肯定與那個賣票的老頭有關。”說著,我再次環視了四周,仍然沒有老頭的蹤影。他就像醫院廁所裏的那個怪老頭一樣,出現一次後,就徹底消失了。


    我又想起騷擾依然的那個老頭,據依然說,那老頭看著五十多歲。就年齡來看,倒是與廁所的怪老頭相似,可他側麵的照片我也看了,我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兩者不是同一個人。如此看來,三個老頭分別是三個不同的人,想到這裏,我忍不住罵了一句:“日他先人,怎麽這麽多奇怪的老頭子!”


    沒辦法,我和胖強隻有無功而返。迴到家,依然和我媽還沒有迴來,我和胖強倆人又躺在了沙發上。這一次,我們都睡著了,畢竟爬了一個來小時的山,還是有點疲憊。


    等我醒過來時,已經晚上八點了。睜開眼睛,飯桌上擺滿了熱氣騰騰的菜肴,依然正幫著我媽擺著碗筷。見我醒了,我媽就說:“剛準備叫你起來吃飯了,你醒得還真合適。”我坐了起來,我爸在倒酒,我沒看到胖強的身影,正想問他在哪去了,就聽到廁所傳來了衝水聲。


    因為第二天上午就要走,我爸說要好好喝一頓,我們三個人喝了一瓶白酒,又每人喝了兩瓶啤酒。吃完飯,已經十點過了,我們三人都喝得暈乎乎的,正好睡覺。


    睡著睡著,我仿佛聽見有人在喊我,可那聲音並不大,若有若無的,我以為在做夢呢。過了一會,我感到自己身體晃了起來,經曆過“五一二”大地震,我對這種身體的晃動很是敏感,所以,隻晃了兩三下,我就條件反射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客廳裏的燈光亮著,胖強正站在我睡的沙發邊,我反應了過來,剛才是他在叫我,後來又用手在搖我。


    “強哥,大晚上的,你睡不著啊?”我睡眼朦朧地問他。


    “出事了,趕緊穿鞋子,我們出去。”胖強低聲說著。拐個狀元相公


    一聽這話,我一下就清醒了。我來不及問胖強發生了什麽事,警察的職業敏銳感促使我馬上下地,穿衣服穿鞋子。一直到上了胖強的車,我才顧得問他究竟怎麽了。


    “剛才師父打電話,讓我們馬上趕到梓亭大酒店樓下,你給我指一下路。”胖強邊發動車子邊說。


    “啥?陳叔在梓亭,他什麽時候過來的,怎麽沒告訴我們。”我驚奇地說。


    “我也不知道,去了就知道了。”在我的指路下,胖強一路飛奔,好在時間已經是淩晨一點,路上沒幾輛車,我不用擔心出交通意外。


    五分鍾後,我們到了梓亭大酒店門口。門口停著一輛警車、一輛救護車,我心裏琢磨開了:看來還不是小事啊。


    停好了車子,我和胖強快步走了進去。隔著幾十米遠,我就看到前麵圍了一群人。陳叔讓我們趕到酒店樓下,不用說,就是前麵的人群處了。


    走近後,我看見人群裏有三個警察,三個醫生護士,四個穿著工作服的酒店工作人員。除此外,還有三個人,陳叔、陳新生。最後一個人,讓我很意外,比陳叔突然出現在梓亭還讓我意外,這人是劉鵬,更讓我吃驚的是,他的雙手被上了手銬。


    我壓住心裏冒出的好奇,和胖強一起給陳叔打了個招唿,陳叔“嗯”了一聲。這時,我才注意到,人群的中央,躺著一個人,準確地說,是一具屍體,地上有一小攤血跡。我抬頭看了看上麵,心想,難道是從樓上摔下來的?


    這是一個女人,高跟鞋還甩在一旁。我站的位置,隻能看到她的後腦勺,看不見麵孔,我不知道是誰。我也不想走到另外一邊去看她的臉,我對看死人真沒啥興趣。


    “你倆去看看屍體的臉,這人你們見過的。”


    誰成想,我剛說不過去看臉,陳叔就發話讓我和胖強走過去看。不過,之前我並不知道這人是誰,所以沒有看的*。現在陳叔說我認識她,我心裏立馬好奇了起來,也有些擔心,怕是自己的某個朋友,盡管這種可能性很小。[美隊+hp]扔盾牌的教授


    在我想的功夫,胖強已經轉了過去,我也跟了上去。這一看,再次讓我吃了一驚,這人,竟然是吳君俠的女朋友——那個騷女人!她怎麽會突然死在這裏?看著旁邊站著的劉鵬,我想起他與騷女人之間奇妙的關係,心裏有了答案:此事必定與他有關!


    看完騷女人的臉,我和胖強迴到了陳叔身邊。我心中有太多的疑問,我看向陳叔,眼裏全是問號,胖強也差不多。陳叔知道我和胖強的心思,說道:“等會再說。”我和胖強隻得默默忍受著好奇心的摧殘。


    在這期間,兩個警察在給屍體照相,還粗略檢查了屍體的外表。其他人就這樣站著,直到幾分鍾後,又過來了幾個人。這些人手中拿著一個長長的袋子,走過來後,向警察再次確認地上的人已經死了,接著,他們就開始把騷女人的屍體往袋子裏裝,看這樣子,他們應該是殯儀館的。


    等殯儀館的人把屍體裝好後,陳叔發話了:“小王,這裏的善後工作就麻煩你們縣刑警隊了,屍體和劉鵬,我們連夜拉迴市局去。”


    陳叔喊完“小王”後,一個警察就轉過了頭,認真聽著陳叔的吩咐。等陳叔說完,他接話說:“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陳老師,你看還需不需要我們派兩個人和你們一起迴市局?”


    “不用了,嫌疑人隻有一個,我們人手足夠了。”陳叔淡定地說。


    說完,陳叔就給殯儀館帶頭那人吩咐,讓他們的車跟在陳叔的車子後麵,一起迴市裏去。本來那人還有點不願意,叫小王的刑警過去,給他說了兩句,他這才答應了。縣上的殯儀館,經常和縣裏的刑警打交道,我估計二人認識。


    之後,陳叔就帶著陳新生往門外走去,並叫我和胖強把劉鵬押著一起跟上去。我押著劉鵬,心裏很不是滋味,他也沒有吭聲,不知是因為慚愧,還是覺得沒有臉麵。來到酒店門口,陳叔打開了一輛民用的豐田prado越野車,坐上了駕駛室,我和胖強押著劉鵬上了後排,陳新生鑽到了副駕駛位子。


    上車後,陳叔說:“我知道,你倆心裏有很多的問題,不過,現在不是說話的時間,地點也不合適。天童,等會我們開車先把你送迴家,你明天一早趕迴m市。強娃,你今晚就和我一起迴市局去,我教你這身功夫,押個劉鵬沒啥問題吧?”強娶天師


    “恩,放心吧師父。”胖強爽快地迴答道。


    “陳叔,要不我也和你們一起迴去吧。”我還是想和他們一起迴去,早點把這事的前因後果弄明白,不然我今晚哪睡得著啊。


    “算了,你這麽晚走了,會讓你爸媽擔心的,你還是迴去。等你明天起床後,給你爸媽說單位有事,要中隊長迴去開緊急會議,所以強娃連夜走了。”說著,陳叔已經發動了車子,並問我迴我家應該走哪條路。


    把我下在小區門口後,越野車和殯儀館的麵包就一前一後往市裏去了。我站在門口,盯著漸漸遠去的車子,心裏五味雜陳。


    不管之前我們對劉鵬的猜疑有多大,一切終歸是停留在邏輯推理與主觀臆測上麵,一直沒有找到直接的證據指向劉鵬,所以,坦白地說,我的心裏還有那麽一點殘存的希望,希望最後劉鵬能夠與整件案子脫離幹係。


    可是,看今晚這陣勢,劉鵬突然出現在梓亭,還與騷女人同時出現,而騷女人偏偏又死了。我想,陳叔已經掌握了劉鵬犯案的直接證據了,要不然,劉鵬好歹也是市局的刑警,陳叔不會輕易給他上手銬的。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忍不住一陣惋惜,同時也實在是想不通,剛剛考上警察,正是事業開始的時候,他為什麽要參與到這些殺人案件中來,自毀前程不說,難道就不怕傷了父母家人的心嗎。他這麽做,究竟是圖了個啥?


    整夜無眠,直到快天亮時,我才眯了一個把小時。我媽起床沒看見胖強,問我他去哪了,我照陳叔的話說了,我媽果然沒有多說什麽。陳叔還真是想得周到,連我怎麽給父母交待都幫我想好了。依然看見我的黑眼圈,問我是不是沒睡好,我隻好說都怪胖強,半夜接電話把我都吵醒了,然後就一直睡不著了。


    吃了早飯,爸媽去店裏,我就和依然一道迴市裏。胖強昨晚和陳叔一起走的,他把車鑰匙留給了我。依然看我的樣子,說她來開車,我問她有駕照沒有,她說她經常開公司的車,沒問題。


    我確實有點困,便坐到了副駕駛位置,依然開了一會兒,我覺得技術還不錯,放鬆了下來,竟然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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