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


    地牢。


    殷長陵迴來的路上遇上了幾波刺殺,但很快都被解決了,現在,他留了兩個活口,正在審問。


    地牢裏滴答滴答的水聲滴下來,仿佛是被敲響的死亡編鍾,讓他們越發緊張,甚至後悔在為什麽沒有早點死。


    “孤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


    殷長陵看著已經鞭打的遍體鱗傷的兩人,坐在主位上,好好以暇地喝了口茶,絲毫沒有受到那兩個人的影響。


    他明明沒有發怒,卻比發怒還要可怕,身上的威勢讓這兩人不敢抬頭。


    殷長陵臉色本就白的嚇人,紅唇墨發,在幽暗的燈光下,仿佛是來自地獄來索命的惡鬼。


    他的話,更是冰冷刺骨,不像是讓他們活命,反倒是讓他們來償命的。


    “說話啊,怎麽,舌頭也不想要了嗎?”


    兩名刺客都是北伯侯培養的死士,他們忠心耿耿,自然是不願意交代的。


    而且,他們都受過專業的訓練,就算殷長陵再怎麽折磨他們,也絕不鬆口。


    “嗬,倒是硬氣。”


    殷長陵的聲音讓人聽不出喜怒,他重重的放下茶杯,單單就這樣的舉動,就讓兩個人嚇得一哆嗦。


    他今日出城,沒有看到小狐狸,本就心情不佳。


    結果還有人不知死活的過來刺殺,那就讓他看看,他們兩個的嘴有多硬。


    殷長陵掀起衣袍,露出黑色長靴,從裏麵抽出來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匕首還泛著寒光,一看就讓人膽寒。


    他拿著那把匕首,一步一步往前,末了,蹲在兩人中間。


    “讓孤看看,究竟是誰比誰嘴硬。”


    他朝旁邊的人遞了一個眼色,那人就扒開其中一名刺客的嘴。


    殷長陵也沒做什麽,就是輕輕一劃,半截舌頭,就落了地。


    血跡噴灑出來,濺了男人一身,刺客嘴裏更是鮮血不斷,汩汩的往外流著。


    與之相伴的,是這名刺客撕心裂肺的喊痛,如果不是有人按著他,怕是早就疼的在地上打滾兒了。


    “哈哈哈哈,有趣。”


    殷長陵掩去眼裏的嗜血,他瘋狂大笑著,形似癲狂,明明這樣駭人的一幕,卻好似讓他心情更好了。


    另一名刺客仿佛不忍再看,他想要轉過頭去,卻被人按住,動彈不得。


    殷長陵笑過後,他轉過頭看著另一名刺客,臉上的血跡,讓他看起來更加形同鬼魅,十分嚇人。


    “現在,輪到你了……”


    殷長陵輕聲說著,明明他什麽都沒說,但他的行為告訴了那名刺客,想痛快的死是不可能的!


    眼看刀鋒離自己越來越近,那名刺客終於崩潰了,他本就是孤兒,沒什麽牽掛,不求什麽,但求死得痛快!


    “陛下,我說,我說——”


    “哦?”


    殷長陵聽到他終於鬆了口,停下了握著刀上前的舉動,臉上卻沒什麽高興的模樣,甚至暗道一聲“可惜”。


    “你既然想說,那就好好說,一五一十的交代,若有隱瞞,孤保證你的下場比他還慘。”


    “是,陛下,陛下,我全都說。”


    看著身邊的人被人活活的刮了舌頭,這名刺客終於再也忍不了了,額頭上大滴大滴的冷汗落了下來。


    他那張極為普通的臉上滿是崩潰,沒骨氣就沒骨氣吧,總比命都沒了要好。


    “陛下,我是北伯侯招攬的刺客,都是北伯侯找我來的啊,我什麽都不知道!”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殷長陵一點意外都沒有,他早就料想到了,最近各個諸侯國都不想過安穩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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