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朱榑完全不再思考,直接對著楊豐的臉就是一拳。


    然後……


    他的拳頭正中楊豐的臉。


    “啊!”


    楊大使很浮誇的慘叫著。


    不過朱榑並沒有停下,而且再次揮拳打過去。


    然後……


    他的拳頭被抓住了。


    “大王,該我了!”


    在他茫然的目光中,頂著臉上血的楊豐猙獰地說道。


    然後下一刻楊豐的拳頭就同樣轟在他臉上,朱榑慘叫著向後倒下,但因為他的拳頭還被楊豐抓著,所以緊接著就被拽住並拉迴,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拳頭再次落在他臉上,然後眨眼間就是第三拳,這三拳全都轟在臉上,雖然楊豐故意控製力量,沒準備把他三拳打死,但倒黴的齊王殿下依然噴出一口血和牙齒。


    這時候那些護衛才反應過來。


    “保護大王!”


    “拿下這賊人!”


    ……


    混亂的吼聲響起。


    最近的兩個護衛拔刀直刺,但卻被楊豐抬腳踢飛。


    然後拖著朱榑的他,猛然把後者向下一拽,朱榑立刻倒在地上,緊接著把楊豐抬腳踢翻,楊豐揮拳打翻趕到的一個護衛,以最快速度騎在了他身上,順手就是一耳光。


    那些護衛們拿著各種武器,發瘋般蜂擁上前……


    他們可是護衛。


    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齊王,朱榑被打死的結果,就是他們全部得抄家滅門。


    所以他們真正是舍生忘死了。


    “停!”


    楊豐大吼一聲。


    護衛們毫不猶豫地停下了。


    因為楊豐揪著金冠抓起了朱榑腦袋做下砸狀,而那下麵可是石板鋪的路麵,就他表現出的狂暴力量往下一砸,那齊王殿下腦袋不說變碎西瓜也得出腦漿子。護衛們瞪著血紅的眼珠子圍成一團,卻沒有一個敢動,全都拿著各自武器,在楊豐身旁可以說遲尺之外盯著他。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這狗東西!”


    朱榑嚎叫著。


    他終於從一連串重擊中清醒,由此可見身體素質的確很好,畢竟也是能上戰場的,不過看著騎在自己身上的楊豐,他同樣也陷入了狂怒。


    然後楊豐很幹脆地又是一耳光。


    朱榑又被打懵,不得不說這短短幾分鍾裏,他這個原本高高在上的藩王,就經曆了所有過去不能想象的羞辱和打擊。他甚至在那裏一時間都忘了哀嚎,隻是木然的看著楊豐,一副仿佛被打傻了的模樣。


    “楊,楊豐,你想謀,謀逆,刺殺藩王是誅九族的大罪。”


    知府終於也清醒,他在外圍幾乎是哭著喝道。


    朱榑真出事他一樣是要抄家滅門的啊!


    “我就打了!”


    楊豐笑著說道。


    說完他順手又給了朱榑一耳光。


    後者的倆腮都腫成豬頭了,而且嘴裏還在冒血,他耳光一抽,那血水就往外飛,朱榑仿佛被宰殺的豬般嚎叫著,不過因為口齒不清,倒也聽不懂嚎什麽,但看得出還是很強硬,所以楊豐緊接著又是倆耳光。


    “閣下先放開大王,有什麽事咱們好好說。”


    一個老將說道。


    “我沒興趣說什麽,我就喜歡揍他!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楊豐很喪心病狂地一邊說一邊抽著朱榑。


    朱榑終於被打崩潰了。


    他幾乎是哭著求饒,但求饒也改變不了他的處境,楊豐的耳光還是不斷落下,很快他的求饒也聽不清,隻是在那裏晃著雙手,仿佛再說……


    “不要,不要……”


    現場所有人都顫抖著,看著這喪心病狂的一幕。


    “上!”


    後麵一個軍官突然吼道。


    緊接著他一下子抱住楊豐,拚盡全力試圖把後者拖開,不敢用武器偷襲,且不說楊豐傳說刀槍不入,就是入了也有足夠時間讓齊王腦袋變爛西瓜。


    但他的努力毫無意義,楊豐還是在抽著朱榑。


    下一刻無數士兵蜂擁而上,瞬間就把楊豐和朱榑淹沒。


    但緊接著又一個個嚇得以最快速度後退,因為互相撞擊擁擠甚至自相踐踏,地上可憐的齊王殿下已經被楊豐掐著脖子,都眼看要咽氣了,不過還好在那些護衛退開後,楊豐又鬆開了手。終於從鬼門關上迴來的朱榑貪婪地深唿吸,緊接著劇烈咳嗽,邊咳嗽邊吐血水,因為臉像豬頭而且全是血,看起來很有恐怖片的畫風。


    或者像喪屍片。


    “一點事都不懂,你們讓我揍他頓出出氣,最多也就是個受傷,迴頭養養也死不了,可要是再不懂事,那我可就不好說他會不會死了。”


    楊豐騎在朱榑身上,用責備的目光看著那些官員和護衛。


    “閣下就不怕千刀萬剮!”


    老將怒道。


    “你跟一個拿著槍和你們皇帝聊天的人討論千刀萬剮?


    千刀萬剮?


    我按著你們大明律法,該千刀萬剮的罪名沒一百也八十了,還不是至今活的逍遙快活?


    你們其實都很清楚我為何揍他。


    我也明說了,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揍他的,不過我給你們皇帝麵子,不會把他打死的,畢竟作為友好使節還是要給貴國麵子。所以我隻會把他打傷,可你們要是不讓我把他打傷,那我就隻好把他打死了,左右我在你們大明朝也算無牽無掛。


    打死他然後一走了之。


    你們也攔不住我。


    然後你們這裏有一個算一個,所有人都準備好夷三族吧!


    怎麽樣?


    兩個選擇。


    一是我把他打傷,二是我把他打死。”


    楊豐笑著說道。


    老將悲憤無言的看著他。


    不得不說遇上這個混蛋真的很讓人很無力啊!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楊豐繼續快樂地抽著朱榑。


    後者已經快要再次陷入昏迷,隻是在那裏無助地哀嚎,也不知道是求楊豐別打了,還是在發狠,總之就是各種模湖不清的哼哼,雙手向兩旁尋找依靠,雙腿還抽搐著。不過其實他傷的不致命,楊豐有數,就是用耳光抽臉而已,他又沒用力,迴頭扔點消炎藥,養些天就好了,至於毀容,缺幾顆牙,耳膜穿孔這就是必然了。


    當然,也不是說萬無一失。


    “再打真就出人命了,就算不死也會變成傻子的,這弄不好已經是聾子了!”


    老將哀求著。


    “那就隻能怨你們命不好了,更何況就他這種蠢貨,真打成傻子說不定還能活得久些,不然也是哪天被人當槍使坑死的貨!”


    楊豐說道。


    不過實話實說,就衝朱榑後來那腦殘表現,他真要是把朱榑打成了生理意義上的傻子,那說不定還真就是救了他一家……


    這是在幫他!


    對,這就是在幫他!


    所以他依然在不斷抽著人家那已經變成豬頭的臉。


    “大使,您到底想怎樣?”


    老將深吸一口氣說道。


    “你知道我想怎樣,咱們都是聰明人,是你們先惹了我,所以現在我才來報複,而我隻管報複,至於如何讓我收手,這是你們需要想的!”


    楊豐悠然地說道。


    老將咬了咬牙,從一名士兵手中奪過刀,毫不猶豫地轉身,甚至連看都沒看,就一刀捅進了他身後的知府胸口,而且準確避開肋骨,直接捅進了心髒。後者驚愕地看著他,還張口想要說些什麽,那老將根本就沒給他機會,刀在他身體一擰,原本封住刀身的心髒立刻破碎,急劇失血讓知府腦袋無力的垂下……


    “徐知府收買王府護衛將領柴直截殺大使,陰謀敗露,當場格殺,現在可以了吧?”


    他拔出刀,轉身問楊豐。


    不得不說這屍山血海殺出來的老家夥就是果決。


    保朱榑最重要啊!


    文官而已!


    別說殺個文官來保朱榑,就是殺了青州城所有人來保朱榑,事後也是他懂事,知道輕重,對於他們這些護衛將領來說,沒什麽比保朱榑更重要的了,包括他們自己的命。


    畢竟死全家和死自己那個重要還是不用想。


    “這麽大陰謀難道就是一個知府所為?”


    楊豐說道。


    然後他繼續抽著。


    老將深吸一口氣,轉身看著後麵。


    後麵那些官員全傻了,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的結果,但那老將手中滴血的刀,已經明明白白告訴他們會怎樣。緊接著他們就發瘋般向後跑,老將很幹脆地一揮手,那些護衛們毫不猶豫地抓住他們,然後在那些官員的驚恐尖叫中一刀一個很幹脆地捅死了。


    隨著一把把刀拔出,一具具死屍倒下……


    恍如河陰之變,白馬之禍。


    “現在可以了吧?”


    老將看著楊豐說道。


    在他身後十幾具地方官員的死屍橫陳,還有沒死透的在抽搐。


    “馬馬虎虎吧!”


    楊豐不無敬意地說道。


    是個狠角色,這得殺了多少人才練出來的果決。


    不得不說這時候的大明朝隨便拎出個武將,放兩百年後都是李成梁級別的,明軍是真正的頂級配置,有這些死屍就可以了。畢竟他也得給朱元章留下餘地,他可以一次次挑戰皇帝陛下的容忍度,但也得留下餘地,這件事有背鍋的就行。


    不過至少知府不是無辜,就衝他之前的表現,明顯是參與了。


    他就是故意和稀泥。


    如果他支持朱榑,那麽人就得移交青州府,矛盾不會激化,而且以他的身份,也沒必要照顧楊豐麵子,但他卻選擇了和稀泥,那麽明顯就是讓事態往激化了繼續發展。


    他死的不冤。


    至於其他那些……


    他們冤不冤關楊豐屁事!


    又不是楊豐殺他們的,冤有頭債有主,找齊王就行了。


    緊接著楊豐站起身,還順手在朱榑的龍袍上擦了擦血,然後仿佛心滿意足般掏出包準備好的藥扔在人家身上,就像事後掏出錢甩在床上的渣男……


    “上麵有用法,照著醫典上的處理,保他一條命應該沒問題,也別說我不給麵子!”


    他說道。


    說完他轉身走向後麵。


    護衛們以最快速度搶過朱榑,因為動作太粗暴,後者又從昏迷中疼醒了,在那裏哀嚎著。


    “閣下以為還能走?”


    老將冷笑道。


    楊豐突然停下了。


    緊接著他轉身,毫不猶豫地舉起手槍對著老將扣動扳機……


    “我想走就走,不過我的確又突然不想走了!”


    楊豐吹著槍口並不存在的硝煙說道。


    老將的死屍緩緩倒下。


    這家夥也不幹淨,他肯定也參與了,弄不好還是主謀,或者說主要為朱榑策劃截殺的,否則不會那麽快就想到趕緊拉個替罪羊。


    然後楊豐又將槍口對準了朱榑,那些護衛嚇得又不敢動了。


    “我可是來上門拜訪,這樣走了的確會很失禮的,我可是一個非常懂禮節的,趕緊給我帶路,我還要去和大王一醉方休呢!大王,大王,讓我們去一醉方休好嗎?”


    楊豐喊道。


    半昏迷中的齊王殿下哼哼了兩聲。


    “你們看,大王說了趕緊帶路!”


    楊豐說道。


    他不能就這麽一走了之。


    得把戲演全套,讓朱元章能接著往下續。


    至於朱元章失去理智……


    不存在的,皇帝陛下可是真大帝,不是他這個連克製情緒都不懂的傻兒子,在沒把楊豐價值榨幹到滿意程度前不會翻臉的。


    “閣下,請!”


    一個護衛將領陰沉著臉說道。


    這個混蛋手中是火器,所以現在齊王殿下並沒擺脫他,而且他很顯然還要繼續挾持齊王,不過這種時候別的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確保齊王的安全。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可以說已經完全失控,接下來會怎樣誰也不知道,但有一點是最重要的,就是確保齊王不會被弄死。隻要齊王還活著那大家就還有一線希望,至於皇帝如何處置此事,那已經不是他們該去考慮的了。


    “走!”


    楊豐說道。


    然後他看著周圍那些都已經傻了的百姓們……


    後者的確都傻了。


    周圍其實還有數萬百姓圍觀的。


    然後原本在看傳說中很神秘的楊大使時候,卻看到了楊大使狂毆齊王和齊藩護衛血洗官員,哪怕青州這些大多數都經曆過屍山血海的百姓,這場麵也明顯很刺激了。


    “青州的朋友們,你們好嗎?我是大夏國駐大明大使楊豐!”


    楊豐很熱情地揮手致意。


    他前麵是被抬著的齊王,周圍齊藩護衛嚴陣以待,甚至彎弓搭箭指向他,還有端著弩的,而在他後麵那輛馬車緩緩跟隨,馬車上那個倒黴的家夥依然在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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