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桂雲和二丫在村裏轉了一圈迴來。沒注意到後麵還跟著一個衣衫破爛的小女孩。
小女孩八九歲的樣子。看見兩人快要進家門了。小心地喊了兩聲。
“媽媽，媽媽！”
“這是誰家的孩子？怎麽這麽不懂事？管誰叫媽媽呢？”範桂雲迴過頭。對這個不懂禮貌的小女孩很反感。
小女孩兒用乞求的目光看著她。可憐巴巴的。
範桂雲有些生氣地說道，“我不是你媽媽，別亂叫！”說完便準備關門。
這時，小女孩“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邊哭邊說：“媽媽，我是你女兒小紅啊！你怎麽不認得我了？”
“別胡說！快迴家找你家大人去”。範桂雲把小女孩兒關到門外就迴屋來了。
範桂雲在母親的口中得知小紅的悲慘遭遇時。內心受到了觸動。感覺自己做事太衝動了。
就想拉著我去給孩子道個歉。帶上些零食彌補一下自己的過失。
我帶著範桂雲來到鄰居二虎家。二虎家的房子，在村裏來說也算一般。幾件粉紅色的家具還挺新的。是二虎結婚時添置的。放在昏暗的房間裏顯得特別不協調。隱約還感覺到有些陰森。
“小紅，你認錯人了。那不是你媽媽。你媽媽出去打工了。過年就能迴來了”。小紅的奶奶安慰著小紅。善意的謊言說的是那麽無力。
“奶奶學校裏的小朋友都欺負我，說我的媽媽死了。永遠都不會迴來了。我不信就和他們打起來了”。
小紅的奶奶把小紅摟在懷裏痛哭不止，哽咽著說“傻孩子，他們是騙你的，是奶奶不好，奶奶沒有保護好你。”
範桂雲聽到老人的話，心中一陣酸楚，她輕輕地走到小紅身邊，蹲下身來，看著她的眼睛說：“小紅，對不起，阿姨剛才太兇了，嚇到你了。”
小紅看著範桂雲，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又低下了頭，輕聲說道：“沒關係……”
範桂雲拿出帶來的零食遞給小紅，說：“這是阿姨給你買的，希望你喜歡。”小紅接過零食，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範桂雲看到小紅的笑容，心裏也感到一絲欣慰，她決定以後要多關心小紅，盡自己所能給予她一些幫助。
“大娘，我們不了解情況，剛才桂雲可能說話重了些，你別往心裏去”。我替範桂雲向小紅的奶奶道歉。
“小立，大娘沒怪你們，是孩子太不懂事兒了，，，，，”。
這時小凡在屋外大聲喊著爸爸。“爸爸，奶奶讓我來叫你們迴去吃飯。”
小紅娘倆把我們送到屋外，看著小凡拉起我和範桂雲的手向外走。羨慕的久久不肯迴屋。
走出院子，範桂雲的內心久久不能平息。“李哥，我有個想法兒，如果我們去荒島上生活的話，能不能帶上小紅？”
“啊，你怎麽突然會有這個想法？”
“小紅太可憐了，親生父親不要他們娘倆了。這就夠不幸了，現在連親生母親也沒了。這得承受多大的痛苦？一個幾歲的孩子，她有什麽錯？”範桂雲一陣感慨的說道。
“可是荒島的生活也很艱苦啊，我們不一定能照顧好她。”我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範桂雲沉默了一會兒，“我知道，但我真的不忍心看她在這裏受苦。我們可以一起努力，給她一個更好的生活。”
我看著範桂雲堅定的眼神，心中也不禁一動。
“好吧，那我們再考慮考慮。不過這件事還需要和小紅以及她奶奶商量一下，看看他們願不願意。”
“嗯，我明白。”範桂雲點點頭。
我們邊走邊討論著，不知不覺間已迴到了家中。
熱氣騰騰的餃子已經上了桌。“奶奶包的餃子真好吃”。小凡伸手捏了一個就放進嘴裏咀嚼著。
“小凡，我怎麽教你的？ 吃飯之前要先洗手”。二丫阻止小凡，拉著他去外麵的臉盆洗手。
“嘿嘿，餃子的香氣太誘人了，我沒忍住”。
大家圍著圓桌坐好。開心的享受著美味。母親忙裏忙外的幫著端餃子倒醋。雖然有些辛苦，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你們難得迴家一趟，多吃點兒”。
“媽，你別忙活了。這些已經夠吃了。你快坐下一起吃”。二丫可真實在。啥時候改口叫媽了？
範桂雲還想著小紅的事。心不在焉地吃著。那兩聲媽媽牽動著她的心。
範桂雲放下筷子說：“李哥，我想好了，我想收養小紅。”
我驚訝地看著她，“你確定嗎？這可不是一件小事，你要考慮清楚。”
範桂雲堅定地點點頭，“我考慮清楚了，小紅需要一個溫暖的家，我相信我們可以給她。”
“我不同意。你們有這樣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我覺得小紅這孩子不吉利。怕給我們家帶來禍事”。母親直言不諱。她這樣說有她的道理。
小紅自出生以來，給兩個家庭帶來了災難。從科學觀念來說和她沒關係。可從傳統迷信來說，也隻能讓小紅來背這個黑鍋。以至於村裏的小朋友都不願意和她玩。
“媽，這都啥年代了，你還信這個”。我從來都不迷信。
“我覺得小紅實在是太可憐了，歲數這麽小，跟著一個連自己都照顧不了的老人。這輩子不就毀了嗎？跟著我最起碼能讓她吃飽穿暖，不受別人欺負”。範桂雲是鐵了心任小紅做幹女兒了。
“可是，我們要怎麽跟小紅和她奶奶說呢？”我問道。
“我們明天去找她們，誠懇地表達我們的想法，我想她們會同意的。”範桂雲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我母親還不是個老頑固，一看阻止不了，也就默認了。
第二天，我們來到小紅家，把我們的想法告訴了她們。小紅奶奶感動得熱淚盈眶，竟然爽快的答應了。
她握住範桂雲的手說：“謝謝你們，你們真是好人。我早就想給小紅找個人家了。小紅能留在你們身邊，是她的福氣，我老太婆也就放心了。了了這樁心事，就算是死我也能瞑目了。”
沒想到不謀而合，真是個善良的老人，自己一大把年紀死也無所謂了。就怕耽擱了小紅的一生。
“小紅，過來，快給這兩位恩人磕頭，以後他倆就是你的親人”小紅的奶奶把小紅叫到身邊，讓她給我倆磕頭。
小紅看著範桂雲眨巴眨巴眼睛，迴過頭對他奶奶說“奶奶，那你怎麽辦？我走了，誰來照顧你？”
“奶奶都這一大把年紀了，再說，還有左鄰右舍其他人會照顧我的，你不用擔心。”小紅的奶奶摸著她的頭說。強忍著沒讓眼淚流下來。
範桂雲上前拉住小紅的手，溫柔地說：“小紅，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會像你的親生父母一樣照顧你。你可以和小凡一起上學、玩耍，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小紅聽了，眼淚奪眶而出，她抱住範桂雲，輕聲叫了一聲“媽媽”。
範桂雲聽見這一聲媽媽，激動的也是不要不要的。緊緊的把小紅摟在懷裏，“小紅，媽媽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過段時間媽媽就帶你走。一定要聽奶奶的話喲。”
小紅高興的點點頭，
範桂雲站起身，把身上的口袋兒挨個掏了一遍，又把我身上的錢搜刮一空。總共湊了兩千塊錢不到。
“阿姨，這些錢你先拿著花，來的時候沒準備現金。有空我會來看你們的？”
小紅的奶奶。顫抖著手接過錢，雙腿一軟就要給範桂雲跪下。“你真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啊！謝謝，謝謝”
範桂雲趕緊扶起小紅的奶奶“老人家，你這是幹嘛？這是我們的緣分……。”
從小紅家出來後，範桂雲長長的舒了口氣。
“這下你開心了吧。”我笑著對範桂雲說。
“嗯。”範桂雲點頭道，“隻是……我還是有點擔心小紅能不能適應荒島上的生。”
“別想那麽多啦。”我安慰道，“小紅是個懂事的孩子，我相信她會慢慢適應的。而且，有你這個好媽媽在，她一定會很幸福的。”
“希望如此吧，別把好事辦成壞事就行......”範桂雲看向遠方，心中充滿了期待。
“誒，接下來是不是你該兌現你的承諾了”，範桂雲突然止住腳步看向我。
“承諾，啥承諾？”我有點兒被她給問蒙了。
“你不說辦完事兒就和我一起迴家見父母嗎？一點都不把我的事放在心上”。
“哦，你說這事兒啊，這都是小事，我們放在心上。ok，我們現在就走”。我多少有點兒理虧。
“在我身上好像從來就沒有大事。沒良心的……”。
迴到家時，發現母親已經帶著二丫和小凡他們早走了。這倒出乎我的意料。
和父親打過招唿。就和範桂雲驅車往縣城趕。
父親從來話語不多。隻是嗯了聲就自忙自的了。
又在超市買了些禮品，也有段時間沒去範桂雲家了。空著手去總不太好。
到了範桂雲家，她母親很熱情地招待了我。
“媽，想我沒？”範桂雲撒嬌的和母親摟在一起。
“你這孩子，都多大了？還和小時候一樣”。範母的臉上已經樂開了花。
“哎，我爸呢，怎麽就你一個人在家？”
“你爸出去買菜了，一會兒就迴來。”範母笑著說，“小立啊，這次來就多住幾天吧。”
“好的，伯母。”我連忙答應道。
正說著話，範父提著菜籃子迴來了。“小立來啦，快進來坐。”範父熱情地打招唿。
範桂雲拉著我走進客廳，開始向她的父母講起收留小紅的事。又把半年後去荒島上生活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小立啊，我們家桂雲從小被我們寵壞了，要是有什麽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多包容她。”範父說道。
他很了解自己這個女兒。決定了的事就一定要去實現。還沒結婚就收留一個幹女兒。這麽大的事也不和家裏人商量。他還擔心我會怪罪他的女兒。
“伯父伯母，你們放心吧，桂雲很好，我們相處得也很愉快。”微笑著迴答。
“小雲叫你這麽說，那孩子還真的挺可憐。我和你爸也沒啥事兒。不如你把她接到家來，我們幫你照顧她”。範母很善良，也特別喜歡小孩兒。都催範桂雲好幾迴了。想讓她給生個外孫。
“嗯，等有機會吧。先讓她和奶奶多待段時間。這麽快就拆散她們母女，我有點兒不忍心”。
“就你心地善良，隨你吧，我去做飯了”。範桂雲的母親起身去安排中午飯。
吃過午飯，又喝了一會兒茶水。範桂雲的父親說了句客氣話。就去公園找人下棋了。
這段時間他也想開了，不再為名利而拚搏。開始享受自由的晚年生活。
範桂雲幫母親收拾完碗筷，對我說“李哥，陪我到廠裏看看吧，等把廠子處理了再想看就沒那麽隨便兒了”。
“不是都停業了嗎？都是些破銅爛鐵，有什麽好看的？”
“讓你陪我去就陪我去唄，哪這麽多話”。範桂雲立馬就不樂意了。
“好，去，去”
“你這孩子，怎麽就不能好好說話呢？”範桂雲的母親嗬斥道。
我和範桂雲相視一笑，走出家門。
我和範桂雲來到工廠，裏麵空蕩蕩的，靜的可怕。嶄新的設備落滿了塵土。已經有段時間沒人打掃了。
我跟在範桂雲後麵，漫步在每個車間，迴憶著曾經的點點滴滴。
“這裏承載了我太多的心血和汗水。”範桂雲感歎道。
範桂雲走到一台機器前，輕輕撫去上麵的塵土，仿佛在與老朋友告別。
“也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吧。”她自言自語道，“不過也好，離開這裏，我們才能開始新的生活。”
我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動。我走上前，輕輕摟住她的肩膀，“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們的未來會更美好。”範桂雲抬頭看著我，微笑著點了點頭。
我們攜手走出廠區，陽光灑在我們身上。暖洋洋的。
來到辦公樓上。辦公室的暗間既熟悉又親切。我倆曾經在那個單人床上擠過好幾個晚上。
小女孩八九歲的樣子。看見兩人快要進家門了。小心地喊了兩聲。
“媽媽，媽媽！”
“這是誰家的孩子？怎麽這麽不懂事？管誰叫媽媽呢？”範桂雲迴過頭。對這個不懂禮貌的小女孩很反感。
小女孩兒用乞求的目光看著她。可憐巴巴的。
範桂雲有些生氣地說道，“我不是你媽媽，別亂叫！”說完便準備關門。
這時，小女孩“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邊哭邊說：“媽媽，我是你女兒小紅啊！你怎麽不認得我了？”
“別胡說！快迴家找你家大人去”。範桂雲把小女孩兒關到門外就迴屋來了。
範桂雲在母親的口中得知小紅的悲慘遭遇時。內心受到了觸動。感覺自己做事太衝動了。
就想拉著我去給孩子道個歉。帶上些零食彌補一下自己的過失。
我帶著範桂雲來到鄰居二虎家。二虎家的房子，在村裏來說也算一般。幾件粉紅色的家具還挺新的。是二虎結婚時添置的。放在昏暗的房間裏顯得特別不協調。隱約還感覺到有些陰森。
“小紅，你認錯人了。那不是你媽媽。你媽媽出去打工了。過年就能迴來了”。小紅的奶奶安慰著小紅。善意的謊言說的是那麽無力。
“奶奶學校裏的小朋友都欺負我，說我的媽媽死了。永遠都不會迴來了。我不信就和他們打起來了”。
小紅的奶奶把小紅摟在懷裏痛哭不止，哽咽著說“傻孩子，他們是騙你的，是奶奶不好，奶奶沒有保護好你。”
範桂雲聽到老人的話，心中一陣酸楚，她輕輕地走到小紅身邊，蹲下身來，看著她的眼睛說：“小紅，對不起，阿姨剛才太兇了，嚇到你了。”
小紅看著範桂雲，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又低下了頭，輕聲說道：“沒關係……”
範桂雲拿出帶來的零食遞給小紅，說：“這是阿姨給你買的，希望你喜歡。”小紅接過零食，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範桂雲看到小紅的笑容，心裏也感到一絲欣慰，她決定以後要多關心小紅，盡自己所能給予她一些幫助。
“大娘，我們不了解情況，剛才桂雲可能說話重了些，你別往心裏去”。我替範桂雲向小紅的奶奶道歉。
“小立，大娘沒怪你們，是孩子太不懂事兒了，，，，，”。
這時小凡在屋外大聲喊著爸爸。“爸爸，奶奶讓我來叫你們迴去吃飯。”
小紅娘倆把我們送到屋外，看著小凡拉起我和範桂雲的手向外走。羨慕的久久不肯迴屋。
走出院子，範桂雲的內心久久不能平息。“李哥，我有個想法兒，如果我們去荒島上生活的話，能不能帶上小紅？”
“啊，你怎麽突然會有這個想法？”
“小紅太可憐了，親生父親不要他們娘倆了。這就夠不幸了，現在連親生母親也沒了。這得承受多大的痛苦？一個幾歲的孩子，她有什麽錯？”範桂雲一陣感慨的說道。
“可是荒島的生活也很艱苦啊，我們不一定能照顧好她。”我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範桂雲沉默了一會兒，“我知道，但我真的不忍心看她在這裏受苦。我們可以一起努力，給她一個更好的生活。”
我看著範桂雲堅定的眼神，心中也不禁一動。
“好吧，那我們再考慮考慮。不過這件事還需要和小紅以及她奶奶商量一下，看看他們願不願意。”
“嗯，我明白。”範桂雲點點頭。
我們邊走邊討論著，不知不覺間已迴到了家中。
熱氣騰騰的餃子已經上了桌。“奶奶包的餃子真好吃”。小凡伸手捏了一個就放進嘴裏咀嚼著。
“小凡，我怎麽教你的？ 吃飯之前要先洗手”。二丫阻止小凡，拉著他去外麵的臉盆洗手。
“嘿嘿，餃子的香氣太誘人了，我沒忍住”。
大家圍著圓桌坐好。開心的享受著美味。母親忙裏忙外的幫著端餃子倒醋。雖然有些辛苦，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你們難得迴家一趟，多吃點兒”。
“媽，你別忙活了。這些已經夠吃了。你快坐下一起吃”。二丫可真實在。啥時候改口叫媽了？
範桂雲還想著小紅的事。心不在焉地吃著。那兩聲媽媽牽動著她的心。
範桂雲放下筷子說：“李哥，我想好了，我想收養小紅。”
我驚訝地看著她，“你確定嗎？這可不是一件小事，你要考慮清楚。”
範桂雲堅定地點點頭，“我考慮清楚了，小紅需要一個溫暖的家，我相信我們可以給她。”
“我不同意。你們有這樣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我覺得小紅這孩子不吉利。怕給我們家帶來禍事”。母親直言不諱。她這樣說有她的道理。
小紅自出生以來，給兩個家庭帶來了災難。從科學觀念來說和她沒關係。可從傳統迷信來說，也隻能讓小紅來背這個黑鍋。以至於村裏的小朋友都不願意和她玩。
“媽，這都啥年代了，你還信這個”。我從來都不迷信。
“我覺得小紅實在是太可憐了，歲數這麽小，跟著一個連自己都照顧不了的老人。這輩子不就毀了嗎？跟著我最起碼能讓她吃飽穿暖，不受別人欺負”。範桂雲是鐵了心任小紅做幹女兒了。
“可是，我們要怎麽跟小紅和她奶奶說呢？”我問道。
“我們明天去找她們，誠懇地表達我們的想法，我想她們會同意的。”範桂雲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我母親還不是個老頑固，一看阻止不了，也就默認了。
第二天，我們來到小紅家，把我們的想法告訴了她們。小紅奶奶感動得熱淚盈眶，竟然爽快的答應了。
她握住範桂雲的手說：“謝謝你們，你們真是好人。我早就想給小紅找個人家了。小紅能留在你們身邊，是她的福氣，我老太婆也就放心了。了了這樁心事，就算是死我也能瞑目了。”
沒想到不謀而合，真是個善良的老人，自己一大把年紀死也無所謂了。就怕耽擱了小紅的一生。
“小紅，過來，快給這兩位恩人磕頭，以後他倆就是你的親人”小紅的奶奶把小紅叫到身邊，讓她給我倆磕頭。
小紅看著範桂雲眨巴眨巴眼睛，迴過頭對他奶奶說“奶奶，那你怎麽辦？我走了，誰來照顧你？”
“奶奶都這一大把年紀了，再說，還有左鄰右舍其他人會照顧我的，你不用擔心。”小紅的奶奶摸著她的頭說。強忍著沒讓眼淚流下來。
範桂雲上前拉住小紅的手，溫柔地說：“小紅，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會像你的親生父母一樣照顧你。你可以和小凡一起上學、玩耍，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小紅聽了，眼淚奪眶而出，她抱住範桂雲，輕聲叫了一聲“媽媽”。
範桂雲聽見這一聲媽媽，激動的也是不要不要的。緊緊的把小紅摟在懷裏，“小紅，媽媽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過段時間媽媽就帶你走。一定要聽奶奶的話喲。”
小紅高興的點點頭，
範桂雲站起身，把身上的口袋兒挨個掏了一遍，又把我身上的錢搜刮一空。總共湊了兩千塊錢不到。
“阿姨，這些錢你先拿著花，來的時候沒準備現金。有空我會來看你們的？”
小紅的奶奶。顫抖著手接過錢，雙腿一軟就要給範桂雲跪下。“你真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啊！謝謝，謝謝”
範桂雲趕緊扶起小紅的奶奶“老人家，你這是幹嘛？這是我們的緣分……。”
從小紅家出來後，範桂雲長長的舒了口氣。
“這下你開心了吧。”我笑著對範桂雲說。
“嗯。”範桂雲點頭道，“隻是……我還是有點擔心小紅能不能適應荒島上的生。”
“別想那麽多啦。”我安慰道，“小紅是個懂事的孩子，我相信她會慢慢適應的。而且，有你這個好媽媽在，她一定會很幸福的。”
“希望如此吧，別把好事辦成壞事就行......”範桂雲看向遠方，心中充滿了期待。
“誒，接下來是不是你該兌現你的承諾了”，範桂雲突然止住腳步看向我。
“承諾，啥承諾？”我有點兒被她給問蒙了。
“你不說辦完事兒就和我一起迴家見父母嗎？一點都不把我的事放在心上”。
“哦，你說這事兒啊，這都是小事，我們放在心上。ok，我們現在就走”。我多少有點兒理虧。
“在我身上好像從來就沒有大事。沒良心的……”。
迴到家時，發現母親已經帶著二丫和小凡他們早走了。這倒出乎我的意料。
和父親打過招唿。就和範桂雲驅車往縣城趕。
父親從來話語不多。隻是嗯了聲就自忙自的了。
又在超市買了些禮品，也有段時間沒去範桂雲家了。空著手去總不太好。
到了範桂雲家，她母親很熱情地招待了我。
“媽，想我沒？”範桂雲撒嬌的和母親摟在一起。
“你這孩子，都多大了？還和小時候一樣”。範母的臉上已經樂開了花。
“哎，我爸呢，怎麽就你一個人在家？”
“你爸出去買菜了，一會兒就迴來。”範母笑著說，“小立啊，這次來就多住幾天吧。”
“好的，伯母。”我連忙答應道。
正說著話，範父提著菜籃子迴來了。“小立來啦，快進來坐。”範父熱情地打招唿。
範桂雲拉著我走進客廳，開始向她的父母講起收留小紅的事。又把半年後去荒島上生活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小立啊，我們家桂雲從小被我們寵壞了，要是有什麽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多包容她。”範父說道。
他很了解自己這個女兒。決定了的事就一定要去實現。還沒結婚就收留一個幹女兒。這麽大的事也不和家裏人商量。他還擔心我會怪罪他的女兒。
“伯父伯母，你們放心吧，桂雲很好，我們相處得也很愉快。”微笑著迴答。
“小雲叫你這麽說，那孩子還真的挺可憐。我和你爸也沒啥事兒。不如你把她接到家來，我們幫你照顧她”。範母很善良，也特別喜歡小孩兒。都催範桂雲好幾迴了。想讓她給生個外孫。
“嗯，等有機會吧。先讓她和奶奶多待段時間。這麽快就拆散她們母女，我有點兒不忍心”。
“就你心地善良，隨你吧，我去做飯了”。範桂雲的母親起身去安排中午飯。
吃過午飯，又喝了一會兒茶水。範桂雲的父親說了句客氣話。就去公園找人下棋了。
這段時間他也想開了，不再為名利而拚搏。開始享受自由的晚年生活。
範桂雲幫母親收拾完碗筷，對我說“李哥，陪我到廠裏看看吧，等把廠子處理了再想看就沒那麽隨便兒了”。
“不是都停業了嗎？都是些破銅爛鐵，有什麽好看的？”
“讓你陪我去就陪我去唄，哪這麽多話”。範桂雲立馬就不樂意了。
“好，去，去”
“你這孩子，怎麽就不能好好說話呢？”範桂雲的母親嗬斥道。
我和範桂雲相視一笑，走出家門。
我和範桂雲來到工廠，裏麵空蕩蕩的，靜的可怕。嶄新的設備落滿了塵土。已經有段時間沒人打掃了。
我跟在範桂雲後麵，漫步在每個車間，迴憶著曾經的點點滴滴。
“這裏承載了我太多的心血和汗水。”範桂雲感歎道。
範桂雲走到一台機器前，輕輕撫去上麵的塵土，仿佛在與老朋友告別。
“也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吧。”她自言自語道，“不過也好，離開這裏，我們才能開始新的生活。”
我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動。我走上前，輕輕摟住她的肩膀，“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們的未來會更美好。”範桂雲抬頭看著我，微笑著點了點頭。
我們攜手走出廠區，陽光灑在我們身上。暖洋洋的。
來到辦公樓上。辦公室的暗間既熟悉又親切。我倆曾經在那個單人床上擠過好幾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