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r。”


    威廉麵無表情地說道:“彭文山的性格太強勢了,這件事還沒有下結論,他就已經認定關悅城在撒謊了。”


    “他沒有證據,卻汙蔑高級督察,我要追究他的責任。”


    他斜眼看著彭文山,心中冷笑。


    囉裏囉嗦說了一大堆,想打感情牌,想拿大勢欺人,有個屁用,誰是誰非還說不準呢。


    “黃sir。”


    “我是冤枉的,我已經盡自己最大的努力配合彭sir了,沒想到彭sir對我的誤會這麽大。”


    關悅城一副受氣包的模樣。


    “嗬嗬。”


    黃炳耀擺擺手,笑眯眯地說道:“別著急,現在我們聽一聽彭文山是怎麽說的?”


    “他要是冤枉你,我給你做主。”


    “thank,you,sir。”


    關悅城跺腳敬禮,臉上掛著感激的笑容。


    等他扭頭時,眼神變得睥睨起來,盯著彭文山一個勁兒輕笑。


    彭文山瞅他一眼,就像在看小醜。


    “黃sir。”


    “我有證據。”


    他自信地說道。


    “哦?”


    黃炳耀有些意外,看了看彭欣建。


    昨天這位小弟可是跟彭文山打過電話聯係過的,也沒說證據的事呀。


    彭欣建努力迴憶。


    當時他聽到彭文山是冤枉的,啪的就掛斷了電話找大佬告狀去了,反正他百分百相信兒子。


    他根本就不知道證據的事。


    再說了,這種事怎麽可能有證據呢?


    威廉和關悅城又不是白癡,有證據的話,雙方也不會站在一起打官司了。


    彭欣建看著大佬輕輕搖頭。


    “人證還是物證?”鄭鬆仁問道。


    “都有。”


    彭文山答道。


    這下不但是彭欣建,連林雷蒙都懵了。


    物證嘛,錄音機就在他兜裏,這個他是知道的,可人證是怎麽迴事?


    所有人皺眉看著彭文山。


    “不可能。”


    關悅城大聲反駁,“絕對不可能。”


    他和警司威廉為了這件事,連夜召集了下麵刑偵組的人,又是威逼又是利誘的,早就他們擺平了。


    為此,還專門去了一趟醫院,讓受傷的警員們閉嘴。


    有威廉在,他敢保證絕不會有二五仔出賣他。


    彭文山怎麽可能拿到證據?


    相比關悅城的氣急敗壞,威廉則淡定很多。


    他很敏銳地察覺到林雷蒙和彭欣建的微表情,那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迷茫感不可能有錯。


    也就是說,連他們兩個都不知道有證據的事。


    嗬嗬。


    一個是直屬長官,一個是親老豆,彭文山要是有證據,他們會不知道嗎?


    他敢打賭,彭文山又在耍小聰明了。


    這是準備故弄玄虛,趁著關悅城急於辯解的心理,想把真相詐出來。


    威廉的嘴角帶著一絲譏諷的笑意。


    以為警隊高層和大街上的古惑仔一樣好糊弄嗎?


    嘁。


    白日做夢!


    在他看來,彭文山隻是虛張聲勢而已。


    “關sir。”


    “你急什麽?繼續聽,看看彭sir到底有什麽證據。”


    威廉隱晦地衝對方使了個眼色。


    關悅城馬上反應了過來,瞪著彭文山嘿嘿冷笑,想套我話,門都沒有。


    彭文山聳聳肩。


    “不管你們想不想聽,我都要說的。”


    “威廉長官。”


    “你一定沒想到吧,我們製定行動計劃的整個過程,都被錄音機錄了下來。”


    威廉瞳孔驟縮,心中一緊。


    關悅城身形晃動,感覺腦袋好像被人給砸了一下,眼前一陣發黑,唿吸都有些困難了。


    “嗬嗬。”


    彭文山看著對方突然變色的臉,輕笑一聲。


    然後他就忍不住了。


    “嘿嘿,嘿嘿,啊哈哈哈哈。”


    這笑聲肆意張狂,囂張跋扈,跟個大反派一樣。


    砰砰。


    黃炳耀叩了叩桌子,皺眉提醒道:“彭文山,你笑什麽,你是不是忘了這裏是我的辦公室?”


    呃。


    笑聲戛然而止,彭文山差點被嗆到。


    他吭哧吭哧地喘了兩口,臉都憋紅了,“sorry,sir。


    “我反對。”


    威廉厲聲喝道:“黃sir,這個錄音機來曆不明,不能成為證據,而且我質疑彭文山的用心。”


    “明明是正常的製定行動計劃,為什麽他會錄音?”


    “彭文山暗藏禍心,我懷疑警員受傷是他提前設計好了的。”


    “呃......”


    威廉住嘴了。


    他發現每個人都在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著自己。


    關悅城簡直要瘋了。


    你他媽的。


    sir!


    剛才你給我使眼色是為了啥,你自己忘了嗎?


    你不是讓我別著急,要防著彭文山套話嗎,這下可倒好,我沒中招,你自己全交待完了呀。


    關悅城盯著威廉,眼裏全是無辜、委屈和失望。


    嗬嗬。


    鬼佬呀,全都是他媽的垃圾。


    平時仗著一身警司的皮,擺出一副人五人六,胸有韜略的模樣,誰能想到,裏麵全是草包,竟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


    關悅城心如死灰。


    他的疏漏,竟然是讓威廉這個鬼佬配合他誣陷彭文山。


    “呐。”


    彭文山立刻站了出來,指著威廉問道:“長官,你剛才說正常的製定行動計劃,你承認咯?”


    威廉臉色鐵青,沉默不語。


    剛才一著急,中了彭文山的圈套,還真讓對方給得逞了,從他嘴裏詐出了真相。


    這會兒他很尷尬。


    主要是前一刻還在提醒關悅城,下一刻自己就上當了,有點丟人。


    威廉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心情。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事情還有轉機,他還不能放棄。


    “承認什麽?”


    威廉懶得理會彭文山,轉頭看向黃炳耀。


    “sir。”


    “剛才那隻是我的口誤,正常的製定行動計劃是代指,兩個部門合作,我跟林sir總要見一麵的,但這說明不了什麽。”


    嘁。


    彭文山撇嘴。


    對方這是準備祭出‘一問三不知’保命大招,死不承認了,還別說,這招挺管用。


    黃炳耀點點頭。


    “彭文山。”


    “威廉說是口誤,你怎麽說?”


    “那就算是口誤吧,我沒意見。”


    彭文山聳聳肩,不想在這一點上跟威廉糾纏。


    關悅城兩眼一亮,原地滿血複活。


    還好,還有機會。


    他重新振作起精神,把目光投向威廉。


    那裏麵全是乞求,希望長官說話千萬要注意,可別在上了彭文山的當了,這家夥太奸詐了。


    搞心理戰術一套接一套的,令人防不勝防。


    威廉冷哼。


    他對關悅城的提醒非常不滿意。


    作為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他怎麽可能被一個總督察就給輕易扳倒了,光是警司這身皮,就能讓他立於不敗之地。


    沒錯。


    剛才他明明都已經承認製定過計劃了,可是那又怎樣?


    隨便一個借口,就能讓彭文山無功而返,連黃炳耀都得站在他那一邊。


    這就是警隊,講紀律的地方。


    下級想跟上級鬥,哪有那麽容易?他天然處於強勢地位,什麽都不用幹,勝率自然而然的就多了三成。


    而彭文山不管做什麽,怎麽做,都得先輸三成。


    “彭文山。”


    “別再浪費大家的時間了,你這些小把戲沒用的。”


    威廉一臉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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