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隊的人也迴來了,身邊還帶著幾個僥幸受了輕傷的槍手。


    沒有任何廢話,直接把人扔進了審訊室。


    戴安國立功心切,全程盯著審訊過程,勢必要從槍手口中拿到雇主、傭金和交易的具體情況。


    彭文山冷眼旁觀,沒有反對也沒有支持。


    趙國民的案子是廉政公署的,一開始他就不想沾手,保護楊倩兒隻不過是正常的執行任務。


    無論廉署把案子辦成什麽樣,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上一次他和許正陽提過的,暗示可能有人汙蔑和詆毀國家,指的就是他們,彭文山才不想和他們扯上聯係。


    人家背後是港督,港島最大的大佬,戴安國背後是理查德,一個小小的警司而且還是個鬼佬。


    戴安國想從廉政公署手裏搶案子,那是想屁吃。


    槍手早就被嚇破了膽子。


    沒過多長時間就交代了,把趙國民雇兇殺人、律師充當中間人的事情吐了出來。


    戴安國大喜。


    他帶著a隊連夜出擊,直接抓捕了趙國民、律師、以及一幫小弟。


    第二天,會議室。


    中區警署和廉政公署坐在桌子兩邊唇槍舌戰,警司理查德負責調停。


    廉政公署指責中區警署插手他們的案子,而且還把他們的疑犯給關了起來,要求警署把雇主、中間人和槍手移交給他們。


    彭欣建當然不可能輕易的交出去。


    證人是刑偵組保護的,槍手是刑偵組搞定的,趙國民雇兇殺人還是刑偵組審出來的,活都讓刑偵組幹了,廉政公署憑什麽搶人搶案子?


    彭文山坐在戴安國身邊,一言不發。


    局勢很明顯了,彭欣建根本頂不住。


    原因也簡單。


    彭欣建一直在講道理,但是廉政公署連道理都懶得講,人家靠山硬,根本不需要講道理。


    中場休息。


    “老爸,明知道爭不過,幹嘛費那麽大的力氣?”


    彭文山給對方點上香煙。


    “我是中區警署負責刑事罪案的指揮官,手下立了功,我必須幫著爭取,不然總督察的位子就不要幹了。”


    彭欣建冷哼。


    “可是沒有效果呀。”


    彭文山再勸。


    “管他有沒有效果呢,理查德和戴安國看到我盡力了就行了。”


    “媽的,上司是鬼佬,這工作真的難搞啊。”


    “理查德這個王八蛋,他是警署的警司,底下人做事他也有功勞領的,剛才竟然一句話都不說。”


    彭欣建突然破口大罵。


    “你也知道他是鬼佬啊。”


    彭文山幽幽地來了一句。


    彭欣建搖搖頭嗤笑道:“做長官的不護著手下,誰還給他賣命啊,他腦子裏都是屎嗎,連裝都懶得裝了?”


    “下麵該怎麽辦?”彭文山詢問道。


    “繼續演咯。”


    彭欣建無所謂地說道:“理查德身為上司不作為,這不是還有我這個總督察嘛,雖然職級小幹不過人家,但該爭還是要爭的。”


    經過警司理查德的調停,廉政公署全權負責趙國民販毒以及雇兇殺人罪案,中區警署手裏的人證、物證全部轉移給對方。


    彭欣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憤怒離席,戴國安和彭文山緊隨而去。


    “理查德警司,中區警署的警員真沒有禮貌。”


    廉政公署的首席調查主任威廉有些不滿。


    理查德苦笑,“威廉,這次為了幫你,手下已經對我有意見了,你趕緊把人證和物證帶走吧,禮貌這種小事就別計較了。”


    “哼。”


    “廉署直接向港督負責,趙國民的案子本來就是我們的,你們中區警署隨便插手還想著搶功勞,這是絕對不能允許的。”


    威廉起身帶著手下離開。


    總督察室。


    彭欣建坐在工位上生悶氣。


    “彭sir。”


    “別生氣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們警署的老大都跟廉署穿一條褲子,你作為下屬有什麽辦法呢?”


    彭文山勸道。


    “是啊,彭sir。”


    “你幫兄弟們據理力爭我們都看到了,但是人家後台硬,連警司都向著他們,我們沒有靠山爭不過的。”


    戴安國一路上垂頭喪氣的,到了這時候反過來開始勸解長官了。


    他剛到中區警署就抓住機會搞了一個大案子,結果直接被人搶走了,憤怒、懊惱,差點想開槍崩了對麵的鬼佬。


    特別是理查德,作為警署警司,他們的直屬長官,竟然幫著外人對付自己人,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真他媽的不愧是鬼佬呀,太不要臉了。


    “你們迴去做事吧。”彭欣建疲憊地說道。


    “yes,sir。”


    在保釋期間雇兇殺人,廉政公署不用再等到一個月之後了,他們馬上向法庭提起了公訴。


    趙國民進去了,資產也被查封,楊倩兒可以離開酒店迴家住了。


    不過這要等到別墅重新裝修以後。


    目前楊倩兒仍然住在酒店裏,已經和宋世昌提出了分手,在許正陽的保護下迴到學校工作了。


    一個星期之後。


    長沙灣遊艇兇殺案庭審,楊倩兒出庭作證,許正陽的工作結束。


    港島與大陸的邊界關卡。


    這時候港島還沒有迴歸,一座短短的鐵橋兩邊站著身穿不同製服的崗哨。


    楊倩兒陪著彭文山送別許正陽。


    “正陽,南巡的任務你還能參與嗎?”


    彭文山惦記著這事呢。


    許正陽灑然一笑,“可以陪著首長返程,這對我來說已經很好了。”


    “那就好,你記著在港島你還有我這麽一個朋友,也許97之後我們還能再見麵。”


    彭文山拿出一個禮盒送給許正陽,“送你的禮物。”


    “呃,謝謝。”


    許正陽收下以後想了想,解下腕表遞給了過來,“送你了。”


    “巧了,我送你的也是腕表呀。”


    彭文山哈哈一笑,當著許正陽的麵把這塊上海牌的機械手表戴上了。


    “再見。”


    “保重。”


    許正陽轉身走向對岸,坐進一輛汽車離開。


    “文哥,我要不要把房子賣了再買一套別墅?”


    迴到車上,楊倩兒諮詢彭文山的意見。


    “為什麽要賣掉,不是快裝修完了嗎?”


    彭文山開車掉頭返迴酒店。


    “死了那麽多人不吉利呀。”


    楊倩兒拍打著胸口一副害怕的樣子,“想起來都害怕。”


    “我覺著挺好啊,那天你不是很安全嗎,這樣說起來房子的風水反而挺不錯的。”


    彭文山反問。


    “說的好像有點道理,不過人家害怕怎麽辦,要不你搬過來陪我?讓常滿和張文慧一起來。”


    楊倩兒眼睛一轉嘻嘻笑道。


    “再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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