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界北反黑組沒有阿威更詳細的資料,不過這個人涉嫌綁架罪案這件事,引起了彭文山的警惕。


    李長江是個窮鬼,還是男的,直接排除,阿威的目標隻能是常滿。


    勒索還是劫色?


    或者先劫色再勒索,拿到錢以後玩失蹤?


    既然警方的線索中斷,彭文山就想到了蛇仔春。


    蛇頭的業務不僅僅是提供偷渡服務,他們還會幫社團、黑社會尋找拿錢賣命的人,人脈很廣,在兩地都有門路。


    說不定蛇仔春能給他提供一些消息。


    “文山,你打聽這人做什麽?有線索?”


    “無事呀,我有個親戚跟著阿威在工地幹活,他見阿威經常跟古惑仔混在一起,考慮要不要換個工作。”


    “當然要換,和這種人在一起做工,很容易惹麻煩的。”


    “哪有那麽容易,工作很多嗎,我親戚家的孩子畢業以後很難找呀。”


    話題漸漸說遠。


    警署餐廳吃完飯,彭文山用公用電話聯係蛇仔春。


    “春哥。”


    “幫我打聽一個叫良哥的人,他有個手下叫阿威,在新界北工地上看場子。曾經涉嫌綁架和械劫,不過警方沒有證據。”


    “昨天,阿威跟蹤常滿,被李長江發現了。”


    彭文山就知道這麽多信息,也不確定蛇仔春能不能找到,算是嚐試一下。


    沒想到蛇仔春給了他驚喜。


    “文仔,這人我認識。”


    “他叫黃誌良,在新界北一帶是個地頭蛇,跟著一個叫沙皮卓的大圈仔混飯吃。”


    “沙皮卓手下的人不多,通常是三五個,都是從北邊偷渡過來的。”


    “這些人沒有案底也沒有身份,沙皮卓利用他們打劫金鋪和珠寶行。”


    “等事情做完,直接殺人滅口,消除隱患,或者拉到山上埋掉,或者扔到海裏喂魚,不給薪水也不用分贓。”


    “遇到男女一塊偷渡的,良哥就把女的控製起來,逼男人多幹幾票,等男的死後再把女的賣到妓院,做妓女給他們賺錢。”


    “這兩人做事太絕,手下的人經常失蹤,很壞口碑。”


    “看來沙皮卓把主意打到李長江的身上了。”


    小弟的媳婦有危險,蛇仔春責無旁貸,直接把黃誌良和沙皮卓的資料賣了個底兒掉。


    以前他跟兩人有過合作,給他們提供過人蛇,後來見他們做事沒有底線,擔心連累自己就慢慢疏遠了。


    聽到阿威跟蹤常滿,他馬上猜到了黃誌良的打算,先綁架常滿,然後逼李長江給他們賣命。


    “嘶。”


    彭文山震驚。


    不是因為黃誌良和沙皮卓兩人的騷操作,而是他發現自己找到了正主。


    蛇仔春描述的陰暗世界讓他恍然,自己在不經意之間,找到了那個曾經羨慕過的男人。


    十有八九就是黃誌良了。


    記得當時他很羨慕良哥,不對,很唾棄良哥,現在更唾棄了。


    彭文山冷笑。


    雖然鐵鏈纏身這輩子沒有發生,但想想就雞兒動,不是,就惡心,必須從根源上消除這種心理上的感覺。


    盤算了一下,點燃煙仔狠狠吸了一口緩緩吐出。


    “春哥。”


    “幫我搞三把黑星,六個彈匣,要新的。”


    “文仔,你可以利用警察的身份幹掉他們,沒必要髒了自己的手。”


    蛇仔春知道彭家小弟這是準備親自動手了,有些擔心地勸道。


    彭文山想過這個方法,可惜連新界北反黑組都沒有罪證,等他找到了,那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萬一人提前死了怎麽辦,有些事不親自動手,念頭不通達。


    不得不說,黃誌良和沙皮卓這倆貨做事是真騷,換手下跟換衣服一樣,讓人抓不住把柄。


    真的把兄弟如衣服這句話給玩明白了。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蛇仔春竟然會勸他,還幫著出主意。


    蛇頭都是精明人,遇到這種事躲都來不及,參與其中很可能會被滅口,蛇仔春還真沒把自己當外人。


    難怪老媽老爸都信任他,自己似乎小瞧了這個年代,老街坊之間的情義了。


    既然這樣,彭文山也就不裝了。


    “春哥。”


    “你麵子廣,路子活,給我確認一下黃誌良和沙皮卓的行蹤,再給我搞到他們的照片。”


    “這你放心,包在我身上。”蛇仔春二話不說,直接答應。


    “多少錢?”


    “文仔,總共六千,這點錢就別跟大佬提了。”


    彭文山抽抽嘴角。


    既然聊感情就別跟我說價格,你當我是李長江拿不出六千塊錢嗎?


    迴到大房,拿出棋譜翻看。


    這東西看進去了就會上癮,彭文山拿出紙筆,畫出簡易的棋盤,開始研究信手炮第二局。


    文建仁像風一樣刮進刑偵組,眼眉帶春,神采飛揚,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家夥要升見習督察了。


    “仁哥,什麽好事這麽高興呀?”阿明當仁不讓,第一時間湊上去詢問。


    “朱韜案庭審結束了,因為證據不足,朱韜被無罪釋放,文仔,跟你說的一模一樣。”


    文建仁沒理阿明,轉而朝彭文山說道。


    “呃,朱韜被判無罪,夥計們做無用功,驃叔很著急才對。”


    “仁哥,這不是高興的時候吧。”


    阿明不懂了。


    “唉,陳家駒保護疑犯不利,被莎蓮娜半夜逃走了。”


    “她不但沒有上庭指證朱韜,還把舉證的錄音偷偷換掉了,讓陳家駒在法庭上出了個大醜。”


    “阿明,我沒高興,我是同情陳家駒。”


    “他害的林sir丟了臉,被罰去沙頭角警署做警員了。”


    文建仁嘴角一扯,裝出一副傷心的樣子。


    “噢,陳家駒調職,a組缺個警長,那不是得仁哥接手了嘛。”


    “刑偵組兩個分隊,都歸仁哥管,不是督察勝似督察呀。”


    “仁哥,未來的日子你辛苦了。”


    阿明終於找到了方向,馬上開始關心文建仁的身體。


    文建仁不鹹不淡地拍拍阿明的肩膀,“別這麽說,看驃叔怎麽安排。”


    “恭喜仁哥,離升職見習督察不遠了呀,以後得叫你文sir了。”


    肥波挺著大肚子笑眯眯地說道。


    “哈哈,肥波,你是老資格了,我看好你。”


    文建仁心情舒暢,對肥波的表現很滿意,這才是拍馬屁正確的打開方式,阿明這個蠢貨,方向都找錯了。


    “恭喜仁哥。”


    阿強,阿甘後知後覺的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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