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煙開始升起,眾多兵士蹲在帳篷的周圍,隨便找兩根樹枝用來當做筷子,快速的朝著嘴巴裏麵扒拉著,不管味道,沒有什麽色香味俱全,隻要今天還能吃著飯,那就很好了。因為也說明自己還活著。


    夜色慢慢的加深,火光開始升起,遠遠的燕京城,依然屹立在那裏,不過城內卻已經是一片哀鴻之色。


    外麵,哈爾丹翻身上馬,身後跟隨著兩方的軍士,不過高麗那邊的兵總給人一種無精打采的樣子,就連他們的戰馬都非常瘦弱,隻剩下皮包骨頭一樣。朝著張人傑他們的陣營方向疾馳而來,自然也就慢上不少。並沒有女真部落的歡快。這讓哈爾丹更是心裏不舒服,派兩萬,就兩萬,可你淨是些老弱病殘,這打個毛?還踏平九州?別被人家給你踏平咯。


    雖然心裏不悅,卻未發作,揮動著馬鞭一路疾馳,今夜注定是要流血,是要犧牲。最近的天氣都很陰暗,蒼穹之上不見日月,隻有灰蒙蒙的雲朵,掛在那裏。


    大地之上,疾馳而來,這些女真的漢子們更是英勇萬分,一馬當先的朝著前方奔馳。忽然間,哈爾丹似乎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急忙停下。高麗方向的騎兵這才慢吞吞的趕過來,感覺他們不像是在打仗,更像是遊山玩水。觀賞風景。沒有一員大將出來帶領。所有的指揮權全部交給哈爾丹。


    等著高麗人慢悠悠的過來,哈爾丹毫不客氣的對著他們下令:“你們打頭陣!衝!”


    那群高麗人,都心生不願,這不是讓自己做炮灰呢?稍微一個膽子大點的很是傲慢的說著:“我們高麗人,是優等民族!自然是你們打頭陣!大家夥說,是不是?”


    話音還沒落地,人頭先落地了。哈爾丹舔了舔彎刀之上殘留的血液,如同一個惡魔說道:“現在還有人不願意衝鋒嗎?”


    死一般的寂靜,沒人會嫌棄自己活的時間長。所有人也不是傻子,這時候他們認識到了一點,原來不是說高麗人就無人敢殺,就在盟友中處於領導地位,隻不過是人家給麵子罷了。


    距離軍營還有三十多裏地,哈爾丹仔細的觀察了下軍營的排列,中間位置最為高大,而且數量似乎也更多。“朝著那裏,給我衝!”對著高麗騎兵下了最後的通碟。


    兩萬高麗人,此刻啞口無言。不敢違抗,隻能駕著瘦弱的戰馬衝在最前,扮演著戰場上最重要的一個角色——炮灰。


    沒有多久,哈爾丹才對著自己一方的兵士下令:“緊隨其後!衝~”


    可見,兩股隊伍一前一後,中間隔著約有一裏的空隙。像是一道天塹,更像是生死的分割線。


    “啟稟公子!敵軍已然來襲!”哨兵急忙向著張人傑匯報。


    “距離我軍還有多遠?”張人傑一邊問道,一邊展開地圖,時刻準備著下達命令。


    “三十裏有餘,估計為首的是高麗軍!”哨兵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全盤說出。


    張人傑嘴裏嘀咕兩句“三十裏有餘,高麗打頭陣?”忽然間好像明白什麽急忙下令:“傳孟大統領,別先生!快,快。”


    “是!”


    孟雷和別智杉火急火燎恩進入大帳,張人傑知道事態嚴重,急忙說道:“敵軍夜襲,高麗做頭陣!’”


    “什麽!”不僅僅是孟雷,別智杉都驚住了,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早知道設置的溝壑隻有四道,高麗做頭陣,絕對可以發現兩道,而女真精銳僅僅是麵對兩道和後麵的絆馬索。如果數量夠多絕對可以衝殺至軍營之中。


    張人傑的眼睛不斷的在地圖上尋找,仿佛這不是一件普通的地圖,而是一件藏寶圖。


    別智杉,驚慌之餘,憋了一眼地圖,急忙建議道:“快,弓箭手隊伍全部上這座小山。準備伏擊,快,快去和周密和朗峰碰麵!”


    張人傑順著別智杉手指指的地方點點頭:“恩!讓孟挺帶人先上去!孟雷和我去見周密和朗峰!別先生軍中一切交給你了!”


    “絕對不負公子所望!”


    “楊康,率領平北軍,帶上弓箭也速度支援孟挺的隊伍!”別智杉覺得那邊布置的還不夠,急忙令楊康的平北軍也趕上去。


    朗峰此時也覺得情況不妙,也急忙趕到周密軍營,和張人傑碰上麵,二人顧不得那些繁文縟節,急忙進去,看見周密也是愁眉不展。在場的雖然對待騎兵經驗沒有孟雷的多,不過都明白,高麗做炮灰,後麵的女真精銳,絕對可以撕開那道防線。


    此時已經到了萬分危急之時,後麵女真的騎兵數量完全不知,都被高麗人擋住。


    張人傑進去之後,先聲奪權道:“現在的情況已經十分危急,還請聽我一言!”


    朗峰已經完全顧不上那樣多,畢竟草莽出身的他,對於大規模會戰的經驗實在太少,更別提兵種之間的配合。急忙開口:“張公子,還請您盡舒己見。我等自然配合!”


    周密冷哼一聲,也表示配合,畢竟白日裏,孟雷所表現出對陣騎兵的經驗已經讓大家全部折服。


    張人傑也毫不客氣,手指放在自己軍營前方,左側的一出山丘說道:“這裏,距離我們軍營位置大概有十裏左右,立刻派出大量弓箭手藏匿於此。務必不能讓女真部落衝進軍營,早知道夜裏火堆眾多,即使我們已經做了防火攻的措施,可是如果所有的火堆全部燃燒起來,絕對是勢不可擋之勢!”


    朗峰急忙點頭,已經朝著自己部下的一人急忙下令,那人也麻利的出去,帶軍前去。


    周密雖然和張人傑不和,不過到這等關頭也顧不了那多,也朝著自己的副官下令!派出弓箭手。


    張人傑見大家都已經願意聽令,這才又急忙開口道:“我們孟家軍有五千餘名騎兵,二位將軍部下不知有多少?”


    “兩萬。一萬,”周密和朗峰兩個人也急忙吐出兩個字。


    “好,所有騎兵全部聚首,出擊迎敵,切不可退縮。步兵殿後,長槍兵和盾牌兵,刀斧手一定要配合到位!”張人傑急忙又下著另一個命令。身後的孟雷不斷點頭,自家公子說的沒有一點錯,這些經驗都是自己打闥子打出來的!現在用來打女真也是同樣適合。


    “我們明白了!現在就去準備。”朗峰急忙迴去,開始布置,周密也麵色緊俏,朝著外麵下令。


    這時候張人傑和孟雷懸著的心總算落下,兩個人相視一笑,幸虧孟雷今日表現出的經驗把他們全鎮住了,不然今晚後果不堪設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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