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城方向,孫冠華背對著追兵,看著另一條路孟飛張人傑他們走遠之後,急忙大吼道:“我在這,有本事追過來呀!”急忙朝著前方奔跑,腳下的葉子也不知不覺的被靴子帶起好幾片。


    後麵高達帶著隊伍不停的呐喊道:“趕緊勞資停下,不然逮到你,千刀萬剮。”


    “對!受盡屈辱而死。”路平不甚言語,腳下一直發力。


    孫冠華一邊奔跑,一邊注視著周圍的環境,樹木叢生,腐葉叢生。如果恍然進入肯定分不清東南西北。瞬間心裏似乎有了結論。


    前麵剛好有一個一人高左右的坎,下麵腐爛的葉子更多,一簇簇的黃草肆意橫行。完全看不到地麵是什麽樣子。


    縱身一躍,摔了個狗吃屎。幸好枯葉厚,不然腿也得摔個差不多。在地上打幾個滾之後起來。觀察四周情景。


    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一遝符咒,倉促見咬破中指,滴血其上。嘴裏念念有詞:“祖師勿怪!弟子今日遭遇險境,布下迷魂陣,十二個時辰之後,天地清明,陣法不存。望祖師爺莫要責怪弟子濫用道術。”


    求告完畢,不知道從哪裏又抹出一快十分古舊的羅盤出來。平放於手心位置,分金不斷搖晃,二十四山躍於其上,八宮定位。


    “艮位居東北,屬鬼門也!地司符令誥土地!”腳下步法詭異,急忙朝著東北方位一顆歪脖子樹幹上貼上一張符咒。


    急忙又觀察羅盤:“離宮主南,陽氣不生,神目不明。”又是一張符咒。


    “兌宮有缺主西方,殺戮之意,白虎之像!”一張符咒剛剛準備貼上,卻又把手撤了下來。白虎主殺。“唉!”又換了一張符咒。


    八個位置符咒貼於其上,又拿出一遝符咒,掏出火折子點燃虔誠的跪在地上,像東南方,巽位叩首。看著符咒燃燒,未點燃那些幹燥的葉子。這才離開。


    心裏一直還有些芥蒂,總覺得如此不好,再想想自己為闥子煉製僵屍之事,更是後悔萬分。急忙朝著孟飛的方向急奔,準備匯合。


    高達他們一行人,不停的前追,剛剛跑到剛才那個一人多高的坎上,卻未曾看見,在他們眼裏,依舊是剛才的樣子,並無其他,可當一個個急忙跨出之後,卻和下餃子一樣全部墜入坎下。


    “哎喲!哎喲~我艸,怎麽迴事?咱們跌倒地獄裏麵了?怎麽迴事?剛才不是平地嗎?”


    高達黑著和臉,很顯然自己體重過大,從上麵跌落,摔的也比別人重,鼻孔裏麵似乎都能噴出白氣來。活像一隻發怒的大黑牛。


    路平拍了拍身上帶著的枯葉,凝重的看著眼前,和剛才一樣。樹幹,書枝,樹叉,沒有任何變化。再迴首也是依然,似乎是眼睛在欺騙著自己。


    高達提著大刀,繼續往前奔跑,寬闊的門牙幾乎都能咬成碎塊,真想把孫冠華生吞活剝了。


    兵士們看著高達一直前行,也急忙跟上,唯有路平總覺得心裏不對勁,可還是跟著步伐。一直前行。


    樹旁的枝椏不時掛過兵士的甲胄“哢嚓”一聲,折斷,還有的掛在臉上,頃刻間出現一道血痕。大約有三刻鍾,高達率先發出:“艸!”後麵的兵士又仿佛迴到了剛才:“哎喲,今天見鬼了?我艸,大白天的還有鬼了?鬼打牆呀!”


    路平跟著最後麵,看著大家往前一跨,便直接消失不見,傳來的一陣陣哭爹喊娘,和恐懼的聲音,才能讓人相信這裏麵有人。麵色緊繃,膝蓋位置嚴肅,一躍而下,穩穩的站立再坎下。


    見高達坐在地上,抓起一把枯枝敗葉,重重的摔在地上:“他娘的。這真是見鬼了?啊?走不出去,還有一個看不見的坑,讓我們跳下來,真可恥。”


    路平往後走兩步,伸出手輕輕的觸摸著後方,看著沒有任何東西的後方,伸出手,卻摸到了一種實質的感覺,用手一捏,還能捏碎一些東西。


    拿過來,放在眼前仔細端詳,這才發現,是灰色和黃色的泥土。放在鼻子上聞一聞,什麽味道都沒有。


    路平又朝著後方試探性的踹出一腳,“嘩啦啦”土塊崩碎的聲音傳到每個人耳朵之中,等掉落在地上之後,才發現,原來都是些土塊。


    “路將軍,到底怎麽了?怎麽迴事?什麽都看不懂,怎麽有堵牆的感覺?看著泥土應該也不是牆壁呀!”


    “對呀~”一眾人都在附和。


    高達探頭探腦的起身,走上前並肩於路平的身旁,果斷的重重一拳打出,不是特別堅固,有些鬆軟,像是黃土地。撤迴拳頭“嘩啦啦~”的聲音傳出,地上又突兀的多出一個小土堆。


    看著自己拳頭,環節處覆蓋了一層黃灰色的泥土。很是疑惑,粗聲粗氣的說道:“奇怪了?真是奇怪了。到底是什麽邪穢東西在作祟?”


    一眾兵士聽著高達口中說出邪穢二字,急忙後退,一群人抱成一團,刀劍在手抓得緊緊的,神經緊繃,不斷的打量著四周,唯恐出現什麽怪物來。


    路平搖搖頭,卻說道:“不是,這不是什麽邪穢。一般的邪穢不可能有這麽大的力量,將我們數百人困在這裏,能有這種力量的邪穢,要殺我等。恐怕也早已經露出獠牙,不可能隻會讓我們走錯路!”


    “那是什麽?”高達牛聲牛氣的問著。


    聽路平的話,兵士們緊張的色彩並沒有減輕,反而加劇。


    “應該是陣法。簡單的障眼法罷了!不必恐慌,我曾經遇到過這種事情。”路平很是誠懇的對著大家說著。


    高達急忙又問道:“到底怎麽出去?你倒快想想辦法呀!光說不練,假把式。”


    路平笑笑說道:“走跟我來!”


    說著從自己的衣服上割下一塊布條,蒙在眼睛之上道:“大家遮住眼睛。”


    高達很是疑惑準備開口,不過看著其他人都已經把眼睛蒙一個嚴實,自己也急忙蒙上。


    “伸出手,扶住旁邊的土壁。然後一直前行記住一定不要撤下布條。緊閉住眼睛。”


    “好!”


    一眾人都聽從路平的言語做著,開始緩慢的前進。


    孫冠華沒多久便已經可以看到,又是一個小小的溝壑,他們正在溝壑底部前行。急忙一屁股坐在斜坡之上,像是在滑板,直接下去,一路上,偶爾凸出的石頭,還有樹枝不時的和某個部位在撞擊。


    孫冠華的臉色由白到黑,由黑到黃,由黃到紫,簡直和彩虹一樣,各種顏色各種出,表情也是十分難受,好像在要自己的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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