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玲終於明白,自己之前心存的一絲僥幸,己經全軍覆沒。


    看來,鄭欣如根本就不是在演戲給自己看,這個女人真的想跟玉燈籠教聯手。


    看來她是窮怕了,過慣了鄉下那種貧困拮據的生活,突然來到城裏嚐試這種帝王般的奢侈,也許是不想再迴到原點吧。她們的聖嬰掌門為了錢,顯然己經不顧一切了。


    想到這兒,曾小玲不免有些驚訝,她簡直不敢想象鄭欣如如此善變和狡黯,跟方鵬之間的維係如此不堪一擊……但是,她隻能恭恭敬敬的又說:“聖嬰英明,屬下謹遵聖命!”


    鄭欣如將自己埋在沙華之中,這時得意洋洋的又說:“之前,我認為憑本派一己之力,隻怕不是方鵬的對手,現在既然有玉燈籠教相助,倒正好可以調教調教這個家夥呢。”


    曾小玲雖然無語,其實心中卻在想:“方鵬一身傲骨,這樣調教,隻怕後果可想而知。”


    雖然鄭欣如是她的掌門,不過曾小玲腹誹的權力還是有的。經曆了開始的驚訝和迷惑,這時不免對鄭欣如有些不滿起來,心裏暗暗想道:“方鵬對我們這麽好,真想不到你翻臉就不認人,竟然聯手玉燈籠教,為了寶藏錢財一起對付自己的父屍……如果這世界上好像除了錢財金銀,還有種叫做感情的東西吧?那麽現實,哪裏還能找到人情世故?人家也沒欠咱們的對吧,憑白無故給我們五百萬你還嫌少……那銀行錢多啊,每天都幾百萬幾千萬的數額進出,那你不是得去搶了嗎?作為一派之長,聖嬰啊聖嬰,你也不能tv了吧?”


    當然了,這些想法隻能悄悄腹誹,打死她曾小玲也不敢說出來的,而且還得低頭沉默。


    說到這兒,鄭欣如的語氣變得柔軟了一些,她隨之又說:“我知道你想說,這個男人或許就是寧折不屈的強種。他會因為此事從此再也不會接受我和聖胴門,但我們可以慢慢的磨煉他,打消他的驕傲,給他足夠的時間,讓他慢慢變成本尊的父屍……你覺得呢小玲?”


    鄭欣如說到這兒,浮起一臉的得意,好像故意跟自己炫耀似的,弄得曾小玲如坐針氈。


    畢竟她心中正在腹誹,突然看到她表情詭異,還是有點害怕她知道自己的想法的。


    曾小玲一直在低著腦袋不敢看鄭欣如,她這才明白,之前那個善良單純的聖嬰大人,為了錢和聖胴門可以如何無下限的努力,她的心機有多深沉……這使她突然浮起一縷怯意,忍不住更加老老實實的說道:“聖嬰大人英明,屬下五體投地,佩服之至!”


    正在這時,鄭欣如的電話突然響了,她立刻對曾小玲使了個眼色,說道:“方鵬電話。”


    曾小玲立刻老老實實的連聲都不吭了,就見鄭欣如這時拿起電話,嬌滴滴的說道:“方鵬嗎?你怎麽才給人家打電話嘛……哎呀我都想死你了真的!什麽我有些不對勁,哪兒不對勁啊寶貝……哎呀你真討厭,我怎麽就變得讓你六神無主了嘛,壞死了你這個笨蛋!”


    看著鄭欣如這樣若無其事,嬌滴滴的跟方鵬通話,曾小玲突然打了個寒戰。她呆呆的打量著鄭欣如,看著這個美麗自如的小女孩,突然感覺有些陌生。畢竟這個女人翻雲覆雨的變化,給她一種深深的不安全感,這是一種無意識的本能害怕。


    這就像你跟老虎住在一起似的,或許它這會不會拿你怎麽樣,如果餓了就不確定了。


    她這才明白鄭欣如為什麽能做到“聖嬰”掌門之位,看來這個女人真是太能演戲了。她完全就是一個為了目標,不惜運用一切手段和心機的超級女人!


    曾小玲這才明白,這個女人雖然擁有一副幼稚而天真的麵孔,其實內心的城府卻是任何她前任都無法比擬的。看樣子聖胴門如果在她的手下不發揚光大,簡直天理不容!


    她默默的打量著這個若無其事正在跟方鵬**的女孩,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畢竟那小子一直都蒙在鼓裏,這時興衝衝的模樣,卻不清楚己經被人家給賣了。


    她正在沉吟,就聽鄭欣如這時說道:“行啦方鵬,人家真的有些累就不出來了!要不……你來我這兒吧,反正我跟曾小玲睡這麽大一張床也太寬……沒事笨蛋,三個人擠擠沒事的!”


    曾小玲正站在一邊心慌意亂六神無主,突然聽到鄭欣如此話一個不防,臉兒漲得通紅。


    什麽叫三個人擠擠沒事?你雖然將這男的給賣了,他畢竟是你的父屍好吧,你拉上我跟他一起睡覺算什麽迴事?搞三p啊小妹妹?姐姐我可是有老公的,打死我也不會答應!


    她正在心兒亂跳抵死不從的當兒,就聽鄭欣如這時又說:“沒關係的啦笨蛋,小玲跟我自己的姐妹似的你不會有什麽壞念頭吧?嘻嘻……量你了不敢的壞蛋!不過啊,你實在不敢跟我們擠著睡的話,要不就這樣吧!我跟曾小玲睡床,而你呢,就睡沙華行不行啊?”


    曾小玲這才鬆了口氣,要知道她可是有丈夫的人,總不能跟你們一起大被同眠吧?雖然你是掌門聖嬰大人,做下屬的要無條件服從……真這樣的話我怎麽對得起鄭二娃子喲!


    她正在尷尬害羞外加捏扭局促的時候,內心糾結是不是屈服,就聽鄭欣如這時依依不舍的說道:“好啦……既然你不肯來,我就隻能摟著曾小玲睡嘍,你真壞方鵬,都恨死你啦!”


    說著,她就掛斷了電話,臉色變得比翻書還要快,立刻就顯得嚴肅和莊重起來了。


    曾小玲這才清醒,明白鄭欣如是故意的,原來她一直拉著自己,就是不想方鵬過來吧。


    果然,這時隻聽她不以為然的說道:“我才不敢讓他過來呢,小玲,你的臉色一直不太對勁,如果方鵬真的直接過來了,我可怕你露了什麽破綻,你得恢複過來,懂嗎?”


    曾小玲嚇了一跳,隻當她是說自己聽到要跟方鵬一起同眠才有些不對勁,先嚇了一跳,隨之聽了後麵的話才打起精神來,畢恭畢敬的說道:“屬下遵命……我會的掌門!”


    鄭欣如皺著眉頭,默默打量了她一番,這才說道:“小玲,你的性格太簡單了,喜怒哀樂完全都掛在臉上。知道為什麽前任聖嬰要培養我,而不是培養你成為下任聖嬰嗎?”


    曾小玲又是一驚,這時趕緊說道:“弟子愚鈍,怎麽敢跟掌門競輝?”


    鄭欣如微微一笑,這時不以為然的說道:“其實,你的修為不錯,隻要掌門認真培養,絕對不會在我之下。但你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就是不會掩飾自己的內心世界。”


    曾小玲聽了麵紅耳赤,更加的尷尬起來,因為聖嬰此話可話裏有話啊!


    她正在無地自容外加羞愧不己的時候,就聽鄭欣如又說:“所以,你就隻能做一個恩怨分明的第一紅衣大護法。懂吧小玲,你應該好好的注意自己的缺點,爭取更加完美。”


    曾小玲連連點頭,認真的說道:“謝謝掌門指點……在下一定努力改進,爭取更加完美!”


    鄭欣如點了點頭,這時看了看時間又說:“好吧,我們也早點休息休息吧,我也得慢慢考慮考慮,究竟該怎麽樣,將方鵬擒獲之後,再將他收藏的寶藏套出來才行。”


    曾小玲趕緊過來將床什麽鋪上了,然後站在一邊,老老實實的等著她過來休息。


    鄭欣如卻不急,她去浴室衝了個澡,然後才大搖大擺的出來,光著身子鑽進被窩。


    就見床上的被子波動,鄭欣如的嘻笑傳了過來,然後曾小玲也忍不住了,兩人躲在被子裏嘻鬧,嘻嘻哈哈吱吱唔唔的聲音傳了出來,不知道有多開心和快活的樣子。


    鄭欣如跟曾小玲雖然是上下級的關係,但是從小就一起長大,應該是關係最為密切的兩個女孩。正因為如此,鄭欣如去哪兒都帶著這個屬下,兩人的關係簡直比他們夫妻還密切。


    兩人鬧了好一會,最終才慢慢安靜下來了,看來是折騰累了,各自休息吧。


    直到這個時候,一個躲在賓館暗處的人影才慢慢從陰影處走了出來。這是一個女人,她十分清瘦,但是一雙耳朵顯得格外的惹眼,就像是個大耗子似的。


    她東張西望鬼鬼祟祟的打量了一番,這時慢慢走到走廊,大搖大擺的朝酒店外走去。


    這個女人叫“索麗婭”,她是一個新加坡的當地土著。這個女人先天有一種奇能,就是能靜聽很恐怖的距離,被人稱之為“順風耳”。


    索麗婭是花逢春麾下愛將,穩居“玉衣五玄女”之列,專門負責探聽消息。


    直到這個時候,索麗婭才完全相信了鄭欣如,她一邊朝酒店外走去,一邊摸出手機來,迅速給花逢春迴了個信息:“無任何異常,基本可信教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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