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方鵬繼續將投資北山村基礎建設的事情敲定,具體確定了修築的時間。


    同時,方鵬也對黑鴉寨的村長和支書,以及騰神婆他們表示,趁著這次替北山村增設各種基礎建設的時機,也給黑鴉寨也增設一些基礎設備,這無疑使黑鴉寨的高層大喜。


    但是,答應給寨子增設基建設備的同時,方鵬卻半開玩笑半當真的對他們說道:“增設基礎建設倒不是問題,我會給你們添置最好的。問題是那個時候,工人進來給你們修築設施可不能隨便放蠱折騰,搞得人家人不人鬼不鬼的,到時候不敢再給你們施工了,行不行?”


    黑鴉寨的管理層聽了不免有些尷尬,騰神婆打了個嗬嗬,這時不好意思的說:“肯定不會的,誰敢這麽大膽,我騰神婆可第一個不依,到時候非得將他趕出黑鴉寨不可!”


    大家聽了都笑了,於是,村常委們便依次給方鵬他們敬酒,氣氛變得熱烈起來了。


    大家喝了一會,北山村簡直被黑鴉寨的作蠱佬占領似的,這時到處都是猜拳行令,吆五喝六的聲音,他們在這甩開膀子大幹,北門村的女人們抱著酒壇子奔上竄下不亦樂乎。


    這個時候,趁著高興,北門葉苑再次將自己的一對寶貝女兒托付給方鵬。她給方鵬敬了一杯,不無殷切的說道:“鶯鶯和燕燕年紀漸漸的大了,她們姐妹倆長年呆在一個如此閉塞的山村也不是個辦法。所以,我想讓她們出去讀書,方鵬你可得替我將這事辦好。”


    方鵬肯定會答應的。就算沒跟那個神秘的、現在還無法確定的女孩在暖玉穴發生事情,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幫助北門葉苑,給她一個大大的麵子。更何況己經有那事發生,他就更加義無反顧了。出於對那個神秘女孩的負責,方鵬肯定會給她們提供最好的就學機會。


    這不就需要花點錢嗎?說實話,方鵬現在也就是一個除了錢、啥也沒有的可憐人了。


    北山村畢竟都是女人部落,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方鵬他們隨便的喝了點酒,又囑咐黑鴉寨的土匪們也收斂些,他們隨之告辭,帶領著黑鴉寨的村民們,浩浩蕩蕩的迴到寨子。


    遠遠的,就能看到夭夭和文卉霽,正站在村口引頸相盼呢。看到方鵬他們走過來之後,文卉霽和夭夭飛快的朝他們跑來。顯然也有好些時間沒見了,文卉霽一看到方鵬之後,立刻撲過來攙著他的胳膊,那種情形十分親密,弄得方鵬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文卉霽就跟方鵬的老婆似的,這時纏著他膩聲說道:“你一去就是這麽長時間,都在那個全是女人的村子裏幹了些啥啊,不會是看到人家村裏的女人漂亮、就不想出來了吧?”


    方鵬白了她一眼說:“瞎說些什麽呢,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不許瞎說亂折騰。”


    文卉霽於是又說:“要不這樣吧,把你的香包拿給我看下,我就看看絕對不會幹什麽的。你知道我也不會下蠱,肯定不會趁著這個機會給你下什麽蠱的……行不行給我看看吧?”


    閑著木球事,這個小妖精突然要看自己的香包,不免令方鵬大為奇怪。因為,他還沒去北山村的時候,小妞就纏著她外婆詢問“情蠱”的施放方式,沒準他去了北山村兒,她己經找誰學到了放情蠱的方法了吧?這時不會是想給自己放個情蠱吧,方鵬懷疑的看了看她。


    不過,話說迴來了,因為大家都戴著香包,所以文卉霽是帶不了蠱苗的,而自己就算是拿走香包一會兒也不怕,因為身上的麝香味足以驅趕蠱苗的入侵。於是,他若無其事的說道:“給你看看就看看唄,反正我們大家都戴著香包,放蠱肯定放不起了,你看看吧。”


    他說著便將自己的香包拿給文卉霽,文卉霽接過之後,好奇的問她外婆:“外婆,是不是蠱苗放在香包裏也沒什麽用處啊?它真的聞到麝香就沒用了?”


    騰神婆看到外孫女手上的香包立刻躲得遠遠的,這時嗔道:“你這個臭丫頭,麝香本來就是蠱苗的對頭,聽你這香味中的藥味,就知道彭四娃還玩意名堂。”


    彭四娃聽了嗬嗬笑道:“是啊騰神婆,我不搞點名堂,隻怕迴去學豬叫隨驢跳的隻怕消停不了了,到時候,你們黑鴉寨的人不是會笑掉大牙嗎?”


    騰神婆翻了翻白眼,拿和扇了扇鼻子又說:“就是,有這玩意,隻怕是什麽蠱都不管用了。除非是‘怨靈蠱’這類高階的無影蠱,否則別說下蠱,就算是你自己帶的蠱苗都會絕跡,還怎麽下呢?哎呦你這個死丫頭,就跟你娘一樣不聽話老惹外婆生氣!你可得小心些兒,別離我太遠突然弄破了,到時候藥香撲來,將你外婆養著的兩個辣椒蠱弄死了,你外婆我的辣椒在寨子裏可是了了名的好,又辣又紅還大個,就因為這兩個蠱的原因呢嗬嗬!”


    騰神婆說到這兒浮起一臉的得意,快活的笑了。方鵬愕然瞪著她,這才明白黑鴉寨的村民們,隻怕不僅僅養著辣椒蠱,隻怕還有冬瓜蠱、南瓜蠱、和豬娃蠱、雞婆、鴨婆蠱啥的。


    這不,他們剛進寨子的時候,就發現地頭不知道是誰家種的南瓜特別的好,其中一個還沒成熟泛青的南瓜,竟然有數十近百斤的樣子。溪坑裏發現有一隻鴨長得跟鵝似的……這不,麵前一隻大公雞正攆著一頭大黃狗猛琢,追得這隻狗一個勁的嗚咽哀鳴,簡直就是公雞中的戰鬥雞嗎、隻怕它們家的主人,就是種了各種各樣的比如騰神婆辣椒蠱之類的蠱的原因喲!


    難怪,一聽到他們身上煥發出來的香味,村民們便遠遠的躲開了,估計就是怕傷了他們家傳的生產蠱呢。隻是不知道他們的這種效力極大的生產蠱,是不是可以當成科技推廣。而且,這些跟蠱有關的作物是不是吃了有副作用跟轉基因糧食似的,落下個作蠱的後患。否則,將這類有利生產的蠱大力推廣,隻怕中國的農作物會迎來史無前例的另一春呢!


    搞到後來,方鵬都有些懷疑那個雜交水稻之父姓袁的大科學家,是不是也自己整了一隻雜交水稻蠱呢,否則,他咋就能搞出了產量這麽變態的水稻呢?隻是,他後來躲躲閃閃的詢問了一下騰神婆和村長支書,發現他們跟那個姓袁的好像不是挺熟,這才放心了一點。


    文卉霽分明是陰謀破產的模樣,她聽了外婆的說話,這時悻然將方鵬的香包還給了他,然後又問道:“外婆,那你說的那種高級的無影蠱,有沒有感情方麵用的啊,好像情蠱似的有木有啊?哎呀外婆你別這樣子看著你的乖乖外外女好吧,人家都還是個小孩子對吧,怎麽可能將這種蠱用到男人身上去呢?你就告訴我吧外婆,你用蠱那麽厲害都升級成神婆了對吧,就告訴我吧外婆……人家可是你的親外麵孫女啊,真嫁個有錢人,你也好過日子呢!”


    騰神婆跟方鵬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兩人麵麵相覷。這時,一邊的夭夭顯然是看不下去了,過來對她說道:“小文姐姐,你找四毛哥哥要的蠱苗肯定不管用了,我今天早晨就看到四毛哥哥在那兒洗露水澡呢,他一邊洗還一邊罵,肯定是死了不少蠱苗了呢!”


    洗露水澡就是大清早在戶外趁著有露水洗澡,據說隻有這樣才能恢複蠱苗的生氣。


    一般來說,隻有誰家的蠱被人解了,或者是蠱苗死得多了才這樣做。否則真要大清早還在戶外洗澡的話,在夏天還行根本就不算個事。真要到了冬天,簡直是會死人的。


    文卉霽聽了不免奇怪:“他死了蠱苗跟我有啥關係啊,他在罵誰呢、不是在罵我吧?”


    夭夭笑道:“死了蠱苗就得亂罵,罵天罵地罵祖宗逮誰罵誰。據說啊,隻有這樣蠱苗才更容易聚集生氣,也隻有這樣才能驅趕煞氣。我倒也沒聽他罵過你,估計也不敢罵你吧!”


    文卉霽聽了不免悻然,她這才明白自己忙活了一天看樣子是白忙了。這不跟自己接觸過久的四毛自己身上的蠱都死了,那他給自己的情蠱不是也都掛了嗎?想到這兒她不免一聲歎息,暗暗琢磨要怎麽樣才能弄到一隻有用的情蠱,好將方鵬這個榆木腦殼給套牢了才好。


    方鵬可不知道文卉霽是安的什麽心,他繼續跟騰神婆他們商量如何替杜芸娘解蠱。大家一邊說話,一邊慢慢的迴到寨子。那些隨行一起去了北山村的村民們,也都趁著醉意打牌的打牌,睡覺的睡覺。更有些健談精神頭足的,就在寨子裏跟人瞎扯淡,都三三兩兩的散了。總之,剩下的也就是方鵬彭四娃他們,還有黑鴉寨的幾個高層管理,以及一幫子村常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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