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個孩子這麽說,老丁跟胖子不由一愣。


    本來是晚上開會的,突然就改成白天了,這事也太突然了。看來,村裏的事情肯定比較緊急,村長這才等不到晚上了、,匆匆忙忙的將大夥都叫到村委開會、商量對策去了。


    兩人聽了那個小孩的話之後,這時也顧不上先迴自家了,他們走到麻將鋪裏,將隨身攜帶的東西往就近的小鋪裏一扔,然後便匆匆忙忙的、一起往村委走去。


    後麵的彭四娃見狀趕緊問道:“你們去哪呢,要不我們也一起過去看看?”


    老丁猶豫了一會,這才說道:“彭醫生,謝謝你的熱心。不過事情緊要,等我們過去跟村長通個氣再說吧。要不你先在麻將館裏坐會,我們去了再來叫你也不遲,你說呢老彭?”


    彭四娃知道他們倆做不了主,原因是他是外鄉人。他倒還比較受村裏人依賴,但是其他方鵬他們就完全是陌生的局外人了,對方肯定會對他們有點警戒。彭四娃於是笑道:“這樣也好老丁,其實村長我也熟悉,他也知道我的性子。如果有什麽要幫忙的盡管說話,這幾個都是我的親朋好友,說實話,我既然帶他們進寨子來,說明他們都信得過、肯定沒事!”


    老丁跟胖子連連點頭,兩人也不多說,這時扭頭就走,匆匆忙忙的去了。


    彭四娃便跟方鵬、杜芸娘還有文卉霽和女兒他們坐在麻將館裏,等老丁他們的消息。


    方鵬站在鋪子裏閑著,便走了出來到處打量。他站在寨子正中,這時看著密密麻麻的吊腳木樓、以及有著高高封火牆的古老磚木結構的老屋,才發現這是一個原汁原味的南方小山村。如果不是因為令人恐怖的蠱的原因,這個地方的旅遊價值,絕對在明江苗寨之上。


    正如文卉霽所說的那樣,這個寨子幹幹淨淨的,地麵上很難看到普通農村的那種邋遢和不潔。看得出寨子裏經常有人打掃,而且這絕對不是那種房間安排的專人在打掃,大家都是一種自發的對潔淨的執著,一旦有哪兒有垃圾或汙漬,隨便哪個第一時間看到到會去清掃。


    看得出,蠱確實對環境的要求挺苛刻,否則這些村民肯定不會這麽講究。因為,方鵬他們在進村的過程之中,就發現包括老丁、胖子、兩人寨子裏的小後生,以及進寨子之後遇到的那些玩耍的的小孩子們,他們或許穿上得挺舊,但是,一個個至少洗得幹幹淨淨整整潔潔。


    方鵬正在打量,突然就見老丁這時從路頭,匆匆忙忙的又跑過來了。他一過來之後,便對彭四娃他們說道:“村長讓你們過去,趁著大家都在,一起過去商量商量吧!”


    彭四娃於是跟大夥走出麻將館,老丁於是帶著他們朝村委走去,就聽他打量著文卉霽,這時一邊走一邊說道:“這位小姑娘是姓文吧,騰神婆應該就是你的外婆。她聽到我們這麽一說起你,眼睛都紅了。要不是這會事情太多了,她估計直接來看你了。”


    文卉霽聽到老丁這麽說也有些緊張起來,她默默的跟著老丁走著,一句話也不說。


    方鵬皺了皺眉,這時暗想到:一般來說,自己牽掛己久的外孫女既然來了,再忙的話外婆也會匆匆忙忙的出來迎接。可是騰神婆既然抽不出身來,估計隻有兩個原因;其一就是村委的事情挺多挺嚴重,還有一個,就是這個騰神婆,應該是村委一個關鍵性的人物。


    可以想象,不是騰神婆不想來看外孫,而是她一下無法脫身,因為太忙了離不開現場。


    村委離這兒沒有多遠,不一會,就能看到一個大禮堂,也就是後來修建的磚木結構,建國後搞公社時候修建起來的那種村委大隊部吧,相對古樸的寨子,這棟建築的年代雖然久遠,可是也顯得十分新潮和現代了。大家跟在老丁的後麵,遠遠的就能看到禮堂裏坐著不少人,一些人靠在門口,正朝著他們走來的方向觀望著,完全是在等他們的樣子。


    他們走到禮堂門口,就見一個穿黑衣的老太太,高高瘦瘦的應該有六十來歲的樣子。老太太從裏往外走,大夥都給她閃讓,於是便讓出一條過道來了。方鵬細一打量,就發現這個老人家力氣挺大,因為她的手中拄著一根磨得鐙亮的硬木拐杖,應該有十來斤的樣子,但她握在手裏卻半點事都沒有,說明她身體健壯,隻怕還是個懂功夫的會家子呢。


    老太太還同著另外兩個人,看樣子應該是村長和支書兩個人吧。三人匆匆忙忙的從禮堂裏麵走了出來,老太太遠遠的看到期期艾艾走向禮堂的文卉霽,一下就愣了。


    文卉霽看著老太太也愣住了,她喃喃的叫道:“外婆、外婆……真的是外婆。”


    老太太這時己經衝了過來,一把拖住文卉霽,眼睛裏一下就湧出淚水來了:“果然是小文、果然是姥姥的小文……沒錯、一點也沒錯……快讓姥姥看看,我的乖外孫……”


    兩人說著便摟到一起,婆孫倆摟在一起唏噓不己,相擁而泣。一邊的大夥見了都受到感染,現場變得頗為催淚,一些女人同情得流起眼淚來,現場的氣氛相當的感人。


    看來,這個老太太就是之前老丁所說的“騰神婆”了,從禮堂的大夥對她的態度就能看出,她在寨子裏的地位相當的不錯,至少跟村長還有支書兩人是一個級別的。


    方鵬很清楚,這個騰神婆能在“黑鴉寨”占據一席之地,肯定跟她的修為有關。前麵老丁就己經說起過了,據說這個老太太命運不是很好,丈夫早死女兒不聽話。就算這樣還能受人尊敬,可見她肯定是憑著自己的本事。這樣一來,方鵬跟杜芸娘倒是鬆了口氣。


    畢竟,騰神婆在“黑鴉寨”的影響力越大,那麽杜芸娘所中的蠱的治愈可能就越大。


    他正在沉吟,就聽騰神婆這時鬆開外孫女,不無焦慮的說道:“小文啊,你怎麽早不來遲不來,要這個時候來寨子裏看外婆呢?你媽媽……讓你來的?”


    小文紅著眼睛,這時猶豫了一會,這才說道:“我媽是想讓我放假再來,但是我跟方大哥有事情就先進寨子裏來了。外婆,你還跟前幾年一樣,模樣一點也沒改變。”


    老太太聽了歎息一聲,說道:“哪裏,外婆老了,年紀大了小文……不中用嘍。”


    一邊另外一個咬著一根香煙,看上去年紀約在六十左右的老人家,這時跟另外那個貌似村支書的年紀相當的老頭商量道:“老龔,我們的會也開得差不多了,現在騰神婆的外孫來了,不如讓她婆孫好好說說話吧。我的意思是,沒其他事讓寨子裏的老少都散了吧?”


    老龔聽了村長的建議,點了點頭,這時掉頭對禮堂裏的村民們說道:“大家都迴家吧,今天的事情也安排得差不多了,就不耽擱大夥時間了。隻是,大家記住一定要齊心協力,否則北山村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事以至此,我們除了好好防範,再沒別的辦法了!”


    村民們聽了,這時紛紛點頭,應和之聲此起彼伏、四下議論紛紛,村民們交頭結耳不知在說什麽。大夥一邊說話,一邊開始從禮堂往外走著,分明是聽了支書的話,準備迴家。


    不久之後,聚集在村禮堂裏的村民們慢慢就散了。留在禮堂裏的就隻有村長、支書、還有會計和婦女主任等村委常委了,一共有二十個人吧。村長於是對他們說道:“你們也都散了吧,立刻迴去安排好巡邏的村民,婦女主任先留下吧,幫著招待一下客人。”


    婦女主任應了一聲,其他人聽了便都去了。於是,支書跟村長便招唿彭四娃跟方鵬他們,說道:“大家到上麵辦公室來說話吧,辦公室有茶水,大家坐下來好好聊聊。”


    彭四娃平時就跟村長支書的關係挺好,否則,他也不會直接毛遂自薦,要熱心的參與到人家黑鴉寨的村務中來了。而且,看得出村長跟支書也挺相信他的,完全都是將他當成自己人的樣子。方鵬知道,這家夥肯定不僅僅是個藥鋪老板這麽簡單,他估計跟寨子關係特殊。


    聽了村長跟支書的話,彭四娃應了一聲。他這時跟村長支書,以及方鵬、杜芸娘、文卉霽婆孫、夭夭他們一起走到禮堂大會講台傍邊的二樓上去了。


    村委的禮堂二層,有一個小的會議室和兩間辦公室。看來,平時村長跟支書就是在這裏辦公的。大家上來之後,婦女主任便拿出本子,開始給每個人端茶倒水了。


    茶水端上之後,就聽騰神婆這時皺著眉頭,對彭四娃說道:“小彭啊,你等會就帶著我外孫出寨子吧。最近寨子裏比較亂,她今天來得太不是時候了,得趕緊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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