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醫院,在值班醫生的幫助下,很快便給小魚兒打了針。


    很快,小魚兒就沒有再說胡話,唿吸也均勻了不少,看著像是睡著了。蘇辭書和沈近真兩人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沈近真緊緊握著嫂子蘇辭書的手,安慰她說道,“嫂子,放心吧。小魚兒會沒事兒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蘇辭書哽咽道,“近真!我是真的怕啊!一聲剛剛說的你也聽到了,要是再晚來點,小魚兒可能就會有生命危險!


    生命危險,你知道嗎?都怪我,我不該在家等著的,應該早點把她送到醫院的。要不是你迴來的及時,小魚兒可能就……可能就……


    我實在是不敢想,近真!我真的不敢想,要是你沒有迴來,小魚兒會怎麽樣……”


    蘇辭書說完整個人都已經無力的依靠在了沈近真的身上,輕聲的抽泣起來。


    沈近真輕聲安慰道,“沒事的!嫂子!小魚兒吉人天相,又有你這麽個疼她愛她的媽媽,肯定會沒事的!”


    而沈圖南在忙完工作以後,總算迴到了家。


    有些疲勞的他進了家門卻並沒有看到一直以來等待他歸家的妻子蘇辭書。這讓他有些驚訝。好在保姆來第一時間就告訴了他,小魚兒因為生病被送往了醫院。


    沈圖南聽到這個消息,當即擔心起來。隨即便馬不停蹄的趕到醫院。


    此時的小魚兒已經退燒了,蘇辭書也有些乏了,有些昏昏欲睡,但還是強撐著,沈近真讓她先去休息,但她不肯想著小魚兒要是醒了,肯定會第一時間想著找媽媽的。


    她必須讓小魚兒醒來後第一時間看到的是她在。


    等沈圖南到時,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妹妹兩人都坐在病床邊,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看著躺在病床的小魚兒。


    他輕輕推開門,本不想驚動幾人,卻沒想到還是驚動了沈近真和蘇辭書兩人。


    兩人抬頭看到來人是沈圖南,都有些欣喜不已。


    沈近真開口喊道,“哥!”隨即想到正躺著休息的小魚兒,又降低聲音說道,“你終於來了!”


    而蘇辭書看到沈圖南的那一刻,則是再次紅了眼眶,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沈圖南快走幾步,一把把蘇辭書摟在懷裏,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對不起,我迴來晚了!”


    沈近真看著兩人,小聲說道,“小魚兒有些發燒,現在已經打了針,正在睡覺。剛剛醫生也來量過體溫,燒已經在退了。”


    “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沈圖南迴道。


    “說這話幹什麽,我是小魚兒的親姑姑,照顧她不也是應該的麽!那你們倆在這,我先出去。哥這麽晚才忙完工作,想來應該也有些餓了。我看看還有沒有賣宵夜的,順便買點迴來。都吃點,畢竟還要熬夜呢!”沈近真繼續說道。


    沈圖南點點頭,表示同意。


    沈近真悄悄出了門,不過她並沒有直接去買宵夜,因為她知道附近有個賣餛飩的小攤販。而且經常經營到午夜。


    主要是為那些深夜送完夜總會、妓院的客人的黃包車夫們留的。辛苦一天了,吃點熱乎的好睡覺!


    但在此之前,她有件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那就是完成鋤奸任務!


    似乎一切都是冥冥天意,自有安排!


    小魚兒住的病房這層樓就在李晟達住的樓層的上麵一層。


    剛剛她來的路上碰到了魏若來一行人。魏若來等人在幫助她清理道路時,看著他們在清理幾輛堆在一起的黃包車時,選擇的是借助一旁店鋪的廣告幡布,很輕鬆的就把一輛車給吊起了。


    隻能說她被自己的思維習慣給束縛住了。而這一行為在當時給了她很好的靈感。車可以這樣被吊著挪走,那人是不是也可以?!


    這樣的話,他從上一層樓直接下墜到下一層,然後殺了李晟達,再緩緩返迴。這樣可以不驚動門外的守衛,神不知鬼不覺。


    等門外的守衛發現時,她早就離開了。不得不說,這個計劃的可執行力還是很高的。而她現在似乎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徐諾已經出來消息,必須盡快除掉李晟達。否則,整個上海灘的地下組織都將處於危險之中!


    因此,無論如何,李晟達都必須死。所以,她已經顧不得自己可能麵臨的危險,必須搏一搏了。隻是可惜,她沒想著會有這臨時行動,身邊連個稱手的武器都沒有。


    好在這裏是醫院,刀至少是不缺的。她很快換好一套護士服,找到一根繩子,又找到了一把手術刀。並徑直來到了李晟達所在病房的正上麵的病房。


    她先是讓病房內所有的病人都沉沉睡去,然後再綁好繩子,借助繩子,自己則一點一點的往下掉,生怕自己發出動靜,驚動了病房裏的護衛。


    好在此時已是深夜,病房裏無論是李晟達還是守衛都已經睡熟了。


    她借助月色,看到了守衛正好就在窗戶的門口,隻是一動不動的,頭也偏著,看來是睡著了。


    她慢慢的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撬開了窗戶的鎖,然後再輕輕的推開窗戶,等窗戶打開到足夠她進到病房的空間時,她一個閃身便進了病房。


    可就當她準備轉身關窗戶的時候,突然不知道怎的,刮起了一陣風,把窗戶給關上了。而這一聲響便把一旁的守衛給驚動了。


    他從睡夢中被驚喜,第一時間便看到了身旁站著的沈近真,他當即被嚇了一跳,正欲出聲質問來人是誰時,沈近真卻比他反應更快。


    直接出手了。左手捂住他的嘴巴,右手便把手術刀插進了這名守衛的頸動脈。


    很快鮮血便留了出來,守衛在掙紮中慢慢失去了力氣。


    沈近真本想著拔出手術刀,再去幹掉床上的李晟達時,卻發現手術刀正好卡在了頸椎上,而她手上已經滿是鮮血,有些打滑,而她即使用上了力氣,也沒能拔出來。


    而此時床上的李晟達也已經被有些濃烈的血腥味給刺激醒了。


    他沒戴眼鏡,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一身護士穿著,正在與坐在那裏的守護糾纏。他本欲出聲,卻看見那道身影一個飛撲便跪倒了床上,他隻聞到一股好聞的香味。隨即他便被控製住了,一個枕頭把他整個腦袋給罩住了。


    他隻覺得唿吸頓時變得困難,想著依靠本能掙紮,可他畢竟重病剛愈,力氣隻有原來的一半,自然不是沈近真的對手!


    因此,即使他奮力掙紮,卻也慢慢地沒了力氣。最後是直接徹底的失去了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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