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男人從一定程度上來說,是有著暴力傾向的,或許這是遠古時期就遺傳下來的特性,把一件美麗的物件破壞掉,總會讓人覺得有點熱血沸騰,至於是為了吸引異性還是別的什麽,李子木就不知道了。


    不過,李子木想,若是有人能看到眼前的景象,想必也會覺得.....嗯,很暴力就對了。


    院子裏有很多柴火,基本上都是一根根的圓木,想要拿來做飯,還需要劈開才行,本來李子木還打算讓終結者一號來做的,不過現在看來,已經沒有必要。


    隻見李新把一根圓木端正的放好,等到放穩之後,滿意點點頭,然後...舉起右手的鐵錘,沉悶的一聲過後,李子木感覺地底都顛了顛,圓木瞬間化成幾十條拇指粗細的碎木。


    真沒想到,看似瘦弱的李新,居然有此等怪力,李新很好的詮釋了什麽叫為少爺服務,剛吃飽飯就問李子木有沒有活幹,李子木就叫他先把後院的柴火劈好就行,怕他身體太瘦,做不了重活。


    李子木還打算讓他先把生鏽了的斧頭磨鋒利了再用來著,誰知,李新直接搖頭說道,斧頭他用不慣,直接拿了把鐵錘,當麵演示了什麽叫做暴力。


    熟練的把碎木掃到一邊,李新重新拿起一根圓木,幹脆利落的重複前一個動作......


    李子木把頭轉向盤坐在隔壁的天齊小朋友,問道:“哎,你爹那麽厲害,是不是在你們那裏就是當老大的?”邊說還邊擠眉,顯得很是八卦。


    天齊小朋友眼睛烏亮,月光照在上麵,顯的很是靈動,聽聞李子木的話,天齊搖頭說道:“爹爹很厲害,但是爹爹從來都不打人的,因為娘會不高興,娘說了,爹爹力氣太大,萬一把人打死,家裏沒有錢賠。”


    “額,那竟然你爹爹那麽厲害,怎麽不去做個保鏢什麽的,額,保鏢就是保護別人,然後有錢拿的那種。”李子木想要是這李新是在後世,估計可以混個什麽黑拳王子啊,奧運拳擊冠軍也不是不可能,再不濟,當個城管拆遷隊,估計也是混得風生水起。


    瞧瞧人家,在看看自己,估計李新一根手指就能把自己腦袋給戳出來個洞,再想想,別人穿越都是有著什麽一陽指啊,輕功水上漂啊,九陽神功護體啊之類的,自己倒好,就一個破...額,咳咳,就一個書店,還是賣黃書的那種。


    暗道,嗚唿哀哉,天道不公啊。


    李子木感覺自己人生就是悲哀的代名詞。


    天齊才不會管李子木在想的什麽,烏黑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接著說道:“以前,爹爹就是砍柴火拿去賣的,但是爹爹砍了好多好多的柴火,都不夠錢給娘治病,而且村長還罵爹爹,說爹爹把山上的柴火的砍光了,村裏都沒有柴火燒了,但是村長好壞的,每次都讓爹爹幫他們家幹活,還不給爹爹工錢......後來,娘親病死了,爹爹就說帶我去長安,還有,”天齊裝過頭,明亮的眼睛已經含著淚珠,癟嘴說道,“少爺你知道嗎,跟爹爹來長安的路上,看到好多好多人都死了,其中有好多的孩子比我還小呢,天齊覺得他們好可憐......”


    天齊雖小,但是卻經曆很多人或許一輩子都不會經曆的事情,李子木此刻也覺得心裏有點堵得慌,說實話,前世雖然也有戰亂,饑荒,但是起碼都有一些國際組織救援,但是在古代,遇到什麽天災之類的,基本上都是靠自己,華夏幾千年文明,曆經多少苦難,依舊把文明延續下來,這不是偶然,這是必然。


    “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李子木歎了口氣,拍了拍天齊的小肩膀,伸手把天齊滾落到臉頰的淚珠擦掉,說道:“沒事,以後你們就好好帶著這,肯定不會挨餓。”


    “嗯嗯,就知道少爺是好人。”天齊擦幹眼淚說道,不得不說,天齊的一聲少爺把李子木說得美滋滋的,比叫什麽叔叔好多了。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時,李新停下了手中的活,“少爺這句話,實在是形容的很是恰當,少爺大才。”


    李子木覺得有點臉紅,問道:“咳咳,過獎,過獎了,看不出來你也讀過書。”


    沒事,沒有證據,沒人知道我是剽竊,阿尼陀佛,瑪尼瑪尼哄.....


    “以前,不懂事的時候學過,但是沒有理解,是後來才懂的一些罷了。”李新淡淡地說道。


    “哦,原來如此。”李子木說道,每個人都有秘密,李子木懂的。


    看著又重新幹活的李新,李子木暗中唿喚係統。


    “哎,係統,你有沒有那種能夠查個人的背景的功能,查查李新怎樣?”李子木把希望寄托在係統身上,希望能給自己開個後門,反正打聽個身份背景又不用錢。


    可惜,係統無情的一巴掌把李子木扇迴來:“對不起,係統並沒有這種功能,隻能告訴宿主,此人身份尊貴,但是對宿主並無危險。”


    嘿嘿,雖然嘴上沒說,但是暗地卻很誠實嗎,起碼知道李新背景不一般,或許李新就是要來投靠什麽國公之類的呢。


    轉念一想,李子木又覺得有點悲傷,或許等到李新找到那個人之後,就會離去吧......


    晚上,李子木給了些被褥讓天齊跟李新在隨便收拾好的柴房應付一晚上,明天再多買點被褥迴來,對此,李新再次道謝。


    ...


    ...


    “陛下,是否又再次做噩夢了?”臉色蒼白的長孫皇後柔聲的對著眼前英武臉孔的男人道。


    雖然久病在床,但是母儀天下的姿態依舊處處顯露。


    “唉,是啊,這都好幾年了,每次都詩同樣的夢,這...觀音婢,你說朕當年是.....”李二陛下苦惱著說得,未說完就被長孫皇後打斷了。


    “你們先下去吧。”長孫皇後屏退四周的宮女,然後再示意李二陛下繼續說。


    李二陛下欣慰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隻有她才知道處處為自己著想。


    “你說,朕當年是不是做錯了?朕.....”


    “陛下並沒有做錯什麽,這是天意,若是陛下當年不先發製人,或許,死的就是我們了,不僅僅是我們,還有我們的勢力都會受到牽連。”長孫皇後輕輕的幫李二陛下揉著額頭說道。


    “唉......”李二陛下隻能一聲歎息,這是天意,還是報應?


    夜晚的清風吹入,蠟燭燃燒的火苗都在微微搖曳,似乎在無聲的訴說當年的那個夜晚是如何的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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